七品芝麻官 下 第十九章

  「挤一点的话,收三十个孩子就差不多了,现在加上帼晟已经有十三个,但我考虑过,如果学生增多,现在老师们住的地方,可以改一改,改出几间教室。」
  「怀丰,你明儿个进府衙查查土地登记,看看有没有比较合适的无主土地,拨给关关盖幼稚园,待沟渠挖好,就把张诚一票人送过去。」
  「上次我粗略查看过,泉州确实有不少这样的地,但都偏处郊区荒地,如果父母每天需要花大把时间才能将孩子送到幼稚园,恐怕会却步。
  「现在的幼稚园就在城里,而大一点的孩子上学,只要离家稍远便会住在学堂里,省去往来时间,所以用那些土地盖学堂没问题,但幼稚园的话……六岁以下的孩子还太小,生活需要人照顾,住在外头不实际。」怀丰道。
  怀青点头,深感认同,关关却笑着说:「有什么困难的?只要派几部娃娃车就好啦。」
  接下来,她解释了娃娃车的接送方法,听得两兄弟双眼发光,这和商业街开幕时的接驳车有雷同之处,只不过接骏车不靠站停,娃娃车却得到每个家里接送孩子。
  「所以你觉得我的方法可行?」
  「可行,但不要现在做,怀丰说得对,幼稚园之所以有优势,是因为位置够好,目前幼稚园名声还不响亮,贸然动土……我都不知道还得往里头砸多少银子。」
  要不是心念坚定,要不是坚持插手帼晟几个的教育,这间幼稚园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直到现在还没挣到半分银子,倒是往里头填进去不少。
  「怕什么?拿你手上的东西去砸,肯定砸得又大声、又响亮。」怀青大方道。
  「才不要。」她把匣子抱紧,像是怕人抢似的。
  怀青笑道:「既然那附近没人肯卖房,咱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幼稚园还算近,不如和屋主谈谈,看能不能买下,我记得咱们家后面那两片地,屋主提过几次,有意思想卖,就一并买了吧。
  「让张诚拨几个人过来,把围墙打通,盖几排两层楼屋子,安置新买的丫头,再让幼稚园师傅也搬过来。至于现在师傅们住的屋子,可以整理整理,辟出几间教室,再把前面的幼教社收了,也可以容纳几个孩子。这样算一算,里里外外,收一百个应该没问题。」
  「为什么要把幼教社收了?」关关抗议。
  「商业区里面不是已经有一间育才幼教社?趁这个机会,把幼教社和幼稚园分开不好吗?」怀丰道。
  「没错,以后幼教社的生意好转,人来人往、环境会变得复杂,要是小孩子跑出来,或有心人闯进去,发生意外怎么办?孩子那么小,我们必须做到让父母亲放心,人家才肯把孩子送过来。」
  怀青的话说服了关关,他们的考虑在理。「你们怎么就认定,能收到那么多孩子?」
  怀青、怀丰不约而同一笑,拍上她的肩膀道:「我们相信你,而你,绝不会辜负我们的信任的。」
  关关乐了,有什么事能比被人信任更有成就感?
  「要是真能收下这么多孩子,代表能收足一批五到六岁的孩子,那么明年,他们就不能待在幼稚园里了。」她思忖的说。
  「为什么不能?难不成要让他们回家,自己去找学堂念书?」
  「不能的原因是他们身形长大,幼稚园的小桌子小椅子已经不适合他们,那些简单可爱的教材也不适合他们,但……把他们放到别的学堂念书,就真是浪费咱们的苦心教导了。
  「所以你们说的郊区荒地就派得上用场了,既然要盖,就要盖大一点的,不但收三到六岁的孩子,还要一路收到十二岁,幼稚园三年、小学四年、中学两年、大学三年,大学里还可以细分专科项目,要参加科考的,要学经营管帐的,要学当老师的……」
  怀青听关关说得兴高采烈,忍不住失笑。她在自打嘴巴,才说不要往里头丢钱,结果小钱不丢,一丢,就丢大笔的,这样一间学堂要盖多大啊,肯定不会比商业区小。不过……没关系,她高兴就好!
  「听起来这个计划有点复杂。」怀丰道。
  「当然复杂,教育是国家大事,如果不用心经营,国家朝廷的人材要从哪里得来?」
  他们一路说一路走进南开城大街,说得正起劲时,关关像被人吓着似的,突然间顿住脚步。
  「怎么啦?」怀青紧张地望向关关,握住她的肩。
  她摇摇头,道:「没事,我看见汪文同往福临酒馆走去,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
  听到汪文同三个字,怀丰瞬间眯细了双眼,他对蕥儿的诬蔑还没算帐呢,胆敢趁他们家里没男人摆上那出,是胆子养太肥吗?
  扯起嘴角,一抹狞笑拉上,他眼底滚动着狡狯。「我去看看!」
  「别惹事!」
  关关想拽住怀丰,现在他是县太爷,身分惹眼,万一气极行事不慎,容易被说嘴,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可就毁了。没想到怀丰动作敏捷,一溜烟跑进酒馆,进门前,还回头冲关关调皮挤眉。
  关关望向怀青,「我们也进去吗?」
  她不想见那个猥琐男人,但有需要的话……团结力量大,这道理她明白的。
  「不必,怀丰机警得很,他不是个莽撞性子,我们先回家。」
  怀青伸过手,握住她的掌心,一股温暖顺势窜入她的知觉里,关关笑开,心头微荡……
  「好,我们回家!」她仰起头轻轻一点,又撞见他那个教人别不开眼的明媚笑脸。
  【第二十二章 邻里闲话】
  汪文同跨入福临酒馆后,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走去,他满脸怏怏,像是被谁招惹似的。
  怀丰尾随在后,在楼梯口转弯处,发现他进入左边第三个房间。
  已过用饭时间,楼上几乎没有客人,他放轻脚步,一名穿着小二服饰的年轻男子拿着托盘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显然是刚刚把酒菜送进去。
  所以那屋子有人比汪文同更早在里面?
  小二看见怀丰,直觉要出声招呼,他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角子递给小二,低声道:「我来找人,你不必招呼。」
  小二点点头,乖觉退下。
  怀丰轻手轻脚走到那间屋子门边,发现小二没把门给关紧密,一道小缝隙,恰恰让怀丰从外头望见里面的汪文同和一名女子,那女子……有些眼熟。
  「玉珂,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收下我的簪子,却那么久都没有给个准信,我到底能不能够上方家去闹。」才刚坐下,汪文同便急不可耐的开口。
  「那件事出了点差错,计策不能再用。」
  玉珂不满他的态度,但眼下不能不缓下口气,安抚对方,他是小姐要用的棋子,不能丢了,何况汪文同一看就是个坏胚子,万一他使坏,把小姐给闹出来,事情就大了!
  「什么?不能用!那我的簪子呢?你家小姐就这样吞了吗?」
  又不是多大的钱,值得他一说再说,玉珂皱眉,满脸鄙视,口气里免不了带上不屑。「你就别心心念念那支簪子了,放心,我家小姐不会贪那点小东西,何况簪子已经交到方蕥儿手里。」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上方家闹,把私相授受之事吵出来?」
  「就说出了差错,方家两位爷已经知道东西是我家小姐送出去的。」他一闹,不等于告诉别人,小姐与他合谋?
  「你家小姐是怎么办事的,现在倒好,反成了我偷鸡不着蚀把米,要知道,那簪子可是我花不少银子买的。」
  他爹本就吝啬得很,自从他上回闹过事后,爹更是一口气把他的月银给减掉一半,逼得他不能常往外跑,日子已经够难过了,现在又赔上一支簪子,叫他怎能不火大。
  玉珂耐不住了,冷笑道:「汪公子这话拿去唬别人吧,你以为我家小姐看不出那是什么货色?」
  这事得怪小姐心急,以前的小姐多沉得住气,没得万全计划绝不出手,不然沈家也不至于直到最近才发现小姐动的手脚。
  这几年来,小姐性子真是变了,变得焦躁、易怒、多疑,几句挑拨便让她失了心志,尤其住进方家后,没有她们在身边劝着,更加耐不住性子,一次两次便与方蕥儿形同水火。
  这让花隐很紧张,几次向她抱怨,可她人在外面能怎么办?
  其实就算小姐把方蕥儿惹毛也无所谓,小姐本就有意思让方大人发觉方蕥儿有多任性,到时小姐再吹吹风,鼓吹他们把人给嫁出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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