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虽然嘴巴塞了一堆好吃的东西,但花儿还是不忘记自己该忠心的是谁。
「因为朕爱你的皇后娘娘。」
花儿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宫中的人都很怕他,听说他一句话就可以要一个人的脑袋,但他没有要她的脑袋,而是叫她来,给她吃一堆好吃的东西,现在还跟说他爱娘娘?可是明明就是他把娘娘给逐到清碧阁,让娘娘脸上都没了笑容。
「你骗人!」花儿一点都不留情面。
夏涣然皱起了眉头,他已经拿出最大的耐性,这个丫头怎么都说不清,又不是要她出卖自己的主子,只是要她做点事而已。
「这阵子,朕去了清碧阁之后,」他继续柔声说道:「你看皇后的心情如何?」
花儿又塞了口桂花糕,想了一下,「开心,娘娘笑的次数比过去几年还多。」听到花儿的话,夏涣然一阵内疚,「你想不想让她继续开心下去?」
花儿用力点头。「所以你要帮我,对不对?!」
花儿看着他,依然没有点头或摇头。「朕可以赏你金元宝。」
她摇头,金元宝没有用。
「上好的衣料。」
她仍是摇头。
「不然你要什么?」
花儿指了指桌上的糕点。
他眼睛一亮,「你喜欢吃好吃的东西?」
她点头。
「好,那以后朕每天都派人给你送好吃的,可是以后有关皇后的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保护她,不让别人伤害她,知道吗?」
「你也不会伤害娘娘吗?!」
「我以性命起誓!」
花儿又塞了一大口的枣泥糕,想了一会儿,用力的点头,就这样成交。
计(二)
「记得了,朕会在那里掘个洞,若清碧阁的宫门有人守着,就叫皇后从那里出去。」
「皇上为什么要娘娘钻狗洞?」花儿皱着眉头,实在很怀疑这个皇帝口口声声说爱着娘娘、要补偿娘娘,一辈子对娘娘好的话是骗她的,不过她帮着他,把娘娘的事全都告诉他之后,娘娘脸上的笑容确实是比以往多了很多。
「那不是狗洞,只是怕有坏人的时候以防万一。」夏涣然耐着性子对花儿说:「你很机灵,所以该知道宫里坏人很多,要小心一点,对吧?」
花儿点头,「嗯,坏人很多,静贵妃和丽贵妃都坏,但最坏的是皇上!」
夏涣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因为这都是皇上的嫔妃,是皇上招惹来的!」
夏涣然一时哑口无言,想否认,但想想花儿的话也没错。
「总之若有事发生,就记得告诉娘娘有那个狗……不是,是有个出口,明白不?!」
「明白。」花儿点了点头。「下去吧。」
花儿点头,打算离开。
「对了。」夏涣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道:「盯着娘娘,别让她再爬屋顶。」
「不让娘娘爬屋顶,那要爬什么?清碧阁有棵百年老树,比屋顶还高,叫娘娘爬树好了。皇上放心,花儿机灵,知道怎么做的。」花儿想想有道理,立刻一溜烟的跑了。
夏涣然看着人一下子就没了身影,不由得拍着额头,他输了,真是彻底败了!韩依风走了过来,「皇上。」
「要长平拿的东西可拿到了。」
韩依风将手中的圣旨交上来,「哪有你这么做兄长的,竟要皇妹偷东西!昨日长平从清碧阁拿回来的,另外她还自作主张的拟了道假的放进木盒里。」
夏涣然一笑,接过手,「我皇妹倒是聪明。」
看着手中这道废后的密旨,他心头一阵快意,这东西将不能再威胁徐嘉佟,「对了,朕记得你麾下有个姓余的副将,此次也跟着你回京。」
韩依风点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皇上怎么突然提到他?」
「看来相貌堂堂,朕查过他,为人忠厚,克尽己职,父母双亡,因投身军旅,一晃眼多年过去还未娶亲。」
韩依风有些意外,「皇上查得还挺清楚的。」
「皇后跟前有个宫女叫花儿,朕过些时候会下令将她配给他,你就让那名副将去守着清碧阁,让花儿喜欢他,不然那宫女的性子直,她若不喜欢,可是会巴着皇后不肯离宫。」
「没想到皇上会为了一个宫女如此上心,果然是爱屋及乌。」
「一方面是爱屋及乌,一方面是她的忠心,她该有好日子。花儿是皇后跟前的人,配他也不算配不上,他父母双亡,花儿将来嫁过去就当家做主,也没有伺候的问题,总之你看着办,别让人委屈了。还有你来看看,这墙对皇后来说是否太高了点?」看着清思殿外的高墙,夏涣然问。
「娘娘都敢爬屋顶了,这堵墙不算高吧。」
「爬屋顶有梯子,这墙可……」他灵光一闪,「看来得在墙外放些石块,墙内还得堆些摔不疼的落叶才行。」
韩依风忍着笑意,「皇上真有把握你昏迷的消息一出,皇后拿着我的令牌会选择不出宫,而是连命都不要的赶到你身边?」
「这是自然。」夏涣然回得一脸自傲,「朕可是她心头最重要的人!」
「比太子更重要。」
夏涣然没好气的看着韩依风,这是哪壷不开提哪壷。
韩依风立刻识趣的看着窗外,「只是皇上,这清思殿外有四面墙,你怎么知道娘娘会爬哪面墙?」
夏涣然抚着下巴,想想也是有道理,「那就叫小六子趁着天黑,无人注意时,四面墙全都放石头,记得要找平坦些的,别让她跌伤了。」
一切都准备好,他低头微笑的接过韩依风递过来的红烛,直接将手中的密旨给烧了,目光尽是一片冷然之色。
他发誓不会让历史重演,之前是她用命护着他周全,从今而后,由他守护她!
计(三)
「你又来做什么?」
「你别每次见了我都拿把大刀不成吗?」看到牛向南那泼辣的娘子,夏涣然皱起了眉头。
「谁叫你每次来都没好事?」牛嫂子也不客气,手中的大刀又挥了挥,「给我滚出去!」
「喂!我可是皇帝!」
「我管你是谁!」牛嫂子吼道:「有种你砍了老娘,我看牛哥不跟你拚命才怪。」
「你——」
「大哥!」牛向南狩猎回来,一看到夏涣然立刻兴奋的冲上前,「这阵子想着你不知过得如何?都快睡不着觉了。」
「牛哥?!」牛嫂子的声音拔高,「你想他想到睡不着,你没毛病吧?」
牛向南还来不及说话,夏涣然就先开了口,「我与三弟兄弟情深,你这无知妇人懂什么。」
「去你的,给我滚出去!」她转向自己的夫君,「牛哥,如果你再跟他说话,我就休了你!」
牛嫂子的闺名叫水柔,但可一点都不柔。夏涣然翻了翻白眼,「笑话,自古只有男人休妻,没听过女人休夫的。」
「我就偏做第一个!」
「好啊,你们一分开,我就立刻给三弟找几个比你温柔又比你貌美的女子为妻。」
「你敢!」亮晃晃的刀又指到夏涣然面前。
牛向南被夹在两人中间,搔着头,帮哪边都不对,索性两边都不帮,只弱弱的问了句,「大哥来是为什么?」
「你管他——」
「为我此生最重要的女子。」
牛嫂子的嘴巴惊得大开,手中的刀掉了下来。
牛向南险险接住,「娘子啊,小心些。」
「嘴巴闭上。」夏涣然不自在的动着身子,「有这么吓人吗?」
牛嫂子嘴巴一闭,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此生最重要的女子?」
这真是天下红雨,马生角,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没错,而且这件事还要三弟跟……」看着自己兄弟一副妻奴的样子,夏涣然认了,「这件事还要三弟跟弟妹帮忙。」
「弟妹?!」牛嫂子快被吓死了,「你叫我啊?」
夏涣然的嘴一撇,「是。」
「好吧。」牛嫂子心情大好,「看你叫我弟妹的分上,先说说,要我们帮什么忙?」
「其实也没什么,宫中有人生了歪念头,所以我得要离宫几日,让他们沉不住气,我知道你们夫妇俩在倚凤山上有狩猎木屋,你们想些办法让我与她困在山上,我要跟她在那里待几日。」
「喂,既要离宫,你一个人走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带着个女人,也不想想这会儿天寒地冻的,老实说,你不会勾引什么良家妇女,要带人上山去非礼吧?」
「胡扯!她是我的皇后!」
「既然是皇后,你又何必……该不会有人想害她吧?」
夏涣然沉默。
牛嫂子忍不住发出啧啧声,「你这男人就是害人不浅,十之八九是后宫摆不平,所以女人为难女人。」
夏涣然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否认,「她想过些自在的日子,我想带她离宫,让她能快乐些。」
看着他一脸诚挚,倒让牛嫂子不太情愿的闭上了嘴,对一旁的牛向南使了个眼色。
牛向南立刻笑得灿烂,拍了拍胸脯,「大哥放心!一切包在小弟身上,我家都是我说了算。」
「先谢过了。」夏涣然拍了拍牛向南的肩膀。
可怜啊!以为他没看到牛嫂子跟他使的眼色吗?牛向南这辈子就栽在这女人手上,偏偏还沾沾自喜。
「牛嫂子,这门口的马是你家的吗?有客人啊?!」
「是村长。」牛嫂子瞄了一眼,大声嚷道:「是啊!京里来的朋友,就要走了。」
「这马倒挺俊的,西北来的汗血宝马!」
牛嫂子闻言,忍不住瞪了夏涣然一眼,「你就不能骑匹平常点的马吗?是怕人家不知你身分尊贵是吧?」
「你说这什么话?我骑牠又不是为了彰显身分,只是单纯牠跑得快,你以为我一个人出宫容易吗?我得在被发现前速去速回。」夏涣然说完大步转身走了出去。
牛嫂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呢喃,「看来宫里真要出事了,竟然让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出宫,这女人似乎真的很重要。」
牛向南没答腔,只是在一旁盯着自己的娘子,不发一语。
牛嫂子瞄着他,「盯着我瞧做什么?」
「听娘子说话,」牛向南振振有辞的说:「娘子聪明,说话好听。」
牛嫂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我说话好听,但你每次都听你大哥的。」
「听大哥的话,但命是娘子的。」
「我的牛哥真会讲话。」也不顾她的胡子扎人,她用力亲了他一口,「这次就帮你大哥一次,若过些时候宫中有变,他让你进宫你就去吧,不过就这一次,我可不要我的牛哥有危险。」
「知道了。」牛向南点头,「没有娘子点头,我哪里都不去。」
一道红墙分隔出两个世界,有人对皇墙里的世界羡慕,有人追求皇墙外的生活,最重要的不过是知道自己一生要追求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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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宫乏了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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