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周绍拳头紧掐握得掌心出血,却抬头挤出一丝笑来。「果然武功盖世,卑职今日可算见识了。」
「周指挥使自京而来一路辛苦,多食酒菜便罢。」关阳缓然起身,平静地道,「关某还有军务,恕不相陪了。」
「大将军请放心,这儿有我们呢!」
「是呀是呀,周大人远来是客,我们兄弟会好好代您『招呼』的,大将军把他交给我们就对了。」
「大将军慢走,明儿见啊!」
一干副将都是血性汉子,个个迫不及待要替自家主上分忧解劳,大嗓门嘻嘻哈哈,调笑的是周指挥使,倒是逗笑了关大将军。
「嗯,让他们再开几坛子梨花白。」他嘴角微微上扬,「咱们南地的好酒,可要教周指挥使也喝得痛快。」
「大将军有令,梨花白多多送上来!」其中一名副将看着脸色发白的周绍,露出白森森的大牙笑得更欢了。
在轰然笑声和酒气弥漫的喧闹声中,关阳微笑地步出了这宽敞华丽的三楼雅厢,一楼大厅的琴声缠绵入骨,正是一曲「凤求凰」。
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了一个熟悉却突兀的身影。
熟悉是因为近几夜这身影都在他梦里撒泼,令他恼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突兀的是在这场地这时辰,她根本就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见那娇小身影鬼鬼祟祟拐个弯消失在廊下,他心念微动——
「啊……嗯……好哥哥太、太用力了,好深……啊啊啊……」女声娇酥尖叫。
「小妖精这就吃不住了?让好哥哥再好生疼疼你!哼!哈!」男声兴奋嘶吼。
「奴、奴家受不住了,好亲答答,你缓些儿……」
「爷今儿不把你搓揉死了……哼,爷就不是男人!」
「好哥哥饶了奴家吧……」
「喝!」
春帐里被翻红浪,狼嚎莺啼不断,勾得人心酥麻麻火热热,呼啦啦儿杏花揉碎,潮泄汁尽,红烛熄,香笼散——结束。
「咦?这就完事啦?不行不行,这么写会给读者抗议,肯定摔书的!」花春心握着根特别烧炼出的炭木笔,在一本空白的小册上走笔如飞,除了画妖精打架的姿势和招式,还不忘边添写了些背景艳文,但写着写着,床上那对居然一下子就雨散云收了?
不是还要搓呀揉呀怎样怎样的吗?还不到半炷香就打完收工,这样不要说床上的粉头姑娘明显意犹未尽,连她这趴窗外观摹采料的都觉得忒不过瘾啊。
「好哥哥,您今儿虽快,却是勇猛过人,教奴家都爽翻了呢!」粉头姑娘强抑下满心的鄙视,假意地娇喘吁吁道,「若是好哥哥再久上那么一些些,奴家可就真真没魂儿了。」
让花春心再度见识了青楼花馆里头姑娘们睁眼说瞎话的好本事、真功夫。
她赶紧低下头急急记下。「不论长久,只要甜口。」
「哈哈哈,爷是看你受不住了,怕把你给爽死了,爷可舍不得!」
花春心嘴角抽了抽,继续记下。「早泄的男人,只剩一张嘴。」
见里头已经没啥精采的可看了,她不禁暗骂自己签运太差,怎么今晚选中的第一间就这么没搞头?浪费了她塞给龟公的一两银。
「现下时辰还早,应该可以再去看个两场。」她自言自语,轻手轻脚地收拾了炭木笔和小册,悄悄爬下窗户落地,转身走了几步,忽觉怪怪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嗯,很正常啊,几个寻欢客搂着姑娘嘻嘻哈哈地各自进房去了,还有个已经忍不住在廊下柱边就舔吻上了,一只手都摸进了姑娘的衣襟里,那姑娘也非常专业地边娇呼「不要不要」,边扭着腰迎合上去。
「好可惜啊,」她羡慕到不行。「可是在走廊上写实在太明显了……」
要是给老鸨和寻欢客们知道了她买通龟公,三天两头就到这儿来「实况采料」,恐怕她花春心大师的真实身分就会被揭露,再不然也会被当变态拖去暗巷乱棍毒打一顿吧?
思量再三,最后穿着一身莺啼馆低等仆娘制服的花春心只得忍痛往下一间摸去。
下一间,里头乃是大名鼎鼎南地欢界十一钗中三钗姑娘的地盘。
她悄悄推开了一点点窗户缝缝,十分有经验地往里头瞄去,正见三钗姑娘美如圆月的小脸蛋似娇似羞,怀抱琵琶,却是被个粗壮男人自身后将她给搂抱在怀,边细细碎碎弹着琵琶边娇喘连连,粉红纱裙底下是浑 圆光裸的小屁股,恰恰坐在身后男人底下的粗大物事上,上上下下摇动着。
「三儿舒服吗?爷大不大?大不大?」
「爷好大……好胀呢……」
花春心口乾舌燥,却是眼睛一亮。
哇!三钗姑娘新招式啊,有创意有新意!
她兴奋得手都要抖了,正要伸手入怀抓出炭木笔和小册,没想到后领却被连人带衣地高高拎起。
「啊——呜——」
下一瞬间,她已经被个怒气腾腾的高大黑影抓走了。
【第三章】
兀的不消人魂魄,绰人眼光?说神仙那的是天堂?
则见脂粉馨香,环佩丁当,藕丝嫩新织仙裳,但风流都在他身上,添分毫便不停当。见他的不动情,你便都休强,
则除是铁石儿郎,也索恼断柔肠!
——关汉卿《温太真玉镜台·六么序》
劫财劫色啊啊啊……
花春心又惊又怒又恼又慌——这算不算是终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被点了哑穴的她心知呼救是不可能了,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待反击脱身之机——想着该怎么踹断这混蛋的子孙根!
终于,她被扔上了一张香馥馥软绵绵的床榻,尚不及翻身便闪电般出腿狠狠踹去——
想像中的痛哼声没有传来,反倒是她整个人被个沉甸甸的高大重物压住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打淫贼啊还有什——呃?」她登时傻眼,拚命扭动挣扎的柔软娇躯顿住了,「关阳?」
压在她身上热腾腾强劲劲'肌肉紧绷如钢似铁的颀长健硕身躯不正是……不正是她垂涎已久的关大将军……娘呀!
她脑子轰地一声,小脸沸腾炸红,哪还想得起「女儿家矜持」五字怎生写得?
当下不罗唆,立马伸出小狼爪神速地撕开他的玄色衣襟,掌心指尖一下子便紧紧贴上了他精壮赤裸的胸膛上,不忘抽空揉两把。
目击哪有亲手测量的精准啊?她等这一天等好久啦!「花姑娘,你——」
关阳震惊万分,倒抽了口冷气,一时间僵在当场,连拉开她在自己胸前作乱点火的小手都顾不及。
「哗,好大好硬啊……」这胸肌真不是盖的。
一股莫名热焰自下腹狂烧窜升而起,关阳一张俊脸紧绷得微微扭曲,紧咬牙关紧守着最后一寸岌岌可危的自制,气急败坏地就要将她抓离自己身上,可是他身形才一动,迩没上下其手「测试完毕」的花春心一急,想也不想双手双脚以八爪鱼姿势紧紧缠住他。
错过这次,再等良机还要到猴年马月啊?
花春心只顾着抓人,浑然未察自己柔软丰满的身子紧贴着一个强壮健美血气畅旺的大男人究竟会惹来什么样的燎原大火。
青楼内惯常燃着销魂香,袅袅沁鼻钻心而来,他们谁人也未发觉此异状,可许是销魂香作祟,抑或是肌肤交触情之所动,在娇躯和着劲体密合纠缠得全无半丝空隙之际,一切毫无意外地失去了控制——
「你当真忘了我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吗?」关阳挺身将她压倒在床褥上,黑眸灼灼危险地逼视着她。
她脸上得意的笑容霎时僵住,有些惶然地望着他,「呃……」
「我让了一回、两回……这回,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他忽地欺近她小巧的耳垂,瘠哑地狞笑,吐气间炽热而酥栗惑人。
「嗯?」
她打了个哆嗦,身子不自禁地酥麻了半边,最初的兴奋得意感褪去后,起而代之的是心慌意乱的巨大惊吓。
她她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这这这抵在她小肚肚间硬邦邦灼烫烫还不时一跳一跳的硕长……是她常画的「那物」吗?
现现现在原地装死还有没有效?
花春心想陪笑想告饶,却发现小腹上那巨物越发硬挺灼热,她心儿一颤,竟鬼使神差地扭动了下身子,那巨物瞬间更胀大了一圈,在磨蹭擦滑间牢牢卡在了她又疼又热又麻的两腿间,隔着层单薄的春衫,兵临城下——
「呜!」
「哼!」
那出乎意料的摩擦如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俩不约而同倒抽了口凉气,一个娇呼,一个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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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将军春无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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