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君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在理,如果能治好忧儿,日后花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三位姑娘。」大不了让无忧将她们收了房,做个小妾或通房丫头,无非是多养几个人,花家还不在乎这点钱的。
得到了花老太君的许诺,三人都是暗中欣喜,看来这后半辈子是有所依靠了。花厅里其余的女子,也不免有心中悔恨的,只恨自己怎么这般扭捏,错失了大好机缘。
「冷神医,你看这三位姑娘是否可以呢?」花老太君询问道。
花无忧也想听听冷寒烟怎么说,难道这个小家伙真的要把他拱手让人?莫非这几日他「伺候」得还不够卖力吗?
冷寒烟看了三位女子一眼,眨了眨眼,不急不慢地说道:「这三位姑娘都貌美如花,自然没什么不行的。只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轻瞥了一眼竖起耳朵的花无忧。
「这药也是我第一次调配,对药性掌握得并不十分好,我也不确定如果不慎口服的话,是否有性命之忧,所以不知三位姑娘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建议三位姑娘最好都立下生死约定,若是日后不幸身故,花家也好将赔偿金送给你们的家人。」冷寒烟冷冷地看了一眼花无忧,哼,这次看看谁还有胆子来救你!
「什么?!」果然,一听到性命攸关,三位姑娘都吓傻了。虽然她们很想嫁进花家,可是若是没有命了,这一切岂不都是空谈?她们又不是傻子。
这一次,花厅彻底沉寂了。任凭花老太君如何劝说,甚至许下重赏,也没人愿意再站出来了。
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先开的头,不一会儿,花厅里的姑娘们全都找了各式各样的藉口,一一告辞了。
空荡荡的花厅里,只留下一个个圆凳和刺鼻的脂粉香气。
「忧儿啊,这……唉,你可还有相识的女子?」花老太君靠在椅子上,显然也有些累了。
「呵,奶奶,能找的不是都被你找来了吗?」花无忧一手拄着腮,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几。
其实,眼前也还有一个,只是她这样大费周章的,不就是不愿亲自帮他治病吗?想不到,他花无忧在花丛中驰骋多年,最后竟然落得这般境地。
「冷神医,你看这、这可如何是好?」花老太君不由地急了。
冷寒烟抬起头来,一双水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花无忧,过了半晌,才低声地说:「花老太君,事到如今,我愿一试。」
「什么?」这一次,花老太君和花无忧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你、你……」花无忧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冷寒烟,她、她真的要帮他……那她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干什么?
冷寒烟点了点头,白皙的小脸上绋红漫天,「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我要无忧与我定下婚约,这样我才方便以未婚妻的身分医治他。待他痊愈之后,我们再举办简单的婚礼就可以了。」
莲心说的对,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就可以医治他了,虽然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所谓的名分,可是终究还是要为娘亲考虑一下。否则若是日后娘亲回来了,发现她胡里胡涂、无名无分地跟了花无忧,她该怎么解释呢?况且,既然花无忧都承认他们是夫妻了,那么早结和晚结都是差不多的嘛!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认为顺理成章的要求,在花无忧眼里,竟然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这个女人,如今是在用他的性命来要胁他娶了她吗?想不到,平日里冷寒烟看起来毫无心机、单单纯纯的,到了关键时刻才现了狐狸尾巴。
花老太君却没有这样想,她原本就很喜欢冷寒烟,若是花家能娶一名神医当媳妇,那岂不是阖府安康了?更何况,听说花无忧与冷寒烟相处得还不错,若是能早点给忧儿定下一门亲事,也是好事啊!
「好,好,寒烟,我答应你。等下我就让人去准备,今晚咱们就定下这
门婚事,你也早一点医治好忧儿,到时,奶奶帮你们筹备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
于是,在花老太君的张罗下,订婚仪式在当晚就举办了。因为时间仓卒,一切从简,只请了家里的几位长辈和花无忧的三位好友。双方在婚约书上签下名字,这仪式就算大功告成了。
花老太君年纪大了,见证完仪式就带着几位老人离开了,冷寒烟也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在莲心的搀扶下先回房了。
酒桌上,就剩下了四戒公子。
「我说,无忧,你真的要娶这个冷寒烟了吗?」虽然楚欢伯也觉得冷寒烟似乎是一个好人选,可是花无忧眼底的不甘,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呀,之前你不是还说要整治她一番好报仇的吗?怎么一转眼,她成了你没过门的媳妇了呢?」上次去偷袭冷寒烟的兄弟们,回来后可没少跟他抱怨。荆冲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花无忧到底是想报仇,还是想娶妻呀?
「哎呀呀,要是我说呀,这个女人的算盘打得比我金不遗还精啊!你们想,无忧先是中了驭龙丹的毒,之后,这个女人就出现了,对我们无忧呼来喝去的,如今更是以无忧的性命相逼,定下了这门亲事。日后,她不是更藉着这点功劳,在无忧的头上作威作福吗?也许呀,这驭龙丹一开始就是她设计好了的呢!毕竟,花府可比她那个劳什子绝情谷好多了。」金不遗几杯酒下肚,又想起了冷寒烟曾让他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借机胡乱抹黑了几笔。
却不料他这几句醉话,竟让花无忧当了真。
「哼,她想算计我,没门!三位哥哥,你们放心吧,我岂是那种任人欺负之辈。你们瞧着,我一定会让她先爱上我,然后在狠狠地甩开她,让她身败名裂!」
只是为什么,这些话说出口,他竟然也觉得心酸,甚至难过得想大哭一场?
无忧居里,冷寒烟躺在红沙龙罩的大床上,正甜甜地作着美梦。一阵寒风吹来,她缩了缩身子,翻了个身,轻轻地唤了一声:「无忧……」
只可惜,黄粱美梦,终究是一场空欢喜。
【第七章】
寂静的夏夜里,无忧居依旧是一片火红。坐在八仙桌前,花无忧单手托腮盯着面前手腕粗的红烛发呆。
「公子,该沐浴了。」花田捧着布巾和皂豆走了进来,今天可是公子第一次跟冷姑娘……哦,应该是少夫人一起治疗,公子怎么还傻呆呆地坐在一旁呢?
「不洗……」花无忧目不转睛地盯着红烛,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冷寒烟,她难道真的是处心积虑只为了当上花家少奶奶吗?可是,她不像这样的人呀!
什么?不洗!花田站在原地,一双小眼睛眨呀眨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这公子玩的是什么情趣呀?难道……唉,算了算了,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管得了主子那么多事,况且这种事情,也应该是少奶奶管吧?
花田放下手中的东西,便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清丽的身影从门外轻轻踱了进来,缓缓停在花无忧身边。
「无忧,你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花无忧闻书转过头去,只见一向只穿白色衣衫的冷寒烟,此刻身着红色的纱裙,粉红色的纱衣披在身上,白瓷般光洁的胳膊和双腿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干嘛这样看我?」冷寒烟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将披在肩后的长发柔顺地拢在一旁,露出了羞红的脸。
「寒烟,你……真美……」花无忧一时也被迷住了,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是、是花老太君说,今夜要穿得红一些……」冷寒烟害羞地捂住了脸,可是红彤彤的脸颊还是透过指缝被花无忧看得一清二楚。
「寒烟,你真的想做花家的媳妇吗?」花无忧不甘心,仍想问问清楚。
「不,我不想。」冷寒烟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花无忧,「无忧,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寒烟……」花无忧趴在冷寒烟的颈窝上,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的手腕上,还有着淡淡的伤疤,手指上的伤痕依稀还在,她失血过多,昏迷在他怀中的样子,他还记得,他不相信她那些都是在做戏。
花无忧轻轻拥着冷寒烟,似乎在为她辩解着,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好了,今晚这是怎么了?」冷寒烟笑着推开他,今晚的他格外像个孩子,可能是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羞涩和感动吧?
「无忧,这药丸你先服下,一会儿我们便开始吧!」冷寒烟此刻已经连脖子都红透了。
「唔,好。」花无忧耐服下药丸,便猛然站了起来,「寒烟,不,现在还不行。」
「嗯?怎么了,难道你没沐浴?」她明明看到花田进来的呀!
「不,不是,我是、我是觉得又、又出汗了。寒烟,你再等我一会儿。花田!花田!」花无忧急忙躲到屏风后,褪去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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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栽跟斗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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