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对你的下属慢慢改观了。」秦戈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对于甲乙丙丁戊三番两次的识相闪人感到再满意不过了。
「……」暖暖满脸潮红的低着头,鳄根儿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因为她可没忘记自己刚刚是如何春心荡漾的「默许」他。
若是照她原本的个性,她早该扛起桌子杀人灭口、毁屍灭迹了,可偏偏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全身莫名的无力——
老天,为什么每次面对他,她向来引以为傲的拳头总会失去它的杀伤力?
「你在害羞吗?」看着她始终像只小鸵鸟般的将小脸埋在双掌间,秦戈愉悦地低笑出声。
面对他的「不轨」,相较于她上次直接且毫不留情的甩他巴掌,这一次她竟然只是害羞的装鸵鸟,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有了长足的进步?
「谁害羞了!」她虚张声势的抬头瞪他,却怎样也无法解释她脸上那抹散不去的潮红。
他不禁笑得更愉悦也更自信了。
「暖暖,我们交往看看吧!」他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对交往一事就是不死心。
「我才不要,还有什么叫做交往『看看』,这种事能随便看看的吗?」她鸡蛋里挑骨头。
他勾笑挑眉。「原来你也不喜欢交往『看看』,正好,其实我也比较喜欢直接交往,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交往吧。」
「你想得美咧!」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愈来愈赧红的脸颊,以及愈来愈羞窘的表情。
「我有预感,我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的。」他的声音像预言,也像是誓言,配合他那充满自信的微笑,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暖暖后悔了。
她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带他来这儿,还天真的以为给他一记下马威他就会知难而退,结果却让他更锲而不舍。
可是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啊!
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刁难和打枪,为什么他不恼羞成怒,为什么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唇相稽,难道就像他所说的,他永远都不会放弃,他对她真的是认真的?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插翅难飞的强烈预感,但可怕的是她竟隠隐觉得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并非因他的坚决,而是因她那颗早已悄悄沦陷的心。
她抗拒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勾引,而是那股不受她控制的相引相吸,这个男人,迟早都会俘虏她的,或许……她早已被他俘虏,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噢,老天,难怪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毛手毛脚她总是下不了手,原来是她早已对他……对他……
但这份心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没有客诉,她察觉到他的大度宽容开始;还是从车祸后,她了解到他的慷慨大方开始;或是从药物过敏那次,她感受到他的镇定坚强开始?抑或这全都是他吸引她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淑女,甚至是母亲眼中野蛮难驯的野丫头,但他却是唯一在见识过她的粗鲁粗暴后,还敢追求她的男性——
他所喜欢的,就是真实的她!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原本悸动的心更加躁动!
她从来不是那种矫情的女性,之前之所以不肯答应他的追求,是因为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可如今她既然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再当鸵鸟,只是人人总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就算她承认对他抱有好感,却也不打算马上接受他。
毕竟口说无凭,唯有付诸行动才能真正取信于人。
而她,就等着看他如何证明他的真心!
一扫先前的羞涩、懊悔,暖暖重振旗鼓,输人不输阵地道:「是吗?好话人人都会说,但前提是你能不能说到做到吧。」
秦戈挑眉,看着眼前气势焕然一新的小女人,敏锐地发觉到她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只是难以精准描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追求你的机会了?」他眼底精光闪闪,总是能用最快的速度察觉到她每一丝细微的内心想法。
暖暖再次脸红,却是笑得挑衅又狡诘。「有何不可?」
秦戈笑了,就像是座冰山瞬间被春阳彻底融化。
「这真是我听过最美妙的一句话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我一定会实现我们交往的预言。
暖暖感觉自己脸更红了,但是她这次却没有出言反驳。
她从未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她不懂爱,她理想中的爱情绝对不能只有喜欢和好感,重要的是对方能爱她到什么程度,以及能接受她的缺点到什么地步。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爱她的缺点就像爱她的优点,那她也愿意爱恋那个人的一切不完美。
这就是她出的考题。
但,秦戈能给她最完美的解答吗?
【第八章】
夏日炎炎,就算已经九月底了,太阳的炙焰仍旧足以将人烤伤,但干惯搬家这一行的暖暖早已习惯这种挥汗如雨的生活,她唯一不习惯的就是突遭人祸——
若是她早料到这次的客户会因为离婚而在大白天酗酒,并在递还签名单时朝她吐了一身,她绝不会傻傻的和客户站得那么近,连闪躲的后路都不留给自己,但千金难买早知道,她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被人吐了一身的事实。
即使她事后已用卫生纸做了抢救,她身上的小太阳制服仍旧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她和阿甲走出大楼时,站在柜台后方的保全人员似乎还偷偷干呕了一下。
「暖暖姐,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买件新衣服替换吧?」阿甲捏着鼻子走在暖暖的身边,实在受不了那臭气冲天的呕吐味,天晓得那个中年欧吉桑除了酗酒之外还吃了什么东西,那味道简直比厨余加上狗屎还难闻!
虽然他也很想发挥同事爱,但经过正午十,一点的阳光曝晒,那味道反而变得更浓,他都快吐了!
「不行,四十分钟后还有一个case,这样会迟到。」暖暖屏住呼吸,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将衣领拉出一个半圆,完全顾不上雅观不雅观的问题,因为她若不这么做,制服上残留的那块湿黏污渍恐怕就会沾到她的内衣上。
一想到内衣也会遭到池鱼之殃,她就难以忍受!
「但你也不能就这样去见客户啊。」阿甲一路目不邪视,却也不忘用自己的帽子挡在暖暖的胸前,防止她春光外泄。「早知道我们就不该管那个客户是不是真的醉死了,直接用他家的浴室把衣服冲洗干净。」
「不告而取谓之窃,屋主签完名后就醉倒了,我们若擅自使用他家浴室实在不妥当,还是算了吧。」暖暖无可奈何的苦実。
「哪能算了,我们真该向那个欧吉桑索赔,管他是不是真的醉死,一盆水泼下还怕他不醒吗?」眼看着暖暖一身狼狈,阿甲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索赔?发生什么事了?」熟悉的嗓音蓦然响起。
随着话语声落下,一抹颀长伟岸的身影绕过小太阳的搬家车,出现在暖暖和阿甲面前。
「秦戈?」
「秦老板?」
暖暖和阿甲同时开口,虽然称呼不同,但脸上的诧异却是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秦戈很快就发现暖暖的狼狈,那强烈的恶臭就算站在五公尺外都能熏晕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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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暖暖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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