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对方再无声音,显然是呆住了,同时也把她僵住了。
在一阵沉默过后,烛光突然被点燃,照亮屋内的三个人。
余小桃瞪着屋内突然多出的男子,这男子跪在地上,显然受了她的毒针而一脸痛苦。
她怒了,因为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一试,居然料中了。
段长渊找了这名男子代他行房,要不是她冰雪聪明,今夜就白白便宜了别人。
这种李代桃僵的事,她以前也做过,记得有一回,她得知县太爷的儿子欲找机会占有她,于是她邀请城中有名的母夜叉一块冶游。
夜宿客栈时,余小桃找了个理由和母夜叉换房,结果促成一桩「良缘美事」。
她还记得,那时候家有待嫁女儿以及儿子尚未娶妻的百姓,极为真心诚意的祝福这对新人,举城皆欢,庆贺三日,她也很高兴,因为这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一件救百姓于水火的义举,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让她骄傲了好几个月。
然而,当李代桃僵的受害者差点变成自己时,她不高兴了。
她愤怒地瞪着段长渊,他欺骗她,没有守诺,虽说兵不厌诈,但她还是唾弃他的奸诈,而这男人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反倒冷哼一声。
「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输人不输阵,面对他的冷傲,她自然要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才不会弱了气势。
「好说好说,段庄主也不遑多让,李代桃僵之计真是高明,传了出去,必定让世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杀气凛然,弥漫屋内。
她不怕他,因为他还有求于她,而且经此一事,她的愧疚突然没了。
她以救治之名行威胁之事,本就理亏在前,心虚是有的,可是当段长渊想把她的贞操让其他男人糟蹋后,她不再觉得对不起他了。
一个太完美的男人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一截,可是当你发现原来他也有丑陋的地方时,无形中会折损他在自己心里的威望,余小桃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是外表丑,他是内心丑,真好,两人扯平了。
她现在根本毋须顾忌他高不高兴,他不顾她的贞操,她也不用管他的颜面,两人互瞪的目光较劲着,她炯亮的眼瞳里所映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璀灿逼人。
段长渊眼中闪过惊艳,意外发现,遮住面纱只露出眼睛的余小桃,有一双好眼。
这双眼灵动雪亮,让他不由得细细打量,犹记得初见她的,他高坐在大堂上,与她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未注意她的眼,只感到此女贪婪无厌,让他觉得对方丑陋无比。
不过他也只是一怔,随即恢复冷漠无情。
余小桃强撑着,不被他的威压震住,人家洞房夜是深情款款的相望,他们是用目光杀死对方。
「下去。」
段长渊命令的对象是跪在地上的那名中毒的手下,当他命令的时候,目光没移开,还在瞪着她。
受了他的命令,男子踉跄狼狈的爬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目光又较劲了一会儿,接着,她看到他唇角弯起冷笑,让她警觉地皱起眉头。
段长渊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随着他这个动作,她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心头怦怦直跳。
不该这么开始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实在没有心思和他洞房,而且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男人会折磨她。
一股恐惧爬上心头,她怯了,很想逃,但是另一个声音又警告她,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退怯。
迟早要办的事,不如趁现在赶紧办一办,免得夜长梦多,可是看着这男人一副要将她当俎上肉痛宰的气势,又让她背脊直发毛。
他是故意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还露出那种冷笑,这是在给她制造恐惧,他要让她害怕。
她的确害怕,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是初夜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何等重要,是姑娘家把她最宝贵也最脆弱的部分,用着羞涩谦卑的心,交给一个男人,那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希望郎君也同此心,如她一般珍视自己的奉献。
然而,她现在却觉得自己仿佛要上死刑台一般,不由得抖瑟,即使表面上她强撑着。
段长渊的长裤随着腰带一松,滑落下来,但他上半身还穿着中衣,并未全脱,中衣刚好盖住下半身的重点部位,虽看不到,但是已经让她紧张得忘了呼吸,然后他大步上前,两手嘶的一声,扯破她的衬衣。
这动作来得又快又猛,惊得她呼口阻止。
「不要一一」
「你不是要洞房吗?我给。」
他的眼里没有笑容,只有冰冷,唇角嘲讽的弧度,带着一种狠绝的残酷。
余小桃惊怒交加,他竟想如此粗鲁带过,给她难堪,她不肯就范,推拒的两手被他一手箝制,下半身也被他大腿压制着。
「段长渊,你敢!」
「想对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除非你不要行房,我可以停手,但若是你拒绝了,那解药你必须照给,否则视同毁约,我不会饶了你,你要我停下来吗?」
她动作一僵,面纱下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唯独那双眼怔怔的瞪着他,有犹豫、畏惧、恨意,更多的是羞恬。
他是禽兽,不是好人,什么正气凛然、谦谦君子、伟岸大丈夫的风评,都是假的
她暴露在外的胸脯,随着喘气而剧烈起伏着,她以为自己会更慌的,可是段长渊冷漠无情的神色让她心中激起一股不服输的斗志,反倒令她冷静下来。
她闭上眼不看他;不看,心就不乱,她只要记住一件事,没了命,什么也没了,她答应过爹娘,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好好活着,所以她要自救。
在她闭上眼后,段长渊的动作又开始了,嘶声不断,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中成了不堪的碎片,就像她的自尊一样,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碎。
他扒光了她,自己却还穿着中衣,
在烛火的照耀下,她头一回如此没有颜面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差点又忍不住冲动想把这男人踢开,但是在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缱绻,他直接往她最柔嫩的地方捅去。
她紧闭双眼,咬住牙根,痛!太痛了
解毒一一这只是解毒一一她不断告诉自己,良药苦口,这姓段的不是男人,只是她的药引,她就当被虫咬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强忍着羞愧,她雳到下身撕裂的疼痛,让她的心口揪疼,呼吸困难。
一阵冲撞过后,她感到下身一虚,是他抽开了身子,如同他进入时的无情,离去时也依然冷馍。
他用态度告诉她,这不是洞房夜,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就像男人上妓院一般,而她对他来说,连青楼妓子都不如。
他抓起衣袍盖在身上,离开时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甚至屋内的烛火都没熄,就在亮晃的明烛下,冷眼漠视她的狼狈、疼痛和不堪。
在他离去后,余小桃抓住床柱,虚弱的撑起半个身子,脸色苍白,刚才那一场风暴,让她身子不住颤抖。
没人进来伺侯她,她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她可以想象那些人在外头如何嘲笑她、谩骂她。
一滴泪水无声滑下,在这静夜中,她用被子包裹自己,强压下身子的不适。
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她,那也太小看她了,被人唾弃那是万不得已,如果连自己都轻贱自己,就太不应该了。
就算是被他得了身子,也是她自己愿意给的,她不甘示弱的抹去泪水,不想象个可怜人自怨自艾。
段长渊,岁数二十有二,为人刚毅正直、大义檀然,这是江湖人对他的评价,见鬼咧
果然世人是夸大的,传言是有误的,有些事要眼见为凭才可靠,什么正义凛然,段长渊骨子里就是狡猾记仇又无情的家伙
门突然被推开,如情、如意掀帘而入,见她们未经允许闯入,余小桃怒了。
「谁准你们进来的!」
「咱们奉庄主之令,来取解药。」
余小桃冷冷的瞪着这两名婢女,还想骂人,但随即一呆,因为此刻她感到有一股热息流入体内,正在缓解她体内的寒毒。
她暗暗思忖,即使解毒了,她身子仍虚,还要一段时日调养运行,打通穴位才能逐渐恢复武功,这段期间势必要靠这些人来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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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女与狐狸男 上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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