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我要你(姐姐我要你) 第二章

  只有萧牧军呆呆地坐着,不说也不笑。
  「怎麽啦?」同学们嘲笑他。「看漂亮美眉看呆了啊?」
  他的确是看呆了,因为这群莺莺燕燕里,竟然有他熟悉的脸孔。
  「怎麽?你喜欢那个?」同学们发现他视线胶着地,缠在一个安安静静坐在最角落的女人身上,彼此挤眉弄眼。「确实长得很漂亮啊!可惜妆有点太浓了。」
  「你不懂啦!酒店女都要化浓妆的。」
  「那其他女生怎麽都没化那麽浓?」
  「就是啊!她是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吗?腮红涂得像猴子屁股!」
  「哈哈哈~~」
  一群人说着笑着,萧牧军只觉得这些平素重情重义的好兄弟,在此刻看来却说不出的恶毒。
  他蓦地火了,猛然起身,伸手扣住那个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酒店女郎。「你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往外走,将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抛在身後。
  两人走到楼梯转角处,萧牧军见四下无人,这才瞪着眼前这妆容艳丽的女郎,嘶声问——
  「你在这种地方干麽?」
  「我才想问你要做什麽。」她挣脱他的手,傲然凝眉。「这位先生,我并不是那种可以带出场的女人,我只负责陪酒。」
  只负责陪酒?!萧牧军更火大了。她就连陪酒也不该!
  「陆晚晴,你疯了!」
  她一震,脸上冰冷的面具霎时裂开一道缝。「你……你是谁?你怎麽知道我……」
  她惊骇得语不成调,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了,以为自己刻意浓妆艳抹,便不会被熟人认出来,没想到……
  「你认不出来吗?」他冷笑。「我是萧牧军。」
  「萧牧军?」她愣愣地咀嚼这名字,半晌,神色又是一变。「你是那个……小哭包?」
  他一凛,听她叫起小时候的外号不免有些狼狈,没好气地撇撇嘴。「我说过了,别那样叫我。」
  「真的是你……」
  他,长大了呢!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就连相貌也阳刚了几分,不再是从前那张嫩生生、软嘟嘟的包子脸。
  陆晚晴怔怔地睇他,眸光明灭不定,像是怀念,又似怅惘,最後是羞愤与难堪。她咬咬唇,重新戴回冷漠的面具。
  「你今年才十七岁吧?还是个小鬼,来这种地方干麽?」
  她居然还指责他未成年上酒家?
  萧牧军又气又急。「那你呢?在这种地方干麽?」
  「你看不出来吗?」她语调凝冰。「我在这里工作。」
  「什麽?!陆晚晴你……」
  「Ju「」a。」
  「嗄?」
  「叫我Ju「」a,这是我的花名。」
  还花名咧!他简直要气疯了,双手紧紧擒握她肩膀,星眸焚火。「陆晚晴,你怎麽了?为什麽来这种地方陪酒?是不是你家里……出什麽事了?」他想起那些千金女因家里破产负债,不得已沦落风尘的故事。
  不会那麽狗血吧?这种事怎麽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神情,彷佛也猜出他想些什麽,冷冷一笑,那麽漠然,那麽漫不在乎的一笑,令他心痛。
  「你走吧。」她冷静地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难道就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他气急败坏。
  「不管你怎麽想,我已经在这里了。」她仰头看他,娇容凝霜。「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陆晚晴,你……」他眼灼痛地瞪着她,这是从前那个调皮地捉弄他的女孩吗?她该是笑得天真烂漫、放纵肆意的,而不是现在犹如一座冰雕的雪女般冷血无情。
  趁他心神不宁之际,她轻轻拉下他的手,翩然旋身,他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不知怎地回想起小学毕业典礼那天。
  那天,他哭着送她走了,这次,难道他也只能这样放手让她离开吗?
  他混乱地想着,心海澎湃,一股冲动催促他展臂,将她拉进怀里。
  「你做什麽?!」她吓一跳,挣扎着想推开他。
  他搂着她不放,一手压住她背脊,另一手揽抱她纤腰。
  「你……放开我!」粉拳捶他胸膛。
  「我不放。」他咬牙抱紧她。「我要带你走。」
  「你凭什麽带我走?」
  「凭我……」他也不知自己能凭什麽,他不是她什麽人,家里也不有钱。「我去赚钱养你。」
  「你赚钱养我?」她像听到什麽笑话似的。「我还有个不事生产的妈妈,再加两个在念书的弟弟妹妹,你都要养吗?」
  「我……」他茫然,他才十七岁,一直以为养家活口,对他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
  「你走吧!」冰封的言语如刃,划伤他的自尊。「姊姊我没兴趣诱拐未成年少年。」
  是因为他未成年的缘故吗?因为他还不是个成年人,所以没能力保护她。
  「那你等我!」他蓦地推开她,擒住她的墨眸犹如高山深潭,明镜清澈。「等我满十八岁那天,我来找你。」
  「你以为十八岁就算成年了吗?」她挖苦。「酒店可是要满二十岁才能进的。」
  「十八岁就要负完全的刑事责任了,在刑法上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他慎重地强调。「你等我,我会来找你的,一定要等我!」
  语落,他转身就走,好似害怕再多待一秒,便会听到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从那天之後,他天天数着日子,终於等到自己十八岁生日。
  放学後,他换上事先买好的西装,系了领带,捧着一束花,来到酒店外等她。
  其实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凭着身分证上的年龄他进不去,只能在外头傻傻地等,从华灯初上等到夜深人静,本以为要等到天亮的,却在接近午夜的时候,看见踉跄着奔出来的她。
  她穿着一袭很单薄的露背洋装,披头散发,像是喝醉了,一出来便扶着街边的电线杆大吐特吐,守门口的酒店小弟过来问她怎麽了,她挥挥手赶人。
  她吐得狼狈,小弟似乎也觉得恶心,不想接近她,另一边几个酒店女郎簇拥着一个秃头胖男走出店门口,小弟连忙迎上去鞠躬巴结。
  趁没人注意,萧牧军悄悄走向陆晚晴,她扬起螓首,散发遮去她半边脸,但她仍是从缝隙瞧清了他。
  「是……你。」
  他点点头,拉她闪进附近暗巷。「你怎麽喝得这麽醉?」
  他心疼地责备,从口袋里取出一条乾净的手帕就想帮她擦嘴,她慌得躲开,抢过对方捏在手里的手帕,摀住肮脏的口唇。
  「你来、做什麽?」她呛咳着,语音沙哑。
  他胸口一拧。「我说过,我满十八岁便会来找你的,今天是我生日。」
  「你……」她震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睇他的眸逐渐漫开一层薄薄水雾。「……真是个笨蛋。」
  终於吐落言语,说的却是他不想听的话。
  「你才笨蛋!」他懊恼地反驳。
  她哑声一笑,伸手拨了拨凌乱的秀发,就着昏暗的灯光,他这才发现她额头瘀青了一块,脸颊浮着淡淡红印,像是被人打伤的。
  「这怎麽回事?有人打你?」他语气凌厉,脸色变得很难看。「谁打的?你们店经理?还是客人?」
  她没回答,只是苦涩地、自嘲地抿唇。
  他看了心口大痛,怒火中烧。「我去找他们算帐……」
  她连忙扯住他。「不准去!」
  「为什麽?难道你甘愿这样被欺负?」
  「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被人打吗?」他怒吼,气得想砍人。
  她紧紧地拽着他臂膀,看着为她冲冠而怒的他,看着他清俊秀朗,却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孔,胸臆不禁隐隐漫开一阵酸楚。
  他还是个孩子呢!一个不知人间忧愁的少年。
  「这花……是你买的吗?」她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差点被自己挤坏的玫瑰花束,俊容蓦地泛起一丝红晕。
  他清咳两声,刻意装酷,将花束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甩给她。「送你的。」
  她捧过花束揽在怀里,深深嗅了口那淡淡的芳香。
  他窘迫地看着她,想说什麽,却不知从何启齿。
  她弯弯唇。「走吧!」
  他一愣。「去哪儿?」
  她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睇着他。
  她带他来到汽车旅馆,所谓的「ove Hote「。
  「为什麽……来这种地方?」
  一进房间,他窘得手脚都不晓得放哪儿好,眼睛也不敢东张西望,胸口轰隆轰隆地跳着,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比起他,她倒是落落大方地坐在床没,手指勾着发绺绕呀绕,明眸大眼眨呀眨的,一派烟视媚行的作态。
  「还装傻?」她连嗓音都如浸透了花蜜似的甜腻。「你不就是想跟我做那件事,才来找我的?」
  他闻言,霎时心慌意乱,急忙辩解:「我没有!」
  「真没有?」她笑得妩媚。
  他用力摇头。
  看他摇头像摇博浪鼓般,那麽激动又掩不住羞赧,俊脸的肤色虽不像小时候那麽白嫩,而是接近某种淡淡的焦糖色,但浮着红晕的模样依旧显得那麽香甜可口,她不禁笑了,笑得张扬、笑得肆意,笑到呼吸都梗住了,呛咳出声,泪水刺痛双眸。
  从国中毕业以後,她便没再见过这个可爱的包子弟弟了,没想到两人再度重逢竟会是在那种地方,而她又带他来到这里。
  她的青春早已枯萎,他的青春却正灿烂……
  萧牧军见她笑到後来咳得严重,既气恼又担忧。「你别笑了,再笑呛死你。」
  「呛死……也不错啊!」有时候她倒希望自己死了好。
  她努力收住笑声,眨去泪水。「去洗澡吧!」
  「什麽?」他又呆住了。
  「你不知道在做那件事以前,把自己洗乾净算是礼貌吗?」
  什麽礼不礼貌?他困窘地暗暗磨牙。「我没想过跟你做……」
  她却没听他说完,迳自起身去到浴室,也不管他就在房内,隔着一扇玻璃屏风便开始脱衣服。
  她疯了!
  萧牧军僵在原地,心跳如雷击,体内沸腾的血流在耳边滚滚作响,他告诉自己不能偷看,偏偏眼角余光忍不住要往屏风後瞄去。
  那若隐若现的性感剪影,对血气方刚的年轻大男孩来说,毋宁是天地间最致命的诱惑。
  鼻血蠢蠢欲动,胯间的某物也蓄势待发。
  他一遍遍地深呼吸,拼了命地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脑海浮现的一幅幅桃色画面都像在催他的魂,他快不行了,今晚是月圆之夜吗?他觉得自己即将化身成狼人……
  熬过了数不清的分分秒秒,佳人总算出浴,墨发半湿,丰软的胴体裹着一袭白色浴袍,经过他时,送来一股迷魂的女人香。
  她扬手撩了撩湿发,宛若不经意的动作却分明是勾引。
  她瞥了眼他下身支起的帐篷。「是第一次吗?」嗓音轻哑。
  「什麽?」他没听懂,紧张得肌肉僵硬,鬓边直冒汗。
  「我也是第一次。」陆晚晴抚着仍微微痛着的半边脸颊。若是他再迟来一天,她或许已不是完璧之身……水眸笑盈盈地睇着他。「我给了你吧!」
  「什麽……什麽给我?」
  「当然是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她像勾魂似的朝他眨眨眼。「不想要吗?」
  鼻血喷出,他忙按住口鼻,狼狈得无所适从。
  她娇声笑了,葱指点了他下巴一下。「快去洗澡吧,脏死了。」
  他洗了个超级快速的战斗澡,学她一样换上了浴袍,却是不自在得连走路都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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