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愣了几秒钟,随即点头答应。
一切自然将仿佛水到渠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近期朕国邮轮打算到德国设厂,向天驯必须亲自前去监督,这一去,恐怕三个月回不了台湾,工作忙得昏天暗地,又急着结婚,于是两人协议,先公证结婚,等设厂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之后再宴客。
今天的婚礼很简单,两人的母亲恰巧都远在美国,出席的家长只有她父亲。
陈续庆虽然出席,整个办证过程却是满脸怒气,就是因为心疼女儿的婚礼太过简单。
本来陈续庆铁了心要反对到底,直到知道向天驯是朕国的老板,且他在商场上的评价确实很高,才勉为其难答应。
向天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实跟你把话讲明白,我无法接受她的婚礼这么草率,等你从德国回来,得补个盛大的婚礼给她,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委屈她?」陈续庆在婚礼结束、众人要各自离去之际,终于忍不住心里头的火气,直接找上向天驯。
向天驯面无表情,插在裤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气愤的老男人,视线背后交叠着父亲在半空中摇晃的双腿,心里冷笑一声。
复仇才刚开始,岳父就气成这样,他倒要看看这老头能待到什么时候,希望他身体别太差,要能禁得起长时间的折磨,才不枉他把自己的婚姻端上赌桌。
「爸,这是我们的决定,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偲彤见老公脸色不太好,伸出手,亲密地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
「傻女儿,我是替你抱不平,我跟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结个婚非得这么遮遮掩掩的?」陈续庆宠溺的轻点了下女儿的鼻头,可心思却有些纷乱。
不知是他看错还是怎么地,他总觉得女婿看着自己时眼底有股寒光,透着不寻常的危险意味,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向天驯……向?怎么这么巧?他以前恶意并购的公司老板,就叫向富国,同样姓向……他先前光顾着了解女婿的工作表现,居然忽略了他姓向这件事,希望一切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爸,说话。」偲彤见老爸跟老公脸色都不太妙,连忙将老爸拉到一旁说话,再三强调婚礼简单是两人的共识,没有谁委屈了谁。
她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老爸听进去多少,只见老爸看着向天驯的眼神除了不满之外,还充满戒备。
向天驯冷眼看着偲彤苦苦劝着岳父大人,全身透发着一股寒意。
太迟了,就算想反悔也回不了头,一切如他所愿,接下来就看这老头心脏有多强、有多能撑了,他已迫不及待想看看陈老头痛苦懊悔的模样。
新婚后没多久,向天驯便飞去德国,一待就是三个月。
陈续庆还是吞不下女儿受委屈的闷气,常常打电话给女儿,叨念着要她好好看紧自己的老公。
偲彤总是笑着糊弄过去,也没把老爸的教训放在心上,向天驯回台湾后,她还刻意安排老爸跟他们一起吃饭,藉此消除老爸心头的疑虑。
席间陈续庆抱怨不断,向天驯只是漠然以对,偲彤只能在一旁尴尬的打圆场。
如此不甚愉快的气氛,让这顿饭局很快就结束了。
陈续庆气得满脸通红,离去前,还把女儿拉到一旁,深深叹口气,问道:「女儿啊,你为什么决定要嫁给他?」他愁苦得五官全都皱在一起。
「我们彼此相爱,我想跟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偲彤连想都不必,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马上脱口回答。
「可是他爱你吗?」
「爱啊!」否则他怎么会跟她求婚?她看着父亲,眉心微蹙,不懂他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女儿啊,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生气?」陈续庆急得叹气,花白眉头皱成两座小山丘。
「爸,你想太多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我真的很好,真的。」
偲彤抓起父亲的手,拍了拍,语气肯定地道。
「女儿啊女儿,爸爸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跟你妈妈能过得幸福,自从我昧着良心干下那件事,你妈妈不理解我,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过将好。」陈续庆不断叹着气,没察觉自己不小心说溜嘴。
「爸,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昧着良心?」她不解的蹙眉问道。
「没事没事,爸只是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过得不好,爸爸这辈子就算失败了,所以你一定要幸福,知不知道?」他挥挥手,打马虎眼。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偲彤笑看着他,信心满满地给出保证。
他们在餐厅门口道别,偲彤挥别老爸,看着老爸乘坐的轿车慢慢使离,腰际突然被一股霸道力道缠上。
「怎么了?」她甫转头,立即跌入一双冷敛的隐怒双眼。
「他跟你说了什么?」向天驯浓眉微蹙,口气冷硬。
「没什么。」
她想草草带过,但他不容许她敷衍,于是手臂略再施力,迫她转身面对自己,一掌捏住她下巴,眼神冰冷,咬牙冷哼,「说不说?」
越不肯说明,代表越有问题。
「你弄痛我了。」偲彤不懂他怎么突然生气了,眉心紧蹙地望着他,赫然惊见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是她看错了吗?
这时何叔已经把车开到他们身过,可向天驯却没有上车的打算,一双冷眸仍锁定着她,执意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说!」
偲彤被他沉声命令吓了一跳,自动脱口而出,「爸说,如果我过得不好,他这辈子就算失败了,所以我一定要幸福。」
听见她的话,他缓缓松手,嘴边扬起一道冷笑。
陈老头果然很爱他女儿,正合他意。
「我爸只是关心我,今晚才会没给你好脸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抬起双手,主动握住他捏痛自己下巴的大掌,放到嘴边,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向天驯仿佛被火烫到般,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见她一脸困惑地看向自己,连忙拥着她坐进车子里。
车子在路面上流畅滑行,她几次看向他,都被他避开目光,直到踏入两人的家,他撇下她,快步走向卧室。
偲彤快步跟了进去,抢在他要踏进浴室前,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际,脸颊靠着他宽阔的背,慢慢收紧手臂。
「天驯,今晚约你们一起吃饭,是我考虑将不够周到,可是我们闪婚让我父亲很不安,再加上没有宴客,他心里总会有点疙瘩……不过不管我父亲怎么想,我一直都很清楚,你是我的老公,是我要牵手走一辈子的人。」
向天驯全身僵硬,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纤细手臂,心头被一股复杂情绪紧紧缠绕。
她能不能不要老是为他着想?不要老是夹在他跟她父亲之间委曲求全,她原是那么自信满满的女人,现在却放低姿态,牵扯住他的心,教他怎么放手折磨她,伤害陈老头?
「天驯……」偲彤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声音里饱含深爱一个人时的苦苦衷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他用力闭眼,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松开,又紧紧握拳,体内有两股巨大力量彼此拉扯。
末了,他低吼一声,转身,双臂往前一拢,将她抱得死紧。
该死,该死!他千般算计,却没把两人的感情算进去。
虽然他抱着她的力道让她的身子微微泛着寒意,可她却觉得充实安稳,鼻息间亦尽是他令人安心的味道,她耸起肩,毫无保留也将他抱得死紧。
太好了,他又回到她身边了……
察觉她似乎又想开口说些什么,为了阻止她,向天驯将她一把抱起,两人双双跌上床,所有不能说的、不能表露的情感,化成强烈的情欲,在床上,向她尽数倾倒。
直到她在他怀里累瘫睡去,他才重重地闭上双眼,痛苦的一遍又一遍低喊:偲彤,偲彤……
只有在她体内时,他才能暂时忘记父亲在半空中摇晃的双腿,才能忘记母亲凄厉的惨叫声。
只有她,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点温暖,偏偏她却是陈续庆的女儿。
向天驯抱着她,眉头深领,久久无法入眠,他的头好痛,体内仿佛有好几个自我正在分裂……
【第四章】
自从跟父亲的那场饭局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偲彤发觉这段时间她和向天驯说话的机会少了很多,每次想跟他说点什么,他总是二话不说紧抱着她,双双滚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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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前夫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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