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这间总监办公室外有一个空中露台,种植着花草树木,此刻灿烂的阳光就打在绿色的叶辧上,残余的露珠映着光闪闪发亮着。
他突然又想起了骆席安桌上的那篮玫瑰花。
唐濬……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何时会这么殷勤的送一个小设计师花了?而且还是跨过海呢。
手机响起——
南东爵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正是说人人到的唐濬。
「南大哥,席安收到我的花了吗?」
这小子对他一向不讲礼节,多久没见了也没先问声好,劈头问的就是他的花?
「我是她的秘书吗?」南东爵的嗓音冷得吓人。
唐濬笑咪咪的,根本不理会南东爵的冷漠。「她不接我电话啊,所以我当然来问你,你是她师傅嘛,又在同一间办公室——」
「为什么送她花?」
「祝贺她成了咱们亚洲营运中心的首席设计师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她现在的作品有多红吧?身为即将上任的执行长,为了巴结本集团某分部的首席设计师,我这样的举止很怪异吗?」
「我以前比她更红时也没见你送我花。」电话那头的人口气顿了一下。
「……你在吃醋?」南东爵眯起眼。
「说重点,唐濬。你这辈子除了要追女人会送花外,何时在意这些礼数来着?」电话那头的男人陡地大笑起来。
「真是知我者莫若南大哥啊,这样也被你猜出来喔?」
「我觉得你甚至没亲眼见过她本人,而且门不当户不对,追她?!」南东爵再一次质疑着,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感到十分不悦。
「对,追她。我不追,她被人追走了怎么办?你知道爱情之于女人有多重要吗?有了爱情,谁都可以背叛,我总不能等她来背叛我吧?」唐濬理所当然地道。
「你也知道,兵不厌诈啊。」
「什么意思?」这回,南东爵的嗓音更冷了。
「给你看几张照片……我传到你的信箱了。」
南东爵走到电脑前打开电子信箱的收件匣,看到的竟是那天晚上安道格和席安在酒吧里一起喝酒的照片。
「你找人监视骆席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没事监视她干么?是狗仔拍到传给我的,问我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咱家的设计师骆席安呢!」唐濬收起了笑意,转而严肃起来。
「你知道安道格那家伙是咱们钻石业界的流氓吧?ADW想从原石通路跨到钻饰市场来,最快的办法就是挖角其他钻石公司的设计师及强而有力的行销团队,只要他成功挖到了,以ADW掌握这路的绝佳优势,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我们的市场竞争力保证岌岌可危。」
这一点,南东爵当然清楚,业界最近最爆炸性的新闻就是ADW要跨足钻饰业的消息。这只通路巨兽一旦成功的把手脚伸进来,整个业界就会颠覆,再度重新洗牌。
「那又如何?这和你追席安有何关系?」南东爵的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安的感觉浮上心。
「最近他飞到台湾来,又那么凑巧出现在席安身边,目的显而易见。他想要的东西绝对无所不用其极,他想对席安下手,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南东爵薄唇一抿,语气冰冷到极点。
「所以你想用感情和男色抢先把她留下来?太卑鄙了吧!难不成安道格想挖谁,你就把那个人变成自己人?」
「卑鄙?她是你辛辛苦苦拉拔起来的人,也是我们雪菲尔栽培起来的人,当我的女人可是看重她,你以为我唐濬挑女人是随随便便的吗?骆席安有她的价值,值得我屈就,换做是其他人,无法晃动公司的根本,我又何必多费思量?」
「你想娶她?」
「开什么玩笑,我还年轻啊……这只是权宜之计。」他才二十五岁啊!正值花美男的灿烂年华呢。
「那就是玩弄她的感情。」
「南大哥,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你该知道ADW这次进军亚洲抢下的市场,第一个危及的就是雪菲尔……」
南东爵不带任何情感的打断他。
「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许你打玩弄她情感的主意。」
「怎么说是玩弄呢?男欢女爱的,未来说不得准,就算我立意不佳,可她也没啥损失不是吗?能当我唐濬的女人,对她的未来只有加分不会减分——」
「你可以用高薪把她签下来,犯不着使这样的手段。」
「高薪?再高的薪水只要安道格想挖都不是问题,就算签了约也一样。你以为他会在乎区区的违约金?何况,再多的钱也不一定留得住人,可感情不同,那女人重情,否则也设计不出这样的钻石,只要让她爱上我——」
「够了!她,我会搞定,你不要插手。」说罢,南东爵挂断手机,有点气闷的把它甩到一旁。
这个唐濬……和安道格根本是同一挂的!
商场如战场,新官上任岂能容许有半点疏失?任何可能影响战局的人,就算只是小小螺丝钉也是不容轻忽,更何况是蜀中大将呢?唐濬会想到这一招也实在无可厚非……
只是,一想到骆席安可能成为那男人手中的棋子,他就无法忍受。就算那男人在他眼中根本就还是个大男孩,是个孩子,可很多帝王是天生的,唐濬该算其冷酷、果断又无就算骆席安根本不会爱上唐濬……可,上不了钩的鱼却落进别的池塘里,唐濬或许会选择摧毁……
南东爵的黑眸一沉,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门铃响了很久很久。
一早还阳光灿烂的台北,这时却突然下起雨。雨不大,但足以打湿人,尤其那个人还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对这场雨不闪不避。
骆席安穿着宽宽大大的及膝长棉衫,雪白小腿上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几条细细红痕犹在,这几天还隐隐作疼,然后,她就会一直想起他。
这个男人不好好待在办公室上班,究竟跑到她家门口做什么?就认定她一定在家似的一劲儿按门铃,下着雨也没见他躲一躲,就这样站在门口快一个小时了。
他应该有打电话,可是她关机了,她又不是做业务的需要随传随到,没必要一定得在休假期间接他电话。
再然后,她看他像是打定主意不离开,就那样靠在门口的墙边站着。
骆席安透过窗户的小缝看着院子外头的他,静静伫立着的这男人,俊美落寞的样子竟是分外迷人,映着她家院子里的树和小雨,像幅画似的,淡淡地烙印在她心坎里。
脑子很沉,身体也很沉,可就这样望着他,却舍不得移开眼。
再看着看着,她的手脚似不听使唤,拿着伞恍恍惚惚的走出去替他打开铁铸镂花大门,对上南东爵那被雨水打湿的迷蒙黑眸。
她等着他质问为什么让他在门外等这么久,等着他质问为何不早一点来帮他开门,可是等半天,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眼神,复杂得令人难解,看得骆席安的心莫名地揪在一再往前走两步,她把伞撑高替他挡了雨。
很多此一举,她知道。
因为害他淋这么久的雨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因为身子虚弱,走这几步路已让她的脑子一阵晕眩,她紧紧抓住伞。
南东爵没说话,看着她怯生生地朝他走来,长手一伸,大手便探上她的额,冰冰凉凉的熨贴上她——「你在发烧?」他皱了眉。
她微微往后退了一下,红了脸。「一点点。」「没去看医生吗?」唇角微勾,黑眸却是着了恼。
骆席安头低了下去。「我有吃药了,只是小感冒而已,不必看医生的,休息几天就好话虽这样说,她的身子却明显站不稳,晃了晃,一只手已环过她的腰身扶住了她,伞落到地上。
「还逞强?」南东爵不悦地低咒,弯身将她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她轻轻地抓住他的衣襟。「真的不用……我只要睡个几天就会好的……你别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南东爵冷冷地回道。抱她进屋换了衣服、拿了包包之后便再次要抱她上车。
「我可以自己走。」她下意识退了一步。
南东爵不理她,迳自上前抱起她。
「啊!南东爵,你——」她赶紧伸手圈住他,就怕掉下来。「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说话……我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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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爱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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