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连他都看得出,她的气色好得不可思议,原本面无血色的脸颊如玉石般白里透红,就连干裂的唇都变得红艳,整个人充满生气,不带半点病气。
就连她待在他身边时,都不曾见过她这般好气色。
然而,他不想过问是什么原因。
「我倒是有点倦了,你……」
「这边。」卓雅很大方地往内墙的方向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卓勒张了张口,稍稍挣扎,终究还是问出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要你回房了吗?」
「回房睡不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干脆到你房里等你。」
「那衣衫是--」他睨了眼床边的衣衫。
「有点湿。」她一把掀开被子。
她动作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转开眼,被子底下的她有穿衣服,但只是件单薄的中衣,衣襟微松,可以瞧见她纤美的锁骨和如玉般的凝脂肌肤。
「怎么没有换上衣裳?」他哑声问着,想当个君子,偏偏移不开眼。
「我只有这件衣服,听说还是你替我换上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低声咕哝。
「说到底你这个人也是个伪君子,替我换衣裳还吻我,原来是打一开始就觊觎我。」卓勒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我替你换衣裳时可是蒙着双眼的。」是谁告诉她的?
「那吻我呢?」他不躺,她就干脆窝到他怀里。
「那是因为你先舔我。」他睨着自在枕在他腿上的她。
「所以你才会那么生气。」她意会地笑眯眼。
他看起来总是淡定得很,带点坏心眼,虽然一发起火来说的话是难听了点,但如果是因为吃醋的话,她可以原谅他。
「卓雅,答应我,往后绝对不准靠近我以外的男人,绝对不准。」他俯近她,眸色严肃地道。
面对他的霸道宣言,卓雅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心中却很欢喜。
「好。」本来就应该遵守的,不需要他特别要求。
「往后我会替你梳发扎辫,别老是披头散发的。」
「好啊。」
「乖乖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卓雅微皱起眉,轻抚着他的颊。「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多霸道的男人。」他也轻抚着她冰凉的颊。「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离开我。」卓雅凝睇他半晌。「好啊,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不会,永远都不会。」他哑声呢喃,吻上她的唇。
她张口回应他的吻,任由他狂野得像是要吞噬自己,任由他用蛮劲圈抱自己,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体内。
她发出娇吟,更教他动情,大手探入她单薄的衣衫底下,突然一一「年巽央,你还要站在门外多久?!」卓勒停住了吻,朝门板那头怒吼着。
就不会识相一点快滚吗?
「……头子,皇上差人送来礼品了。」年巽央好想哭,他不是故意的,可人家信使带信来了,头子总要见人吧!
三天后,卓勒一行人整装准备前往胥罗长观城。
「卓勒,好了吗?」卓雅推门而入。
「好了。」他一回头,就见粲笑着的她,不由得被感染的扬起笑弧。「你和绿柳姑娘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啊,就等着你呢。」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对了,你有没有问过绿柳姑娘,到了胥罗之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在自己的故土生活。」她已替胥瑜做了打算,就等到了胥罗之后再见机行事。
「是吗?」
「你很在意绿柳?」
卓勒见她明明走到门边,又特地踅回问上这句,不禁感到好笑。「她救了你不是吗?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希望她能有安身之处。」
「所以你是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才特别在意她?」
「我没在意她,只是希望她安好。」他的答案卓雅满意了,踮起脚尖偷了个吻,飞快溜出房外。
卓勒没辙,摇头苦笑。她有时气势凌人,可有时却又像个傻气的小姑娘,真是变化多端。整装后,踏出房门外,他随即下楼确定所有事宜,待卓雅与绿柳下楼,先让她俩上了马「卓勒。」
「嗯?」
「我想跟你一起骑马。」她的马术绝佳。
「一路往北,风雪酷寒,你还是和绿柳姑娘待在马车里。」这一点卓勒十分坚持,没有转圜空间。
卓雅只好作罢,但还是忍不住问:「对了,我刚刚看到年巽央,他怎么走起路来很奇怪,好像身上受了伤?」事实上从三天前开始,她就没再见过年巽央,明明以往一天总是要见过几回。「他好像摔了一跤。」卓勒笑道。
「真是不小心。」
「可不是。」如果他老是那么不识相的话,有一天说不定会失足掉落山崖。
「拉下车帘,咱们要出发了。」
「嗯。」她扬笑目送他回到前方,和秋知恕并骑而行。
「雅姑娘。」
「嗯?」
「真羡慕你和卓将军如此契合。」
卓雅调回视线。「放心吧,胥瑜,有一天你会找到配得上你的男人。」
「是吗?」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了祝融山,在漫天风雪之中踏过无数边陲小镇,十数天后,终于来到胥罗王朝的胥罗山。
过了胥罗山后,便是胥罗的南方大城朝阳城,离帝京长观城只剩十天的路程。胥罗山山道平缓,和祝融山相比易行得多,然而如今已是腊月,路上积雪难行,一路上走走停停。
「先歇会,在这儿避个风雪。」
来到山尖处,风雪肆虐得难辨山,秋知恕便领着一行人来到一处隐密山洞,山洞极大,容纳十数个人也不成问题,而且里头如蚁窝,各有通道相通。
「卓将军,别走得太深,里头通道有的是通往断崖,一个踩空可是会掉下山崖的。」见卓勒的部属直往洞内走去,秋知恕忙出声提醒。
「卜磊,别再往内走,就在这儿升火。」卓勒闻言,扬声吩咐着。
「是。」卜磊立即要几个人升火,准备一些简单热食。
卓勒回过头,从马车里将卓雅牵下,让胥瑜自行下了马车,领着她们到已铺上软毯的角落歇下。
「魁王爷也过来歇着吧。」卓勒招呼着。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秋知恕也靠近坐下,望着山洞外的风雪。「这风雪看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了,要是真走不得,干脆在这儿先待一晚,明儿个再行动,免得路上难行。」
「也好。」卓勒盘腿在他身旁坐下,特地隔开他和女眷。「不过我倒没想到胥罗的风雪简直像是要蚀骨般冻人。」
「不,今年的风雪特别狂,不过这也是个好兆头,所谓瑞雪兆丰年,听说二十年前也曾降过一场瑞雪,替那时的胥罗族带来强盛的太平年。」秋知恕收回视线朝卓勒一笑,随即又问:「卓将军,你可知道这儿是何处?」
「这儿不是胥罗山?」
「自然是胥罗山,但这山洞葬着一个人。」
「喔?」
「不知道卓将军是否听闻过胥罗女巫?」
「听过,不过传闻甚多,倒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如今两国已是友邦,这过往的事就当传说故事听听。」秋知恕仿佛对述说过往之事颇为热衷。
「二十年前,胥罗山一带尚是八方的国土,北方民族由于难忍冬日寒冻,于是率兵南下,这附近常是两国交战之地。」[确实。」卓勒轻点着头。
「二十年前的一场战役中突然出现一名女巫,据说她可以念咒请雷,又能隔空疗伤,也正因为有她,胥罗族大破八方的边防守将,一口气冲过了祝融山,直逼近泽城,那时胥罗族空前的强盛。」他忍不住以当时为傲,难掩兴奋之情。
卓雅状似闭目养神,却将秋知恕说的一字一句听进耳里,尤其是那张狂的口吻;而胥瑜静静地听着,眉头逐渐深锁。
卓勒垂眼陷入沉思,秋知恕以为他对过往历史有所忌讳,便缓了口吻。「其实我想说的只是胥罗女巫的传奇故事罢了。」卓勒笑了笑。「魁王爷无须在意,我只是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怎么说?!「二十年前,我爹就是胥罗山的守将。」他犹记得那一夜的刀光血影,胥罗族大军攻破了哨楼,杀伐掳掠,雪地染上鲜红,犹若绽放的红梅,那是他记忆中最可怕,却也最难忘的一夜。
「呃……」秋知恕不禁语塞。
「不过魁王爷怎会突然提起胥罗女巫?」卓勒转移话题。
「不过是想起二十年前也曾经有过一场瑞雪缔造盛世,最主要的是此处便是胥罗女巫的墓。」卓勒环顾四周。「可是我没瞧见棺木或是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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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睡将军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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