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方砚,李若秀爱理不理,即使两人每晚待在同一间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偶尔 他还会偷袭成功,得到女王的宠幸,可是在床上以外的时间,她都不肯跟他说话,也不理会 他一切的讨好行径,其至鄙视他的装疯卖傻。
方砚用尽所有的方法,其至连要她看在他妈、他爸、他哥、他嫂、他妹、他妹夫还有他 妹家两个宝贝蛋的份上原谅他,这种话也不要脸的都说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无动子衷,只轻 轻地用两枚白眼带过。
这对方砚而言如同晴天霹雳,他怎么可以受得了女王夜里百般的宠幸,白日却冷淡以待?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他是她光明正大、仪表堂堂的男朋友,虽然这 是自封的,她还没有颔首应允,但他有信心会在短时间里正名。
然而这仿佛是一场长久的攻防战,她铁定了心要不管他就不管他,到了最后,他用着哭 腔,唱悲情剧似地哭诉,「老婆,你就着在我们女儿的份上,原谅为夫……喔……」戏还没 有唱完,一记拳头就轰上他的脸颊,虽不痛,但也成功阻断他的口不择言。
李若秀敏感地感觉到方家的人想笑又憋住的情绪,这段时间里,他们个个都不帮方砚, 但也没有妨碍他,完全表现出一副排前位着好戏的劲头出来,她从一开始的害臊羞窘,到后 来的视若无睹,但是这不代表他将两人的闺房乐事搬出来说,她还可以厚脸皮地当作没听 到。
「我还没有嫁你,不要乱叫。」李若秀淡淡地说完,重新拿着方母特意给她跟方家几个 女性炖的补品,一口一口地细细尝着。
只不过方砚的话让她有着几分心不在焉。
他们之后几次的欢爱,他都有用套子,但是他们的第一次他没有用,其至没有退出来, 他们第一次那晚,她正好处于安全期,但是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避孕的方法是安全的,安全 期也是。
这几天本应是她每月一次的生理期,但是她却迟迟没有等到,这让她有些担忧,如果她 真的怀孕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出生不受期待,她很清楚,不是在期待下出生的孩子,会不会像她一样,得不到想 要的父爱、母爱?会不会像她以前那样,只能活在伤心难过下?
一个又一个问题缠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十分的担忧,而且以现在她跟方砚的关系,如果 真的有孩子,时机实在是不妙,方砚也是知道的,所以后来的那几次,他才会用套子。
如果真的怀孕了,要生吗?
她不断地反覆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不让自己有逃避的机会,这样的问题不能儿戏,必 须严阵以待,必须正面思考。
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即使是未成形的胚胎也是那么的珍贵,她绝不会因为一时的轻率, 而作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她反反覆覆地质问自己,每一次得出来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半次是有过相反的 答案,这让她既是松了 口气,也忧足了心。
她愿意的,如果万一真的怀孕了,不管其他人如何说,她都必定会把孩子生下来,但是 同样的,她不会因为孩子而跟方砚结婚。
或许是她固执,她总是觉得,如果因为孩子而勉强结合,这样仿佛是强抢回来的婚姻, 不会长久幸福的。
孩子是敏感的,他们可以感觉到父母之间的关系,如果让他们知道,父母是因为他们而 强行结合,后来却又后悔的话,他们绝对会伤心难过的。
所以她决定,即使将来会面对许多的挑战以及异样的目光与嘲笑,她都会独力将孩子养 大,将自己所有的爱全都给孩子。
想透了,她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吃补品的速度才回复正常。
如果方砚知道她现在正在想如何甩掉他这个为人父的权利与义务,打算独自养大孩子的 念头,他一定会疯掉的。
只可惜他参透不了她这个惊人的想法,只好像只听话的大狗狗一样,在她的身旁,继续 傻笑卖傻讨好,让方家的人继续着他的笑话。
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个伟大的金句,所以他努力地以温水煮青蛙的方 法,把他们两个的关系煮到熟、熟到烂。
李若秀有些不习惯地着了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基本上是走五步停一步。
她很习惯穿高跟鞋,穿上五寸的高跟鞋,她还可以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但是不知道为 什么,当她穿上只有两寸高的高跟鞋时,她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连路也不会走。
不只是鞋子的问题,她的脸上只是化了一个很淡很淡的妆,连强调眼睛大小的假睫毛也 没有黏上,更不要说那让她格外有异国风情的放大片了。
综合所有的一切而言,以这样的打扮,她是不会走出大门半步的。
而现在的她虽然觉得别扭、觉得很不自然,但是她不但走出了方家的大门,她其至来到 人来人往的华丽大宅。
今晚她拒绝不了方母的婉求,跟着方砚代替方母与方父出席一场商界的慈善拍卖晚宴。
为了这场晚宴,方母为她准备了一袭设计简单大方,却足以表现出她所有优点的晚礼 服,让她惊艳地认同方母也有成为一流造型师的天眩。
只是当她正想穿上那双跟晚礼服相配的五寸高跟鞋时,方砚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双只有 两寸高的高跟鞋,放在她脚前,顺手拿走了那双五寸的鞋子。
不只如此,在她拿着各式各样化妆品正要上妆之际,他毅然地拿走她的放大片以及所有 的假睫毛,只留下最基本的化妆用具给她。
她先是愣然,然后是勃然大怒。
没了高跟鞋、放大片以及浓妆,她怎么走出大门?怎么去参加这场重要的慈善晚宴?只 是方砚就好像一块融化不掉的石头一样,好说歹说、横来竖去通通都不买单,最后因为时间 实在是来不及了,她只好穿着至少己经九年没穿过的两寸高跟鞋,化着淡得几乎快是素颜的 妆,来到了宴会场地。
李若秀不习惯得很,一路上走得别别扭扭的,直让方砚看不下去,强制性地搂着她的 膊,不再让她摆出奇怪的姿势。
她也算得上是奇葩了,好好的两寸高跟鞋不会走,非得穿着五寸高跟鞋走来走去才习 惯,明明长得清纯可爱,却非得浓妆艳抹,把自己的脸当成调色盘。
以前就算了,现在己经有他,他可不会让她再这样糟踢自己原本的面貌。
方砚搂着她,向场内认识的人一一地打过招呼,虽然李若秀不习惯自己的造型,但是还是 拿出自己的礼仪,微笑应对,得到不少人的赞赏赏识。
或许她今天的造型跟以前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连她过往和现今的客户,竟然没有一个 人认出她来,再加上今天素淡的妆扮,让她也摆不出女王的架子来,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 侧,充当一个温柔体贴的花瓶。
绕场走了一圈,正式的拍卖还没有开始,方砚便领着她到一旁的自助餐点区稍作休息。 李若秀的脚刚好没多久,又是穿着高跟鞋,方砚也没有让她多走,让她坐在沙发上等自己, 而他则去拿餐点。
李若秀独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迳自发起呆来,想起最近搁在胸口上的大石,今朝 己经得到了解脱,她的月经来了,宣告着她这段时间里的担忧全都是自己吓自己的。按理 说,她应该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除了这样的感觉外,她居然也有惋惜感。
实际上在这段自己吓自己的时间里,她无法自己地一再臆想自己有了孩子后,会怎样跟 孩子相处、会怎样教导孩子,反覆地想着想着,居然让她有了真的怀了孕的错觉,也暗暗地 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
现在自己的臆想成了空,她忍不住地感到了惋惜。
同时感到惋惜的还有方砚,虽然他一直没说,但是其实他也很期待他们可以一次就中 奖,虽然还没有好好地培养感情,但至少他们之间有了个孩子作为联系,将来他们想分开也 难了。
现在唯一的希翼没了,方砚只能用其他的办法再牵系着她,让两人越来越靠近,关系越 来越亲密。
或许是时间使然,又或许是逼不得己的习惯,对于方砚的靠近,李若秀己经没了当初那 样的抗拒,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至少不再事事都下意识地往坏方向去想,不再一而再、 再而三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饭后余兴节目。
她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人,他对她怎么样,她也是知道的。
心是对他越来越软,也是慢慢地将他搁在心头上,或许现在他所占的位置不算大,但一 点一滴的累积,没人能保证将来会变成怎么样。
李若秀是知道的,但她己经没有试图去阻止,她其至暗暗地期待,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
李若秀太过专注于发呆,并没有发现一个穿着俐落套装的女人,趁着她不在方砚身边 时,缠上了方砚,在方砚表示自己己经有了她当女伴后,那女人跟在方砚的后方,悄然地打 量起她来。
方砚拿着几样精致的点心,放到李若秀的手上,顺便将她从发呆中唤醒过来。
她看着点心,有些想吃又不敢吃,纠结了一会后,才败给自己的嘴馋,反正自从重遇方 砚后,她每一次节食都会以失败收场,方砚会不遗余力地诱惑她吃下一切放在她眼前的东 西,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超高热量、会不会吃胖。
她有些认命也有些赌气地用叉子叉着那些点心,在方砚的缠闹下,分了一点给他,让她 忍不住唠叨着,「那里又不是没有别的盘子,你就不会自己挟一盘回来吃吗?非得吃我这 些。」
方砚就爱这样闹她,他今晚的心情特别好,好到可以无视那个一直缠着他不放的老同 学,只是他不当人家是一回事,却不代表人家不会打扰他们。
「李……若秀?」 那女人打量了好一阵子后,忍不住试探地叫出李若秀的名字。
李若秀一怔,抬起头来,着着这个有着菁英气息的商业女郎,起初她认不出来,因为这 女人脸上的妆太浓了,比起之前的她还要更浓,而且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呛人。
她一向都不建议客户喷太多的香水,淡淡的、清雅的香水,可以増加女性的魅力,但是 当香水喷得太多,魅力增加不成就算了,还会引人身旁人的厌恶,弄巧成拙。
眼前的女人不是李若秀的客户,所以没有得到任何善意的指导,因为喷得太多,那高级 的名贵香水变成了杀虫剂,无端地令人感到反感,直想避开她,刚刚她站得稍远,香水味还 在接受范围之内,但现在她走近他们,她身上呛浓的香水味让李若秀忍不住微微皱眉。
方砚也觉得这香水味太呛人,怕呛到怀里的女人,下一秒就想带着李若秀离开,只是李 若秀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开,自己继续打量着这个叫出她名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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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木头老公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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