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让她再次离开自己,就算是违背这 个世界的规则,将她锁起来,他都要达成这个心愿。
他己经无法再承受得到又失去的那种空虚以及绝望。
李若秀不知道方砚的脑中是怎么的天人交战,只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快 要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畏惧眼前的男人,这样的畏惧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是怎么样的畏 惧,只是觉得如果超越过某些点,他们两人这一辈子就只能纠缠不清,她就再也不能回头, 也无法回头了。
她不喜欢这样脱轨的不安全感,下意识就想要逃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沉声地要求, 「让我回去。」
她不愿意也不要再待在这里,这间房间很明显是他的房间,这里很明显是他的家,而刚 刚那些人很明显就是他的家人。
他凭什么无视她的意愿,将她带来这里?她又要用什么身分来见他的家人?
「 你的脚受伤了。」方砚拿了一个很冠冕堂阜的理由来堵她,「你需要我来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我有雅克! I李若秀不假思素的反驳。
从她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那是,件特别刺耳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她跟她口中的 「雅克」是什么关系,在他己经决定要将她锁在自己身旁后,他不会再去理会她心里到底是 不是己经装着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己经跟其他男人有过亲密的关系。
只要她往后心里只有他,只与他一人有亲密的关系,那就足够了。
「我不会让他来照顾你的,你必须认清这一点。」方砚倾身上前,悬在她的上方,着着 她因为他的靠近而瑟缩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你必须早点习惯这些,我可以向 你保证,以后我们要做的绝对远远超过这些。」
只要一想到两人的将来,他的身体便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浑身发热发烫起来,但是他很 体贴的愿意给予她习惯的时间,所以他忍耐了,只是他也很肯定自己忍酎的时间有限,只要 她敢在他面前再次提及其他男人的名字,惹他生气,他忍耐的时间必定会再缩短的。
方砚霸道不讲理的宣言,让李若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事到如今她己经无法再欺骗自己 了,他做的一切只是想逗弄她,像以前那样欺负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
她更加害怕,心底的不安感更浓烈,「我不……」
「我不会允许你拒绝的,那个时候你拒绝不了,现在也是,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是多么说 一不二,我作好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改变,即使是你。」方砚深邃黝黑的眼 眸,让人一旦触及便如同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知道,她就是太过清楚了,所以才会感觉一切好像己经失控了。
李若秀颤抖着身体,她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身体也好像完全不受
她的控制一样,她脸上的表情太过脆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怜惜呵护她-
方砚的指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不意外地沾上一指的粉,他皱了皱眉,「以后不准再化 这么浓的妆,还有美瞳放大片,不是说戴太久对眼睛不好吗?」
她摇头,这一切都是她的武装,她怎么可以不化妆、不戴放大片、不穿高跟鞋?她己经 习惯武装自己,去面对一切的风风雨雨。
想当年她初到法国的时候,她面对陌生的环境,除了不安还有害怕,但是她不想让那带 自己离开冰冷的家、给予她家庭温暖的小阿姨知道,而为自己担心,她强忍着一切的负面情 绪,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很快乐,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才敢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掉眼泪。
接着一次的因缘际遇,她在个人形象设计上展示了自己的天分,不顾小阿姨的反对,她 毅然走上这条路,只是她软弱的个性,让她在这个行业上吃过了不少的亏,被出卖、被嫁 祸、被嘲笑,一切的一切,让她跌跌撞撞,弄得满身心伤痕。
她软弱的个性是她最大的缺点,也是她最大的死穴,所以她改了,变得骄傲、变得高 傲、变得跋扈、变得不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仿效着当年的方砚。
当李若秀发现时,她己经成了形象大师的得意高徒,在造型界发光发亮,这样的佯装就 成了她生活中无法缺少的一部分,而代价则是感觉到方砚总是与自己在一起一样。
但是她不后悔,除了这一点以外,她都很好,她想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也成功了,告诉 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她可以做到,她也己经做到了。
她成为了造型界的女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形象女王。
她不能卸下这些武装,她不想回到以前的自己,那个无用又怯懦的自己。
「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作你不是你,面对我,你可以做回你自己,就像我一样,在你面 前的我,是最真实的我。」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方砚开口说着,语气带着诱惑般的轻 柔,诱惑着让她答应。
她不相信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这几年的经历中,她己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使 亲近如小阿姨、冯雅克,也不会猜到她正在想些什么,她断定他只是刚好猜到而己。
但是他说,在她面前的他是最真实的他,这个对她这么坏、这么霸道、这么无耻、这么 流氓的他,只有她着得到,只有她知道吗?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心竟然在听到这样的话 后,感到一股喜悦以及高兴。
她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是偏偏她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看李若秀好像傻住了,那模样真的很可爱,让方砚忍不住再次俯下脸,吻住那两片不自 觉微微敞开的嘴唇,他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一种唇膏,那让她的唇瓣看起来像棉花般柔嫩,而 且在他吻她的时候,也不会弄得他满嘴都是。
久久的热吻完毕,他才缓缓地意识到,原来她整张脸都上了妆,只有这张嘴,她没有上 任何唇膏,这是她天然的颜色。
热吻融化了她的理智,她有些昏昏然的,这天好像经历了很多事,她有些疲累了,在他 吻完她以后,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只是当她正想阖上眼沉沉睡去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忽地被人重重打开,一群人以方母以 及她的好朋友陈华妍为首,闯了进来。
两人姿势暧昧地双双躺在床上,他上她下,微肿的嘴唇充分地说明两人刚刚做了些什 么,让人想不误会都很难。
见到这样的一幕,除了不在家的方家老大以及老三,其他所有的人不分男女,都目瞪口 呆地瞪着他们,个个都无法言语了。
不只是他们,李若秀也愣住了,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她却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 羞窘感。
老天!这下误会真的大了。
方母一手捣住嘴,掩住自己差点冲口而出的尖叫,要她怎么不激动、不兴奋呢? 一直而 来,她这个排行第四的儿子,个性就好像是长歪了似的,不但不像他们方家任何一个人,人 前人后两个样也就算了,对女人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似的。
虽然是谈过几次恋爱,但每一次都是快速的分开,而他本人好像也没有多舍不得似的,
到了后来,他其至连谈恋爱的时间也省了下来,只专注于他的工作,他将贫贫的公司推 上另一个高峰。
不知有多少遍,她都宁愿自己的儿子花点时间去给她找个儿媳妇回来,而不是化身为工 作狂,操死公司里的员工,但儿子就是没有听到她的心愿,迳自埋首子工作。
后来她其至宁可听见儿子告诉她,她未来的四儿媳妇是个男人,也不愿意他再这样工作 下去。
但是今天,这儿子虽然动作算不上温柔,惊吓冲击也挺大的,他居然带了个人回来,而 且还是个女人,现在还跟人家滚上了床,儿子的个性,她这个做人母亲的或多或少也知道, 这个女人成为她未来四儿媳妇的机会很大。
如果李若秀知道方母现在内心的想法,她一定会摇手晃头地大声告诉她,「阿姨,你想 错了!」
但是她现在只能双手抵在方砚的胸前,用力地推着他,想将他推开,不要再用这样的姿 势压着她。
即使事到如今她也使尽全力想要推开他,但是他依旧故我
「滚开!你给我滚开! 」李若秀瞪着他,小声地命令。
方砚抬脸,瞄了眼一副看戏表情的家人后,气定神闲地给了她一个字,「不。」
李若秀觉得自己的心血管,差一点就因为他这个简短而且不对的答案而贲张到爆裂开 来,「你的家人在着着,他们会误会的!」
方砚好笑地俯下脸,当着家人的面,再次在她的唇上啄吻一记,「即使我滚开了,他们 还是会像你想像的一样想我们,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他们己经全部都误会了。」 既然都己经误会了,凭什么要他牺牲现在的温香软玉?他不傻,才不会听她的话滚开。
「你! 」她气坏了,再也忍不了而开始挣扎,推他的力道更大了。
身上的男人蓦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 - 吟,是的,他真的是不要脸的,在他的家人面前发出 了一声性感的呻 - 吟,而且他还硬了起来。
感到那炙热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李若秀像个僵屍一样僵住了,再也不敢挣扎扭动,
其至连呼吸也好像停止了,而方家的人则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开来。
「好了,老四你赶紧下来,晤,最好也冷静一下,之后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你也好下 来跟我们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女王? 」方磊抱着老婆,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肆意地笑了一 会后,他才深深地吸了 口气,抬起头来说。
看了看身下女人僵硬无比的僵屍状后,方砚也觉得今天带给她的刺激似乎也够了,所以 他点了点头,拉过羽绒被把她密密地盖住,而自己则走进与房间相连的浴室,解决自己现在 的窘状。
李若秀用羽绒被把自己整张脸遮起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勇气面对方家人了。
「晤,Oueenie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会,我们先出去了。」着到李若秀从未有过的鸵鸟 举动,陈华妍再次笑开,但她很有同情心地收敛了自己的笑声,并且帮好友清场,让所有着 戏的人都退出房间,让李若秀有空间可以收拾自己碎了一地的面子,如果她可以的话。
李若秀己经无法去回应好友的话,现在的她只想杀了那个让她如此狼狈不堪的男人。
李若秀羞愤得直想杀了方砚。
他二话不说地将她掳到他家就算了,不顾她个人意愿,用教人无比羞窘的方式将她介绍 给他的家人也算了,现在居然连她想待在他房间里腐烂也不允许,不理会她的叫嚣以及踢打,他直接就将她抱下楼,跟他的家人面对面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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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木头老公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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