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这唯一的人选就要恼羞愤离了,到时他不仅是要耗费比把A罩杯挤出,乳沟还要大的力气来寻找新人选,而是根本搞平地造山活动了。
果不其然,纪利生解开围裙,摔到吧台上,“你们这间小庙容不下我这座大佛!”纪利生走了,这咖啡师傅没了,而离开幕尚有两个半月。
“赵经理。”崔士皓不受任何影响的往右一瞥,直视他的双目。
“我再去找其他人选。”
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人家明明拉得很好了,你挑什么挑?”
就算他真的这么发火好了,崔士皓也会一脸淡定的说:“找新人。”
他真怀疑这世上宄竟有谁有办法让那张表情最多是将两道浓眉挤在一块儿的崔士皓产生其他情绪的。
“总裁,”赵东迅一脸苦瓜,“照您的标准,想在两个月内找到咖啡师傅,恐怕比走在路上捡到一袋钱还难。”
“那你就去路上捡钱吧。”崔士皓以手帕擦掉手上沾到的咖啡奶泡,走出调理室。
赵东迅对着崔士浩的背影握出了拳头,想像他这一拳结结实实槌在他背上,将人打飞出去。
唉,他也只能这样用妄想来发泄情绪。
“经理,总裁每给你一个工作,你都要苍老十岁,这下都快两百岁了。”秘书笑道。
“你就知道那家伙多折磨人!”赵东迅气怒咬牙。
“可是你还是继续待了下来。”秘书旋身,直接坐来赵东迅的大腿上。“因为退休福利好啊。”
没一家私人公司可以像Perfetto-样,只要做满二十年,退休之后每月可领底薪的五成当退休金,就算仅以赵东迅目前的薪水来算,他若撑过二十年,每月有四万可领,加上他平日理财有成,环游世界都不是问题
当然前提是,可别出错被开除,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奉承着崔士暗呢。
“那经理,你也要想办法帮人家加薪,这样退休时我们才能一起过着好日子啊。”秘书手揽着赵东迅的颈子,娇声娇气道。
“当然。”赵东迅掐住秘书下巴,厚唇重重吻上,“包在我身上。”
崔士皓觉得赵东迅还挺无能的。
叫他找个咖啡师傅,找了一个月了也找不到一个合乎标准的。崔士皓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可以去找他想,他去找间咖啡馆晃晃,看看能不能寻到技术好到可以挖角的咖啡师傅。
他们公司的福利佳,连退休生活一并照应到,要找到员工不难,说来说去,还是赵东迅太逊。
他知会了江伟任一声,扣上西装外套扣子,走出豪华办公室。
秋日的阳光还是挺热,但穿西装习惯的他像对温度无感,背脊挺得直直,负手于后,信步走向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咖啡厅。
他一向喝黑咖啡居多,那才是最能喝出咖啡豆优劣的选项,加了奶啊糖的多少会掩盖缺点,所以他从不点
这次呢,就牺牲一点吧。
走着走着,过了转角,他差点一脚踩在一封信上。
崔士皓纳闷捡起,发现信封颇厚,打开封口,赫然发现里头都是钱。算一算,一共有两万七千八百元。是谁说,要找到符合他理想的咖啡师傅,跟在路上捡到钱袋一样的困难?
眼下不就有一包?
根本就是赵东迅无能。
“啊,我掉的东西!”突然有个男人冲了出来,直接抢走他手上的信封袋。
“你掉的?”
“对对对!”男人将里头的钱抽出来,一脸开心的放进口袋里,信封则是扔到地上去了。
男人一下子就不见踪影,崔士皓心头不知怎地觉得不对劲,他将信封袋捡起来,发现上头有文字,翻来正面,先入眼的是姓名……向丁糖。
这横看竖看不像个男人的名字。
应该不会有父母把男孩子取名为糖果吧。
“向丁糖”的上方以楷书体打印着“薪资袋”三个字。
拂不去怪异感的他,将信封放到口袋内,打算拿到警察局,请他们查一下这钱该不会在他一时失察之下被侵占了。
崔士皓因此旋回脚跟,走出巷口,一具人影在这时闪入,直接与他撞个满怀。
“啊!对方痛喊一声,连退数步。
他仅上身晃动了下,迅速站稳,稳固如山。
“对不起。”来者坞着鼻子道歉。
是个女人。
他微点头未语,脚尖往左转十五度,避开那个女人,走往警局向丁糖快崩溃了。
她的薪水竟然不见了
因为她名下帐户不能有任何金钱存入,否则会被银行追查到,扣掉欠款,故公司内只有她是领现金。
今日是五号,领薪水的日子,深怕钱不见的她一向都带在身上一一不是怀疑公司的同事手脚不干净,而是经济拮据的她丝毫不能冒险……怎知她出去办个事,从邮局出来没多久,就发现装钱的信封不见了她沿着来时路一路找,附近警察局也问过了,都没人捡到钱。
怎么办
薪水若不见了,她就付不起房租、水电费,还不起朋友钱,而且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完全没着落了!像她这种穷鬼可是一毛钱都丢不得的啊!
思来想去,只有这条巷子最有可能是掉钱处了,因为她曾经在这里接过电话,有可能是从袋子内抽出手机时,钱袋一起跟着出来,但她没发现。
向丁糖将过长的浏海拢到耳后,低头寻找,却怎么也看不到她装钱的信封袋。
该不会被捡走了吧
对了,那个男人-
她急呼呼转身追上以散步的姿态行走的崔士皓,“对不起,先生,不好意思。”
那个男人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先生。”向丁糖一掌拍上对方的宽肩。
忽然,她的手腕被强硬拉扯,眼前景物如流光幻影转了一圈,接下来是全身骨架都要散了的剧痛。
“啊!躺在地上的她,只看得见上方的天空灰蓝得像是画家调出来的,带着浓浓阴郁,就像她的心情。“我不喜欢有人随意搭上我的肩。”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从上方传下。
向丁糖挣扎着爬起来,“我只是……有事要问你啊……”
一双眸子恼火瞪着面上一点道歉之意也无的崔士皓。
这男人……怎看起来有些面善?
“问,这个字有个口,不需动手动脚。”崔士皓冷声道。
“我叫你老半天你都不应啊。”以为她喜欢碰他吗?搞不好他肩上还有头!
“你会随意在路上回应他人不指名带姓的叫喊?”
靠!跟这个男人根本是有理说不清啊!
这男人长得虽俊,但五官可真是刻薄了,狭长单眼皮、魔勾鼻、薄唇,俊得有特色,也俊得让人退避三舍……咦?这样的形容词以前是不是也有使用过?
她是不是在哪看过这张讨人厌的脸
“你要干嘛?,”崔士皓问,不喜欢有人平白无故耽误他的时间。
“喔,我是想问……啊!”她倏地尖叫。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王八蛋啊,就是叫工头把她从工地赶走,不准她在现场工作,歧视女人的沙猪!可恶啊,旧仇尚未报,今日又被过肩摔,她真要找机会布陷阱,让这男人摔落,来个万箭穿身啊!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崔士皓难忍的蹙起浓眉。
“没事了。”她说,接着迅速跑开。
莫名其妙的女人。
崔士皓拿出手帕,掸了掸刚被握的肩头,擦了擦手后,摺叠整齐放回裤袋内。
他继续往警察局走去,向丁糖则偷偷跟在他后头。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在他身上受到的鳖气,一定要想办法讨回来。连个“对不起”都不说的男人,她一定要从他口中听到这句道歉!
走往警察局途中,崔士皓发现一间貌似新开的咖啡馆。
格局小巧,布置不少花花草草,原木的装潢看起来挺温馨,不过,这不是吸引他的主因。
门口的小黑板上绘着一杯拉花咖啡,标榜客人的任何要求都能做到。
他颇感兴趣的转身入内,想见识见识这位咖啡师傅是否真有这本事。
他进入咖啡馆了?
向丁糖躲在一只盆栽后,弯着身,偷觑入咖啡馆的崔士皓跟柜台点了东西,随即找了一个空位落坐,并拿出手机来滑。
柜台内一位女孩开始煮咖啡,使用的是虹吸咖啡壶,没一会儿,阵阵咖啡香传出,向丁糖肚子内的咖啡馋虫立刻被唤醒,咕噜咕噜叫着。
她这个月的咖啡“扣达”已经用掉了,不能再喝了,呜呜呜……公司内仅提供三合一即溶咖啡,又稀又淡还会咬她的舌头,每喝一次,味蕾就大发抗议,后来干脆不喝了。
依她的经济能力实在不该掏钱出来喝一杯百元起跳的咖啡,但是要她完全断绝真会要她的命啊,于是她给自己一个限度,也就是一个月可以上咖啡馆奢侈一下,细细的闻上咖啡香,再喝上一口,感受那浓厚单宁将味蕾润泽的美妙滋味,然后嚷下那份香醇。
她会在发薪之前,计算一下当月结余金额,来决定她可以喝上多高档的咖啡,而就在昨日,她将这个月咖啡的额度给用掉了,故今日,她只能在外头干瞪眼。
早知道就不要跟踪他啊啊啊
对吼!她倏忽想起。
她怎么有这个空跟踪他呢
她的薪水袋还没找到啊
说不定它掉在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地方,她应该再回头用力的仔细的再找找才是,臭男人,算你幸运,今日暂且放过你!
狼狠的瞪了姿态优闲等候咖啡上桌的男人一眼,转过身,就被I双好奇的眸盯住。
“小叮当!”对方大叫起来,“果然是你!”
向丁糖傻愣了下,“芳……芳仪?”
廖芳仪是她的同窗,也是她的咖啡馆合作伙伴之一,自从大伙翻脸拆伙后,就不曾联络了,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意外相逢。
廖芳仪身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外套咖啡色围裙,围裙以白色字体印着“海蓝coffee”等字。
海蓝coffee不就是她右手边这家咖啡馆的名称吗
她在这里上班‘
“好久不见。”廖芳仪拉起她的手,热情活泼的好像过往的嫌隙未曾存在过。
“好久不见。”向丁糖有些尴尬的回笑。“你在这边上班‘“这我开的。”
“你开的?!她瞠目
“嗯啊,上个星期刚开幕的。”
她还负债累累,连杯咖啡都喝不起,但是廖芳仪却又“重操旧业”,开了新咖啡馆?
她的心口,感觉到酸酸的妒意。
“你跟美晴一起开的?”
何美晴是另一个合伙的伙伴,主管财务,咖啡馆的经营策略、扩充与增资,都是由她负责,不到一年就倒掉,在向丁糖认知里,她该负最大责任。
“我自己开的。”廖芳仪笑道。
“你的资金怎么来的?”
廖芳仪咧开嘴,有些娇羞的说:“我男朋友帮我出钱的。”
“男朋友?”
“嗯。”廖芳仪点点头,“他出钱帮我还了债务,还开了这家咖啡店给我。”“这么好?”竟然有这么阔气大方的男朋友。
“当然啦,我没计较名分,自然就会在金钱上面给我补偿。”
没计较名分……
向丁糖恍然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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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女响叮当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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