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明天这回事,不是由你单方面决定的。」他打断我的话,挡在我面前「那也不会是由你。坦白说吧,我要结婚生子,而你从来没和我有这种打算。」我看着他紧绷脸庞,觉得好累,累到不想再去猜测他面具下的心情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还没足够到让我想到那一步。」他说。
「干么说谎?你明明就是从没想过那一步吧。」我胸口一痛,所以故意冷笑一声,别下一刻,我的脸庞被他挑起,他冰珠子一样的话一颗颗弹到我的脸上。
「你从没问过我,如何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说。
「我不会去了解一个从来不曾想被了解的人。」凭什么我一定得是先付出的那个人?我无法别开眼,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握紧拳头,感觉肩膀整个僵硬了起来。
「这是你的手段吗?」他问。
胸口窜过的抽痛让我瑟缩了下,但我很快地挺直背脊,张开眼晴迎视着他。太好了,今天真是个摊牌的好日子。这时候分手果然是对的,因为,他已经重要到能让我伤心的地步了。而我不要为爱伤心,那实在太不实际了。
「随你怎么想。」我学他端起一张面具脸庞,冷冷地说:「给我两天时间,我搬回我家,也麻烦你从此忘了我家在哪里,不要再追着我跑了。以后相见也当成不认识……」他握住我下颚的手指开始用力,我倒抽一口气,痛到说不出话。
他放下手,改握住我的肩膀,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这段时间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望着他铁青的脸色,想着他如果曾经让我感觉我对他是「算什么」的话,我们又岂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那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用他平时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什么是好聚好散吧。」「不知道。」他冷硬地说道。
「那你只要知道我们从此不要再联络,日后相见也要当成不认识,这样就好了。」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握住我的肩胜,严声问道。
「你同意分手,我就说。」我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软--虽然我心痛到快要没辨法站直身子。
「说--!他瞪着我的深黒眼眸几乎快喷出火来。
「你从不主动提起你的一切、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想法--就笪我疑心你是杀人狂廉问了你的职业,你也只会说「做生意」三个字。一个男人如果想和一个女人有未来,会完全不让她了解吗?」我看着他的脸色从严凛铁青变得不舍,我别开眼不看他,不许自己被他影响。
「如果你这么想了解,你可以问我……」他扳正我的脸,黑眸逼到我面前。
「我不是没问过,可是你显然不想答,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我哑声说道。
「我只是不想把那些烦心的事带入我们之间。」「当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我摇头狠下心,伸手推他在一尺之外。
「我再强调一次--重点就是,我是要结婚生子的,你就别耽误我了。」他长臂一伸,又把我抓回他的胸前。「我不习惯分拿心情……」「你总有家人吧,难道你在家人面前……」「在他们面前,我自律更严。」
我一听,眼眶一热,再一看他显得落寞的脸庞,心差点就软了。
可我知道我不能心软,否则就真的是要伤心了。所以我怒力挤出一个微笑,柏柏他的手臂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多不适合你的象人,还是不要浪费彼此时间……」我别开头,不看他。
我后退一步,他却用力将我抱入他的怀里。
我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任由眼泪无声地滑下脸庞。等到再也掉不出泪水时,我推开他,转身抱起我的背包离开了这里。
他,没拦我。
我想,这样算是分手了吧。
没有「他」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难过。偶尔在睡梦中莫名地哭醒、偶尔因为想他而啮不过气、偶尔想抽搐,气自己太冷静……可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况且,他既没再联络,我也不会再回头了。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骨气一大堆。
好吧,他也不尽然完全没联络。他差人送来了一瓶特别的S兰地--透明瓶身里头装着一颗苹果。
酒名就叫「被俘虏的苹果」
看来他是没打算要分手的,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愿意活在瓶中世界里的人,就算白兰地再香醇,我还是很清醒地知道--变成酒鬼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啊。
所以,那瓶「被俘虏的苹果」成了激励我的利器。
我戒掉赖床,重新开始工作。虽然还是没找到正职,但是两份兼职的薪水也勉强可以支付我和妈妈的生活费。
然后,我也重新拾起我以前骑脚踏车到公园兜风兼运动的常态,还在公园里遇见一个很有趣、坐着一动也不动的雕像爷爷。我想,我改天一定要上前去跟爷爷说说话,问问他怎么有法子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或者,问问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毕竟,人都需要有人陪、有人互动。虽然该死的某人就是不懂,但我又岂能让他挡住我前进的脚步呢?
我不是被他俘虏的苹果!
当然,如果他自愿当苹果的俘虏,我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我爱他。
在跟雷天宇把话说明的那晚,辛晓白拉着行李到了茶苑安排的宿舍。
宿舍采上下铺、四人一间,她和陈心羽、苏铃、秋晓珍同住。
因为所有人都当她是隐形人,她也就乐得清净,很快地洗完澡,倒在床上后三分钟入睡。
接下来几天,辛晓白继续早起、继续吃很多饭、继续采茶、制茶及参加茶叶产销课程,日子也就这样地进入日间采茶的最后阶段。
这几天里,大家身心都累积了不少辛苦,每个人都苦着一张脸,除了平时就非千金之躯的辛晓白之外。辛晓白原本就是个习惯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只是苏铃、秋晓珍她们既然排挤她,那她自然就采取往外发展的路线,每天边采茶边卯起来和旁边的采茶大姐们聊天,反正她原本也很爱说话。是故,几天下来,她和采茶大姐们都成了朋友。
「所以山上那棵茶树真的有三百年了喔!」辛晓白兴奋地指着山丘上那棵需要几人合围的大茶树说道。
「应该没错!我伯父说打从这里有茶叶记载它就在那里了,说那是云南大叶种,而且下面的落叶堆得那么高,也是从来不除的,就当成有机肥。
「真的好自然喔,难怪泡出来的茶特别有韵味。」辛晓白咽了口口水,想起她之前在雷天宇办公室午间特训时,所喝过的百年茶王滋味。
「没钱人就是这样,看到什么人都想过去拍马屁。」苏铃瞄了辛晓白一眼,不屑地抿了下唇说道。
「是啊,看了真碍眼。」秋晓珍有气无力地说道,采茶的篓子里不及别人的一半,且完全没有任何加快动作的打算。
毕竟要不是因为她们的妈妈硬逼着她们来,还威胁她们如果没考上,嫁妆少一半,谁要待在这里?
辛晓白佯装没听见她们说话,继续和采茶大姐们聊天,继续赞叹着她们所说的茶类小常识。
「妈啊,原来把茶叶当成口香糖一样嚼,可以除口臭啊!」辛晓白兴奋地说道:「这个方法真是太赞了,对恋爱少女应该也很适用吧,对身体又健康,天御应该要做本小手册推广……」「她怎么不干脆站在入口,跟每个人说欢迎光临,我是辛晓白,我最爱讨好别人还有拍马屁,有没有什么人需要讨好?」苏铃自顾自地大声说完后,自己便是一阵嗤嗤乱笑。
秋晓珍也扬起唇角笑了。
「年轻小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采茶阿姨罗姐看不下去,双手一叉不客气地对着她们说道。
「关你什么事?」苏铃不客气地说。
「我听了不高兴,不高兴就不想采茶。」罗姐把采茶篓子往地上重重一放,怒瞪着她。
「不采就不采-关我什么事?」苏铃不快地瞄了对方一眼。
「茶园没有你就没法子运作吗?」秋晓珍也帮腔道。
「好,你们最厉害,这边都交给你们采。」罗姐朝其他几名茶娘挥手,大吼一声道「我们走。」「不要这样啦……」其他几名荼娘纷纷上去规劝着罗姐,辛晓白也挨了上去。
「罗姐,你不采茶,茶叶会很伤心啦!它们都等了你一季,就等着你对它们出手,你就这样对它们始乱终弃喔?」辛晓白笑嘻嘻地一阵胡扯,闹得罗姐和其他人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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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的俘虏 上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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