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是这样一个在喜爱动物的她眼中闪闪发光,慈悲如天神的男人。他在她心中是完美的,所以她跌倒时她替他痛,他失意时,她為他垂泪,她想尽办法希望能為他多做点什麼,只要是為他有所助益的,但那可不代表她必须成為一个「慰安妇」。
他若带著这样的眼光看她,只会让她的恋慕一转為痛恨。
因為他破坏了她心中的那份完美形象。
上回的暴行事件就是如此,所以她气他恨他,但他懺悔道歉,并又以行动让她重拾对他的信心与信任,她姑且相信那是一个意外的人格的失足,而她让人误会的行為举止,多少也要负点责任,於是他们现在就像朋友,还有一点点伙伴意味的相处,让她感到十分开心。
可此时此刻,他又想破坏彼此间的这份美好?
她真的看错人了吗?
眉头逐渐在眉心聚拢出痛心的皱褶,站立在地板上的腿蓄势待发,尔后,她将不再多看一眼未尊重女性的混球……「我喜欢你,兆洁。」
察觉她神色的变化,程尧桀抢在即将遭受攻击的前一秒迅速说出隐藏在心裡许久的真心话。
朱兆洁一呆,像中了石化术一样浑身僵直。
她刚是不是听错了?
他是不是说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他喜欢她?!
奇妙、浪漫、诡异的四个字在她脑中如山谷回音不断迴盪。「你开玩笑的?」
她听到她的问题自好远好远的另一端山头传过来。
「我是认真的。」
「為什麼?」山头那端的声音近了些许。
「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般全心為我的女孩了。」他以会让所有女孩感动落泪的温情眼神凝视著她。「你喜欢的不仅是我处於火花最绚烂时的模样,就连我跌落人生谷底,你也一样支持著我。记得我说过吗?你有成功男人背后女人的潜质,那是我真心的感触。」
俏脸緋红低垂,不敢相信她耳中所闻。
他真的喜欢她呢……
「这次,不準踹我喔。」性感双脣略带撒娇似的低低警告。
「噗。」她忍不住掩嘴而笑。
他迅速拉走粉脣前的小手,再次含吻与她的心一样柔软的娇嫩。
灵活软舌探入小嘴内,轻易的寻著害羞的香舌,他将其勾缠,拉至自个儿的口中,恣意的吮尝她的甜美。
藕臂情不自禁抬起,热情的环绕他的颈,大掌扣在她的腰后,将娇躯拉近,贴在自个儿身上,两人之间亦如心与心的距离,已毫无空隙。
她闭上水眸,热切的回应他的吻,体内有股热潮在翻涌,与他在纤背上游移的大掌相应和,她不由得发出轻声嚶嚀,细而嗲的呻吟声引发胯间的情潮汹涌,他托起粉臀,将软绵绵靠在他身上的可人儿抱起,放到高脚椅上。
他上前,纤腿分开在他两侧,微微债起的昂扬几乎要抵著同样盪漾著渴望的腿心。
她穿著一件假两件式包臀洋装,当他将人抱上椅子时,衣服上翻,隐约露出粉红色底裤,温热大手贴上雪白的大腿,来回抚摸感受雪肌的细緻。
「你的肌肤保养得真好。」他讚赏的在她耳畔低喃,「不只是脸,就连身体的皮肤也是。」
她有些难為情的回道,「我虽然学不会化妆,但是你教的保养功夫我都有很仔细的去实践。」
「你已经会化妆了。」他端凝她第一次画出可出门的妆容,「你是个优秀的学生。」
「老师教得好。」她微笑。
「学生更好。」他再欺近,将她脣上残存的脣蜜亮片全部吃光光。
大腿上爱抚的手弯到敏感的内侧,轻缓来回,滑出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她觉得她的双乳似乎因此微微胀大了起来,希冀著想被抚摸的渴望。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渴求,贴著纤背的手滑至前方,一把罩上雪乳,试探性的画圆,确定她接受他更為直接的爱抚,不会赏他命根子一脚后,他抓起洋装下缘,拉至头顶脱掉。
……
激 情之后,白浊的液体洒上她的大腿,就连椅子、地上都是狂热的点点痕跡……
谢文希带著零食与饮料,轻快的哼歌而来。
「你今天心情很好?」手还拿著逗猫棒,刚跟牛奶玩过一阵的朱兆洁单手扶腰,笑看春风满面的谢文希。「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谢文希踏入屋内,牛奶过来亲昵的磨蹭她的小腿。
她将零食放上桌,才抱起牛奶在脸颊上蹭了蹭。
「我看你心情也挺好的。」谢文希将牛奶搭在肩上,望著入厨房拿杯子的好友。「每个礼拜都可以见到偶像,开心吼?」
「这还用问吗?」
多年好友,自然不用掩饰,就算掩饰,谢文希也有火眼金睛可识破,还会附带柠檬两颗,酸她几句,所以识时务者為俊杰,老实招认,少受点罪。
谢文希放下牛奶,洗过手后,坐来两人沙发的右侧——这是她的专属位子,打开零食,将电视转檯。
不过她的重心不在电视节目上,而是另有其他。
「星期五晚上有联谊。」
「我不是说我不参加联谊的吗?」朱兆洁立马拒绝。
「你总不会抱著虚幻的偶像过一辈子吧?分一块角落给他就好,现实生活还是要过的好唄。」
「我有我的打算。」朱兆洁扭开饮料盖子,倒入透明玻璃杯中。「这次联谊跟以前不一样耶。」
「哪裡不一样?」
「因為我有请到神秘嘉宾。」
「贝克汉吗?」朱兆洁随口扯了个明星。
「贝克汉已婚了,你好歹也挑个没结婚的。」谢文希翻了个白眼。「你绝对猜不到。」她笑得忒贼。
「那我不猜,反正猜不到。」朱兆洁在沙发上弓起双脚。「你很无趣耶,猜一下也吝嗇。」
「反正又猜不到。」她干嘛费这个力气。「你要嘛直接公布答案,要嘛就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裡一辈子。」
「哇赛!」谢文希大喊,「你跟天借胆啦,竟然威胁我。」
「我有拿枪指著你了吗?」威胁咧!
「算了,念在你是毫无幽默感,人生又宅到无聊的宅女份上,我就好心点公布答案。」她故弄玄虚的先吃了块饼乾,哪知朱兆洁还真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好奇。
她先是喝点饮料,然后又吃巧克力饼乾,接著跟著电视节目一起哈哈大笑,一点催促的意思也无。
谢文希觉得朱兆洁的表现实在太不对劲了。
朱兆洁的好奇心一向不弱,也不是能假装的人,但她现在竟能表现得如此淡定,肯定有鬼。
「我跟你说好了,」谢文希装模作样的清了下喉咙,「石在天。」
「谁?」
「靠!你刚问我什麼?谁?」
「我认识他吗?」她困惑歪头。
「他是你入社会后第一个交的男朋友耶。」
他们交往的经歷,谢文希也有参与,故对此人印象深刻。
朱兆洁要不是年纪轻轻就老人痴呆,就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毕竟当初是石在天以出国留学,不想耽误她青春的理由甩了她的,不管朱兆洁怎麼哭求,他都狠下心拒绝。
「第一个……」朱兆洁霍然想起,「那个石头?」
「对!就是那个石头!幸亏你还没老人痴呆。」万幸万幸。
「然后呢?他有参加联谊关我什麼事?」
「你不想看看吗?他现在的样子?」谢文希挪移臀部,坐近朱兆洁,「我要是你一定好奇死了。」
「不会耶。」朱兆洁假笑,「他是我人生书册上已被翻过去的一页,我干嘛再翻回来,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他说想见见你。」
「他想见我关我屁事,我為啥要让他称心如意?」世界又不是绕著他转的,想得美。
「你今天很呛喔。」
「刚好而已。」她歪躺身子靠著扶手,「我才不要跟前男友纠缠不清,惹麻烦。」
「惹麻烦?」谢文希嗅出端倪,「会惹什麼麻烦?」她套话。「万一他要跟我复合,拒绝很麻烦。」
「搞不好你求他复合咧,他现在在一家跨国企业当经理耶。」
「我才不可能求他。」
「那可说不一定。」
「百分之一百万不可能!」朱兆洁斩钉截铁。
谢文希审视著朱兆洁,心知她虽然做人有不少原则,但不是会将原则讲死的那种人。人生有太多可能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麼变化,话说太满很有可能遇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窘态,所以她一向会留后路的。
既然今天会说得这麼坚定,背后必定有让她变成「铁石心肠」的原因。
谢文希思考了会,忽道,「你跟程尧桀到哪个程度了?亲嘴了吗?」
朱兆洁被说中心事的小脸一红,语气瞬间变得慌乱,「我跟他,他、他他他……」
「我就知道!」谢文希指著她大喊,「要不是跟他怎麼了,你才不会这麼坚定的对前男友的现况一点好奇心也没有!」说话还会结巴咧。
朱兆洁捂著轻易就泄漏心事,发烫的小脸。
「跟偶像在一起,是多少少女的梦想,你这个欧巴桑竟然美梦成真,还叼上小狼狗,真是便宜你了。」程尧桀可小了她两岁呢。
「讲话不要那麼酸。」
「拜託,你春风满面,满脸甜蜜,要加点柠檬才不会腻,好唄。」懂不懂吃的美学啊!「快跟我说,到哪个程度了?」
「就……」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亲嘴?」
她极轻的点点头。「上床?」
她踌躇了一下,点头。
「靠,进展这麼快,却都没讲的?!这还能叫朋友吗?朱兆洁,我今天真是看透你了!」她心痛指控。
「那也是昨天的事而已啊!我现在不是老实承认了。」
「才昨天开始喔?」
「对啊,今天不就让你知道了,你很烦耶!」
「照理,你应该昨天晚上就跟我说的。」
「我昨天晚上……」
「你该不会夜宿了吧?」谢文希眯眼瞪她。
「呵呵呵……」朱兆洁乾笑,「你别跟人说喔。」
「放心,我嘴巴很紧的。」只要有交代的话,要是没特别交代,她就会当作默许,随她的意思要不要放大声公了。
「欸,」朱兆洁笑嘆,「我也没想到他会喜欢我。」
「我也没想到他不是个gay!」
朱兆洁揍了她一拳。
「他喜欢你是很好啦,但我有个疑问,」谢文希看著被朱兆洁以逗猫棒耍著玩的牛奶,「你的猫怎麼办?」
她的猫也就是牛奶该怎麼办?
谢文希说她不养宠物的,别想将猫塞给她。
拜託,她怎麼可能做这种事!
牛奶是她的宝贝,是她跟程尧桀美好故事的开始,她绝不可能放弃它的。
但是程尧桀怕猫怕得要死,所以可能的作法就是绝不邀请程尧桀到她家作客了吧。
「你不想跟他住一块儿吗?」谢文希听到她的回覆时,如此问道。「自己住自己的也不错啊。」
「没想到结婚?」
「那还太早好不好?」
是啊,那真的还太早。
趴在程尧桀卧室床上,翻阅她给程尧杰的剪报资料的朱兆洁如此想著。
程尧桀小她两岁,才二十九,今年三十一岁的她完全不敢碰触到年龄或结婚之类的话题,就怕以為她急著结婚,会让他觉得有压力。
说实话,对於结婚方面,她的确是没什麼强烈的渴望。她不是传统认為人生一定要有一纸结婚证书才会完美的女人,单身自由的日子很愜意,人生又苦短,明儿个会发生什麼事谁也不知道,何必自设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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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向前冲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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