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自个找 第九章

  「你不觉得待在这儿有所不便吗?」
  至少这里没有成群的丫头仆妇可以伺候着她,甚至因为唯一的丫头冬书受了伤,方才那添茶倒水还得她自己来呢!
  「有什么不便?我觉得挺自由的。」
  富贵她享过,可是待在宫廷那个大笼子里,一抬头只能见着四四方方的天,哪里比得上现在的自由自在。
  若是真让她选,她还宁愿过着这样的日子。
  「是吗?」听到她认真的说着这话,姬耀天心一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瞧着她的目光又更柔了些。
  两人就这么瞧着宅子不远处那层层起伏的山峦,衬着天际的湛蓝,那种美让皇甫怜波管不住心头的贪恋,痴痴地瞧着。
  瞧着她着迷的模样,姬耀天忍不住摇头失笑。
  若猛然看去,这丫头和一个平民姑娘有啥不同?连朱斐心的脾气都比她还要大。
  可这样的个性倒更教人觉得亲近,也难怪即使冬书又是刚买进来的丫鬟,个性又胆小怕事,也违抗朱斐心,不愿让人去打扰她。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在宫里看似荣华富贵,可是管的人多着呢!」
  瞧了一会,皇甫怜波想起方才姬耀天语气中的怀疑,生怕他不信,再次开口强调。
  那挤眉弄眼,活灵活现的俏皮模样,让姬耀天觉得她天真的不像一个公主。
  都说宫中是风云诡谲的地方,不管是三千粉黛还是皇子皇女,每个都得使出浑身解数和看家本领,能活下来的才是最顶尖的。
  皇帝的女人多,生下来的皇子和公主也很多,可最多的却是那些已经成形,却没来得及被生下来的胎儿。
  多少人都想母凭子贵,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你这话要是被你父皇听着了,只怕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吧。」
  「哼,谁理他啊!气坏他最好,谁教他莫名其妙就要帮我指婚,这才让我吓得连滚带爬溜出了宫外,谁知道却……」
  原来啊!
  他就说嘛,为何她好端端的宫里不待,却偏要逃出来找罪受,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先是被她那生动的表情给牵出了一抹笑容,但旋即被她即将许人的消息搞得心情郁闷。
  姬耀天摇摇头,企图甩去这等莫名其妙的思绪,可是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再想到自己沉重的过往和身世,姬耀天闭了闭眼,转了个话题。
  「你觉得究竟是谁要杀你?」
  这突然其来的一问,让原本灿烂耀眼的笑容便这么僵在了她的脸上,她菱唇紧抿,好半晌都没开口。
  见她心思沉重的模样,姬耀天心中不由得暗悔自己口没遮拦,他该知道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若不是宫里的人,且清楚知道她的身分和行踪,谁会无端端跑到客栈去杀人,而且那些黑衣人显然都被下了死令,一个个都杀气腾腾。
  想到这里,他除了懊悔之外,也忍不住想要拂去她脸上的哀伤,只是他这辈子最会的就是赚钱,其余像是哄女人、安慰女人这档事,他是通通都没学过。
  以往也不是没有女人看上他的身家想要贴上来的,可是一旦发现不能得逞,每个都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戏十足,他哪有那个耐心去哄,通常是直接走人。
  此时此刻他自然也可以走人,可是他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念头,向来心思敏捷的他还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呃……」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不说话,姬耀天尝试着要开口,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更让他惊诧的是,皇甫怜波竟然默默将头靠上他的肩膀,那举动中所带着的依赖让姬耀天心又是一抽,却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他与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还好,皇甫怜波的消沉只是一会,很快就振作起精神,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笑容也跟着回到她的脸上。
  看着她此时此刻的笑容,姬耀天的心竟泛起微微的疼。
  不等他再开口,皇甫怜波先一步说道:「这几天还是麻烦你再多往房公公的宅子里递递信,再晚,我怕咱们的踪迹会泄露。」
  皇兄们的能耐她很清楚,若是他们铁了心要找出她来,掘地三尺这种事也会做。
  所以,她动作得快些,否则若是真的被逮回宫里,那么真相或许就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第四章】
  月色咬洁,夜空被点点星子点缀地闪闪发亮,替单调的夜空做出些许装饰。
  姬耀天修长的十指灵动地活跃于算盘之上,将珠子打得啪啪作响。
  他打得很起劲,从用过晚膳之后,算起来他已经连续拨了两个多时辰的算盘了。
  终于,他将最后一颗珠子往上拨,那一排乌黑的珠子所代表的数字让姬耀天开心的将薄唇往上弯起。
  照着这样的速度累积下去,他很快就能凑到足够的金钱,买回姬氏一族的祖宅和祖父辈们几辈子传下来的珍稀收藏。
  那些都是祖父和爹亲所珍视,想要传给姬家后世子孙的,也是他唯一能为他们找回来的东西。
  姬耀天愉快地弯起食指在身前的几案敲了敲,努力了这么多年,成功终于近在咫尺,他心中的雀跃可想而知。
  突然,一丝异响在姬耀天耳际响起,他一双幽眸微微眯了起来。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却没料到他本以为的偷鸡摸狗之辈竟然堂而皇之的现身在略显昏暗的书房之中。
  望着那张脸,姬耀天心中蓦地激起千层浪,脸上更是难掩激动。
  他连忙站了起来,动作急切得连身下沉重的实木椅子被他骤然推离,发出巨响也没眨个眼。
  激动、惊喜……无数的情绪在他脸上交杂着,而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情绪。
  「又敞!」姬耀天激动地喊了一声,那被称为又敞的年轻男人却依然冷漠的瞧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冷和姬耀天的激动热情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你怎么来了,也不让陈伯来说一声,我……」
  堂弟骤临的惊喜让姬耀天有些语无伦次地叨念着,即使面对一张冷脸,他也丝毫不在乎,只是几个踏步上前,大手往姬又敞的肩头一拍,转而扯着他的手走往旁边的椅子,压他坐下,一副不让他轻易走人的模样。
  他匆匆绕到了书房旁的小间,那儿有着泡茶烧水的用具,一应倶全。
  因为不想白花钱找一堆人来伺候自己,所以姬耀天早已习惯了凡事自个儿来,只见他动作娴熟的一会煮水,一会放茶叶,然后利落地注入热水,没多久茶香四溢,他端着滚烫的热茶朝姬又敞走过去。
  「喝吧,这可是今年新春的毛尖儿,最是清香。」
  瞪着茶盏,姬又敞并不接过,只是冷着声问道:「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这般苟且偷生?」
  闻言,姬耀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们兄弟俩同为姬家遗孤,选择却是截然不同。
  又敞为了家仇,选择上山拜师,习得了一身好武艺之后进入杀手组织,只为了能有机会亲手杀了当今皇上,好报血海深仇。
  因为就是那个男人,下令将他们姬家满门抄斩,本来他们兄弟二人也难逃一死,是忠仆用家中两个与他们同龄的孩子替代,这才让他们兄弟俩躲过这一劫,那时,他们不过八岁和六岁。
  他们在老总管的安排下,承袭姬姓,住进了另一个与京城姬家无关的姬家村,并且改了名字,掩人耳目地生活。
  八岁的他早已启蒙晓事,爹娘临终之际又谆谆教诲,要他别向皇帝报仇,他和又敞可是姬家留下来的根苗,若是他们因为报仇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姬家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这番话,他一直牢牢记在心头。
  过了两年,十岁的他不顾老总管的反对混迹市井,从小生意做起,凭着精准的眼光,在攒了一笔钱,年纪又长了之后,他顶下一间小铺子,专卖胭脂水粉,靠着他打小便俊的外表和三寸不烂之舌,将店铺经营得有声有色,然后一间店铺接着一间店铺的开,到最后京城附近的几个州、几个县、几个府里,处处可见姬家的商号。
  到这时他才敢盘算要将姬家的祖宅买回来。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会娶个妻子,替姬家留下血脉开枝散叶,终有一天姬家这个姓氏会再次广为人知。
  可他这个堂弟打小就聪明,六岁也已经晓事,知道姬家是怎样遭逢大难,他们兄弟俩又是怎样从锦衣玉食落入三餐不继的困境之中。
  又敞心中一直藏着恨意,在十岁那年,他央自己为他寻一名师傅,让他上山习艺。
  又敞习武的这些年来,每见又敞一回,他就会问自己——当初顺着又敞的想法让他去学武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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