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淫 荡?
想着,于澄美脸红了,心韵乱不成调,她低眸望向自己贴了一夜的胸膛,那古铜的肤色、结实匀称的肌理,竟是不可思议的性感。
他不是律师吗?怎么胸部也能练出这种恰到好处的肌肉?
她咬着唇,极力克制想伸手抚摸的冲动,她是端庄的淑女,不是那种认识没多久就能跟男人上床的浪女……虽然理论上这男人是她的丈夫。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动了动,她吓了一跳,忽地感觉大腿边有个滚热坚硬的东西顶着。
那是……
她低下视线,果然看见他浴衣下摆撑起了帐篷。
天哪!于澄美顿时羞赧不已,差点便口出惊呼,她连忙伸手掩唇。
这男人该不会整个晚上都呈现这个状态吧?那该……有多痛苦啊!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昨夜她不该逗他的,早该坚持让他送她回家,两人分房睡。
“你吓到了?”喑哑的嗓音蓦地在她头顶落下。
她一凛,下意识地弹跳起身。
他随她一起坐起上半身,墨幽的眼潭映出她娇怯粉色的容颜。
她顿时惊觉自己衣衫不整,连忙伸手收拢浴衣前襟,又整了整凌乱的裙摆。他看着她慌乱的动作,不禁微笑。
“早。”
“早……早。”她的头发乱了吗?会不会像一窝稻草?于澄美不自在地寻思,立刻拿把梳子来梳一梳。
“睡的还可以吗?”他问。
“还、还可以。”她竟慌得有点口吃。
他微笑更深。“我睡得不好。”他低声坦承,话里有股求怜惜的意味。
“为、为什么?”她继续口吃。
“你认为呢?”他指了指下身的帐篷。
火焰轰地烧上了她脸颊,就连粉颈也逐渐漫染红晕。
他欣赏她娇羞的美色。“你帮帮我吧!”
“什、什么?”
“以前,如果你不方便的时候,你都会用手帮我的。”
“帮什么?”她一时没听懂,可转瞬,她便由他邪恶的眼神里领悟了,顿时又急又气。“你、你这人……”
他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吹着热呼呼的气息。“我怎样?”
太坏了,太坏了!怪不得她会叫他萧狐狸,他真的就是只可恶的色狐狸!
她郁闷地瞋视他,想痛快地骂他几句,偏她的淑女教养让她”时想不出该骂什么,愈是骂不出来就愈懊恼,娇喘细细。
见她红着眼睛、红着脸,樱唇颤着,一副想骂骂不出的委屈样,萧牧理胸臆顿时暖融融的,软成一团。
这样的她是她未失忆以前看不到的,有点闷,太过矜持,却也有其独特的迷人之处,令人怜爱。
二十三岁的她究竟是如何转变为二十七岁的她呢?他发现自己对这过程非常好奇。
“我要回去了!”她气呼呼地下床。
他心弦一荡,蓦地横臂将她勾回怀里,攫住她的唇重重地吻,发狠地吻,似欲发泄近日在心头不断累积的挫折与惶恐。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他不能失去她,绝不将她让给任何人!
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身子软得几乎使不出力气,想用双手推,却怎么也推不出一个闪躲的空间,他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子里。
“如果可以把你变成口袋娃娃就好了。”他喘着粗气低喃。
“我就天天带着你走,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再也逃不了?
听出萧牧理话里强烈的占有欲,于澄美不禁心惊胆颤。
再也逃不了了吗?
就这样接受自己失去记忆的事实,接受自己在离家出走的这四年间成了某个男人的妻子,放弃从前的梦想,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妇人。
这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人生吗?
想起两天前萧牧理在汽车旅馆对她说的话,于澄美感到心口隐隐地窒闷,感觉空空的,似是有些慌,又有些烦躁。
是不甘心吗?还是不确定?
总觉得事情好像……不该是这样……
她抚着胸口,静静坐在法庭旁听席的最后一排,躲在角落,听着原告检察官与被告律师之间的辩论攻防战。
那位被告律师,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萧牧理。
这是于澄美初次来到法院这种地方,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而且是以一个观众的身分。
她原本是偷偷到萧牧理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去查探的,想看看这人工作的环境,顺便打听打听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结果去了才晓得他今天有个案子要开庭,于是她便跟来法庭了。
现实里的法庭辩论其实不如电影里那么惊险有趣,甚至可以说有点无聊,既没有高潮迭起的配乐营造紧张气氛,关键时刻也没什么特殊音效猛烈击中观众的心脏,教人不由自主提起一颗心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律师与检察官更不会做一些夸张的动作吸引注意力,台湾的审判制度又没有陪审团,最后结论都交由法官来裁决。
即便是如此无聊琐碎的辩论过程,那个检察官平板的讲话口气更令人昏昏欲睡,于澄美仍是认真地听着双方的口舌交锋。
主要是那个男人,萧牧理,他的表现太精彩了!上了法庭的他宛如换了一个人,不复平日的内敛淡漠,话多了,也更犀利,滔滔不绝的申论整个逻辑清楚,条理分明,极有说服力。
他似乎也很擅长揣摩对方的心理,寻找对方的弱点,在质询相关证人时,往往能不着痕迹地套出对己方有利的证词。
她看得出来,法官很欣赏他,而检察官恨他。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现在能够了解为何他能在法律界闯出那样一番名气了,只是不免更奇怪,如此英凛有为的他,为何不全心全力争取更上一层楼,反而将自己半数时间与心血奉献在担任贫民的义务辩护律师?难怪她父亲跟大伯父听闻此事都怒他不争气,在于家人的眼中,没有野心的男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澄美,那个男人不适合你,听爸的话,马上跟他离婚!”
家族聚餐的隔天,父亲便亲自将她叫进公司,在私人办公室里将她训了一顿。
“你一定是昏了头才嫁给他的!因为你离开家太久了,觉得孤单,觉得寂寞,才会随便找一个人嫁了。”
她被父亲训得很慌,从小她就最在意父亲对自己的看法。“爸,你听我说……”
“你还想说什么?”父亲根本不给她机会解释。“说你们很相爱?你确定吗?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一切只能听那男人胡说八道!你们感情如果真的很好,他为什么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会隐瞒他,就表示你对他不是完全的信任!你们之间的感情肯定有问题。你想想,为什么你会偏偏失去这四年的记忆?为什么偏偏忘了他?潜意识里你是想回家来的,你一定是后悔了!”
她后悔了?
“你真正爱的人是元祈,你最想嫁的人是他!元祈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你不是从小就想成为他的妻子吗?你说过你会成为他最得力的后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属于元祈的那个就是你。回家来吧!这里才是适合你的环境,元祈才是你该嫁的男人。”
父亲整整花了十分钟说服她,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他单方面的训斥,但对他来说,能够专门抽出十分钟跟自己的女儿讲话,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于澄美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父亲总是百般忙碌,经常不在家,偶尔回家大部分时间也都关在书房里,别说她这个女儿,就连身为他枕边人的妈妈都没什么机会跟他独处。
即便如此,对这个严格的父亲,于澄美仍是敬爱大于怨慰的,她明白父亲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在奋斗,她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要感谢父亲的辛劳。
而且父亲虽说性格冷淡,对她却算得上是极为关爱的,她记得自己六岁那年发高烧,是爸爸亲自抱着她去看急诊,九岁那年表演芭蕾舞意外摔断了腿,当时在海外出差的他也立刻赶回台湾看她。
比起自己的妻子,他似乎更关心她这个女儿。
所以她从小便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个乖巧孝顺的女儿,有一天像父亲一样,荣耀家门。
这样的她,竟在四年前选择离家出走了,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于澄美朦胧想着,这时法庭的辩论也告一段落了,法官宣布下回开庭时间,萧牧理的当事人及其家人对他的辩护十分满意,纷纷围过来向他道谢。
“萧律师真厉害!我哥哥的事多蓝你了。”当事人的妹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此刻仰头凝睇他的眼眸闪闪发光,就像在看一个大英雄。
萧牧理的反应却是淡淡的,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对她明显的仰慕视若无睹。于澄美怔怔地望着这一幕,这就是萧牧理跟郑元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是元祈哥,这时肯定会对那女孩施展天生的魅力,笑得她心头小鹿乱撞。
“萧律师。”那女孩依然努力讨好。“我以后可以叫你萧大哥吗?”
“不可以。”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丝毫不给人面子。
女孩脸色变了,连她的家人也都跟着感到难堪,一群人响响的,霎时说不出话来。
女孩眨着泛红的眼,像是快哭了,就连于澄美看了都不禁对她感到同情。那男人太狠了,他对不熟的人都是这种态度吗?
于澄美忽然想起早上去事务所打探时,一个柜台小妹不经意告诉她,萧律师平常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的,就连公司同事都不敢随便跟他装熟。
这样的他,私下里却会哄她喝醉酒、耍无赖……
手机响起Line的提示音,于澄美定定神,从皮包里取出手机点阅。
被我迷住了吗?
一句俏皮的问话加上一张闪亮星星花美男詹姆士贴图。
这什么?她错愕,查看传送的人,竟然是萧牧理!
她抬头,望向那个理应跟他的客户在说话的男人,他依然被几个人围着,但挺拔的身材犹如鹤立鸡群,两道灼热的视线轻易地越过其他人,朝她投射而来。
察觉她的注目,他微微地勾唇,牵开一抹淡淡的笑。
这抹淡笑,让那个被他的冷漠气哭的女孩愣住了,迷恋地盯着。
他毫不在意,只是固执地锁定妻子,接着低头看向手机,又迅速输入一些字。于澄美马上收到讯息——
今天是特地来看你老公在法庭上的英姿吗?
这男人!于澄美不气反笑,他怎能一边在客户面前装正经,一面跟她Line这些有的没的呢?
别发呆了,晚上一起吃饭。
她扬眸,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即便相隔一段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想肯定是璀亮如星,跳跃着火苗。
不知怎地,想象那样的眼神,她的心韵就一乱,跳漏了几拍,胸房也暖融融的,像是流淌过甜蜜。
她深深呼吸,镇定有些纷乱的情绪,正准备回讯息给他时,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心神一凛,接起电话——
她接了电话,便匆匆传讯息给他说自己有事必须离开,顺便贴了张兔兔表示道歉图,他读了讯息,抬头再度寻找她身影时,她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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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勿忘我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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