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不会主动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天太平这个男人有多小心眼。
现在两人是热恋期,他当然对她是百依百顺,可是再过十年、二十年,连她都不敢保证会不会看他看腻了,更何况是兽性未退化干净的男人呢?
因为有後路,所以她很淡定。
相对於她的淡定,另一个心虚的男人则是心惊胆跳的差点吃不下、睡不着。
他怕开口的话,要是地安安顺势说不嫁他,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可是不问,她会不会误会他真的跟那个死丫头有什麽……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地安安只是将那个死丫头卖到远方这个决定太善良了。
这麽爱上男人的床的话,应该送她到青楼。
忍了好几天,最後他决定问个明白,毕竟要被定罪,也该给他个辩解的机会吧?
「你……」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决定要问出这个闷在他心里很多天的问题。
「嗯?」她低着头,很努力的编写着各种小吃的作法,准备要卖给那些没有一技之长,却又很努力想要活得更好的勤奋家庭。
毕竟这个时代的美食实在是很少,总不能整个夜市里的小吃摊都在卖水煮烫青菜吧?那就枉费天太平好不容易帮她买回那块地了。
「你……」他真的觉得有点火大,为什麽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这样轻易的让他火气上升,疼得肝都痛了?
「人家在跟你说话,你就应该要抬头认真的听,这是礼貌,懂不懂啊?」
一直被打断思绪的地安安听到这段火气十足的埋怨,也不满了。
她干脆不客气的将手上的炭笔拍在桌上,然後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一大早就来骚扰她的臭男人。
本来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战争的,没想到他一看到她抬头面对他,居然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对啊!你以前虽然是个傻子,不知道那些应对进退、待人处世的规矩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不傻了,而且以後还要掌管整个将军府,你就不可以偷懒。这样吧!我帮你找个夫子……」等等,夫子是男的,怎麽可以,他马上改口,「女夫子,不然听说宫中退休的嬷嬷也很……」
「大将军,你到底想问什麽?快点问完,我还很多事要做。」
他噎住了,「你……你这个……」见他还要纠缠,地安安决定换地方。
才刚阖上自制的笔记本,一只修长的大手便大力的按住,不让她移动。
「前几天有婢女想爬上我的床,你知道的吧?」
地安安挑了挑秀气的眉毛:心想,怎麽,敢情这个嚣张的大将军觉得这种事情很值得炫耀?
她点点头。
他等着她开口,就算她吃醋,或是责怪他,他都可以宽宏大量的原谅她,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其他的女人爬她未婚夫床的。
虽然他现在的身分还是前未婚夫,不过他很有信心可以让自己恢复原本她未婚夫的地位。
「你难道都没想法?」
「有啊!」
「什麽想法?」
嫉妒?吃醋?没关系,爷爷说,打是情,骂是爱,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有恨总比无爱好……
他在脑袋瓜里想了一大堆,却被她下一句话无情的消灭了。
「苍蝇围着臭肉是正常的吧?」他的问题跟苍蝇还有臭肉有什麽关系?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那你认为是苍蝇的错还是那块臭肉的错?」他冷静的思考了一下,正想开口说是臭肉的错,没有那块臭肉,怎麽会引来苍蝇?
可是话到嘴巴,他却觉得她口中的那块臭肉很像是在说他啊?
看出他领悟了,地安安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还不算笨。
天太平拉长了脸,她满意了,他却不满意了。
「你认为应该要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这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动物本能,阻挡不了的。」
「怎麽会阻挡不了,你只要开口跟我说以後不准其他的野女人爬上我的床,我就……」
「你就怎样?」
她那双大眼睛沉静的注视着他,让他很想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对她大吼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她当傻子的时候还比较可爱,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让他气得肺都疼了。
不过他却清楚的知道,他更爱她现在聪明冷静又古灵精怪的模样。
看着他纠结的神情,地安安觉得这个男人真可爱,别的男人都很怕另一半会管自己管得太严格,甚至连外面的妹妹都不能乱看或是多说一句话,他偏偏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不过,这代表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不是吗?
这样一个难得专情的好男人当然不能太过打击他的信心,万一真的让他以为她不在乎他,赌气地跑去跟别的女人乱来,让她吃醋什麽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其实我的将军大人长得英俊挺拔,帅气逼人,而且又年轻有为,出手大方,对娘子又疼爱宠溺,相信全天下的女人都会想嫁给你的。」
「真的?」他在她的心里有这麽好?他感到很开心,随即又皱眉,觉得这个女人超没良心,不逼她,她都不会亲口说出这些话。
「当然,所以想爬上你的床的女人可能比蚂蚁还要多,我能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这样不是太累了吗?」
「可是……」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的说着,「记得偷吃不要让我知道,我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被我发现,我就会离开你。」
「你敢!」他怒了。
「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要不然我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这个惹桃花的冤家。」
「安安,宝贝,我保证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要是有任何企图不良的女人想染指我,为夫的坚决扞卫清白,你就答应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的抱着她,力道紧得让她差点无法呼吸。
但是她却不讨厌这样被紧拥的力道,因为这证明了他对她的在乎。
她抬起头,在他坚毅的下巴轻咬着,「要看你的表现啊!到底值不值得我付出我的心。」
「绝对值得。」
她只是轻轻微笑,然後将他推倒在床上,像女王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郑重的宣布,「今天我要在上面。」
他只能苦笑。
还好这闺房之乐不会被第三者知道,要是被人家发现鼎鼎有名的战绅将军,也会有被女人压倒的时候,肯定下巴都掉了。
他很快的用自己的身体讨好他的女王,同时也努力的让她对自己欲罢不能,最好吃上瘾,然後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天太平觉得光是靠身体来维持地安安对他的信心,只怕大补汤他会喝到流鼻血。
虽然他努力杜绝身边除了地安安以外的女人接近,可是地安安的身旁怎麽可能没有丫鬟伺候?
不但要有丫鬟伺候,还要有很多,因为他怕她会吃苦。
这样防不胜防的情况对他获得地安安的心有很大的阻碍,所以要想个釜底抽薪的方法彻底根绝。
这时,贴身小厮听到了主人的困扰,没多想的说:「不能阻止女人爬上你的床,那就让她们爬不了就好啦!」
当天贴身小厮见人就笑,没人的时候也傻笑,人家看到他,都觉得他怪怪的,有多远就躲多远,就怕被传染傻病。
其实他们不知道,因为他提出好的建议,将军大人将他的薪饷提高了呢!
地安安忍着好奇心,冷眼旁观着天太平一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还不准她进房。
直到吃过晚饭之後,他才表情郑重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间牢房前……
不要怪她这样想,因为眼前真的很像是一间牢房。
床的周围有着一排铁栏杆,还有个小巧的门可以进出,牢门上更有个精巧的锁。
敢情还可以上锁的?
天太平将钥匙交到她的手上,神情十分严肃的说:「我的床以後只有你可以爬,这把钥匙可以当作天家的传家宝,规定以後天家的子孙成年之後都要打造一张铁栏杆床,唯一的钥匙就交到他们的妻子手里。」
看见爬上床然後把自己关在铁栏杆床里的天太平,地安安突然觉得自己被感动得一塌胡涂。
虽然他的行为傻得让人很无言,可是还是好感动,怎麽办?
「傻瓜,你这样很像在坐牢。」
「我甘愿为你画地为牢。」
「真的?」
「真的。」
她伸手将他锁起来,然後转头就走。
「安安,你怎麽走了?我怎麽办啊?」
回答他的,却是坚定离去的脚步声。
被遗弃的失落感充满了他的心,让他觉得比被她亲手锁住还要难过。
难道他真的还是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心吗?到底要怎麽做才行呢?
就在他颓废的将自己埋在棉被里,恨不得就这样一辈子不出去,也许他的心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他猛然掀开被子,发现正在开锁的人正是地安安。
「安安?」
「快点帮我拿东西,重死了。」
他连忙接过她手上的篮子,看着她也爬上了铁床,然後将栏杆门关好锁起来。
两人坐在铁床上,大眼瞪着小眼。
「你不是不要我了?」他也不想这样的,哪里知道一说出口,就是一副深宫怨妇幽怨的口吻。
地安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麽?」
「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喔!」
「怎麽了?要不要看大夫?」
「你帮我揉揉就好了。」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让他按着自己的肚子揉了几下。
会出事的,而且跟她锁在这张大床上,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幽香,还有……
食物的香味?
发现他的目光移到篮子上,地安安放弃继续调戏他,将篮子里的美味小菜拿出来,还有一瓶温好的酒。
「今天的晚餐就在牢里吃。」
「为什麽?」
「角色扮演啊!」
角色扮演?
他有时候都不知道地安安说的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是傻子世界的某种语言,但是他不会不识相的去问她,免得惹火了她。
要是她不高兴,他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你不是把自己当成画地为牢的痴情犯吗?那麽我就扮演来探监的娘子。」
「娘子?」
「嗯!怎麽?不喜欢吗?」
「不,喜欢。」他紧紧的抓住她,「真的吗?你愿意当我的娘子?」
「我不是都进来跟你关在一起了,还有假吗?」
「安安,我好开心喔!」
「你以後也要像现在这样宠我……不,要更加的宠我、疼我,很爱很爱我。」
「好,一定一天比一天还要宠你、疼你,很爱很爱你。」他许下承诺。
「嗯!那……」
她突然坏坏的一笑,让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肥美多汁的小虫,将要被母鸡吞下肚。
「你想做什麽?」
「我现在很想要你爱我……」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气如兰的低语,「用身体。」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这个坏死了的小妖精,而他是干柴,一下子就被烈火点燃了。
两人就在这个爱的小小牢房里翻滚恩爱……
「原来是这样,我还觉得很奇怪,怎麽新房的床这麽奇怪,像个牢房。」
原来是将军大人自己画地为牢,真是好浪漫啊!小丫鬟感动的想着。
「是啊!所以不管你有什麽心思,都可以打消了。」资深丫鬟冷冰冰的警告着。
小丫鬟脸红的低下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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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穿越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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