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晨回过神来时,顾瑾言已经放开她了。
「下楼去吃饭吧。」
苏晨有点害羞,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但又想起他身上的伤,赶忙再翻开衣服,仔细研究那道青紫的痕迹,「先别下去,这里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变紫了?」
顾瑾言顺着她的视线而下,看向自己胸前的伤,抬手用食指像是不知道疼痛地戳了戳,看得苏晨都觉得疼极了,立刻握上他的手。
顾瑾言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肋骨没断,只是看起来很严重。」
「这是被什么撞成这样的?」他越是这样,苏晨的心揪得越紧。
顾瑾言沉默不语,拉开她的手想要把衣服穿好。
苏晨连忙按了按他的手,「别动,我先帮你上药吧,看起来就吓人。」
她见顾瑾言没有反对,就直接当他默认了,「这里有药酒吗?」
「那个柜子左边,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
苏晨按照他的指示找,在抽屉里发现了一瓶只剩一点的药酒,她拿着药快步地朝顾瑾言走去,「找到了,这个牌子的药酒很有效,是老字号,我以前在加拿大经常用……」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苏晨在心里暗骂自己笨,总是踩雷区。
她生硬地转过话题,「你坐在椅子上,我帮你揉一揉。」
顾瑾言少有地配合她,没有出言讽刺她。
坐在椅子上后,他把衣服脱下来放一边,苏晨旋开药酒盖,把药酒倒在掌心处搓热后,回过头来时,就看见顾瑾言赤裸的胸膛。
散发着热气的躯体,手臂强健有力,肌肉分明得令她的心脏怦怦乱跳,他的肩膀宽厚,像是能顶起一片天……
顾瑾言看到她再次呆愣的样子,问:「不揉吗?」
她的脸红了,有点慌乱地眨眼。
西方国家比这里开放,苏晨在加拿大也是有爱慕者追求,但她一直都没有接受别人,跟男生的交往有限,更别说面对面直视男生的裸体了。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要把瘀血都推开才会好得快。」她的小手因害羞而有些迟疑地覆在他的伤上,手掌下是他温热的肌肤。
苏晨暗自吸了口气,才慢慢开始动起手来,她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揉推,她觉得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可他还是纹丝不动。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他亲她的时候,他力气这么大,就算她那时真的想要推开他,也根本推不动吧。
她似乎很有经验,手上揉推的力气也不小,顾瑾言心里有点吃惊,这么单薄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还记得她以前经常把饮料瓶递给他,说她旋不开盖子,这些年,她的日子怕是过得也不太舒坦。
心里异样的情绪在发酵,身体涌上的欲望早已被他强压了下去,他强迫自己放松肌肉,让她揉得更顺一点。
「你在加拿大经常受伤?」
「嗯?」
苏晨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她关于她在加拿大时的事,稍微有点呆愣,但也很快回过神来回答他。
「也没有经常啦,就是有的时候会扭到手、扭到脚啊,我没考驾照,在那边没车,去医院也不怎么方便,而且医院也只能开西药,又不是伤风感冒,吃什么药啊,后来慢慢经验多些了,就在家里放瓶药酒,再受伤了就给自己揉揉,唔,我那时用的也是这个牌子。」
「台湾很少有女孩子扭伤会搓药酒,这个味道有些重。」
苏晨微微笑着,模样娴静美好,「我倒是求之不得,这个味道是家的味道,涂在身上,味道重点就当是思乡了。」
顾瑾言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你怎么不把药酒当香水用?那些调制一滴香水就卖几万美元的调香师,听你这么说就该害怕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他们就都该失业了。」
「才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的眼光的。」
她的笑容飞扬,这样的笑颜他很久没见过了,从一开始的怀念到后来开始怀疑,这样的容颜是不是从来都只存在于他的梦中?他与她相遇一场,是不是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一时间,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她熟悉的笑容和他脑海里的笑颜重叠了。
苏晨因为他的注视,觉得不自在起来。
「唔,差不多了,揉多了反而不好,你先下去吧,我洗洗手再下楼。」说完她把药酒盖旋上,转身背对他,把药酒放回原位。
「嗯。」顾瑾言把衣服一穿,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苏晨听见关门声以后,回头看着门,有点呆呆愣愣的,发了一会呆以后,打算往门外走去时,视线不经意扫到了地面上墨黑的厚重砚台,和凳底下碎了的水晶菸灰缸。
苏晨心头一跳,想起了顾瑾言身上的伤,感觉心肝都扭了扭。
她吐了口气,把砚台拾起放回书桌上,又用报纸把菸灰缸的碎片都收起来,用废旧报纸包住,拿出了书房。
下楼时,她看到顾瑾言在客厅里,神情淡淡地跟顾父在交谈,她心里五味交杂。
在顾家吃完午饭,回家的路上,苏晨心情还是有点低落,她说不清楚那种情绪,只知道胸腔在闷闷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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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小妻太撩人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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