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清了清喉咙。“这全都要看你怎么做。”
“看我怎么做?”裴馨一脸疑惑。
“对,看你怎么做。”申太佑不苟言笑地说:“如果你答应在你成功改造自己之前离开他,不要出现在他面前,那么我就会把我告诉你的这些都告诉他,如果你坚持赖在他身边,那么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伯父!”裴馨有些生气了。
做错的是他这个长辈,要弥补的也是他,可是他竟然拿这个灭胁她?她觉得好荒谬。
“或许你会说:‘你不讲,我也可以告诉他。’但是他会相信吗?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他只会认为你是为了让他好过才编了那些话,再者,没有我出面,外界会认同他是我的亲骨肉吗?不会!”
申太佑越说越慷慨澈昂,“你是要满足自己个人的私欲,留在他身边,还是要让我亲口告诉他事实,消除他长年的痛苦,让他从此可以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来?你自己选吧,丫头!”
裴馨紧紧握着拳头,脸色由红而白。“只要我成功了,有价值了,那么我就可以再回到他身边了是吗?”
申太佑爽快地说:“是啊!只要你成功了,你当然可以回到他身边,到时我也没理由及对。”
他打从心里认为她在说大话,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但您说已经为他安排了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裴馨字字斟酌。
申太佑一派无所谓。“那好吧!为了让你安心,我答应你,直到你功成回来力止,不会安排相亲对象,不会逼他结婚,但他自己爱上别人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这点你要记住。”
“只要我离开,您就会对他说出事实,并且公诸于世,对吗?”她表情严肃的确认着。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申太佑心里很不舒服,他老大不痛快地说:“对,只要你离开,我就会马上告诉他所有事实,会把亲子鉴定的结果给他看,也会登报证实我们的父子关系。”
裴馨定定的望着他。“伯父,您今天威胁利诱要把我从您儿子身访赶走的这件事,我就当成您是因为爱您儿子的关系,所以才要我走。”
申太佑发现自己对眼前的丫头越来越有好感了,虽然他要赶她走是事实,但她却看到了他爱儿子的另外一个事实。
申太佑!你今天是来棒打鸳鸯的,不是来对不满意的媳妇人选产生好感的!你得搞清楚这一点!
他粗声粗气的说:“我当然是爱他的,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裴馨毅然袂然的起身。“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等我离开之后,希望您遵守约定。”
申太佑忽然有点失落,第一次有了这种达成目的却没有爽快的感觉,他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时候要走?”
“给我一点时间吧!”她瞬了瞬眼眸。“总要有个理由才能分手。”
“今天的事……”
裴馨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朗朗接口:“今天的事,希望只有伯父跟我知道,即便我成功回来之时,也不要告诉他,我不希望他因此而对您不谅解。”
申太佑瞪着她。要命!她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讨人喜欢,让人厌恶不了?她怎么就不毛毛燥燥的无理取闹?
裴馨已经离开了,她不知道申太佑对她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一她要跟申译时分手。
她告诉自己,这个决定是为了他好,当他知道自己是申家的骨肉,当他知道他父亲的爱,他的人生从此会截然不同,不必再背负那沉重的阴霾,否则即便她在他身边,他的人生也不会圆满,心中的黑洞会一直存在,时不时便出来啃蚀他的心,让他无法真正的快乐。
反正,她会回来。
反正,她会回到他身边。
分离只是暂时,分手也只是暂时,她这么坚信着。
走出雅迈饭店,她一开机,马上就接到了申译时的电话。
“你在哪里?刚刚怎么一直不开机?伯母说你没回家,我已经在你家楼下等二十分钟了。”
“今天恐怕不能跟你去了。”裴馨瞎说着理由,“英绮要我陪她,看她心情不好,我拒绝不了。”
此刻她的心情很沉重,暂时无法面对他,要想的事太多,她需要独处一下。
“好吧,那只能我自己去了。”申译皱着眉头。“我到家再给你电话。”
“好。”
挂上电话,她招手拦了计程车,先到超市买了了两大袋东西,然后来到了申译时的公寓。
就是知道他现在不在公寓里,她才来的。
在这里,她可以不用面对他,又感受得到他的存在,他的气息。
这里跟她第一次来时不同,多了很多她买的小东西,抱枕、小巧可爱的桌上植物盆栽、相框一里面摆着他们的合照,冰箱上固定食谱的蔬果造型磁铁、蕾丝面纸盒、零食拒里的零食……
太多了。
她穿上围裙,把超市买的菜切切洗洗,估计去吃满月酒不会吃太饱,他回来铁定会饿了。
做好菜,她开始打扫,虽然她知道有清洁公司一星期来一次彻底清洁,但她想亲自帮他打扫,她甚至重烫了他所有的衬衫。
申译时十点回到公寓时,看到裴馨在沙发里睡着了,家里到处洁净明亮,餐桌上有煮好的饭菜,电锅里有在保温的汤。
家的感觉让他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他把裴馨抱到卧室,小心冀冀的要把她放到床上时,她醒了。
“回来啦。”裴馨模糊地一笑。
他吻了吻她的唇,眼眸里有深浓笑意和满足。“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会来。”
她说不能陪他去朋友女儿的满月酒时,他真的有些不快。
第一次要把他的莫逆之交介绍给她,她却只是因为要陪朱英绮而爽约,让他很是介意。
不过,那些不愉快的情绪伴随着发现她在他的公寓里等他回来而烟消云散,加上充满家味道的饭菜香,那点不愉快已经不值一提。
“很想见你,所以来了。”她深深的看着他,发出一声绵邈的叹息。
前世为爱遍体鳞伤的她,竟然还能不带着算计的再爱上一个人,竟然不担心自己会再受到伤害,老天对她太厚待了。
她一定要、一定要把自己变得更好回来,那时他也将平复了心理的创痛,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真的那么想吗?”他同样深深看着她,眼睛黑眸一动地发着光。
裴馨朦胧的微笑着,点头。“想了一整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有你一个,只想见到你。”
申译时看着她笑。“是不是在打扫的时候打破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动听,是存心让我不放你走吗?”
她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柔柔地说:“人家本来就没打算要走,今天要睡在这里。”
“人家吗?”申译时莞尔地微笑。“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真好听,我喜欢你这样说话。”
他飞快堵住了她的唇,舌尖镏进了她的唇齿里。
唇舌纠缠间,辗转着亲密的气息,他的吻,滚烫得足以将她融化。
看着他痴迷火热的俊脸,裴馨心头一阵揪紧。
她忽然热烈的回应他的吻,紧拥着他的背,贴着他移动。
申译时扯开领带,他倾身压住了她,那急诵而至的欲 - 望让他疼痛不己,他双手急切的搜寻,冲动的分开她的腿,瞬间将自己的硬挺埋入其中。裴馨闭起了眼睛,迷醉在他的驾驭之中。
她要牢牢记住这被他爱怜和需要的感觉……
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对方,身体和心灵完美的合而为一。
许久之后,激 - 情稍平。
裴馨躺在申译时的臂弯里,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握着,她突发奇想地问:“明天可以跷班吗?”
他抚着她的发。“想去哪里?”
“游乐园。”因为才从激 - 情里平息下来,她的心思轻飘飘的。“情侣都会去的游乐园。”
“知道了。”他的语气极度宠爱。“跷班吧,我们去游乐园。”
“拍很多照片?”她露出非常美丽的笑容,虽然眼角有点泪光。
不能哭,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她一定要挺住,不能被他发现,她把他们的父子破冰视为最重要的事。
申译时大手抚上她的面庞,让她更依向自己。
他温柔允诺,“好,拍很多照片。”
裴馨推着四大箱的行李走出机场,千缕秋风拂来,台湾十一月的气候简直比纽约好太多了,一件过膝薄风衣已经足够。
一部灰色休旅车咻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时间算得刚刚好,分秒不差。
副驾驶座的门一开,朱英绮满脸笑容的跳下来,她笑瞅着裴馨。
“哎哟?同学,你完全变成纽约女郎了耶!”
驾驶座的杜在明跟着下车,他打了暂停灯,例落的开了后车厢,逐一把裴馨的大型行李箱往里放。
“带这么多行李回来,没有我们的礼物就说不过去喽。”
朱英绮扬眉附和了声,“就是说咩。”
“你们还真会妇唱夫随。”裴馨笑着自己打开后座车门上车,看到座椅上有一束花。
朱英绮也上车了,她回头对裴馨眨了眨眼。“送你的,欢迎你学成归国,不过你太快上车了,我们还来不及献花呢!”
裴馨好笑的看着那夸张的大花束。“献什么花啊,又不是明星。”
杜在明把行李放好,迅速坐上驾驶座。“出发!伯母肯定已经煮了一桌好料在等我们了!”
朱英绮吐槽:“臭美,谁等你啊,是等裴馨好不好?”
裴馨笑着看他们那仿佛老夫老妻的互动。“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
她是他们的红娘。
三年前,与申太佑达成协议之后,她对杜雪丽表达了留学纽约的意愿,但要杜雪丽保密,因此雅迈方面只知道得到首奖和签合作契约的设计师叫紫玫瑰,对她的私人资料一概不详。
杜雪丽说,有些比较神秘的设计师甚至从来没到公司露脸过,可能还帮其他品牌做设计吧,连酬劳都是汇入指定的人头帐户,神秘到家,因此她对这种事见惯不怪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最后,她向杜雪丽提陈映欢的事,希望杜雪丽见一见陈映欢,如果雅迈未来有意发展彩妆品牌,陈映欢绝对是最好的投资,如果能在她尚未成名前与她结识,未来雅迈时装结合彩妆将锐不可当。
其实,去酒吧辞职时,她知道陈映欢也有意到国外去进修彩妆,只是苦无资金后,她向陈映欢表明了自己要资助她的意愿,深知陈映欢不喜欢欠人情的个性,她提出了若日后她要成立彩妆品牌,她可以优先入股四成的条件。
果然,陈映欢便欣然接受了她的资助,还说她如此看重,让她很感动。
裴馨很惭愧,她是知道未来陈映欢将会大放异采才大胆投资在她身上的,但自己喜欢陈映欢的情不是假的,两人很合得来也不是假的,她相信这份友谊会延续下去,将来她们会各自闯出名号。
而日后她以“紫玫瑰”的名,固定为“倾梦”设计的服装销售亮眼,风格以甜美浪漫为主,创造了一股“紫玫瑰”风潮,加上她的设计“灵感”源源不绝,每一季都能设计出百套衣服,等于周周都有十套新款问世,满足了消费者喜新厌旧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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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选夫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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