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蓉被八宝炸毛的样子吓了跳,忍不住往后退几步。她之前可被这只该死的猫挠伤好几次。
阮草儿摸摸八宝的头,再搔搔它的下巴安抚它,八宝被主人摸得很舒服,炸起的毛慢慢恢复柔顺,撒娇地蹭着主人。
一旁的齐云琅看得好羡慕。为什么他帮媳妇儿骂疯女人,媳妇儿都不摸摸他呢?他也好需要媳妇儿爱的抚摸呀!
阮草儿看向阮芙蓉,碧绿色的眸子隐隐掠过一丝冷意。既然阮芙蓉要闹,那她就帮她闹更大点。
“你说我勾引王百川?呵,谁勾引谁还不知道呢。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阮草儿意有所指地看向脸色泛白的阮牡丹。
阮芙蓉愣住了,“你说什么?”她震惊地看向阮牡丹,妹妹慌张的脸色引起她的怀疑。
阮牡丹惊慌大叫,“大姐,你别听这小贱人乱说!”她瞪向阮草儿,“阮草儿,你少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乱说,可以找大夫来证明呀。”阮草儿浅浅微笑。“哦,其实也不用,四个月了吧?肚子也差不多出来了。”
阮夫人抓住阮牡丹的手。“牡丹,你不会真的”
“娘,我没有……”
阮牡丹话还没说完,阮芙蓉突然疯狂地摸向阮牡丹的肚子,果然摸到凸起。“你这个贱人!”她气得甩阮牡丹一掌。
“啊!”阮牡丹被打倒在地。“大姐!你做啊——”
阮芙蓉的拳头不断落下,连带用脚踢着。“你竟敢对不起我!竟敢勾引你姐夫!你这个贱人!”
阮牡丹被打了几下也恼了,伸出爪子挠阮芙蓉的脸。
“啊!”阮芙蓉脸上被挠出血痕,痛得叫出来。
阮牡丹豁出去了,反扑上阮芙蓉。“你凭什么打我?要怪就怪你,谁教你不能生!百川早想休了你了!”
“不能生”这三个字整个刺激到阮芙蓉,她尖叫怒骂,“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弓自己姐夫!”
两姐妹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打起来。
一旁的阮夫人慌忙阻止。“你们两姐妹做什么?别再打了!”
阮草儿根本不想理会眼前的闹剧。“刘掌柜,把这三个女人赶出去。”
“是。”刘掌柜示意一旁的伙计,几个伙计立即上前,准备把这三个女人丢出店,谁知阮夫人突然发出尖叫!
“啊!血!牡丹流血了呀!”一滩血从阮牡丹身下溢出。
阮芙蓉也被阮牡丹身下流出的血吓到,她愣愣地停住动作,而阮牡丹也被流出的血吓到了,惊恐下,眼一翻,晕了过去。
阮草儿皱眉,她是想让她们狗咬狗,没想到两个女人却打起来,还闹到阮牡丹小产。“宝珠,去找大夫。”
“是!”宝珠急忙跑出店铺。
齐云琅早在阮牡丹出血时就上前,粗鲁拉开大叫的阮夫人。布古族的人都懂一些简单的医术,他也常帮马和羊接生,只看一眼就说,“有小产的现象,要马上安胎。”
阮夫人崩溃大哭。“牡丹!我的牡丹呀!”
阮芙蓉双眼发红地看向阮草儿,突然从袖里抽出一把匕首扑向阮草儿,“都是你这个贱人!阮草儿你去死!”
阮草儿的注意力都在阮牡丹身上,等她发现阮芙蓉拿刀扑上来时已经来不及闪,然后一具高大的身体突然冲出来抱住她。
阮草儿听到“噗”一声,然后是阮芙蓉的惨叫声。
齐云琅一脚把阮芙蓉踢飞,然后紧张地看向被他抱在怀里的阮草儿。
“媳妇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担心地摸着阮草儿。嗯,他绝对没有想趁机吃媳妇儿豆腐。
阮草儿愣愣地看着齐云琅,目光落在齐云琅肩头,那里还插着一把匕首。
“你的伤……”
“哦。”齐云琅不在意地看了眼插在肩上的匕首,朝阮草儿例开嘴,“没事,小伤,拔起来擦个药就好。”
阮草儿盯着齐云琅傻呼呼的笑容,向来冷硬的心瞬间裂开一道小小的裂痕。
她是个孤儿,正确来说是被抛弃的孤儿。记忆里,她有父母,只是那对父母总是为钱在吵架,而她总是有一顿没一顿,最后,她被丢在孤儿院门口,她的父母早因为欠债逃得远远的。
孤儿院的小孩很多,院长妈妈不可能顾及到每个人,而且她被丢到孤儿院时已经十岁,是个大孩子了,大孩子除了自己照顾自己外,还得帮忙照顾小孩子。
她讨厌孤儿院,想离开这个地方,因此她努力念书,努力拿奖学金,去捡任何能换钱的回收物,等她能离开孤儿院时,她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
她离开孤儿院时,只有一个傻呼呼的大男孩咧嘴对她笑,跟她说,要加油。她看着那个傻呼呼的大男孩,在她刚进孤儿院时,男孩是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男孩总是护着她,有好吃好玩的都会先拿给她,男孩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她仍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努力爬上高位,她想摆脱孤儿的身分,她要赚更多更多的钱,这世上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她交了一个有身分有地位的男友,而且男友对她很好,她的工作也很顺利,老板很赏识她,她的成功之日到来了。
至于那个跑到她公司当保全的大男孩,看到她总是露出傻兮兮的笑。在见到她和男友牵手离开时,他眼里会流露出黯然,却还是对她露出憨傻的笑容。
她知道男孩喜欢她,只是男孩不说,她也当不知道。她是不可能接受男孩的,她要往高处爬,不可能跟男孩这种会拖累她的人在一起。
可在她被盆栽砸死的那一刻,她脑中最后浮现的,却是那个傻呼呼的笑。再然后,她成了三国时代的一个小乞儿,记取一次教训,她不再相信男人,决定靠自己在这个乱世生存。
她靠着对历史的熟知成了天女,如愿地爬上高位,所有人都对她又敬又畏,她俯视着那群人,知道这些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就算对她好,也不是真心的。
除了那个,在她初在乞丐窝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小乞丐。小乞丐看到她醒了,立即咧开笑容,那傻傻的笑容让她想到前世的那个男孩。
在她从小乞儿一步步成为天女之时,小乞丐一直都跟在她身边,最后成为她的护卫,那个高大的身影总是守护她,而看着她时,总是笑得傻。
而她,总是忽视那个笑容。记取上辈子的教训,她不会再相信男人,被背叛一次就够了,这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可在她被抢夺陷入混战时,总是挡在她身前的护卫坚定地守着她。他的盔甲被血色渐渐染红,却仍守着她。在她被乱箭射中时,看到那人的胸口被利刃刺入,那人却在临死那刻仍对她露出傻兮兮的笑,眼里有着歉意,仿佛在为自己无法保护好她而抱歉。
不同的两个男人,却一样对她笑得那么傻。
她以为她已经忘了那样愚蠢的笑,可在齐云琅护着她受伤,却还是对她咧开笑容时,阮草儿才明白,原来她从未遗忘。
“小姐,你怎么了?”宝珠正从热水盆里拧干帕子,准备帮小姐梳洗,却见自家小姐对铜镜发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向来认为时间就是金钱的小姐竟然在发呆耶!
阮草儿回神,“没事。”接过宝珠手上的巾帕,她擦了下脸,再将帕子递给宝珠,接过宝珠手上蘸着青盐的牙刷和水杯。
宝珠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发现小姐眼下的青痕。“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
她是没睡好,作了一晚上的梦,梦见她的前两辈子,想起不该想起的东西……都是齐云琅,让她想起以前的事。
阮草儿烦躁地吐掉嘴里的水,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齐云琅呢?”通常那家伙一大早就会在房门前献殷勤,今天却没看到他。
“他的伤……”难道是肩上的伤口恶化了?
她想着昨天大夫拔掉齐云琅肩上的匕首时,那家伙连哼都没哼,还一直对她露出傻笑,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简直就是个笨蛋。
哦,原来小姐是在担心齐公子呀!宝珠懂了,原来小姐的异常是因为齐公子。果然,英雄救美什么的最能融化女人的心了,就连心硬如铁的小姐也不例外呀!
宝珠在心里暗笑,不过脸上完全不敢露出丝毫痕迹。“齐公子没事,他现在还没出现是因为……”
“媳妇儿!”宝珠话还没说完,房门外就传来齐云琅热情的声音。“媳妇儿,你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最后一句说完,齐云琅就自动踢开房门,再自动绕过挡住内外室的檀木香绣屏风,走进阮草儿最隐密的香闺。
宝珠完全傻眼了。“齐公子你不能进来,快出去呀!”她完全不敢看自家小姐的脸,急忙想推齐云琅出去。
“小心!”齐云琅护住手上的汤,紧张道:“喂喂喂,别推!这可是我亲自为媳妇儿熬的汤,打翻了怎么办!”他可是一大早起来熬煮的耶!
齐云琅闪过宝珠,将汤放到桌上,抬眼看向阮草儿,“媳……噢!”他愣着目光。
眼前的阮草儿脂粉未施,只着白色单衣,微薄的日光从窗纸映到她乌黑的发上,齐云琅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像春天早晨的露珠,让他好喜欢。
“媳妇儿你真好看!”他真心称赞,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噢!他到五喜城来找媳妇儿是对的,族里的姑娘都没媳妇儿美。
面对不请自入的某人,阮草儿暗暗深呼吸。这蠢货!没她的允许也敢进她的房,找死!
一旁的宝珠看到阮草儿的脸色沉下、心里直叫急,赶紧拉住齐云琅的手,“齐公子,你快出去,不然小姐生气”
“那是什么?”阮草儿出声,却不是轰齐云琅出去,而是问放在桌上的汤。宝珠愣住了,惊讶地看向自家小姐。
齐云琅则是眼睛瞬间发亮,像只终于引起主人注意的大型犬,尾巴都摇起来了。
“是黄耆枸杞红枣鸡汤,刘婶教我做的。”媳妇儿早上都吃那么少,怎么行呢,至少喝个鸡汤补补。
齐云琅端起鸡汤捧到阮草儿面前。“媳妇儿,你尝尝看。”他自起一匙鸡汤,亲自喂媳妇儿。
阮草儿看着还浮着几粒红枣的鸡汤,再看齐云琅那张滑稽的俊脸——这蠢货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沾着黑炭。
“谁要你喂,我又不是没手。”她白了齐云琅一眼,接过他手上的鸡汤,拿起汤匙喝一口。
“怎样?”齐云琅期待地望着她。“好喝吗?”
一点都不好喝,不只有点苦,还有一股糊味。阮草儿真想直接吐出来,只是看着齐云琅发亮的眼眸,不知怎么的,她竟把难喝的鸡汤吞下,面无表情道:“还可以。”
齐云琅自动把“还可以”当成“很好喝”,沾着脏污的俊庞立即灿烂笑开,嘴甜地讨好,“那我以后天天炖鸡汤给你喝!”
不用吧……她可不想天天喝难喝的鸡汤。可看着齐云琅的笑脸,拒绝的话绕在舌尖却转成,“随你。”然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被齐云琅的笑容迷惑?他不过就是笑得傻了点,不过就是替她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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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骗二手货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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