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烤肉了吗?不打猎了吗?
结果一整个上午跌宕起伏,自英姿飒爽的策马逐猎,忽而一跃成了惊吓刺激的武松打虎,而后上场的换成香艳刺激的湿情画意,接着剧情急转直下,又生生演变为一人落水一人出血,双双败兴而归。
下午,换好乾衣打算重新执行贴身护卫任务的苏小刀,忽又接到了「大将军表示汝表现良好,予以提早下差,以兹鼓励」的怪异指令,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撵出了大营。
致使当夜临睡前,苏小刀抱着棉被,两眼茫然地盯着头顶上的承尘出神良久,始终搞不懂,她好好从军的第一天,怎么会落得草草鸣金收兵的惨淡下场?
而斜躺在大帐床上的阮清风,则是支着下巴,睁着一双煞是魅惑迷人的凤眼,怎么也想不明白,良辰好美景,出水小人儿,是男人的话,不是正该趁此机会好好做点偷香窃玉的举动吗?
偏偏他八百年从不外流的鼻血每每因她而破功,生生将一个好端端的风流儿郎给「玷污」成了个拙汉子。
「哎,莫非是久不练习,技巧生疏了吗?」对此,阮清风真真郁闷到不行。
而后夜更见深沉……
当大地万籁俱寂,在阮家大营的元帅大帐里的大床上,俊美强壮血气方刚的阮大将军在梦境里,又回到了白昼山涧那一幕……
上一刻才悍不畏死地为了他打死老虎的小人儿,下一刻却怯生生的坐在水里,状若受惊小鹿般地眨着泪汪汪的眼儿,痴痴望着他,他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怜惜不已地用大氅围上她轻颤的湿透身子。
她轻喘着靠在他的胸膛前,湿漉漉的衣衫绷出的浑 - 圆小兔乳紧紧挨着他,让他小腹窜升出熊熊烈焰来,胯下巨物倏地挺胀而起,悸动得他生疼。
「大将军……」怀里湿答答的小人儿抖嗦得厉害,断续娇喘如吟。
「好卿卿,唤我清郎。」他不禁揽紧了她小巧的腰肢,下身猛兽自有意识般,情思难耐地抵住她柔软的小肚肚,冲动生猛地微微抽 动着。
苏小刀如春水般融化软瘫在他怀里,轻轻哼哼着,「清、清郎……我怕……疼……」
他几时见她这般春情泛滥,刹那间理智绷断,再抑不住地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瓣,大手捧住她娇小俏臀朝自己账痛的炽铁一压……
前所未有的致命快 - 感翻江倒海地对着他袭来,霎时精关一失,热潮喷发……他惊醒过来,被褥下方竟是冰凉凉湿滑了一片。
见鬼了!
阮清风一张俊美脸庞瞬间又红又白又黑,像是一下子打翻了五酱舖子。
他自十五岁以来,就再无这等羞极丢脸的……失控之举,今晚怎么就……
「哎,」他捂着额,尴尬的苦笑。
「阮清风啊阮清风,你莫不是真入魔了?」
好浪蝶逐飞花飞来飞去落谁家不识春风面爱上睁眼瞎……
苏小刀不愧是老苏家的闺女儿,外表柔弱文气,骨子底就是强就是壮,连大秋天的跌进清澈冰冷的溪水里,愣是连喷嚏也不打一个,一早又红光满面地进大营当差去了。
一见到她神清气爽懵然不觉的小傻样,阮清风眼角抽了抽-难道昨晚就只有他一个人纠结了一整夜吗?
想到他堂堂手握重兵的定西大将军,又是身分高贵的侯府世子爷,昨儿后半夜还得作贼般偷偷摸摸卷了床褥去井边打水浆洗,结果那个放了把火就跑的小人儿,居然第二天大剌剌地出现在他面前,小脸红润精神饱满,连个小小的黑眼圈都无。对比之下,他简直呕到要吐血。
「大将军,怎么啦?」苏小刀感觉出他笑容里似有一丝异色。
「没事。来吧。」他一眨眼又是笑靥如花。
阮清风笑吟吟地又被她「服侍」了一遍,然后穿上战甲,慢条斯理地出帐点兵去了。
「还发什么呆?跟上呀。」他回头,对她笑得那个叫春风拂来百花齐开。
「喔,是!」她心跳了一跳,双颊没来由地窜过一抹红热,急忙跟了上去。「来了来了。」
接下来几天,也不知怎的,苏小刀就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她越来越贴身、也越来越诡异的亲兵之路。
比方说,一早,他上点将台,她就必须跟着上台,在他身后三步近的距离守着。再比方说,当他去巡视大灶房顺便吃早饭时,她就得在旁边帮他捧馒头端豆浆碗,接着他到射箭场去坐镇时,她就得帮他打青桐伞遮阳,下午他和众将议事时,她就得负责斟茶送点心,且随时打湿帕子供他擦手,黄昏要出营回家吃晚饭时,还得先帮他打好饭食放在桌上。
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总是在她就要踏出大帐的那一刻,勾勾手将她唤回身边,然后自袖中取出一只冰瓷描金盒,旋开盒盖挖了一大坨沁香扑鼻的雪白凝膏,半哄半强迫地抹在她的手上,替她在掌心手背和指节间细细搓揉开来。
苏小刀每每被他温柔而专注的动作给撩弄得小手酥痒心儿震颤,好一阵面红耳赤。
可抗议数次,全都被阮清风以「手太粗勾花了我的衣裳可不好」的藉口给挡了回去。
「这真的都是贴身亲兵要做的事吗?」她仰头望着他,一脸狐疑。
「自然是真的,好妹妹莫不是以为我会骗你呢?」他表情正直,语气却含笑温软,害她心又抖了一抖。
「不要叫我好妹妹!」她有种想抓狂的冲动。「属下是大将军你的亲兵,亲兵啊啊啊!」
「可现在你下差了呀,私人时间。」他笑得好不纯良无害。「别客气,别客气。」
——客你爹的气!
她总算理智及时勒住了嘴巴,却是生生把自己一张小脸蛋憋得通红红。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着面前这张漂亮得过分又笑得媚眼乱飞的英俊脸庞,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种「难道他是在成心报复、蓄意恶整我」的古怪感觉呢?
可是她几时得罪他了吗?有吗有吗?
「大将军……」
「嗯?」他低头继续玩弄……呃,搓揉她的手,柔声笑应。
她张口欲问,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连问都无从问起,真糟糕。
好些天下来,苏小刀已经很久没有摸她心爱的大刀了,更别提举起大刀练一练武,或是找人比画打架了。
一双布有微茧的小手更是被迫「滋养」得柔软滑腻,哪里还有个练武的巾帼女英雄样儿?
她隐隐感觉到不妙,好像再这样发展下去,她这个贴身亲兵眼看着就要变成贴身丫鬟了。
这天午后,当他坐在椅上随兴摆布沙盘,苏小刀站在他身后拿着扇子在帮他搨风时,越撮越觉得不对劲,越不对劲越感心口有股火苗赠赠地往上冒。
「茶来。」他头也未抬,闲闲地道。
「大将军!」她忽然一声牛吼。
阮清风手上一只小战旗生生戳进了沙盘堆里,微愕地回头看向她,凤眸疑惑眨了眨。
「怎么了?」
「属下为什么要做这种婢女的活儿呀?」她把扇子朝桌上一扔,一脸气愤,终于确定了他就是在玩她!
「这就是贴身亲兵的活。」他眼神虚了虚,随即义正辞严地道:「难道我堂堂定西兵马大元帅喝杯茶也要自己动手倒?」
「呃……」她的火气登时卡在喉咙,下不去也上不来。
「好妹妹终究不耐烦做这劳什子亲兵了吗?」阮清风语气陡转,凤眸一黯。
「也对,要你成日跟着我一个臭男人、大老爷们,确实是委屈也为难你了,若你心生去意,我……我纵是不舍,也决计不会强行迫你留下的。」
「你你你……你别这样……」苏小刀平生不怕凶不怕横,就怕人在她面前红眼眶掉眼泪,眼见他眸里隐隐似有水光闪动,她顿时慌了手脚。
「我、我就是问问,问问罢了,没、没别的意思。」
一个大男人「梨花带雨」起来竟比姑娘家还美,却还不带半点脂粉气,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所以你不嫌弃做我的贴身亲兵了?」他似幽若怨地瞅着她。
「不嫌弃不嫌弃。」她的脑袋急急忙忙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好妹妹真好……」他蓦然露齿一笑,「谢谢,茶来!」
苏小刀只得乖乖去翻出茶叶,烧水泡了茶,斟了杯送到他手边,获得了他笑吟吟地摸了摸头一记,而后站在他身后继续打扇。
……如果这些都是当一个贴身亲兵应该做的事,那她心头隐隐约约被坑了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呀?
而端坐在大椅上,那俊美不凡贵气风流,正在享受着被「贴身亲兵兼贴心小婢」掮凉风的阮清风看似一脸镇定悠哉,实则也心如油煎。
为什么日间食不知味、夜间乱发春梦患得患失的人只有他?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他揉了揉有着隐约暗青的下眼窝,迷人的唇蓦然恻恻一笑。
也对,他阮清风向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既然要发情,自然是一人无聊、两人有伴……
这天早上,苏小刀穿好衣衫拎起大刀就要出门,苏铁头嘴里嚼着块烤饼,一手端着碗绿豆粥,正唏哩呼噜喝着,见状不由讶然。
「闺女儿哪去呢?」
「去当差呀!」
「咦?你不知道大将军亲自领三千兵马去屠兰漠剿马贼,不在大营吗?」
「嗄?」她的表情比苏铁头更愕然。「几时?」
「昨晚。」苏铁头顿了一下,黝黑老脸随即露出了个自以为恍然的笑容来。
「啲,肯定是大将军怕俺闺女儿第一次没经验,所以索性就叫你留守大营了。」
「大将军根本什么都没有同我说!」她那张小脸瞬间气鼓鼓,恨恨咬牙道:「什么贴身亲兵,我就说嘛,哪里有亲兵天天帮他铺床叠被……」
「什么?」苏铁头一口烤饼掉了出来,震惊万分地望着宝贝闺女。「你说大大人将军叫你做做做什么?」
「呃……」她被自家阿爸绿油油的目光盯得莫名心虚起来。
苏铁头脑中冒出了心爱娘子晨起时,常深情款款念的那两句诗「若共你多情夫郎同鸳帐,怎舍得让你铺床叠被」。
俺的天老爷啊!
想起自己宝贝了十六年的小心肝肉儿,居然被个臭男人觊觎垂涎……娘的!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行——苏铁头简直是晴天霹雳,悲愤交加,随手把绿豆粥往地上一丢!
「俺去砍了那个淫贼王八蛋!」
苏小刀吓了一大跳,死命拉住父亲的铁臂。「阿爸你疯啦?没事儿干嘛去砍大将军?而且他不讲道义说走就走,要砍也该是由我砍才对呀,您凑什么热闹?」
「他调戏俺闺女儿,难道还要俺装死啊?」苏铁头吼声如雷。
「谁跟你说他调戏我了?」她气呼呼地叉腰大喊。
「他不是叫你铺床叠被吗?」苏铁头也怒不可遏。
苏小刀一怔,小脸蛋没来由一红,反过来急急替他辩白澄清。「我是大将军贴身亲兵,这些活儿不是我来做,难道叫大将军自己做吗?」
「可你是个姑娘家呀,他叫你做这些活儿就是心怀不轨,对你有企图!」苏铁头理直气壮地道。
不得不说在一阵混乱间,苏铁头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地一语中的了。
她心一跳,随即矢口否认。「才不是!大将军才不是那种人!」
「闺女儿……你、你……」苏铁头大受打击地哆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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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将军谁挨刀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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