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用力咬了口苹果,哀怨道:「我总不能把他大卸八块,吞吃入腹吧?」
「至少要打他两巴掌,让他知道你王子妃绝对不是好惹的。」
「怨怨相报何时了……」
「你这个笨蛋!」陶晓洁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王子妃边啃苹果边挨骂,心底则偷偷暗忖,不管怎么说,阎杰也算得上是她弟弟,亲姐弟哪有隔夜仇?
更何况事情发生之后,阎杰的认错态度挺诚恳的,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想法,她当然不会追究阎杰的责任。
「对了妃妃,你知道吗?贾曼丽被革职了。」
「革职,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经理私底下曾向我透露过,下命令解雇贾曼丽的,正是阎太子本人。」
「阎烈?」
陶晓洁送给她一记暧昧的眼神,「你和阎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彼此直呼对方姓名的地步了?」
王子妃脸色一红,嘴硬的解释,「他名字本来就叫阎烈嘛,还有,你别转移话题,阎烈干么要解雇贾曼丽?就算他是咱们这儿的总裁,可贾曼丽只不过是个客房服务生,应该没有太多机会得罪他吧?」
「说起这个,就要问你喽。」陶晓洁向她眨眨眼,暗示道。
「问我什么?」王子妃完全是一头雾水。
「就是你被阎太子他弟谨陷是小偷的那天,贾曼丽故意从中作梗,讲了你不少坏话。不知这件事怎么就传到阎太子的耳里,第二天,他便打电话通知人事部,给贾曼丽结算薪水,让她马上走人,好像还说,皇朝不留乱嚼舌根、乱道他人是非的员工。
「妃妃,你和阎太子之间,不会真有什么吧?否则,一向高高在上的阎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员工做到这种地步?我听说,当日你被关进警察局之后,正在苏州和客户谈生意的他,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飞车赶回上海,就是为了要把你从警察局中解救出来……」
听到这里,王子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对于阎烈,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在心底作祟。
既想从他身边逃得远远的,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依赖他、信任他、接近他。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如果不是阎烈,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困境。
被他关心、被他照顾、被他拥抱、被他呵护,无形之中,她已经将他视为避风港,只要想到这世上还有个叫阎烈的男人给她当靠山,就会莫名感到安心和满足。
如果这样的感觉就是喜欢和爱,她想,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阎烈已经闯进她心底最深处的位置,赶都赶不走了。
「妃妃,你是不是喜欢上阎太子了?」
陶晓洁不是傻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是没等王子妃给出答案,她便一本正经道:「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上阎太子,我都要提醒你,那样的男人不是随便任何女人都能碰得起的。虽然你是个好女孩,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懂得珍惜你的好。假如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到头来伤心难过的还是你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听说,阎太子以前有过一个交往了好多年的女朋友。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阿波罗号上,他赏出十万块让人跳海去捡的那条丝巾?据说那条丝巾,就是他前女友留给他的纪念。别看那只是一条不起眼的丝巾,这些年来,阎太子始终将它带在身边,由此可见,他对那个前女友,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忘怀。」
直到陶晓洁离开很久,她的那些话,依旧让王子妃心头烦乱,坐立难安。
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一边告诉自己,阎烈确实不是自己能碰得起的男人,继续喜欢他,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苦恼和麻烦。
可另一方面,她又难以抑制地贪恋着他给予她的温柔和体贴,只要一想到他,整颗心就会被填充得满满的,夹杂着淡淡的幸福与酸涩,美好而又无奈。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傍晚。
虽然她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可蜘蛛毒液给她带来的伤害仍旧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她的健康。
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至少一星期,一星期后,如果她身体各项机能都完全没问题了,才可以出院。
被迫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日子让她十分无奈,可阎烈却非常严厉地警告她,在她恢复健康之前,若想偷偷走出医院大门,他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幸好住院的这段日子里,阎杰没事就会来医院探望她。
这天下午,阎杰像往常一样,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出现在她的病房。
被他一起带来的,还有一幅绢丝画轴。
后来王子妃才知道,他之所以会趁暑假期间来上海,探望他哥只在其次,真正的目的是想来这边参观画展。
别看阎杰的年纪不大,在台湾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美国一个非常有名的油画大师罗伯特,在两年前将他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除了油画之外,他平日里最喜欢搜集有特色的画作。
两天前,他在一个画展上看到一幅用绢丝绣出来的山水墨画,当时非常喜欢,并花了一笔不小的价钱买了下来。
结果那幅画被他买下还不到一天,就被他很不小心地弄出了瑕舭。
他对此非常懊恼,拿着那幅绢丝画轴四处寻找能人异士,看看能不能将画修补回原来的样子。
没想到他跑了很多地方都一无所获,结果却是王子妃说或许有办法。
「你确定你能修补得了?」
王子妃接过那卷画轴仔细研究了一下,最后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修补工具的名称,「还好坏掉的地方并不太严重,应该还有得救,你马上去把这些工具买来给我,我试试看能不能修补回原来的样子。」
阎杰不太放心,「你到底行不行啊,这幅画虽然没有多贵,但如果坏得太离谱还满可惜的。」
王子妃见他不信自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画轴丢回给他。
「你要不相信我就算了,真是吃力不讨好,你找别人去修……」
「别别别,你稍微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把你要的工具买回来。」
这阵子,他一直在王子妃面前卖乖讨好,他说不清到底是为自己当初的行为赎罪,还是单纯的喜欢和这个毫不做作的女人在一起。
没过多久,阎杰便把工具买了回来。
王子妃很专业地将绢丝破损的地方用绷圈牢牢夹住,接着又用细针和丝线对着破损的地方进行细致的修补。
起初,阎杰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王子妃可以将画修好。
可是观察了一会后,不由得感到惊奇。
王子妃的针线手艺十分杰出,那些被她修补的地方,确实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破损痕迹了。
「王子妃,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原本我还以为你是在说大话,没想到你真的会织补?」
王子妃得意的回应道:「那当然,不瞒你说,这个缝纫的手艺,我还是和我妈学的。」
「你妈……陈三妹?」
「你怎么知道我妈叫陈三妹?」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啊,你忘了吗?你被蜘蛛咬伤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拜托我替你照顾陈三妹。后来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陈三妹,就是你老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妈还真有趣,居然将你的名字取为王子妃,她生你的时候很爱看童话故事吗?」
「呃……」王子妃乾笑两声,「是啊,我妈的确是有点那个……咳!不过,我觉得王子妃也不错啊,好听又好记。」
「那你有没有找到适合你的王子?」
王子妃瞪他一眼,「你才几岁,就开始想着谈恋爱这种事。」
「我已经十九了。」
「分明还是一个小屁孩。」
「别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这把年纪若是放在古代,说不定已经是好几个小屁孩的爹了。」
「是啊,不但是好几个小屁孩的爹,还是好多姑娘争先恐后争抢的夫君,唉!后宅不宁啊!」
阎杰不满地叫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评价?」
王子妃坏坏地挑眉,「桃花眼、芙蓉面,一看就是祸水级别的浪荡公子。」
「我祸害你了没?」
「我谢谢你没来祸害到我,不然我该哭死了。」
「喂,我有那么差劲吗?别忘了,我们阎家的基因可是非常优秀的,我爸是优质帅哥,我妈是绝世美女……」
「啊!」
王子妃的手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阎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王子妃脸色不太好地摇摇头,「没事。」
她将被针扎伤的手指移到唇边,轻轻吸了吸,自言自语道:「你妈妈确实是个美女。」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在她的记忆里,亲生母亲的确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嗯,你见过我妈?」
「呃,当然没有见过,我只是……随便猜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当王子妃将修补好的绢丝画递到阎杰手里时,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杰作。
被她修补好的画,丝毫看不出半点瑕疵和修补痕迹,仿佛之前的破损只是完全不存在的幻觉。
他来来回回欣赏了好一阵子,再抬起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王子妃不知何时已经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不敢作声,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眼前的她睡得深沉,呼吸很浅,两腮微红,桃腮樱唇,长长的睫毛卷曲,非常可爱诱人。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竟缓缓俯下身,对着那张微微嘟起的粉色樱唇慢慢靠近,想要一亲芳泽。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忽然将阎杰拉了起来,没等他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带出了病房。
阎杰震惊的看着把自己狠揪出来的男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
阎烈微眯着双眼,冷声道:「你刚刚想要做什么?」
他轻轻整理了下被揪乱的衣领,「你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我的想法?」
「你喜欢王子妃?」
「我不可以喜欢她?」
「不可以!」非常乾脆俐落的回答。
「理由?」
阎烈冷笑,「我做决定,需要给你理由吗?」
阎杰轻笑了一声,「哥,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也喜欢她吧?」
阎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动声色道:「你的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就立刻回台湾。」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存在很碍你的眼,所以巴不得我马上滚蛋?」
「阎杰,别挑战我对你容忍的底限。」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你确定你放得下Angel?如果真的放得下,那条让你撕心裂肺的丝巾,就不会被你留到今天了。」
阎烈不回应他,只是沉着脸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被我切断经济来源;二,在我眼前彻底消失。」
「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稍后我会让卫辰给你订回台的机票,现在,回去收拾你的行李吧。」
「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对王子妃究竟有几分真情,但如果你心里永远藏着另一个女人,不管你有没有爱上王子妃,对她来讲,都将会是一个莫大的伤害……」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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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子妃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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