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受伤,然被送回马场养伤的这些天,他觉得这辈子从没这般快活过。
穆大少还是惯常的一袭宽袖素衫,长发还是高高束起,但他就是怎么瞧怎么可爱,因她瞧着他时,眸子会闪闪发亮,红唇会腼腆带娇地勾起,好像很喜欢他,喜欢到很害羞,又害羞得很喜欢,又喜欢得好害羞,又……咳咳,总之就是她眼睛透露心意,对他一次次诉情。噢,害他也、也害羞了……
在马场养伤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她一直跟他要好,伤也都是她亲自看顾,虽然其实都好得差不多,她继续顾着他,他也就继续享受……呃,任她摆弄。
这一日,她突然收拾好行李,让人弄来一辆坚固朴实的马车,连马都套好了。
他心下大惊,气她竟然要走,而且事先全无告知。
她过来拉他的手,他气到本想甩开,却被她好用力握住。
他撇开脸不看她,她竟当众亲他,还淡扬嘴角脆声问……
「游石珍,你要不要跟我私奔?」
他惊瞠了一双长目,浓眉飞挑到快要竖起。
这个无赖,这种话应该是他问才对,她怎抢了他的话?!
她挠挠脸,有些倔气,又掩不住腼腆。「我知道秀爷给你写家书,还是螳子事……水宁那儿传得满天飞,你家秀大爷气到跳脚。」又挠脸,双颊微艳……
「秀爷手书一封,疾递给你,肯定把你大骂一顿,把我也大骂一顿,他催你回永宁是不?你若回去,他端着长兄如父的派头,定要干涉你的婚事了,是不?」话听到这儿,游石珍不恼亦不恨,不仅这样,他还心花朵朵开。
胸膛里像炸烟花似,每一下跳颤都让他喜孜孜,但面上却淡淡,点头道……
「我家秀大爷已托媒永宁的八大媒婆,替我物色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穆容华一听脸色陡变,静了会儿,咬咬唇,手仍扯着他的。
「那……那你说好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私奔?」
「好。」
「啊?」明快的答复让她一时间怔愣。
「万事拜托了。」
她仍没回过神,难得的傻模样。
他笑叹。「穆容华,求求你带我走吧。」男人笑得两排白牙闪亮亮。
她紧绷的心绪突然松弛,竟很没用地掉了好几滴泪,没来得及再哭,人已被他肩胛未受伤的那只铁臂揽了去。
他的吻虔诚且珍爱地落在她发上。
私奔也是要有个方向,既然被「万事拜托」了,那大权便在穆容华手中,一切听她穆大少安排。
「我们往江南去,找我姥姥。」
将珍二带走的这一天晚上,他们尚未入关内,穆容华选择夜宿在一处隐密的白泉池旁,她架起枯木枝生火的手法挺有架势,很有老图的样子……游石珍想,就连这处白泉池,应也是马场里的那些家伙提供路线给她的吧。
自从她姑娘家的身分被揭穿,还不遮不掩大剌剌住进来,那群家伙见到她就呵呵诡笑,连莽叔亦是,像瞧着新奇玩意儿直盯着看。
这次姑娘家邀他私奔,马场里的老少肯定对她倾力相帮、倾囊相授。
「找你姥姥啊……」用过晚饭,喝了热热的汤,也在泉池里泡了个澡,游石珍躺在铺有厚毯的马车车厢内,明明肩胛、胸骨的伤好得差不多,他还是懒懒赖着,任穆大少在他身上东弄西弄,又擦药膏又轻手轻脚推推揉揉。
穆容华小手忙碌,头也未抬边道——
「嗯,姥姥独自住在她的浣清小筑,那地方极好,我想带你去。」
「那就是带我见长辈了。」
一听,她推药的手略顿,而后才慢吞吞扬睫。
她脸红红对上他故作无辜的脸。「是啊,就见长辈了……你可要表现好些。」
「我一直表现得很好啊,你最清楚不过了。」他意有所指,目光往下。
穆容华循着他两眼所看的方向瞥去,红红的脸一下子烧烫,他腿间鼓高,把薄薄锦裤都给撑起。
「你——」又开始不正经!
她欲撤手,一袖却被他五指绞住,粗犷英俊的面庞仍无辜得很。「我怎样?我也很可怜啊,你拼命往我身上靠,头发这样软、这样好闻,软绵绵的手对我推推捏捏、揉揉抓抓的,适才还脱我裤子往我大腿上洒药粉,我忍功再好,也是有血性、有抱负的好汉一条,你是要我怎么办?」
「这……这跟抱负又有什么干系?」忍笑瞪人,心砰砰跳。
他还有理了。「怎没干系?哥哥我的抱负就是这辈子打姑娘,专打那么一个,你让不让我打一辈子?」说着将她的手扯去自个儿胯间按着。
轰——羞火恼火,什么火都来了!
这种没脸没皮的话,没谁说得过他!
穆容华好气又好笑,脸热心更炽,被他激起性子,低头就去吮咬他的嘴。
她秀手更是大胆地圈抚着他,听他低低哼出什么,有种稍稍占了上风之感,心里喜欢、得意,对他下手就更「狠」了些。
察觉他想动,她微用力按住,怕他妄动起来会弄痛伤处,她略紧张的语气透出关爱和浓浓绵情。「别——你别动,我、我来……」
游石珍没有抗拒,低应一声让她脱掉他的衣裤。
幽暗中,他染欲蕴情的双目如火炬,烧着她,看她亦腼腆地卸尽轻衫罗裤。
马车外是白泉流动的涓涓水音,以及木枝在火焰中的爆裂轻响,马车内则是男子闷烧般的低嗄喘息,和着女子娇软带泣的轻吟。
一阵胡天胡地的摇弄,欢愉降下,两具身子在深埋与圈绞中彼此滋润。
她软软伏下,怕压疼他受伤之处,改而贴在他身侧,一手犹环抱着他。
神思浮掠间,她知他正亲着她的发,稍见回稳的气息拂动她的发丝——
「方仰怀对你怀有心思,你老早就察觉到了,是不是?」
「嗯?嗯……」听到那人的名字,她微蹙眉心应了声。
游石珍向来是攻其不备的高手,紧接又问:「他对你做过什么?」
「唔,没什么啊……」她脑袋瓜蹭了蹭。
「怎会没什么?他若无动静,你如何能知?穆容华——」
她被唤得微微一凛,长睫颤动,低低吐语——
「他……他那时握了我的手,他说我跟他的事,可以慢慢来的,我谁都没说……之后见到你了,那时在灯市街上,见到你,心里就舒坦些,没有怕他了……」
莫怪那年在灯市上,她会当街走进他怀中,拿头顶心蹭他胸膛。
她其实被吓着,却不自知。
这女人天生来磨他的,让他这样心疼,恼她太过坚强又怜她如此坚强。
「当时为什么没告诉我?」
「唔……」她想将脸蛋藏起来,但他不让。
她终被吵得清醒些,叹气,声微扬。「那时跟你又没那么熟!」
下一瞬,她连惊叫都不及发出,裸身已被困在男人身下。
「你、你……伤啊!要留意伤处啊!」这会子真清醒了,但不敢乱动。
「伤老早都痊愈,腿上那道撕裂口子,哥哥我还不看在眼里。」他双目窜火苗,亮出白牙。「我们那时不熟吗?若我推算无误,那时我们亲也亲过,抱也抱过,拜堂成亲更是老早就办过,有这么不熟吗?」
穆容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烫红,耳朵都热呼呼了,她才欲装睡蒙混,却遭他一阵热吻。过后,他轻抵她的唇瓣问——
「还有我的那条绿底金纹带,你收藏很久了吧?你贴身私藏我的发带不还,日日睹物思人,到底有多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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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俊娘子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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