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娣的表情愣了一下,本来正打算再咬一口苹果的她,一时间咬不下去,将苹果放下,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
只听她过了好几秒后才颤着声问:「你说那时安氏发生的一切乱源,全都是向震宇在背后搞的鬼?」
安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她觉得自己的手在抖,身体也在抖,就连她的一颗心都在抖个不停,像是要抖出心口似的。
白小梨被问得一时无言,犹豫了一下后决定一吐为快,既然瞒不了,那不如就说清楚,「对,全是向总裁做的。」
而沈约这男人就是帮凶,白小梨也是后来才知情的,可那时她不敢说,沈约很慎重地告诉她,一旦被安娣知情了,他们两个只怕会被安娣追杀,大卸八块都不足以泄恨。
就算安娣原谅他们了,向震宇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布的局,却被她给破坏了,可能会找她算帐,而且向震宇那么蛮横的人,一旦真发火了,到时沈约想帮都没能力了,所以白小梨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安娣突然不顾头上的伤口还疼着,大声地问:「理由呢?这么背地里搞安氏,向震宇总要有理由吧?」
白小梨傻眼,她都说了这么多,安娣竟然还敢问她理由,这理由不是直白得一看就知道了吗?这下换她没好气,也跟着大声地回说:「理由当然是向总裁想要得到你,而你也真的像沈总说的,为了让安氏度过危机,私下跑去跟向震宇借钱,然后他顺势逼你跟他结婚。」
白小梨是觉得向震宇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她相信向震宇是爱安娣的,所以那时她选择不要跟安娣坦白。
况且婚后向震宇真的对安娣很好,虽然婚事没有公开,但一向洁身自好的向震宇除了安娣,从不让其他女人近身,除了工作跟朋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安娣。
「你跟沈约都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跟我结婚,而你们还瞒着我帮他?」安娣愣愣地看著白小梨,那眼神有点冷淡,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
「娣姐……」白小梨被那冷淡的眼神吓了一跳,心虚地喊人。
「白小梨,我真是错看你了,亏我还对你这么好。」安娣气不过,因为打着点滴,头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疼,有气没地方发的她恨恨地咬着手里的苹果,像是跟它有仇似的,很用力地一口一口的咬着。
「我当然知道娣姐对我好,可是我也知道向总裁很爱你,不然你想,他那么俊帅的一个男人,那种不是普通有钱有势的家世,大家都想跟他巴结讨好,他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花这么多钱跟精力,去设一个局让那个女人跳进去,然后顺利娶她当老婆吗?他如果真想要女人,外头多的是女人任他选,可是他只要你一个人。
从你接手安氏,我跟在你身边做事,看你们两个人一年比一年吵得还严重,明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关系却几乎是荡到了冰点,他若是不爱你,他为什么要处处找你麻烦?他这么一个大忙人,又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做。」
白小梨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大胆地在安娣面前试着帮向震宇说话,她不笨,她看得出来向震宇对安娣的那份真心,而她更希望安娣能幸福,而她知道那个能给安娣幸福依靠的男人就是向震宇了。
「可是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心情嫁给他的吗?」
「我知道你那时嫁得很委屈,可是结婚后向总裁对你的好,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不但疼你,还很宠你……」
「不要说了。」安娣哪里会感觉不出来向震宇对她好,就是因为他对她好得过头了,在听到这个事实后,她才会这么震惊。
向震宇是那么骄傲的男人,要他跟人低头,就算那人的拳头比他硬,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让对方,可是他却为了她主动去找沈约,不是她不相信沈约,而是沈约对他认定的人自然好得没话说,可是站在商人的立场,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地狠狠地削向震宇一顿,而他那么强势的男人怎么甘心呢?
那他娶她时甘心吗?
被沈约趁机掐着脖子,不但钱要一笔一笔地拿出来,还要满足沈约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白小梨本来早有心理准备,等她说完,安娣肯定会大发一顿脾气,可是她却一反常态,不发一语安静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似的看着窗外,让白小梨坐在一旁看得心不安。
「娣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如果真的生气,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要不理我。」白小梨轻轻地握住安娣的手。
「小梨,你告诉我,沈约还让向震宇给安氏做了什么事?」安娣虽然问着,但她没看向白小梨,而是望着病房的窗外。
没人知道在向震宇回来的这个早上,白小梨将沈约跟向震宇如何设计安娣的事,一件一件说给了安娣知道。
还说了沈约为了要看向震宇是不是真心的,私底下有好几次要向震宇为安氏的亏损拿出大笔大笔的钱,还要求向震宇放弃几个重大合作企划,将机会让给安氏,虽然这些对向震宇来说都算是小事,他自有能力处理也有能力安抚向氏的股东跟董事,但是他也为此工作得更卖命。
听著白小梨每说一件,安娣的心就抽痛一下,直到白小梨说完,安娣脸上露出苦笑,心想向震宇这么委屈求全逼来的婚事,她以前不知情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要她怎么再走下去?
难怪他总是忙,难怪他总是天天加班,难怪他从来没有休息时间……
可是向震宇怎么可以一边欺负她,一边又默默地帮她,他做这么多想干嘛?是为了要她欠他更多吗?还是让她一辈子带着还债的心待在他身边?
不行,她不要,这样不平等的婚姻她不要,他这种爱,她要不起。
当初是他要分手的,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再追求她一次?所以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罢了,那根本不是爱,不是爱……
当白小梨走后,这天中午,在安娣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向震宇时,他竟然回来了。
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男人之间的情谊哪是女人能插足的,可惜这句名言在向震宇的面前很快被推翻,为了安娣,向震宇还真不把兄弟当兄弟!
病房里,几个朋友来探病,边幽兰跟边仁两姊弟、纪一笙的大哥纪一笹,还有另一位站在离门边最近的杨克哉,他们听到安娣撞破头,全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关心地前来探病,却没想到探病中途会见到这么惊人的一幕。
向震宇与纪一笙从小一起长大,交情很好,就算曾经有过口角,但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失控,两个人大打出手,还双双挂彩了。
众人还在震惊中,愣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倒是纪一笙已经扯回自己的衣领,率先走进病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近病床,对躺在床上的安娣投来一道冷光。
「头还痛不痛?」他是安娣的主治医生,巡病房是他每天的工作之一,没想到稍早在自己的办公室时,却被突然出现的向震宇给狠狠地揍了一拳,而后两人扭打一团。
「痛。」伤口不小,说不痛是骗人的,特别是早上还发了一顿脾气。
「那等一下让护士小姐帮你打止痛剂,要打多少就打多少。」纪一笙才说完,病房里的几个人全都瞪大眼,以为他在开玩笑,止痛剂这种东西还能要打多少就打多少?
可惜不等众人开口,安娣已经提出抗议,「我不要打针。」
她这辈子最怕打针了,她赶紧想找救兵,眼睛抬起一望,却不小心与还站在门边的向震宇对视。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她最无助时打了一通哭诉的国际电话,向震宇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如果早上白小梨没跟她说那些话,她应该会不计较他多年前分手的事,也不会计较他有时霸道又独裁的坏脾气,说不定此时此刻会抱着他大诉委屈。
可是她偏偏就知道,因此她本来该有的感动全都被她收进心里,不准自己心动。
她没跟向震宇哭诉,而是找一向最疼她的纪一笹撒娇,「一笹哥,我不要打针……」头破一个洞都已经够可怜了,她才不要再打针。
向震宇以为受伤的她在看到自己后会跟他撒娇,让他这个不顾长途飞行赶回来的老公帮她出面,却听到她跟纪一笹撒娇,为此向震宇眼一眯,肚子一股气直往胸口涌上,感觉心底酸酸涩涩的,说不上那是什么滋味。
连跟其他人寒暄都省了,他绷着一张脸,三步并两步来到病床边,把那份失落感藏好,没好气地瞪着纪一笙说:「那就不打针,我让一笙帮你开药,我们吃药。」
他的老婆他自己顾,不用其他人多事,这么明显的占有欲,在场的人哪个看不出来。
纪一笙自然将好友的妒意看进眼里,但他却很不买帐地凉凉的回了一句:「医院没止痛药。」
「一笙,医院怎么会没有止痛药,你就开给安娣,她刚才还一直在喊痛。」边仁见向震宇握紧了拳头,只怕一个冲动就要挥出去了,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怕真打起来的他连忙出来打圆场。
「纪一笙,你这小气鬼,我住院又不是不付钱,你凭什么不给我药?」安娣抚着自己包着纱布的头,不满地叫着,还不忘连忙转头跟坐在沙发上的纪一笹打小报告,「一笹哥,一笙欺负我。」
正当纪一笹要开口,坐在椅子上的边幽兰这下也看不下去了,抢先说:「纪一笙,你这小子,你哪时长成这么没心没肺了?你看不出安娣痛得小脸都发白了吗?没止痛药,那还开什么医院,干脆让它倒了算了!」
女王气场强大的边幽兰自小把安娣当妹妹疼,哪舍得安娣被纪一笙这么欺负,直接跳出来叫骂。
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贴身上衣加上又窄又短的短裙,将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展现出来,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下踩的是五吋高跟鞋,她走过去重重地拍了纪一笙的肩膀。
「大姊,你别这样……」边仁正担心病房会再次有人大打出手,没想到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姊竟然又找碴。
「我怎样了?向震宇,你在这里好好陪安娣,我们大家先走了,我告诉你,如果安娣再有什么委屈,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全都抖出来!」边幽兰哼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安娣被剪得有些不堪入目的头发,「安娣,你乖乖休息,等你出院后,幽兰姐就找美发师帮你剪个美美的发型。」
「幽兰姐,你要走了?」安娣拉着边幽兰的手,不想她走,因为自己现在还不想跟向震宇独处,在他对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等一下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边幽兰一面说,一面朝安娣使个眼色。
安娣拉着边幽兰的手,顺着边幽兰的眼色,小心地朝门边瞄了过去。
她住院,大家听到消息全都赶来看望她,但杨克哉怎么也来了?而且还是跟纪一笹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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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夜寝 3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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