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士!」
两轮宛如弯月般的黑色弯刀,云时浮现在流士的掌中,他握住刀柄之时,身子便似一柄飞射的快箭,已快速朝野风的方向奔来,但就在他扬起的弯刀正欲向前砍下时,一柄闪烁着银辉的长剑已一剑横削了过去。
刀剑相交的火花在众人眼前闪过,司徒霜定眼一瞧,赫然看见,以往几乎可说是被流士压着打的叶慈,此刻竟稳稳地架住流士手中的弯刀,且不惧于流士相级高阶的内劲,叶慈的两脚仍妥妥地站在原地,半步也没被逼退。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圆张着嘴,怎么也没法理解他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阻止得了流士。
被朔方和松岗联手护着的野风,自他俩身后探出头来。
「以为手中有两个相级高阶的魂役就了不起?我这边也是有人才的。」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手,她老早就把下一步给备好了。
「我且看你还能猖狂到何时……」司徒霜冷冷哼了哼,「倚谰,还有其他人都给我上!」野风不慌不忙地抬起两掌拍了拍,一具高大伟岸的身影立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及时迸发出相级高阶的剑意,生生将正欲上前的几个魂役给往后逼退了几大步。
又是相级高阶?司徒霜瞎大了两眼。
相级高阶不是世上少有吗?何时起,相级高阶……他有她也有,像是大街上卖的西瓜到处是了?
「打手大人。」野风淡然自若地向众人展示暴发户的风范,「待会儿你若是打残这些魂役,我加一万两,若是全数打死,我加三万两,要是直接宰了司徒霜,我再贴你三十万两!」手执长剑的玄灵,看似并未对她的提议有多动心,但因昨夜已与她签过合约,他当下如她所愿地道。
「一言为定。」
在叶慈已与流士交手,玄灵也二话不说地直奔向另两名护着司徒霜的魂役时,眼看这一票非同凡人的高手又要开始大肆破坏环境了,野风眼捷手快地左手扯着朔方,右手拉着松岗,带着他们边往外头撤,边对辛勤工作中的玄灵大喊。
「我忘了说,要是不小心纵走了他们任何一个,每一人我要你赔我十万两!」
「……」方才他是不是不该那么嘴快?
被她拖着避难的某二人,边跑边无言的看向自家宫主,他们家的这位宫主……她其实不是转世成济世救人的大夫,而是账房吧?
将所有人撤出足有半个神宫远的距离后,野风与一大票神捕眼巴巴地齐望着东宫的方向,紧张地听着远处不时传来巨大的剑啸声,或是刀剑交击之时金石之音,过后不久,楼房倒榻、木头崩断等种种声响也随之传来,配合着漫天飞扬起的尘埃,远处东宫所在之地,全然陷入一片由尘灰所制造出的浓烟之中。
待到一切声响都消停下来,野风拉着一票人回到东宫,站在几乎可称为废墟的东宫遗址处,她点了点地上躺着的几个人,而后两手环着胸,对玄灵漾出比骄阳还要灿烂的笑靥。
「不包括环境损失费用,算一算,合计你得赔我三十万两。」居然让司徒霜和两个相级高阶一块儿跑了?看来黄金门的信誉这下可得打个折了。
素来就面瘫的玄灵,此时看上去,脸似又更黑了点……众神捕不禁同情地看着大老远跑来这做白工的他。
野风还刻意拉长了音调问:「以黄金门的名气和地位……你不会不认账的是不?」玄灵可不愿力也出了、汗也流了,还得白白赔上这么一大笔,于是懒得多言的他,难得多说了两句。
「事前的商议不是这样的。」昨晚他同她签合约时,可不知她今日还会有这些额外加码。
她还是笑得很笃定,「是不是这样,你不妨把合约书再拿出来瞧瞧。」玄灵不信邪地自怀中取出那纸合约,仔细再看过两回后,这才发现,在合约的最角落边,那一行几乎要看不见的小字,而这行字,因昨晚烛火不明的缘故,他并未在灯下看见。
「上头写了什么?」
「雇主可口头添加工作内容与要求……」玄灵缓缓抬起头,目光隐隐带着杀意,「你坑我。」野风将头一甩,承认得相当爽快,「现下才知道,晚了。」
「……」回去后二师兄会不会杀了他?
「我的账簿从不留坏账,还请黄金门记得早点赔钱清账!」将怏怏不乐的玄灵送出宫中时,野风还愉快地在他身后浑着手。
看着自家得了便宜还要别人把钱吐出来的宫主,众神捕不约而同地齐心忏悔,他们真不该让宫主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的,瞧瞧外头的人都把他们宫主给教成什么样了?
一路跟着神采飞扬的野风返回西宫,叶慈先是去换过件衣裳,后又来到野风的面前,由她帮忙治疗方才不慎受的伤。
「你很担心?」她好笑地问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叶慈。
他不得不这么想,「此举会不会得罪了黄金门?」他们把人请来办事,没给钱就算了,还要人家赔?且她还是动了手脚的那一方,这教他能不担心吗?
「你不懂,我这是给蓬莱动力。」她三两下就把他身上伤口收拾好,还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烦恼。
「动力?」
「不这样,他怎会下血本来帮咱们?」她早就想过,要对付手中拥有那么多魂役的司徒霜,光凭他与玄灵两个人怎可能够?要想在下一回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就非得让黄金门派出更多的高手才能成事,可黄金门的人是那么好请的吗?当然得弄点手段。
叶慈只希望黄金门真像传说中的,爱钱爱面子,不然这个烂摊子可就难收拾了。
她边收着药瓶边对他道:「日后若联系上了黄金门,告诉他们盯紧那个叫流士的,和另一名没开口的相级高阶,不然就直接宰了司徒霜。」
「为何?」
「你不会真以为司徒霜那个草包太子真有什么本事吧?」野风自认她的眼力不错,也不似司徒霜那般好骗,「那个叫倚谰的魂役,怕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个,司徒霜大抵不过就是被他们利用来许愿的刀子而已。」叶慈转眼想了想,也忆起了今日在见到了司徒霜后,发现司徒霜的气色与以往所见的大有不同,那等似病非病的模样,怕是早被那些魂役给动了什么手脚。
野风敛去面上所有的笑意,神色凝重地道:「我不管他们背后有何目的,总之,杀了魂主,他们也就不存在了。」
「是。」
【第六章】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总有机会撞见鬼的。
恣意奔驰在坑人无数的奸商大道上,多年下来,蓬莱不敢说他坑遍天下无敌手,但至少,从无人敢在他这尊枢钱太岁的头上松松土。
可就在今日,他深深领悟到了踢到铁板是什么感觉,而这铁板还是自家的孩子带回来孝敬他老人家的。
「没用的东西……」两眼死盯着自家的寡言师弟,差点吐血三升的蓬莱一手掩着胸口,极力克制住自己想抡拳头揍人的欲望。
玄灵面无表情地迎上化身为喷火龙的某人,嘴角一撇,继续立在他的面前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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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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