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仪,本宫还是太小看你了,就算是本宫与海盗勾结又如何?你知道得太多了,光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福鸾宫?!”洪贵妃眼色一使,命一旁的黄良娣端出毒酒。“本宫算宽待于你,赐你鹤顶红毒酒,见血封喉,不会让你痛苦太久。你既爱装神弄鬼,就让你亲自试试做鬼的感觉吧!”
谌若青看着眼前酒杯中浅红色的酒水有些好笑。这电视上才看得到的桥段,居然发生在她身上。“娘娘这可冤枉臣妾了,装神弄鬼?臣妾可没有装神弄鬼,臣妾是有证据的!郡主见到的鬼,其实都是真的,只是怕后宫惊恐,所以故意让人以为是个孩子说的话,但经过臣妾确认,鬼怪所说的一切确实存在。”
谌若青索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而且,臣妾还可以告诉娘娘,一直在皇宫游荡的鬼,其实就是已逝的皇后娘娘,而她含冤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贵妃娘娘你!”
她伸出手指直指着洪贵妃,原来这么比还真是有气势,难怪金田一和柯南都喜欢这个动作。
洪贵妃脸色微变,正要喝斥,但谌若青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皇后娘娘说,当初她是被娘娘你杀死的,用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别急着反驳,这毒药后来臣妾还找来了当时的仵作确认,仵作承认不讳,因为娘娘你试图杀死仵作,却被他逃了,他留着一条命就是要揭发此事。”
瞧着洪贵妃越来越震惊的脸,谌若青更加义正词严了,“而在皇后娘娘死后,皇上未将你扶正,立的太子又不是你儿子,于是你愤怒了,不仅处处针对迫害太子骆泽,如今皇上会病倒,据太医描述,与当初皇后娘娘被下毒后的症状一模一样!而太子私下找太医查验,证实皇上也被下了一样的毒,这毒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魏元下的,这魏元经礼部尚书承认,也是娘娘你指使安插在皇上跟前的。”
礼部尚书韦呈因为儿子韦天丞被洪贵妃派到东南送死,因此对她恨之入骨,自然变节投向了太子。而她在这些日子嚣张跋扈招摇至极,也是想吸引洪贵妃的注意,让太子能私底下调查皇上的病情。
因为,骆媛见到了皇后鬼魂的异象,谌若青坚信皇后一定是有事想告诉大家,而皇后变化的时间又与皇上病情的恶化几乎重叠,所以谌若青便从这里下手调查,果然大有斩获。
此时,洪贵妃的表情已经完全铁青了,黄良娣更是一脸见到鬼的样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谌若青懒得管她们窝里反,拿出她当年报社第一记者的气势,凌厉地逼问道:“反正臣妾就要死了,我便替皇上问一问。贵妃娘娘,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毒杀他?”
洪贵妃喘了口气,端庄的秀容陡然狰狞起来。眼前女子就快是个死人,她难得好心就让她做个明白鬼。“本宫为什么要杀皇上?他若死了,他的儿子就会登基,我会让他这么如意?吊着他不死不活,才是我的目的!
“我告诉你,我不服气!我哪里比李氏那个贱人差了?皇上竟独宠她……在我好不容易杀死她后,竟立了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还迟迟不将我扶正,我这么多年在政事上助他,替他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他又给了我什么?他的眼光,又何曾放在我的璇儿身上?在我杀死骆泽之前,骆山还会活着,你倒是不必替他太过担心,你该担心的,是骆泽那个莽夫!”
“所以,洪贵妃你承认了自己扶植党羽、勾结海盗、毒杀皇后,还有对皇上下毒喽?”谌若青总结地问,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
“是又如何?除了你之外,在这宫里听到这件事的人,全都要死!”洪贵妃几乎是杀红了眼,反正她已满手血腥,不差多杀几个。
谌若青还算镇定,但她身旁的黄良娣却吓得手一松,托盘连着毒酒全砸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直往后退。
谌若青摇了摇头,很无奈地朝窗外唤道:“戏也看够了,可以进来了吧?”
“你在叫谁?福鸾宫四周已布满了本宫的亲卫……”洪贵妃话才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忌惮的骆泽,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最令人惊恐的是,骆泽身旁还有四名侍卫抬着精神已经略微恢复的骆山,其后跟着监察御史宗穆虞,太师、国师、丞相、六部尚书、御史大夫……等等官员数十名,而且这些人,或是愤恨,或是凝肃,或是畏惧,但目光都锁定了上首的洪贵妃。
“洪贵妃,我们全都听到你认罪了。”骆泽皱起眉,“你的人早就被我的亲兵制伏,你伏法吧!”
“不!”洪贵妃顿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尊贵之气全消,跌跌撞撞地冲到骆山驾前跪下。“皇上,臣妾是被设计的,是被骆泽与赵奉仪这贱人设计的,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骆山深深一叹,目光有着无力与失望。“洪贵妃,朕一向待你不薄,除了未将你封后,你却是实质上的后宫第一人,你恩将仇报,着实令朕寒心。”
“皇上……”洪贵妃抬起头,看到了骆山对她的灰心,看到了骆泽的敌视,看到了谌若青的淡然,甚至更看到了她一手提拔起的几个官员流露出的疏离,她突然站起身,狼狈地狂笑起来。“你们这些奴才,讨好我时一副嘴脸,打落水狗时就躲得远远地,怎么?怕本宫把你们做的肮脏事全抖出来吗?”
几个在场的官员听到她的话,不由心虚地低下头,甚至左顾右盼,没人敢反驳,更没人敢承认她的话。
她一手恨恨地指向骆泽,“还有你,一个只会舞刀弄剑却志大才疏的蠢材,有何资格当太子?你连我璇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骆泽则是皱起了眉,他可不认为自己比不上骆璇,反之,对于体弱的骆璇,他一只手指就能将他捏死广,只不过他对骆璇没什么仇恨,才懒得理会这些挑拨。
而后,洪贵妃朝着谌若青怒吼,“你这贱人,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该把你弄死,居然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谌若青只是淡淡地回望她,如今的洪贵妃形容狼狈,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不想对这种指控有什么回应。自己只是运气好,加上有着几百年现代的政治经验当靠山,否则要让洪贵妃的阴谋得逞,死的还不知是谁。
最后,洪贵妃疯狂地死瞪着骆山,咬牙切齿地道:“皇上,你待我不薄?你敢说你待我不薄?你从头到尾爱的只有李氏那个贱人,你的心从来没有放在我身上过!在你心中,后宫其他的女人,根本比不过李氏一根寒毛!”
骆山幽幽地望向她,说不出心中的情绪是伤怀旧情抑或难以接受,那种矛盾冲撞着他的心,令他只能无言地面对洪贵妃的悲愤与不甘。至于其他的人,难得见到皇上的情史大公开,全屏着气息,有些提心吊胆却又分外好奇地偷听着洪贵妃继续爆料。
洪贵妃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她已然哭花了满脸的妆,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摇乱了,如今的她就像一头被抢了孩子的母兽,对骆山只有满腔的怨毒。“骆山!你真的仔细看过我吗?要不是我在政事上能帮你,我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宫里,你都还记不得我的名字!我恨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让你……”
啪!洪贵妃话还没说完,突然白眼一翻,倒地不省人事。而站在她背后的骆泽,才慢条斯理地收起砍在她后颈的手刀。
每个人都一脸狐疑地望向骆泽,这洪贵妃话才说一半,突然消失了声息,还真令人有点不太习惯。
“唉,我就说这老太婆啰哩巴唆的,反正都认罪了,还听她讲那么多干嘛?拖下去就好了。”骆泽耸了耸肩,依他的话,没直接劈死她,还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
所有人听完他劈昏洪贵妃的理由,不由一阵傻眼,这太子做事还真是一贯的干净俐落,直接到让人无言以对。尤其是谌若青,清丽的容颜都有些扭曲了。这家伙……不能照着剧本来演,一定要每次都乱入吗?
骆山花费了好一阵子才从自家儿子迅雷不及掩耳的效率中回过神来。他都做好心理准备,要与洪贵妃来一段爱恨交织悲从中来的诀别了,但情绪才刚开始培养,就硬生生的被打断,满腹情绪憋在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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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太子妃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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