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陈管家来到客厅里时,才意识到他口中所说的夫人,正是秦恕然的母亲,也是经常在财经杂志报导上出现的商界女强人,苏丽姗。
让她意外的是,苏丽姗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不但身材高姚、容貌美丽,就连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也让贺锦柔自愧不如。
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喝着茶的苏丽姗,用很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贺锦柔一会,接着扯出一个嘲弄的讽笑,「还以为我儿子看上了一个怎么样了不得的女人,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她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陈管家听了之后忍不住为她说话,「夫人,不管贺小姐究竟如不如你的意,她都是少爷亲自挑选的。」
苏丽姗淡淡哼了一声,「我不过是离开几年,你们似乎没有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
陈管家心中虽有诸多不满,到底还是没有流露出来。
贺锦柔自幼很会看人眼色,谁喜欢她、谁讨厌她,她几乎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秦恕然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敌意,就算她再傻,也知道对方此次回国,肯定与她这个突然出现在秦宅的外人有关。
不过,她好歹是秦恕然的母亲,作为晚辈,该讲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
她很有礼貌地向对方点了点头,客气道:「伯母,我姓贺,叫贺锦柔,初次见面,若给你带来什么不便,还请伯母见谅。」
苏丽姗并没有因为她的客气而给她好脸色,冷冷笑了一声,虽然你我初次见面,我对你并不了解,不好评断什么,可你一个女孩子却在我这个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住到我家里来,于情于理,对你的名声都不太好,毕竟——」她故意拉长声音,你和我儿子还没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同居,一旦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儿子?难道要那些外人说,我儿子看上了一个连最起码的廉耻心都没有的放荡女人?」
「夫人,请你说话自重。」没等贺锦柔说话,陈管家先看不过去了。
他刚想要替贺锦柔讨回个公道,手臂就被拉了一把。
贺锦柔笑着朝他摇摇头,「陈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秦夫人说得没错,我和恕然确实还没结婚,就这么住近来,确实会给旁人落下口舌。」
「既然伯母摆明了不欢迎我,我若再死皮赖脸住在这里,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说完,她依然有礼地朝苏丽姗点了点头,转身回房间,没多久,就提着自己的行李从楼梯上走下来。
「贺小姐……」陈管家见她一副要离开的样子,顿时急了。
「陈叔,麻烦你替我转告恕然,我先回去了。」
「可是……」
「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的存在而觉得为难,也不希望我的出现,让这个家里原来的女主人感到不。渝决,毕竟,我不想成为任何人口中所谓放荡的女人。」
这话说得没有一丝自卑,反而有礼得体,让原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苏丽姗,眉头顿时纠结了起来。
本来她并没有将儿子接进家里的这个女人放在眼中,可这个小、「头从头到尾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和气势,竟让她觉得有些难对付。
她讨厌这种感觉,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偏偏对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重话,或是一句难听话。
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将她所有的气势全都压了下来。
就连苏丽姗身边那个从头到尾都不动声色的年轻女人,都忍不住对贺锦柔多看一眼。
提着简单的行李踏出秦家大门,贺锦柔才意识到此时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秦恕然,因为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
他母亲说的话虽然难听,可她却没有立场反驳,而就算他接到她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回来,又能改变些什么?
让她继续厚着脸皮住下来,别说苏丽姗会瞧不起她,就连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但原本租的房子已经被秦恕然退掉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提着行李,厚着脸皮去找纪可瑜,向自己唯一的好友倾诉心底的苦涩。
纪可瑜本以为再过不久,好友就会踏进婚姻的殿堂,结果不出数日,就见贺锦柔像个饱受恶毒皇后欺负的白雪公主,可怜兮兮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真的不要打电话秦恕然,让他帮你出这口气,」听了好友的倾诉之后,纪可瑜被气得七窍生烟。放荡的女人!亏那个苏丽姗说得出口。
「就算打电话给他又能怎样,你不要忘记,再怎么说她都是恕然的母亲,如果因为我而导致他们母子之间发生争执,我会过意不去的,也会没办法安心和他交往。
「你……你什么时侯变得这么仁慈了?」
贺锦柔摇头,「这不是仁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要由恕然来决定怎么做。」虽然她知道恕然怨恨着他的母亲,但她不认为自己就可以不将苏丽姗的反对放在心上。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你被他母亲赶出家门。」
「那不是我家,那是秦恕然和他母亲的家。」
「锦柔,你非要用这种鸵鸟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吗,如果秦恕然爱你,他一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贺锦柔没讲话,她只是在想,她和秦恕然这段感情,究竟能不能禁得起命运的考验,毕竟,上一世,她和秦恕然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对未来,她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她改变上一世的命运轨迹之后,上天究竟会怎样安排她的未来。
如果恕然的母亲并不同意他们交往,就算恕然执意和她在一起,等特两人的或许会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纪可瑜忍不住咕嚷,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啊?」说话间,她已经走到门边,拉开大门一看,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锦柔在这里吧!」这话不是问句,而是标准的肯定句。
纪可瑜呆呆地点头,侧过身子,让他能看到屋里的人。
坐在客厅的贺锦柔抬头一看,和满面焦急的秦恕然四日相对。
只听他很客气地对纪可瑜道:谢谢你照顾锦柔,我非常感激,只是我现在有些私事想和她单独详谈,必须带走她,还请你见谅。」
纪可瑜继续呆呆地点头,她已经被秦恕然的出现惊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另外,能不能拜托纪小姐一件事情?」
「嗯,秦先生请讲。」
「我要和锦柔登记结婚,纪小姐愿意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吗?」
「啊?!」
她结婚了!在好友的见证下,没有豪华的礼车、没有隆重的婚札。
有的,只是被秦恕然强行套在她无名指一颗价值不斐的钻戒,还有向户政事务所登记、被法律所承认的结婚书约。
这一刻,贺锦柔的心被满满的幸福所填满,因为秦恕然用他的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他对她的爱情。
自从苏丽姗以女王般高贵的姿态出现在秦家大宅后,秦恕然便再也没踏进过那里一步。
幸好他名下有诸多房产,其中最让他满意的,是距公司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两年前,他在那里买了一户跃层住宅,装满得精致又舒适,虽然大小还不足秦宅的十分之一,可对贺锦柔来说,这样的地方才真正让她产生了家的感觉。
两人火速登记结婚的当天,秦恕然拉着贺锦柔直奔家居用品卖场,给即将成为他们温馨小窝的房子购买了一堆时尚而有趣的家居用品,布沙发造型窗帘,可爱又实用的装饰品等等……
看着无名指上的硕 大钻戒,贺锦柔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在作一场美梦。
而她身处的这个充满温馨气息的房子,是她的家,她和恕然共有的家。
不得不说,对于活了两世却无法保有幸福家庭的贺锦柔来说,这种有家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老婆,早餐好了没有?」秦恕然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也及时唤回她的神智。
急忙端着刚刚做好的早餐来到饭厅,就见那个已经晋升为她丈夫的男人,一改往日的西装打扮,只随意穿了一件浅蓝色的T恤和灰色休闲裤。
「怎么穿成这样,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吗?」
秦恕然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早餐,顺便趁她不备,在她颊边印下一吻,「你这记性差的小傻瓜,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的纪念日,是个值得庆祝的大日子,所以今天放假不上班,我们一起去约会。」
贺锦柔被他的话给逗得直笑,「结婚一周,又不是结婚一周年,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当然要庆祝,不但结婚一周要庆祝,等我们结婚一个月、半年、一年、五年、十年,直到六十年,每个纪念日都要隆重庆祝。总之,我要牵着你的手,让你从我的老婆,直至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诚挚的语气,认真的神态,郑重的誓言,让贺锦柔不知不觉地感动得热泪盈眶。早餐过后,秦恕然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出门,准备享受两人婚后的第一次约会。只是大门才刚刚拉开,就见外面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秦恕然的母亲苏丽姗,另外一个,贺锦柔曾在秦宅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个未曾在她面前说过话的女人,究竟是谁,看到两人亲密的牵着手准备要外出的样子,苏丽姗立刻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的不认同。
至于那个年轻的女人,则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贺锦柔身边的秦恕然。
「恕然,不要告诉我,你一连数日不回家,整天就是和这个女人厮混。」苏丽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就连看向贺锦柔的目光,都充满了赤裸裸的鄙夷。秦恕然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容,因为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而消失了。
「我跟谁在一起,和苏女士应该并无关系。」他的口吻疏离而淡摸,彷佛站在面前的女人并不是他的母亲,而是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苏丽姗因为那句「苏女士」气得脸色大变,「恕然,我是你的母亲,而不是你口中的苏女士。」
秦恕然冷笑起来,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爸葬礼那天,我曾郑重对你说过,他的死,和你的自私脱离不了关系。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半点母子情分了。而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国外,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彼此互不打扰的生活模式。没想到事隔多年,你不但又出现在我眼前,还试图插手我的感情生活。苏女士,念在你对我有生育之恩,你不经过我同意便住进秦家大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计较。但希望从现在开始,你尽量离我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他脸色一冷,我们的母子关系,在我十六岁那年,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
这番话说得又狠又无情,不但苏丽姗脸色大变,就连一直都没开口问过他的贺锦柔,也被丈夫那绝决的语气惊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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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玩隐婚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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