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好一个瞎眼侯爷,眼都瞎了还敢造乱,瞧本皇子怎么整治他!」皇甫涛勃然大怒,紧抓着樊柏文的消息,细忖要如何处置此事。
他可以大张旗鼓地要兵部出面,但是要是消息走漏,恐怕到时会扑个空。他想起自己熟知杨致尧几处囤物的仓库,于是决定先派人暗查可有多人站哨之处,届时再领皇城卫上门捜查,绝对要他不得翻身!
一早,皇甫涛派人暗中查访杨致尧的几处仓库,蓦然发现位在渡口旁的丙字号仓库,前前后后皆有不少人看守着,仿佛里头藏了多贵重之物。
接到回报之后,皇甫涛为之大喜却不想打草惊蛇,直到天色渐暗才领着一队皇城卫顺道通知兵部前往捜查。
捜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行,就是不给杨致尧有任何脱身,甚至找人求助的机会。
就在皇城卫进入仓库,强行撬开木匣后,惊见里头竟是一把把锋利的长剑,皇甫涛笑意冷鹫,兵部尚书更是一脸不解。
突地,外头有人入内禀报,「六皇子,这仓库的雇主在外头求见。」
皇甫涛哼笑了声,走出仓库外,就见杨致尧神情古怪地道:「六皇子?」
「杨致尧,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你竟敢背叛本皇子!亏本皇子是如此信任你,将你培养成心腹,结果你竟恩将仇报,阵前倒戈帮着皇甫泱对付本皇子!」
「六皇子,不是的,你——」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的仓库囤放数十木匣的兵器,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杨致尧张口欲言,突闻后头传来急驰而来的马车声,他回头望去,「侯爷。」
马车急停,下车之人竟是人称孔二爷的太平侯孔京侃,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仓库外头的阵仗,明白一切都已成定数。
「舅舅,你……」皇甫涛不解地望着他,不懂这时分他怎会跑到此处。
「原来你真是打算断尾求生?!」孔京侃恼火低咆着。
「什么意思?」皇甫涛一头雾水地问。
「你还装蒜?你带人查这仓库做什么?」
「我……」
「你是打算要揭发我?可你不要忘了,这可都是你要我做的!」孔京侃当他不过是在作戏,怒不可遏地道:「先前传闻三皇子查贪,你有意供出我掩护自己,我怎么也不肯信,可如今你做绝了,就别怪我在皇上面前将一切摊开!」
「舅舅,你到底是在说什么?」皇甫涛急步跟上。
「走!」孔京侃上了马车,低叱一声便走。
「舅舅!」皇甫涛怒眼一沉,回头斥问着杨致尧。「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杨致尧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指着已走出仓库外的兵部尚书。「六皇子恐怕忘了,先前太平侯曾要六皇子防备,六皇子便要太平侯暗做准备,而仓库里的兵器正是太平侯四处张罗为六皇子准备的,之所以会借放在这儿,那是因为太平侯信任在下,只是在下作梦也想不到,六皇子怎会自揭底牌?」
皇甫涛闻言脑袋一阵轰响,望着兵部尚书,再想起已驾马车回去的孔京侃,不禁低吼着,「全都撤了,还待在那儿做什么?!」
「六皇子,这是不成的,微臣手中有皇上的圣旨……」兵部尚书从怀里取出圣旨。「刚巧在六皇子找微臣之前,皇上才要微臣彻查此事,所以……」
皇甫涛心头一窒,瞪向杨致尧。
「不能怪在下,实在是六皇子动作太快,在下无能为力。」杨致尧唱作倶佳地表现出痛心疾首。
怪谁呢?就怪自个儿技逊一筹吧。
孔京侃入宫告发皇甫涛私藏谋逆武器,皇帝震怒,当下软禁六皇子并下令彻查,此事在朝野间引起一片哗然。
樊柏文闻讯,赶去位在城东的六皇子宅邸想确认消息,岂料才刚到门口就立刻被常和皇甫涛混在一块的几个官员子弟给痛打一顿,众人皆以为是樊柏文主导了这一切。
瞬间,樊柏文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吓得他抱着伤赶紧逃回家,准备要找杨如琪,质问她为何给了他错误的消息。
就在他回到樊府,来到分隔梅贞院和浣香院的九曲桥时,却见杨如琪竟对着杨如瑄大声咆哮着——
「你是瞧不得我过得好,对不?!我好不容易要翻身了,你以为随便说上几句,我就会信吗?」
「如琪,我是真的为你好,你再执迷不悟的话……」
「你哪里是为我好?你陷害我哥,让我娘被冷落,害我娘天天以泪洗面,如今我好不容易得到好归宿,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杨如瑄恼她的执迷,恼吼着,「樊柏文真的待你好吗?你扪心自问,他真的怜你疼你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棋子,你清醒一点!」
杨如琪眯着眼,像是被她戳中痛处,光火地朝她用力一推,杨如瑄没料到她竟会如此用力推自己,一个踉跄往后倒下。
但一个温热的怀抱将她接个满怀,随即她耳边传来怒咆声——
「如琪,你这是在干什么?如瑄是你的姐姐!」杨致尧从后头跑来,脚步是没樊柏元的快,但开口可就快多了。
「她不是我姐姐!」杨如琪怒吼着。
「那好,我也不需要再对你客气。」将杨如瑄轻柔护进怀里的樊柏元沉声道。
杨如琪瑟缩了下,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后头随即传来樊柏文的声音。
「我看见了!你的眼睛根本就没瞎!」
樊柏元微眯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樊柏文龇牙咧嘴地跑来,哼笑了声,「看见了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
「哈!我能如何?我能做的可多了,我要到皇上面前参你欺君!」樊柏文狂笑,他好不容易抓到樊柏元的把柄了!
刚刚他飞快奔来,将杨如瑄给接个正着,天底下哪来如此有能耐的瞎子?
樊柏元笑了笑。「好啊。」
「侯爷?」杨如瑄和杨致尧异口同声地唤着。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就怕你不敢。」
「你等着!」樊柏文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柏文,你等等我!」杨如琪跟上他,想搀他却反被他推开。
「侯爷,你怎么还挑衅二少?你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轻则抄家,重则灭族的!」杨致尧气得直跳脚,怎么也没想到竟会遇到这等事。
他今儿个前来就是来通报第一手消息,一眨眼没瞧见杨如瑄的身影才找了出来,就见两人起争执。
「所以,你说那笨蛋蠢不蠢?」樊柏元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对,侯爷,你是打算任他告御状,好让你可以在皇上面前揭发他和娘毒害你一事?」杨如瑄低声道。
樊柏元微扬起眉,尚未启口便听杨致尧哇哇叫着。
「怎么揭发?你要是没将你眼睛的事给交代清楚,头都被摘了,还揭发什么?」
「尧哥哥,光凭我去年请勤哥哥帮忙找御医这桩事,就能假装眼疾是近来才转好,况且三皇子现在人还在京城,难道他会见死不救?」杨如瑄分析得头头是道,教杨致尧难以置信。而她又继续道:「可是一旦告御状,娘和樊柏文就会遭正法,到时爹该怎么办?侯爷,你细想清楚了吗?」
「要不你认为我该怎么做?继续放任你让他俩给欺着?」樊柏元不快地低斥。「还是你认为,我就该任他们欺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如瑄不禁语塞。要不是她一再想要找如琪把话说开,甚至邀她到梅贞院,也不会累得侯爷的事被戳穿……「可是一旦把事闹大,爹也逃不开麻烦,咱们终究是一家人,少了你还是樊柏文,爹都难受,奶奶亦是。」
虽然侯爷所言不无道理,樊柏文再再想除去侯爷,又三番两次招惹她,换作她是侯爷,她也吞不下这口气,但是公爹何其无辜?
提起卢氏,樊柏元沉默了。
除去如瑄之外,樊府里对他最疼爱的便是奶奶,她如今年事已高,身子骨欠佳,怎能再让她为此事烦忧?
「那个……我看咱们还是别想太多,二少也许是逞一时之快,待他想清楚,或许根本就不会去告状,毕竟这一状告下去,侯爷一旦论罪,他也逃不了。」杨致尧充当和事佬劝说着。
樊柏元不着痕迹叹口气,轻牵着她的手。「走吧,明日的事,明日再烦。」
「希望樊柏文不会真那么蠢。」杨如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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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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