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着他,迎合他进袭的节奏,细细哼吟。「叔赵一一」
「嗯?」他轻哼一声,半眯着眼,享受肌肤摩擦的愉悦快感,慢慢地来,也别有另一番温存情韵。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强求你的信任,但是我从来没有任何不堪的念头,嫁给你,纯粹因为你是你,无关乎你、你的家世,这点无论如何,请你务必相信我。
」
他顿了顿,又持续挺动,只除了一一搂她的力道紧了紧。
「那帖中药一一是什么?我看到你也在喝。」不是要给他喝的?
「就……」她害羞地将脸埋向他肩膀,低嚅: 「调整体质,帮助我们早点受孕的药。」有分男生和女生喝的帖子,夫妻一同调理,效果会
好,那天去诊所串门子,医生知道她想早点怀孕,就把这帖偏方开给她,偏偏她好说歹说,怎么哄他就是不肯喝。
他加重力道,顶了顶她。「你背着我睡,喝再多药有什么用。」
「谁教你一一嗯一一」
搂近她的腰,加快速度将两人推向极致,神思恍惚的瞬间,似乎隐约听见他含糊地说了「对不起」……
过后,他吻吻她,低道: 「药一一我喝。」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余昭明坐在电脑桌前拍桌大笑。
爬完那篇名为「老婆生气了」的文章,他揩揩眼角笑出的泪花,拿手机开启LINE。
最近大鱼大肉吃好腻,可以向你分点苜蓿芽大餐来吃吃吗?苦恼的人夫。
於是,某人因为自己的嘴贱,整整被封锁了一个月。
【片花七】
不知不觉,两人结婚即将迈入一周年。
一直很想有小孩的夫妻俩,始终没有传出喜讯,到后来有些忧心,害怕是哪里有问题,於是杨仲齐打听到一个颇知名的妇科医生,安排他们去做个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两人都很健康,生育机能健全。
医生建议,暂时还不需要采用太激进的手段去受孕,很多夫妻心情放松,顺其自然,就有好消息传出来了,如果真的很想快点有小孩,可以试着算排卵期,增加受孕机率。
一开始,他们还认真地照着做,没几回便乏了。这种事讲的是感觉和氛围,现在搞得像按表操课一样,整个情韵都没了。
到后来,两人也都看开了,兴之所至,便顺势亲密一番,至於有没有孩子这种事,便听天由命了。
秋阳暖融的午后,杨叔赵在客厅小憩,她闲来替他整理工作室,琴架擦拭得明亮光洁,父子俩合照的相框擦得连一枚指纹也不留,再摆回原处,调整好角度细细打量,这才露出满意的浅
笑。
打开最下层的抽屉,轻轻抚过压在最上头的透明玻璃罐,指尖触及下方陈旧的资料夹,动作一顿,眼神黯了黯。
那里头是什么,五年前便已看得一清二楚。
抽出露出一角的事故联单,静凝了半晌,再无声无息放回资料夹内,合上抽屉,不再回顾。
轻手轻脚地走出工作室,来到客厅侧卧在贵妃榻上午憩的丈夫前,蹲身轻轻抚过那过於刚毅的眼眉。
杨家男子的血统,男子多是偏俊俏斯文的美型男,他其实并不像,五官线条深刻而分明,阳刚凝肃,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冷漠。
而他偏偏又不是亲切型的人种,沈默少言总是让人觉得有距离。
但她知道,他其实有一颗很软的心,只是不擅表达。
带着一腔怜惜与柔情,她倾下身,轻巧地枕上肩窝处,一手高举手机一一杨叔赵被手机闪光惊动,不解地睁眸。「你做什么?」
「拍照啊。我发现我们的合照很少。」食指在手机萤幕上滑弄了一阵,将全新的桌面图与他分享。「以后在外面跟别人聊起时,就可以拿出来炫耀……看,我老公很帅吧?」
「我不帅一一」
妻子凑上唇,重重啄了他一记。「我觉得很帅。」很有味道、不张扬的那种风华气韵,是她无论何时遇到,都会心动的那种沈敛的男人魅力。
杨叔赵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偏开头,挪了挪身,空出一方角落,她意会地浅笑,欣然加入,侧身贴近他一一,枕着丈夫臂膀,感觉他一如往常地将她圈搂,护在最靠近心房的地方。
这样就好。
她闭上眼,满足喟叹。
只要用心守住眼前这小小的幸福与温暖,就好。
看完一本书,打发了上午的时光,杨叔赵进厨房,将妻子预先准备好的午餐放进微波炉里温热。
用过午餐,进了工作室,原本随便就能让他打发一整天的地方,第一次让他觉得长日漫漫。
索然乏味地敲着琴键,想起阿魏问一一帮别人做过那么多脍炙人口的缠绵情歌,自己是否对嫂子唱过情歌?
唱情歌?他?
他神情僵硬,光想就头皮发麻。
於是阿魏便啧啧有声地摇头,叹气走开了。
是吗?这样的他,会很没药救?很无趣?很不应该?
他停下手,第无数次看向腕表一一三点零六分。
妻子回去探望叔婶,晚上才会回来。
空荡荡的屋子,少了她变得好安静,连时间都走得格外缓慢。不过是一年的婚姻生活,便已倚赖她甚深了吗?没了她,连日子都不知该怎么过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也回想不起,没有她之前的那段岁月,一颗心麻木死寂,苍白得没有一页值得记忆。
幸好妻子也不常回去,最多一个月一次吧,好歹是她成长的地方,嘴上说没有眷恋,心里哪是真可以割舍得乾乾净净的?嘉珉不是那种 人。
毕竟是世上唯一有血缘牵绊的人了,他想,偶尔让她回去走走,心灵上至少觉得,自己还有个娘家,反正次数不多,那一家子看在丰厚礼金
分上,总还是肯做做表面工夫,就算是虚假的感情。
谭家留她吃了晚饭,她是在约莫八点过后回来。
客厅留了盏小灯,她步履轻浅地走来,推开房门,靠卧在床头那人,温温地朝她望来。
「回来了。」
「嗯。」一应声,忽觉鼻头酸酸的。
只是很寻常的对话,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她的丈夫,从不在言语上耍花俏,感情内敛的他也甚少露骨地对她表态什么,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她好,永远为她留一盏灯,静候着她。
这是她的家,他给她的家。
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迎面吻上。
杨叔赵微讶,一个不防被她压倒。
妻子很少如此主动热情,一眨眼睡衣已被扯落数颗钮扣,小手乘隙滑入。
「嘉珉?」她怪怪的。
「抱我。」
他伸掌,贴在她背心,轻轻拍抚。 「怎么了?」
「我现在不想谈。」她坐起身,脱掉连身洋装,趴回他身上。 「只想好好感受你。」只有他给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毫无虚假。
杨叔赵不再多言,在妻子的协助下,除去衣物,赤裸身躯亲密贴触。
她贴上他,让他进入内最深处,而后倾下身‘拥抱他,心贴着心、腿叠着腿,缓慢地,律动厮磨。
过程中,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十指交握,望着彼此,间或交换几个温存细碎的吻。这场性爱,持续了很久,没有过度的激情与狂热,却有更多、更幽微入心的缠绵情韵。
之后,他们一起进浴室泡澡,杨叔赵这才问:「说吧,他们又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不想再过问他们的事了,就当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娘家。」早在父母过世时,她就该接受、认清这个事实了,不该奢望还能由那个家得到一丝一毫关爱。
顿了顿,仰眸望他。「你会觉得我这样很无情吗?」
「不会。但是你确定吗?」要真能如此洒脱,不会婚后一年还因对方的态度而受伤。
结婚前一天,家人用告别单身趴当藉口,一群人把他这里搞得很热闹,余昭明那时就跟他深谈过,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所以嘉珉的事就是他的事,也就没有瞒他的必要。
昭明说,除去童年,这女孩的人生并没有一天幸福过。
她厨艺好,是因为每天一下课,第一件事不是做功课,而是洗米煮饭做家务,那时她才十岁。
小时候,家务得一手包办,十六岁开始就自己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
二十岁以后,还得不定时替她那个四处惹事的不成材堂弟收烂摊子。
二十六岁,嫁了人,希望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感受到,生命中所没有的幸福滋味,好好的保护她、疼惜她。
这样毫无温情的家,她若真能割舍,早割舍了,怎还会等到现在。
不知一那家子又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难过?
知妻子从叔婶那儿回来后心情不是很好,杨叔赵近日配合度极高,整个人超随和。
妻子奇怪地打趣他: 「你中乐透了?这么好说话。」
他的回应是一一赏她一记白眼。
其实,一年婚姻下来,他这个妻子真的没有什么好挑剔的,脾气佳、容忍度高、勤俭持家、贤慧有德、百货周年庆时也不会有什么疯狂购买出现,阿魏送来的礼券,他们一同去逛了一次
,买几件两人的秋装后,剩余的一直搁在抽屉里。
两人之间有磨擦,他只消过去抱抱她,稍微释出求和讯息,她便什么事都没了,甚至连句好听话都不用说,相较之下,反倒是他性子别扭多了。
他这个老婆很容易讨好,宠她的方式不用鲜花烛光、甜言蜜语,只需耐着性子,陪她看几部她爱的剧集,她就会很开心。
最近这几个月,她迷上陆剧,一连追了几部后,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原来我也有个杨四爷。」
「……」这是近来狂嗑陆剧的后遗症吗?才刚从一个吴四爷退烧,冷不防又跳进另一个四爷坑,拖着他一起看也就算了,还中毒很深。
她一脸深思.「我说杨四爷,您如今赋闲在家,装出碌碌无为的样子,莫非也是功高震主,怕落个被鸩杀的下场?唉,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是全天下臣子共同的悲凉命运……」
他口气冷凉。 「建议你去我们家杨二爷面前说。」看仲齐哥掐不掐死她。
在那之后,她偶尔便会戏谑地喊上一声四爷。
「……他可以制止她再看「兰陵王」吗?
好吧……比起别人狂刷十万多块信用卡的老婆,一部DVD租金就能搞定的老婆确实好处理多了。
……顶多,在她调戏喊四爷时,淡定些、入禅些就是了.
一日夜晚,妻子在浴室洗澡,搁在妆台的手机响起,他探头瞧上一眼,是她婶婶打来的。
直觉抬眼往浴室方向瞥去。从谭家回来一个礼拜了,难得她心情已经平复,这两日心情还好到可以哼歌一一只要他肯让她喊四爷。
接了这通电话,八成歌便哼不出来了吧。
顿时,他也没多想,便代她接起这通电话。
「婶婶吗……是,我是叔赵……嘉珉在洗澡,有事吗?」
「就、就……嘉珉没跟你说?」
跟他说?所以是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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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预告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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