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绅士:卖身是怎么回事?
腐家有女名淫乐:说来话长,我下个月要嫁给可口小弱受,这样一来,我爸妈才不会被人扫地出门,可以过着舒心的好生活。
魔鬼绅士:你喜欢那个小弱受?
腐家有女名淫乐:确实是挺可口的,但不是我的萌
菜,我是帮我的阳利岑物色的,估计下一个新坑就会出场。(撒花)
魔鬼绅士: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嫁?
腐家有女名淫乐:我闷啊苦啊!我在这个家剩下的那一丁点价值就是把身体卖了,人家说卖女求荣,现在这情形也差不多。(泪)
魔鬼绅士:把情形说清楚点。
腐家有女名淫乐:太复杂了,我自己脑子都打结了,总之,就是有人准备谋夺家产,吾家老父为求自保,只好将我卖给拥有金山银矿的小弱受。(泪奔)
魔鬼绅士:为什么你不直接嫁给准备谋夺家产的那个人?
腐家有女名淫乐:你真当我是傻逼?
魔鬼绅士:那人不好?
腐家有女名淫乐:那个男人坏透了,侵占我家产,玷污我身躯,把我活活当现成的性奴隶发泄,我恨死他了!
魔鬼绅士:真这么恨的话,为什么不拒绝他?
腐家有女名淫乐:我我我我被他肉体所迷。(泪)
魔鬼绅士:你爱他吗?
腐家有女名淫乐:你走神啊?我刚才不都说了,我爱的男人他不爱我,这个男人就是他。
魔鬼绅士: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
腐家有女名淫乐:如果他爱我,他还会侵占我家产吗?傻逼啊你!
魔鬼绅士:如果他侵吞家产是为了你,你还会认为他不爱你?
腐家有女名淫乐:你说笑啊?大哥,你要是看过我长什么样子,就不会这样说了。(笑到满地打滚)
魔鬼绅士: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
腐家有女名淫乐:就是不知道才郁闷啊!
魔鬼绅士:你信得过我吗?
腐家有女名淫乐:大侠有何建言?小女子附耳在听。(拱手作揖)
魔鬼绅士:不要嫁,逃家。
腐家有女名淫乐:逃?逃去哪里?
魔鬼绅士:来我这里。
腐家有女名淫乐:你?你要养我?
魔鬼绅士:有何不可?
腐家有女名淫乐:我俩又不熟,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万一你把我转卖了怎么辨?
魔鬼绅士:所以我才问你信不信得过我。
腐家有女名淫乐:唔……给我五分钟考虑考虑。
送出最后这串文字,常乐摘下眼镜,揉了揉有点湿润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跟魔鬼绅士抱怨的同时,竟然流下了伤感的眼泪。
嗳!有什么好哭的?岑利阳不爱她,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她难过什么?
嫁给盛宝辉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她的腐生活……常乐暖了吸已经红透的鼻头:心绞痛得厉害。
原来要离开他,竟是这么痛的一件事,痛到连「想」都撕心裂肺。
就好像已经深入骨髓的蚀心之毒,她迷恋,她贪求,想要再多占有他一点点,哪怕只有肉体的温度也好……
他在乎过她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连问都不敢问,只能闷在心底最深处。
如果她真的就这样嫁给盛宝辉,他会有什么反应?吃醋?嫉妒?还是一脸泰然自若的对她说恭喜?
喜欢上演幻想剧的脑海已经在揣摩他冰块般的面貌,眼泪哗啦啦的往下坠。
没用!真没用!常乐在心里痛骂自己。
突然之间,她对一切厌倦透了,也讨厌这样不乾不脆的自己,岑利阳确实是毒,而她是倚赖着这毒的喂养才活下来。
不过,毒瘾到最后,还是要痛下决心戒掉的,否则可能从此毁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她不能再陷下去了。
为了富豪爸的江山,就嫁吧!不要再动摇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毒的诱惑,远离岑利阳。
压下心中的绞痛感,常乐胡乱抹抹脸,手指微颤的重新回到键盘上。
腐家有女名淫乐:我考虑好了,我去找你。(羞)
魔鬼绅士:信得过我?还是死马当活马医?
腐家有女名淫乐:刚才不是喊你亲亲了吗?我当然信得过你,我的文写得也不是顶好,你这么多年却只支持我这一个,就算真对我怎么样,也算是小作者的答谢礼了。(羞)
魔鬼绅士:我给你手机号码和地址,确定过来之前发个简讯。
腐家有女名淫乐:啾啾啾!爱死你了。(扑倒)
魔鬼绅士:等你见到我,再扑也不迟。
腐家有女名淫乐:没意外的话,我想收拾一下,后天就去找你,口以吗?
魔鬼绅士:欢迎之至。
腐家有女名淫乐:打勾勾,亲嘴,啾啾……
十三楼的会议室里,所有董事和高层主管都到齐了,开起圆桌会议。
岑利阳的特助在投影萤幕前做简报,针对几件价值近亿的大型土地开发投资案做最后评估。
最中间的醒目位子空着,那是总裁座位,岑威人还没进公司,决策会议却在总经理岑利阳的一声令下就召开。
罗岑两家的角力已经从台面下逐渐白热化,总公司里的派系斗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的董事会已经有一半都是罗家人,懂得察看风向的人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简单来说,岑威的帝位已经岌岌可危,所有的实权已经转移到太子爷的手上,岑利阳早已经是许多人心中默认的新主人。
简报告一段落,特助退回座位,等着岑利阳起身发言做个总结,主导会议的下一步。
整个会议都静下来,岑利阳却不动如山的坐在他的位子上,修长漂亮的男性指头在笔电键盘上起起落落,敲了一连串文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正忙着跟哪国大老板在线上讨论大生意。
实在静到一个人人皆禅定的境界,特助的脸也尴尬了,就是不见岑利阳有从笔电萤幕前抬头的打算。
特助镇定的拿出iphone,检查今天的行事历,看得眼睛都快昏花,就是找不到有任何线上会议的备忘纪录。
有几个罗家董事开始咳嗽,还有的明显面露不耐之色,特助又不敢打扰神情严肃,目光炯炯紧盯笔电萤幕的总经理,心中又不免好奇,究竟是何方重要神圣,可以让岑利阳撇下这一个个的董事,专心应付那一个。
特助稍微壮大胆子,眼角往笔电萤幕一觎,不看还好,一看就当场傻了。
总、总经理居然在跟不知名人士聊Skype?昵称还是……魔鬼绅士!
噗哧,特助一个喷笑,立刻引来一记很冷的杀人眼神,他菊花一紧,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偷瞄,摸摸鼻子,拿了别份简报上台帮忙挡挡。
岑利阳像入定似的坐在位子上,双手不务正业地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晚餐时间,餐桌上静得就跟在祭拜死人没两样,一股让人快窒息的诡谲持续蔓延,常乐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差点噎死。
有钱人闹翻是什么德行?当然不是电视演的那样,什么对簿公堂大吵大闹,你揪着我,我掐着你打成一团,不不不,真正的有钱人是不屑这一套的。
吵架闹气是一门哲学,表面上还是把该演的戏做足了,私底下是冷冰冰毫无互动可言。
这两天,岑家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中。
昨天被当场抓奸在地之后,岑利阳就没再碰过她,也没跟她说过半句话,演得就好像那时真的是她强了他,她心里怪憋屈的。
她很想找机会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利用外戚势力吃掉岑家的江山,但是苦无机会也问不出口,她对自家的版图事业一点也不熟,也从来没动过兴趣,要从何问起?
况且,那天她已经答应过富豪爸,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他现在正忙着布局逼宫,估计也没心情管她。
悲催啊!她现在的心情竟然有点像弃妇……
「心肝啊!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宫保鸡丁,多吃一点。」富豪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帮她夹菜。
常乐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不着痕迹地颅向隔个空座的岑利阳,他这几天的气质益发疏冷了,就好像跟他们三个人是分属不同世界。
同坐一个餐桌上,却感觉他好遥远,明明昨天他们才激烈的肉体交欢,为什么只要一离开彼此的身体,什么都变得好陌生……
常乐的内心突然开始文艺腔起来,越想越哀伤,一整个悲从中来,一团米饭卡在喉咙吞不下去,当场就狂咳起来。
一杯温开水适时递到她咳得雾蒙蒙的眼前,她来不及道谢就先接过,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把那口没嚼烂的米饭冲入胃里。
等她喘顺了气,才发现刚才递温开水给她的人竟然是岑利阳,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更僵了。
「利阳,最近公司没什么事吧?」岑威一边吹着热汤,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我最近也没怎么管,几个董事还劝我快点退休把位置腾出来,实在是人老咯!」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入常乐的心头,原来富豪爸在公司已经被逼到这种境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和准备谋夺岑家江山的恶人夜夜寻欢,她真的好惭愧啊!
岑利阳目光微微一烁,察觉到常乐的表情瞬间惨绿,他平静了一整晚的清冷伪装也卸下,变得凶残骇人。
「爸,公司没什么事,你放心吧!」岑利阳这句话说得很轻,每一字却像是浇了油的火苗,一簇簇落在餐桌上,放眼望去就要酿成滔天烈焰。
岑威又扔话,「想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天帮我跟你妈约个时间喝茶。」
这两句话拆开看没什么,合在一起就大有问题——摆明了是要帮岑利阳找结婚对象!
常乐的心忽然一酸,食欲已经够坏了,现在是整个想大吐特吐,干脆低下头拨弄古董瓷碗里的饭粒。
「我的事情还不急,倒是爸对妹妹的事情比较急。」岑利阳也不慌不忙的扔了颗手榴弹,炸得餐桌上的另外三人一脸焦灰。
富豪爸跟狐狸精妈齐齐两记眼刀砍过来,差点把常乐活活捅死,她赶紧死命摇头以示清白。
从昨天开始她跟他就一句话也没说过啊!除非她有特异功能可以跟他心电感应!是说,他也不见得会开放电波让她感应。
幸好岑利阳替她解了围,「今天我跟盛宝辉通过电话,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下聘的礼品。」
凶手真的不是她。常乐松了口气。
岑威苗头一转,眼皮子也没抬,口气凉凉的说:「她的事情我会看着办。」
岑利阳眯了眯眼,看上去似乎是……怒了?常乐讶异的发现,一连揉了两次眼睛,才确定不是自己错看。
「爸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我老了,准备再过几年就退休,盼望着退休的时候可以抱抱孙子,常乐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正刚好,一点也不算急。」
「就不怕挑到一颗烂柿子?」
常乐从来没听过岑利阳用这么不敬又冷讥热讽的日气跟富豪爸说话,她呆了,好像看见一只异形爬到餐桌上似的惊恐。
岑威不怒,只是笑,「我人老了,牙齿不好,柿子烂一点比较好晈,就怕挑到一颗剖不开的榴楗,尝不到甜头还要赔上一口牙,实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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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家有女初动心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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