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果然像你说的,我是有点不正常了,毕震齐,真是抱歉,我也不了解自己到底怎么了。”她笑得十分开怀,像个淘气顽皮的女孩,玩够了,玩腻了,便不再捉弄他。
“于悠……”面对她这种态度,他一时之间又变得不适应。
“四点了,瞧我和你聊这么久,我看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她笑望着他。
那个他熟悉的女孩又回来了,但是为何他感到不确定,彷佛眼前的她一点也不真实?
“晚安。”她笑说,站起身,走向房门。
“小悠……”因为莫名的惊慌,毕震齐急忙想要抓住她,然而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
房门被缓缓的关上,他僵在原地,眼神复杂。
他想做什么?想要拉住她?然后呢?他要和她说些什么?
某种连他都不懂的渴望让他伸出手,但是,他能安慰她吗?他能告诉她什么话?还是他要向她承认,方才自己所说的那些伤人言语全是骗人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小女人是麻烦,其实不喜欢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他对女强人没兴趣?
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又有什么资格拉住她?有什么资格安慰她?
伤害她的人,是他;让她失望的人,是他;逼她放弃的人,也是他……到底他心中隐隐浮现的执着欲 望是什么?
他什么也不能做……
那一夜过后,彷佛回到过往的平静生活。
于悠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个时而幽默、时而与他针锋相对的犀利女孩,而他像是忘了曾经发生过那桩事件,仍然将她看作重视的家人,唯一的亲人。
然而有些事情,忽略不代表遗忘,只是被封藏在彼此的心灵深处,只是被关在无法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内,小心翼翼的埋藏,佯装无事,不再提起。
于悠进入大学之后,早出晚归,借着参加社团活动,让自己变得很忙碌,逃避对毕震齐的感情与失落,她与无数同学变成朋友,却又无法控制自己与暗恋她的男同学刻意保持距离。
她开始大学生活之后,毕震齐也变得很忙。
他不是为了躲避她,而是他在律师界开始有了名气,每月手上的案件多到让他没有时间喘口气。
是的,他不否认,虽然忙碌,但是庆幸自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无法让自己闲下来,无法让自己过一天闲闲无事的生活。
只要他一停下脚步,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的随着于悠移动,他眼中的那个小女孩,从十八岁开始,快速的成长。
由一个小女孩转变为大人的时间有多快?
他不知道,但是知道另外一件事,于悠愈来愈美丽,愈来愈成熟,她的神情多了女性的性感优美,她的笑容多了成熟的温柔韵味,他……即便想忽视,却又不由自主的渴望将她的成长全收进眼底。
然后……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
原来他眼中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印象中的小女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已蜕变成魅艳的蝴蝶,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他被她曾经说过的话催魔化了,对她有了另一种在意。
不,或者他该说……从头到尾他的视线就停留在她的身上,他对她的感情比他自己看透的还要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忙碌仍然不断,他伴着她度过了多彩多姿的大学生涯,住在一起的日子也随之增加,而感情……踌躇不前。
柔软的唇瓣鲜红欲滴,性感得令人忍不住发狂,毕震齐饥渴的攫住,汲取她的甜美。
于悠娇吟出声,水蛇般的纤腰暧昧的扭动着,诱人的双腿大胆放浪的缠上他的腰杆。
……
“悠……悠……”一声声激烈的呼唤,在他达到欲 望的高峰时,即将令他失去神智……
滴滴滴……
砰!
滴滴滴……
咔!
“震齐,起床了吗?八点了,毕业典礼要开始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震齐,你又掉下床了吗?八点了,快起来,不然不等你啰!真是的,今天是我的毕业典礼,你竟然还赖床,快点起来。”房外女人的呼唤声夹带着无奈。
毕震齐头昏脑胀,吃力的睁开眼,痛苦的喘息,躺在地上,仍然抱着终于停止叫嚣的闹钟。
“震齐,你该不会把第十六个闹钟又摔坏了吧?”女人没有良心的继续吵他,连让他回神的缓冲时间都不愿意施舍。
闹钟?不是好好的在他的手上吗?
他拿起闹钟,定睛一看,“八点二十分了?啊……”
听着房里传出可怕又惊人的吼声,紧接着是乒乒乓乓,忙碌又急躁的慌乱声,于悠忍不住扬起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默念一到十,然后伸出手,不客气的打开房门。
“等……等一下,我的裤子还没有穿……穿好了。”终于扣好裤子的钮扣,毕震齐赤裸着上半身,冲进浴室。
她一身整齐的站在房门口,环顾房内一圈,凌乱得犹如世界大战过后。
挑了挑眉头,她的眼中充满疑惑。
枕头在地上,棉被也在地上,该在床上的东西全都在地上,唯独那小小醒目的闹钟被放在床上。
现在她很肯定,那个正在浴室里刷牙洗脸的男人,刚才一定如她所言,又摔到地上了。
毕震齐走出浴室,拿起钥匙,冲到她的身边,露出帅气的笑容,“好了,我准备好了。”
再次挑起眉头,于悠仔细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她质疑的眼神吓坏了他,好奇的问。
“你准备好了?”
“当然,我有刷牙洗脸,裤子也穿好了。”
“嗯……”她的双手交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点点头,“确实是有刷牙洗脸,连胡子也刮过了。”
“当然,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而且还要代表毕业生上台致词,我这个家长不打扮得体面一点可不行。”
厚!今天是他家小悠风光的大日子,他怎么可以太随便?
“啊!对了,我忘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一脸惊恐。
很好,有自知之明。于悠满意的点点头,他终于记得自己什么事没有做。
“为了迎接这天的到来,我上星期买的最新型摄影机在哪里?”转身,毕震齐快速打开衣柜,“啊!在这里,而且电池已经充好电,哈哈……还好我前天晚上事先做好准备。”
看着那个得意又忙碌的男人,她的嘴角歪了一边。
就这样?他只是记起了摄影机?
于悠冷冷的笑了,眼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钥匙,带了;摄影机,带了;皮夹,也准备好了。我们走吧!”他笑容灿烂的来到她的身边。
她冷冷的、狠狠的、有些动怒的瞪着他,“你确定全都准备好了?”她不说,才不要告诉他,这个大笨蛋。
“对啊!快,要迟到了,快出门。”他推着她,急急的走向门口。
一分钟后……
屋子的大门被用力的打开,毕震齐旋风一般冲进屋里,飙进房间。
“我的衣服咧?”
于悠缓缓的走进来,忍不住对着那个少一根筋的男人翻白眼。
“猪头,裤子的拉炼没有拉,你想害大家长针眼吗?还是想让我出糗?”
哼,被看光光的男人不值钱啊!
风光的毕业典礼结束了。
坐在车子里,透过窗子,于悠看到冷着一张脸的毕震齐不知在碎碎念什么。
他坐进驾驶座,用力关上车门,发出的声响好大、好吓人。
“怎么了?车门和你有仇?”她系好安全带,疑惑的望着他。
他的表情很难看,将车钥匙插进孔里,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复杂的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于悠。
她静默不语,等着他开口。
明明有话要说,但他仅仅表情僵硬,眼底流露出令人不解的愤怒。
看着她愈来愈成熟的脸蛋,肌肤清透白皙,双眼有神,鼻子高挺,丰润的唇瓣微微开启,毕震齐的思绪千回百转,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又紧盯着她好一会儿,他犹如挫败的野兽,低声叹口气,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
欸?他不说话?
“我以为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于悠十分肯定的开口,目光充满质疑。
“我的确是有话想说,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说的。”他说着无人能懂的话,彷佛在对她解释,事实上,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
“不重要的事吗?”她挑起眉头,始终盯着他的脸庞。
“不,不算太重要。”如果说出口,那就太奇怪了。
“不是必要性的问题,是吗?”
“嗯,不算是非常必要。”
“但是困扰你?”于悠猜测,但是心中已经肯定。
“是……倒是没有多困扰……”只是让他感觉有些心烦和不爽而已。
“嗯……是吗?”
“嗯。”毕震齐操控着方向盘,暗自庆幸可以拿开车当理由,回避她的注视。
虽然对于他的问题有些好奇,但是他似乎不太想讲,所以她也就不打算追问了。
咦?就这样?
“你不再问我了?”他以为以她的个性,就算只有小小的疑问,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不想说,不是吗?”于悠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是没错。”
“那我为什么要继续追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再加上他刚才也说了,不算是非常必要的问题,所以她也不勉强了。
拧着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情也不太舒坦,于是慢慢的减速,让行驶中的车子停靠在路旁,转头望向她。
“怎么了?”于悠含笑的问。
看着身旁的女人,毕震齐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小悠……”
她的态度轻松自在,她的笑容不是伪装的,而是心情真的很好,但是……到底为什么好?为谁而好?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感到不安,胸口燃烧着连他都无法理解的怒火。
“其实我想问你,关于……刚才那个亲你的脸颊,在你的耳边说悄悄话,搂着你的腰,笑得很得意,不但和你一块照相,还跑来叫了我一声毕大哥的小子……他是谁?”他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沉稳些,但是有些事,做比想还要更难。
“你是说程扬?”
“程扬?那小子叫做程扬?”
“是啊!他叫做程扬,是我的男朋友。”于悠轻声和缓的丢出一颗震撼弹。
毕震齐的双眼瞬间瞪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他是你的……”
“男朋友,程扬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才刚交往,所以来不及带他回家,介绍给你认识。”
“男……男朋友?”他喃喃,彷佛被定格,浑身僵硬。
“嗯,他的年纪和我相当,又是侨生,个性十分温和,为人非常和善,长相还算不赖,当他提出交往的要求时,我觉得与他满谈得来,所以就答应他。”于悠简单的说明,露出淡淡的愉悦神情。
“交往?”她交男朋友了?他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打击,重复着相同的话。
“既然你已经和他见过面,我想就不需要特地把他带回家给你认识了。”她睨着一脸呆滞的毕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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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苦滋味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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