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狗声外,令人惊讶的是,他感觉一道冰冷正抵着自己的颈子。
「你是谁?」
萧驹目光诡谲冷冽的出现在男子的身后,抵触在他脖子上的刀子十分锐利,闪着寒光。
「怎么可能是平凡人?既然是集训所内的成员,想必你也有些身手吧?」男子淡淡一笑,对自己脖子上架着刀子不以为意。
「你也是集训所内的成员?还是……」萧驹神情阴冷,令任何认识他的人看了都会觉得陌生。
「废话少说,我懒得动你,只要告诉我,和你一块进门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我连你都不认识。」
「因为你不得不……」
「该死!我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下楼去开门的男人吃力的冲上来。
「喂!你没事吧?这里空气中都是奇怪的味……」
「鲁可!」萧驹冷声大吼。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狗儿一接收到命令,毫不犹豫的奔向楼梯口。
除了房里灯光明亮外,房间外头仍然一片黑暗,但是狗儿似乎不受影响,找到站在楼梯口处的身影时,直冲上前,张嘴狠狠的咬住对方抬起的手臂,怎么也不松口。
「唔……」那人发出低声呻 吟。
狗儿察觉了什么,口中发出连萧驹都不曾听过的哀际呜咽声。
突然,楼梯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将视线聚集在房门外。
开灯的是一名女子,她正冷笑的看着欧文,然后看向站在楼梯下、目光错愕的离源一,然后……她满意的扬起嘴角,看着站在楼悌上、一脸惨淡和震惊的……
「芊……芊晔?」萧驹震愕的低喃,手微微颤抖。
商芊晔不敢置信的望着鲁可,它仍然咬着她的手臂,没有放开的打算。
「鲁……鲁可?」她与它相视,然后看到从手臂上落在地上的血液,那是……她的血。
它的嘴同样沾着血,那也是她的血,即使它的嘴在颤抖,仍然不能松口。
缓缓抬起头,她望向萧驹。
因为它只接受主人的命令,他没有要求它松口。
无法控制的红了眼,有一种陌生的湿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浮冒在胸口的疼痛……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痛得她泫然欲泣。
「鲁可!放……放开,放开芊晔……」萧驹努力平稳心神,闭上眼,不看一脸受伤的商芊晔。
「萧驹,不能放开,你怎么可以叫鲁可放开她?别忘了,这个女人曾经害死我!」一旁的女人突然大叫,神情充满愤恨,一双眼冷冽的瞪向商芊晔和欧文。
「敏儿……敏儿姊……」鲁可终于松口,商芊晔伸出手,紧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有些难过的看着那名女子。
「不要叫我,我认识你吗?我和你很熟吗?」敏儿狰狞的冷笑。
「敏儿姊,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因为你是……」
「你是杀人凶手!你害死了我!」敏儿疯狂的大笑。
「我……」商芊晔内疚的垂下眼。
「敏儿,那全是误会,那时是……」欧文突然出声。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一点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更正确来说,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这十年来,你一直追着我的行踪做什么?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你决定选择她开始,我已经死了,被你的放弃害死了!」
「敏儿……」
「喂!昊敏儿,你干嘛说得这么无情?要是你已经死了,怎么还出现在这里?是鬼魂吗?还是怨灵?啧!十年前的恨,也该恨够了吧?就算他那时错了,被折磨得也够惨了……所以才说唯女子与狗不能惹也……咳咳,你到底在空气里放了什么药?怎么我觉得浑身无力?」离源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二楼。
「萧驹,不用再拿刀子架着他了,这些家伙吸入了我在空气中放的迷药,等会儿他们会全身虚软无力,我们该走了。」昊敏儿懒得理会离源一,迳自说道。
「敏儿,芊晔受伤了,我先帮她上药?」萧驹沉痛的看着商芊晔。
「谁管她的死活?!反正她本来就欠我一条命,要是只是被狗咬就死,那也是她的命。该走了,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块走?」
商芊晔睁着转为冷冽的眸子看向萧驹,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也得先等……」
「我不管,你答应我的,现在就走……难道你也想学那个男人一样,宁可选择商芊晔,再次把我害死?」昊敏儿来到他的身旁,用力勾着他的手臂。
空气中的迷药已经开始发挥功效,除了萧驹、昊敏儿和鲁可以外,其他三个人都虚软的倒在地上。
离源一倒在地上时,正巧看到商芊晔也倒下,他吃力的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
如果他没有及时拉住她,她可是会直接倒到楼下。
「敏儿,你不能……」
「我不管,萧驹,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丢下我、抛弃我、不理我,只有你,你绝对不行,你知道的,你是我的人……」昊敏儿缠着他,不顾他的意愿,拉着他想往楼下冲。
当两人行经商芊晔与离源一时,萧驹想蹲下身,但昊敏儿抓着他,目光带着强烈的祈求。
「这些人倒在这里不会死,但我会死,你知道的,不是吗?」
商芊晔看着他,从头到尾一语不发。
萧驹沉重的叹口气,僵硬的开口,「对不起,芊晔……」
那张冷然的脸孔,眼中闪烁着火光,她不敢置信,却又说不出话。
骂他,有用吗?如果只是责备几句话,如果只是叫他解释清楚一切的问题,那又如何?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萧驹转身,快步下楼,彷佛只有这么做,才能控制想要留下来的决心。
昊敏儿看着他急忙下楼的背影,在转身离开时,突然冷冷的说:「现在……你知道被自己的男人丢下,对方选择另一个女人的滋味有多糟了吗?」
她缓缓的转头,一双不带情感的眸子冷冷的睨向紧盯着自己的欧文,又看向眼中充满歉意的商芊晔。
「这种感受,我十年前尝过,而且一尝之后痛不欲生……我怎么可能原谅你们?原谅你呢?」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看的是欧文。
欧文倒在地上,眼中布满连昊敏儿都不懂的复杂心情,有思念,有深情,有无法放弃的执着,却没有……后悔与歉意。
「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了,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毕欧文。」
变得宁静的屋子,直到屋外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后,仍然无人出声。
许久之后,离源一叹息,欧文也叹息,商芊晔却没有半丝情绪。
两个男人在确定屋里只剩下三人后,站起身,没有任何不对劲。
「你的手臂还好吗?」离源一扶起面无表情的商芊晔,关心的问。
「不过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神情不大对劲。
「没什么大碍?可是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没事。」离源一小心翼翼的说。
「嗯……真要说的话,只是心痛而已。」她冷冷的笑着。
「只是心痛而已?」离源一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悚。
心痛啊?那可……可真是很糟的答案。
清晨时分,屋子的主人回来了,铁卷门缓缓的上升时,萧驹疲倦的踏进诊所,跟在他身后的是神色慵懒的鲁可。
漆黑的屋内十分冷清,他揉了揉额头,轻轻叹口气。
「人都走了吗?」想想也是,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有什么资格认为她会为他留下来?在他这么伤害她之后……
鲁可跟在他的身后,呜咽着,像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
「你跟着我忙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之后的事……我们再来想办法。
虽说是想办法,但老实说,他心中充满不确定。
他不确定要如何才能找到商芊晔,更不确定她会不会原谅他。
原来她也曾经是集训所里的成员,原来她是现在令集训所所有的人感到头痛感冒的成员之一,原来她是那一批大家都在追踪寻找、拥有特别能力的成员之一,原来……
踏上二楼时,他原本想进入房间,但不知为何,此刻他只想待在有她的气味的地方,所以又走向三楼。
站在三楼的房门口,同样被冷清孤独包围的他脸上流露出失落与思念,轻轻的转动门把。
打开房门后,他摸到墙上的电源开关。
只是当他按下开关,室内大放光明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愕又带着复杂的心喜。
「芊……芊晔?」
那个他在想着如何为伤了她的事而道歉的女人,竟然静静的坐在床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他。
「回来了。」
他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凝望她。
她的神色淡漠得令人心痛,双眼虽然同样有神锐利,但是少了一种温度,一种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流露出的温暧温度,一种象征对他喜爱、充满温柔的温度。
「嗯……」心窝有些疼,他苦涩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看向她受伤的手臂。
被袖子遮掩的手臂,看不清此刻的伤口情况如何,只是想到鲁可那一大口咬下时,血液落在地板上、沾染它的嘴……他不免自责。
「你的伤……还好吗?」
「死不了。」
「我……我知道死不了,你……还痛吗?」
「只是被咬下一块肉,又才过了一周,你觉得还痛吗?」她目光冷凝的直视他。
萧驹没来由的觉得心虚,因为问了一个笨问题。
被咬下一块肉?痛?痛!当然痛!鲁可是他训练的,有多大的能耐,对敌人有多残狠,他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芊晔,对不起。」最终,他还是无法理直气壮的自认没有错而向她道歉。
她冷冷的瞪着他,「对哪件事?」
对哪件事?多得很……对每件事。
他闭上眼,声音卡在喉咙。
「骗我你的身分?那不是你的错,因为就像我一样,我也以为你只是个平凡人,所以没想过要把这么可怕的身分经历告诉你。」
听她说得干脆,语气虽然冷了些,却不带丝毫怒气,他睁开眼,一语不发。
「骗我你的真性情?那一副暴戾的神态?那一副想置人于死地的模样?还是拿把刀架在欧文脖子上时的神情?」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话语冷了些,这次却无情的嘲讽。
「让鲁可攻击我?在看清它攻击的对象是我时,你只是任由它咬我而不对它下命令,害我的一块肉被它硬生生的撕裂?嗯,这倒是必须向我道歉。」
听出她的声音更加冷冽,他低垂着头。
「还是你想向我道歉的原因,是为了敏儿丢下我?不顾我是不是被她在空气屮放的迷药弄得全身无力,也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因为无法行动而全身虚脱,流血到死?想太多了,她那种药对我来说是免疫的。」
她的声音变得阴森,眼中闪烁火花。
「抑或你要道歉的原因是,我不在家时,半夜随便让一个人进入你的屋内,还让她睡在你家……想想我和源一、欧文他们在一块十年,可从来没有到他们家住过……到底你是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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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大男人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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