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工作?那……要我帮忙吗?」他微微沉吟着什么。
「不用!我不要再倚赖任何人,我要靠我自己!」发下豪语后,她冲着他傻笑,眯起略微迷离的醉眼。「你说你小时候的志愿是要当孙悟空,那你知道我小时候最想要什么吗?我想要照妖镜。」
「照妖镜?」
「嗯,就是二郎神杨戢身上挂的那个啊!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妈有了它,只要拿出来那么一照,就可以马上发现哪个是狐狸精,多省事啊!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就不用老是被硬拖去帮忙捉奸。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开始学习捉奸的本领,如果要来个什么认证的话,我现在说不定是甲级的,呵呵呵……」她努力挤出笑容,却显得牵强而夸张。
「不过……如果你妈真的有照妖镜,说不定她就不会嫁给你爸了呀!」官少飞一时口快。
「是喔!因为……最大的妖其实就是……我爸?!那……惨,真的惨。」她快速收敛笑容,略显失神的盯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发出哼笑的同时,眼眸也迅速聚拢水雾。
「欸,这个……」要命!莫非他也醉了?怎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看着她垮下肩膀的失落模样,他刻意挪动身子,更加趋近瘫入沙发的她,而且还伸手捧住她的脸庞,煞有介事的说:「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呀?」有点烫欸!是他的手指还是她自己的脸庞呢?她愣愣的直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看看熟了没有。」
「熟?什么熟了?」
「你啊!我发现好好的一只斗鸡好像不见了,我就想到那个广告,想说这只斗鸡该不会也拿去做成鸡精了吧?」他很认真的审视着她,专注的眼眸绽放出绝对慑人的光芒,嘴巴却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什么做鸡精?你才拿去装罐头啦!我是斗鸡,那你是什么?斗牛吗?」
「嗯,斗牛做成罐头还是牛肉罐头,不过我比较喜欢易开罐的。」
「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成功的逗笑了她。
「就是像这样,你这样笑起来多好看,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首先迷倒的是他的手,那忘情捧着她的脸庞而未及时缩回来的手。
他是想逗她笑,可是她怎么可以笑得这么……这么可人?
轻触着她的脸庞,如丝般滑溜的感觉摩挲在指腹间,那如早春花苞般粉嫩的笑靥,更是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让他久久无法释手。
「你……干嘛呀?厚!我知道了,花言巧语,这个就是你们男人专门拿来哄骗女孩子的招数,对吧?」他……他的脸怎么愈靠愈近?他的嘴几乎要触及她的了……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秦兆艳再度以为那颗心又要从胸腔蹦出来,勉强在脑子里组织的章法也索胜说出口,彷佛这样做可以点破某些难以启齿的想像空间,也得以稍缓自己的不适感。
「什么花言巧语?我干嘛要哄骗你?」他说的是真心话。她可以请他放手,但就是不能质疑他的话……虽然他还是没打算放手就是。
「是啊!你哄骗我做什么?要哄也应该是……是夏之玥才对啊!就像现在……现在你本来应该跟她在一起才对,却在这里,笨哪!」她被自己的话搞得五味杂陈,勉强扬起嘴角,挥开他的手。
「你又骂我笨了!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你会不会管太多了?我就是高兴这时候在这里,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老子我觉得爽就好。」他被挥开的手直接转移阵地,往她的颈子一圈,作势要掐死她。
「喂,我是为你好,好心没好报喔……」她闪躲着他虚张声势的手,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发出咯咯笑声。「好好,你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爽就好,随便你了……」
真的……可以随便他吗?爽是好,可是……
一旦爽过头了呢?
官少飞凝望着她散发出青春芳泽的娇靥,胸膛贴覆着那属於女性的丰满柔绵,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更加明显的磨蹭着胸肌,一起一伏的带动某种魅惑人心的波动,同时也悄悄的刺激了他某种亢奋的神经,某种模糊的慾念在悄然酝酿。
此时此刻,落在他眼里的她,不再是那个有棱有角的恰查某,而是一个微醺娇憨而惹人怜爱的小女人;而他,则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跟她,一个男人和女人。性别区分的意识也挑动了某个敏感神经,更具体的描摹出他在心底发酵的奇妙情愫。
那是一种强烈而复杂奇妙的慾求,渴求的冲动在体内乱窜,让他暗暗咀嚼到某种痛楚;只是,除了占有之外,同时间他一样想要付出更多一点什么,因为单就感受到她的一颦一笑已受到自己的影响,那种骄傲和满足就让他感觉到一股甜蜜……
甜蜜和痛楚交相的缠绕着他,愈绕愈紧,紧到让他备感紧绷而灼热,就像有股来自底层的熔岩地浆正在直直腾冒,没命的想要冲撞出一个出口……
直到循着那出口的方向……是她!他的慾望来自她!所有释放的出口指标也是她!
他想吞没她微噘的亮泽红唇,想吸汲她不经意舔舐唇瓣的粉红小舌,连同那声声如呻/吟的性感娇喘给并吞下腹。
被唤醒的原始力量在体内没天没地的扩张,他定在她身上,紧绷的身躯就像一把拉满的弓,待发的等待着刹那间的冲剌。
秦兆艳抬起眼眸,望着他,心头一凛。
他原是氤氲的双眸已经冒着烈焰,那火花跃在她的眸底,也跃入了她的心头。
他专注而热烈的目光,直接拂乱了她的心;那隐含侵略的炽焰,让人备感威胁;却又另有一股甜腻也随之滋生,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
她……唯一的是她。
只是,成为他的唯一,竟让她甜蜜这般?这代表什么?视线与他交缠着,她的心中也交织着某种复杂思绪……
「喂,你……好了啦!这样子有点……不舒服,我觉得头晕……」不行了!她向来就是无法忍受太多复杂的人,更受不了这种过度暧昧的氛围。
「头晕?你醉了吗?」他非但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还更加朝着她俯凑而下,脸上的微笑隐约含着某种期待和试探。
「醉?拜托!这点酒,我怎么可能会醉?」再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好吗?更何况冲着他「不怀好意」的眼色,她当然不能先说自己醉了。
「那怎么会晕呢?上次在车上你也是说晕……」
「对对,就是像上次那样的晕。」她才不让他继续追究这个原因呢!「可是,上次你是因为晕车,现在你又没坐车,怎么还会晕车?」她坐的是他的怀里,她晕的感觉是来自於他……演绎至此,他眼里的光芒更亮了,话里的试探意味也更浓了。
「我……我……」没坐车就不能晕车吗?天知道她现在简直就像坐上了云霄飞车,整个心悸昏眩不已呢!腹诽一番之后,她索性用一句话搪塞过去,「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答案却是他最不喜欢也不想接受的。那就像是摸索许久之后,才告诉他搞错了方向。官少飞挑了挑眉头,再度噙着那抹惯常的轻率笑容。「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说你现在不是晕车,你是晕……晕船。你是因为对我有感觉!是说,有感觉就有感觉,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又何必掩饰呢?更何况……掉入我这种极品帅哥的怀里,本来就是很难不晕船的。」
他是故意的。
他表达了不容许她否决自己推论的意志,而戏谑的口吻也保留住彼此进退的余地,虽然他一时无法厘清这样的坚持代表着什么,但他可以确定这会让自己感觉快活些。
快活就好。他多了点玩笑的态度,果然适时化解她的紧张。
「你少臭美啦!我看是你的磁场有问题,应该就是你的脸皮太厚了,所以地心引力比较不明显,我就是太接近你了,才会被影响到。」秦兆艳嫣然一笑,忍不住想推开他,手却被他快速抓住。
「好啊!那我就让你更接近一点,让你一次影响个够!」他将她的手往她的头顶架去,然后整个人往她压靠而上。
「喂,很痒欸……」他颈间垂落的一只古玉坠子在她的颈窝处磨磨蹭蹭,搔得好痒,害得她频频扭动身子,娇喘的抗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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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不爱不快活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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