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香……」辛西亚眯起猫儿眼,凑近她的喉口。「我饿了……」
窦月芽眼眸往下瞟,惊见她口中竟有獠牙,舔拭着她喉口的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满腹疑问的瞬间,辛西亚动手拔去她身上的箭,她吓得惊呼,想要追问时,却见她勾出她颈间的月牙玉佩。
「我的玉佩怎会在这儿?」
「这是你的玉佩?!」她是胥罗女巫?问出口的瞬间,她惊觉自己并不觉得痛了,也不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简直就跟活着没两样。
「你没了原本的容器,我没办法带你回去,你……就待着吧,我得去找卓勤了。」辛西亚喃着,就在窦月芽伸手拉她瞬间,她已消失不见,留下手还伸在半空中的窦月芽。
窦月芽脑袋一片空白,对于突来的变化还来不及消化,周边就响起--「护驾,拿下妖孽!」
窦月芽回神,抬眼望去,竟见一群侍卫将一个男人团团护住,而那个男人--
「与剀」
「盛兰?你怎么会在这里?」华与剀推开侍卫走到她面前。「你怎么看起来……」
「你……」她一再打量华与剀,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未免长太快了,竟然像是瞬间长大了好几岁,青涩全都褪去不见,而且他一身龙袍……「与刹呢?难道他……」
华与剀还未开口,殿门旁的廊道传来熟悉的嗓音,「原来是这个时候!」
窦月芽蓦地回头,惊见自己……不对,她就在这里,那个人是谁?!
思索瞬间,眼前的景象严重扭曲着,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不,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喊着,然而她的世界像是瞬间被消音,身体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拉扯,将她抛出去--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又听见哀号声和物体燃烧声。
她张开眼,见到的是座陌生的宫殿,火舌吞噬着宫殿,不远处爆开阵阵吓人的爆炸声,教她只能快步往前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那些画面……简直就像是过了几年,不光是与剀,就连另一个自己都看起来成熟不少……可是与刹呢?而眼前又是哪里?
她满心惶然不安,突地听见孩童尖细的唤声,「来人,快来人!」
她愣了下,先是不解这宫殿里怎会有孩童,随即朝声音来源跑去,绕过了廊道,就在另一座宫殿入口,她瞧见一抹小身影被着火的树干给压着,她想也没想地踹开树干,拍熄他肩背上的火,低声道:「不痛不痛,一分还天,两分还地,剩下的都给我。」
话落的瞬间,她突地愣住,只因这情景……难道说,他是与刹?!
所以……与刹说的都是真的,救他的人真是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因缘?她回到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忖着,感觉胸口处有些灼热,她掀开衣襟就见月牙玉佩不断地闪动光芒,想起他说,是她将月牙玉佩交给他的,那么……她现在是不是要进行历史中的动作,补齐时光中的每个环节,才能让未来照她所知的发展。
不及细想,她将玉佩塞到他手中,抱了抱他,柔声道:「与刹,别怕,这月牙玉佩你拿着,这月牙玉佩可以让你重生,然后我会来到你的身边,我会保护你。」
她会保护他,倾尽一切,不计代价!
就在瞬间,眼前的世界再次扭曲,她猜想这是时空移动,而这一次,应该会把她送回与刹的身边吧。
忍受着令人痛苦的重力加速度,感觉身体被狠抛出去,她吓得尖声惊叫的瞬间,她口中灌进了水。
疑惑张眼,惊觉自己竟是在水中,她胡乱地踢着水,朝上头光亮的那一面而去--突地有把力道拦劫了她,将她扣得死紧,她惊惧望去,在微暗的水中,瞧见了教她魂牵梦萦的那张脸。
「与刹!」她大喊着,不管自己会喝进多少水。
他突地吻住她的唇,渡着气,拥着她游出水面,水面上,冰冷冻骨,而他……
「月芽?」他哑声喃着,双手抚着她的脸,像是不太确定,不断地用手和眼确认着。
「与刹……我回来了。」她抚着他万般憔悴的脸。「开心一点,我回来了!」
华与刹笑了,满脸湿意,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泪水。
后来,窦月芽才知道,她一再时光跳跃,感觉不过转瞬,最终回来的时间都已是十二月,和那场政变相差了一个月,莫怪他变得万般憔悴,完全找不到他昔日的意气风发。
而她也知道,原来打一开始华与刹要皇位,并非为了自己登基为帝,而是为了引发那场政变,政变过后,他将皇位让给了与剀。
与剀说,那是他们一开始的协议,先皇也是基于此点,才提笔写了遗诏。
与剀还说,她消失的那个月,与刹犹如行尸走肉,是经过他劝说,说她也许是有日会再出现,才让与刹恢复生气寻找着她。
之所以跃入清池,那是因为与刹认为他们的开始就是在清池里,所以他姑且试之,没想到真找到了她。
如此可喜可贺的结果令与剀也为两人掏了把泪。也因此,与剀仗着有那么一丁点功劳,强要与刹以睿王身分镇守京城。
但是经过与刹的杀价之后,他只待在京城三年,三年后再以心爱王妃的决定为决定。
于是,在华与刹辅佐之下,朝堂重新运作,而华与刹也终于抱得美人归,晨昏共处,日夜不离,然后就在某日,被人赶出家门……
正因为如此,仪事的穆和殿内,气氛诡谲。
穆和殿内,华与剀召来定国公桂子玦和新任首辅曹令言、新任六部尚书,为的是处理北方洪灾和南方大旱。照理本该开仓赈灾,然而此次政变造成国库空虚,大伙正想法子如何把钱找出来。
讨论了一会,却见华与刹只是坐在一旁看书,默不作声,教这讨论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四哥,这事你怎么看?」身为新皇,华与剀有责任化解这骇人沉闷。
华与刹眉眼未抬地道:「咱们王朝藏污纳垢之处不少,想要银两随便搜都有一大把,有什么好谈的?」
「呃……四哥的意思是?」
「有些人专门搜刮民脂民膏,也有人喜欢背地里收贿,导致那银两多到无处可藏,不少都埋在主屋后头……尤其是寝房后头,你要是有空,找人去查查哪位官员家中后院有挖过的痕迹,就可以直接挖开带回。」他说着,目光只放在书中,压根没发现几位官员脸色瞬间发白。
「真有此事?朕可以藉此办个贪污之罪吗?」
「算算那些人一个月饷银有多少,有没有本事藏那么多钱,不就得了?要是再不招,随便弄个罪名直接抄家,有什么好啰唆的?」他翻着书,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为何要窝在这里,」包括小小的抱怨满。
倏地,席间响起抽气声,华与刹微抬眼。「要是有喘症,依本王看……告老还乡吧。」
「下官身强体健,而且下官认为国库空虚之际,下官应该以身作则,先减半饷,共体时艰。」有人开了第一枪,后头一群怕死的立刻跟进,一个个说得大义凛然,愿为百姓而死的壮烈模样。
最终,在华与刹决议派人立查之下,几位官员立即告退,唯有桂子玦徐步走到华与刹身旁。
「盛兰惹你不快了?」桂子玦笑问着。
天底下谁不知道能左右他心绪的。唯有他的外甥女?
「……没有。」
「多忍让。」桂子玦拍拍他的肩,踏着愉悦步伐离去。
华与刹撇了撇唇,无声道--够忍让了。
华与剀忍着笑意走近。「四哥,你这是在看什么?」
「……。」
「中庸?这咱们小时候就读过了,你为何还看这个?」
「有人要我学中庸之道,学习如何待人处事。」
那无奈的口吻,教华与剀忍不住逸出笑声,但一收到四哥慑人目光后,他轻咳了声,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四哥成亲时,我不是给了四哥很多假,难道盛兰还是不满意?要不……」
「她不满意的是我假太多。」他忍不住把书往桌面一丢。
华与剀闻言,总算明白。毕竟失而复得,四哥难免心存恐惧,担忧她哪日又不见,所以才会缠着盛兰,或许是缠得过头,被赶出家门了……好可怜的四哥。
「好笑吗?」华与刹笑眯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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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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