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问一些有关你的事吗?”她仰起有些不安的小脸问。
“可以啊!”
“你……那个……”她轻咳一声,压下忐忑不安,“你结婚了吗?”
他低头,双眼微微睁大。
“我若结过婚,你敢让我这样碰你?”这么开放?
她低下头去,有些闷闷的回道:“我刚开始没想这么多。”
她是太过于单纯还是习惯纵情?
她是否一向依着情感本能,不瞻前顾后?
他的自问自答总是倾向负面的答案,紧接着胸口就涌起了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怒气。
他未察觉本身对她的醋意与占有欲,以为他的愤怒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坏女人,那怒气,来自于轻蔑。
握着她的大掌用了点力,“我单身,没女朋友。”
她闻言大喜抬头,“真的吗?那你现在是在哪里工作呢?住哪里?家中有几个人?”
“你的问题真多。”此刻的她还真像小朋友。
“啊……对不起!”她怎么会这么急躁呢?“我只是很想了解你……”
女孩子谈起恋爱时,都很想知道喜欢的人的一切事情咩!
“我叫楼陌啸。”他干脆自我介绍,“目前是奇诺科技的执行长,我有一名妹妹在当护士,一名外甥女……”
“等一下!你刚刚说……”她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你是奇诺科技的执行长?”
她没有听错吧?
“对!奇诺科技是做电脑晶片……”
“我知道!”她差点因兴奋过度而尖叫,“我知道奇诺科技!”
她激动的抓紧了他的手臂,“原来你就是那个执行长?”
他就是用高于市价三倍买她画作的那个人?
天!难怪她在报名表上看到他的名字时,觉得很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后来也就忘了再去挖掘记忆里头不确定的一块了。
“怎么了?”他故作无知的问,“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是很惊讶!”千雪激动得小脸涨红,“你买过我的画。”
“你有在售画?”
“是……不是!”她以为他指的是画商,“你记不记得你在三月初的时候,参加过一场义卖会,你买了一名叫做『雪』的画家的画作?”
“是有这回事。”浓眉微挑,“该不会你就是……”
“我就是!”她用力点头,“我就是雪!”
“这么巧?”笑意在他脸上缓缓荡漾开来。
“对啊!”她一时情绪激动,张手拥抱了他,“我一直很想看看买画的主人,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那对她的画作情有独钟的人就是他!
是她喜欢的他!
她实在太开心了!
“你对每个买画的人都这么热情的吗?”俊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的冷意。
想必她对其他男人都是一样随便吧!稍微给她一点感动,就迫下及待扑上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差劲、随便!
他在心头不断的诋毁她每一个言行举止,安上罪名,像是企图说服什么似的。
被他这样一说,千雪这才发现她的行为太过大胆了,慌忙将他放开。
“没有,我很少这样的。”她难为情道:“只是那天义卖会时,我人也在,我看得出来受到指示的奇诺科技代表是铁了心,不管市价如何,一定要标下我的画作,让我大为感动,而且那是我个人非常喜爱,私藏了两年的画,是属于非卖品,能够遇到知音,让我非常开心。”
非卖品?楼陌啸在心中冷笑。
是因为里头暗藏了她曾经犯过的罪吧!不是非卖,而是不敢卖!
“我有收到你要中彗转达给我的话。”他压下胸口的波澜,若无其事道。
“是吗?”她抿嘴开心的微笑,“我真的好开心那个人就是你。”
“想不想去看那幅画?”心中浮现了主意,他做出提议。
“画在哪?”她当然想,那是她最喜欢的画作之一啊!
“它就挂在我家的大厅。”
千雪不假思索的点头,“好!”
千雪跟着楼陌啸来到一栋高级大厦。
建筑虽然没有她家在仁爱路三段有名的豪宅富丽堂皇,但看得出是新建筑,设计十分新颖,一看就是专业时尚的前卫人士喜好的风格。
她跟着他搭乘电梯来到位于十九楼的房子。
楼高,风就大,可视野景观十分良好,未拉窗帘的落地窗可见台北市的璀璨夜景,如繁星般的亮丽灯光与他屋内的冷僻装潢成了极端的对比。
有人说,一个人喜好的风格,代表了这个人的性格,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将他跟屋内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联想在一起。
他的外表看起来很酷没错,可她相信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否则他不会这么疼爱他的外甥女,同样的,他也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别人说的,就当参考吧!
她把对屋子的印象抛到脑后去。
“画在哪呢?”她一脸期待的问。
“就在这!”他带领着她走入大厅。
她的画作,就挂在沙发的后方墙上。
以黑色玻璃镜面烤漆的墙,给人十分强烈而突出的印象,她那幅以夕阳晕黄色调为主轴的画作,挂在那墙上,完全不协调。
她看着墙,看着画,再转头望着凝神注视画作的他,有些难以理解的挠挠头。
“为什么你会把画挂在这呢?”她问出心中的困惑。
他垂眸迎视她的眼,“我想把它挂在整个客厅中,最为显眼之处。”
“但……它跟屋内的装横不相配。”在她的认为中,这幅画应该是挂在一间典雅清新的屋子内才是。
“那又如何?”他抬首,定定欣赏画中那抹温柔的侧影,“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安排都随我意。”
“说得也对!”虽然违和感很重。
“告诉我,你会画这幅画,是什么样的因缘?”他要她来家里看画,就是想知道她对那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千雪纤指抵着额头想了想。
“我记得那天,我骑着脚踏车四处搜寻灵感,在经过那小公园的时候,刚好接近黄昏,金色的夕阳将公园染上一层好美的晕黄,然后我就看到带着孙子……”她顿了一下,“我忘了是不是孙子了,总言之,我看到了画上的奶奶带着小朋友在荡秋千,那时的情景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我就赶忙把车子停下,找了个我觉得最棒的位子坐下,打起草稿来。”
“在画画的时候,曾发生过什么事吗?”最重要、最关键的事她不记得了吗?还是故意隐瞒不说?
“发生什么事?”她不解地扬首,“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察觉她欲抬头之际,楼陌啸收起神色的幽黯,淡道:“因为画中的温情,让我以为一定还有发生更令你感动的事。”
“这个嘛……”指尖用力揉着额,“我不太记得了耶!我只记得刹那的感动而已,这也是因为我把它画下来了,所以才将那感动牢记在心。”
至于画画时是否还发生过什么事……她一时之间还真没这印象。
“我明白了。”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认为伤害了一个人不算什么,无需记挂在心?
“那换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这幅画?”她兴致勃勃的盯着那张刀凿般的俊脸。
“我在义卖会的邀请卡上,看到了这幅画作,第一眼,我就决定拥有它了。”
这是谎,但也不算,毕竟这上头绘有他最亲爱的母亲,不管江千雪是否心如蛇蝎,她的确将母亲的温柔确实的画出了。
犹记得当初看到邀请卡上的画作时,他怔愣了好一会。
画作印制得太小,上头的人物是看不清楚的,但仍可以分辫出写生的场景就在老家附近的公园。
他想起母亲的遗言,胸口一凛。
会不会就是这幅画?
母亲口中的女孩是不是就是这位署名为“雪”的画家?
于是他派了向中彗当代表,但本人也到场,半隐匿在拍卖会场的最后端,等待着那幅画出现。
当画作一推出,他当下就明白这就是他要找的画,画者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电话通知会场中的向中彗,不计价格,一定要得手。
现下,他拥有了画,而人,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是她害得母亲抑郁而终,他会要她用一生的幸福作为赔偿!
千雪想起义卖会的邀请卡上,除了义卖目录以外,也挑选了几样义卖品印制上去,其中一样就是这幅画。
这幅画在邀请卡上所占的地方不大,凭那小小的方格就能获得他的喜爱,必是触动了他的心灵。
所以,他的外表就像这屋子的装潢一样冷僻,但他的内心一定是跟画作一样的温暖!
千雪如此相信着。
“这就叫一见钟情吗?”她微笑地望着他。
俊眸眨了下,眨掉隐藏的真正想法,薄唇微勾,浅浅的笑多了一丝邪恶。
“先喜欢上了画,再喜欢上了人,你会不会不开心?”大掌轻摩柔嫩嫩的脸颊。
“我才没这么小心眼!”她喟叹了声,依偎在温热的大掌里,觉得自己很像撒娇的小猫咪。
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想不顾一切。
过往,美丽的她身边总不缺乏追求者,由于家世的关系,接触的也几乎都是豪门世家子弟,出手阔绰,自信高傲,但不知怎地,就是少了让她倾心的特质。
也许是她所认识的那些人,对于所拥有的一切太过理所当然,与他们相处,反而少了一种悸动,一种将对方当成一个堂堂大男人崇拜的悸动。
自小的家庭教育让千雪对己严谨,为了家族的面子,对外总是保持完美,因为天生的悲天悯人,对人的态度总是温恭良善。
她很独立、坚强,一点都不像外表那般柔弱,但在她的心底其实藏着一个小公主,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呵宠怜爱,无止尽的疼惜。
她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这份气息。
虽然严谨的家教让她谨言慎行,可本身就是个艺术家的她,即使因为教养而压抑了任性的一面,她的情感仍是奔放热情,只是将出口转送到画布上,这也是为何她的画作总是让见者动容的原因。
只是,这样将小脸靠在他的大掌里,感觉还是不够,小手依着本能需求圈上他的腰,小脸整个埋进宽大的胸怀里。
这感觉好舒服喔!千雪依偎得更深。
她未免主动得太让人吃惊了!楼陌啸心口一凛。
明明是个貌似文静的女孩,举止却是大胆热情,这也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就如她温柔的言行之下,暗藏的自私刁蛮一般。
对这样表里不一的女孩,出手根本不用客气!
他抱着她,旋身坐在沙发上,再将纤瘦的个子往上拉,人就坐上他的大腿,她与他的眼,终于能够平视。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开开的,连身小洋装的裙摆因而整个往上拉,大褪几乎露在裙缘之外,白色的底裤更是若隐若现。
她难为情的拉扯着裙摆,以免泄了春光。
这个时候才想要装矜持,会不会发现得太慢了?他在心底冷笑。
“忙什么?”俊脸凑近,近到他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颊面。
她红着小脸,发窘道:“我的裙子……有些短。”
“没有关系。”他在她耳畔呢喃,当热气一喷上敏感的耳朵时,她登时全身发软,“我不会低头偷看的。”
“是……是吗?”她的脑袋有些糊糊的,不太能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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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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