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不是那个什么丁……丁沉卉?”她这时才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该不会那个老婆逃亡时,她曾遇过她?
不对啊,他们说那个老婆是昨天才嫁进来的,但她没印象昨天曾遇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啊!
拜托,两张一样的面孔,印象一定超深刻的,还知道名字的话,说不定还有交谈过哩,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在她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总不会因为她跟丁沉卉说过话,所以阴错阳差的被误认带来了?
一堆谜团在她脑子膨胀发酵,没有一个找得到答案,她思考得头都痛了。
“少奶奶,对不起……”手抓着蔬菜面的小瑜来到她面前,含泪道歉。
“你千万不要……唔……”面塞进了的嘴。
“全部给我吃下去!”杜邯琅略显得意的看着嘴里塞满面条,无法回嘴的沈芯芮。
死女人敢顶撞他,他会让她知道她的下场有多凄惨。
小瑜的手一离开,沈芯芮立刻将面吐出来。
“再给我塞,塞到她吞进去,把她的嘴捂住,让她全部吃掉!”杜邯琅恶狠狠命令。
“不……唔……”又一团面塞进她嘴里。
脏兮兮的面条一把一把塞进她的嘴,小瑜很“尽责”的手不敢离开,将嘴捂上,逼迫她非吞入不可。
“不、不要……”不管沈芯芮怎么抗议,可被受制的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沾上尘土的蔬菜面不断塞入她嘴里,直到吃完为止。
她充满恨意的瞪着杜邯琅,在心中发誓,这个仇,她一定要讨回来!
“少、少爷,少奶奶吃完了。”手上一片油腻的小瑜颤声道。
“去给我做早餐,敢在做那么穷酸的东西,你们就再给我吃下去,谁都不能幸免!”他命令仆佣,“可以放开她了。”
“少奶奶,对不起!”放开她的同时,仆佣呐呐的道歉。
“说对不起就有用,那要警察干嘛?”沈芯芮咬牙怒斥。
佣仆个个噤声,没人敢说话。
“少奶奶,”小瑜怯生生的轻扯了她一下,“我们去做早餐。”
沈芯芮来到流理台,越想越不爽,抓起尚有剩面的锅子,怒气冲冲走回,直接将面条甩上杜邯琅的脸,锅底往他的头敲了下去。
一旁的佣人全吓傻了。
杜邯琅被她突如其来的攻击敲得眼冒金星,小鸟绕圈圈。
“你有种就一对一,不要窝在轮椅上当残废,只会指使别人来实行你的暴力!孬种,你真的很行吗?你够狠吗?要不是靠着钱,谁会听你的话!你真以为你很凶,大家都怕你?老娘不怕啦!他马的!欺负弱小就自以为是老大了?最看不起你这种人!呸!”她朝他脸上吐口水,“有种站起来揍我啊!”
昨晚她是深怕生命受到威胁,加上突然被绑架、处于陌生环境的恐惧让她基于求生本能而委曲求全,但这不代表她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只是在找机会再伺机而动,白痴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你!”杜邯琅用力抹掉脸上的湿意,才刚想出声骂人,突然又是一片黑暗占据他的视线。
“乓”的一声,锅子又敲上他的额,见他人还清醒,又再多敲了几下。
他头晃了晃,眼白翻起,昏了过去。
“少爷?”众人惊喊,纷纷过来探视他的情况。
“死不了的!”沈芯芮撇了下嘴,“又浪费我的面,气死我了,王八蛋!”想想还是不甘心,抬腿狠踹了他的右腿一下,“爱装残废,爱坐轮椅,让你坐到死!”
仆佣们以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不比杜邯琅杀气少的沈芯芮。
少奶奶……少奶奶怎么跟昨天完全两样了?
那个仁慈和善、亲切有礼,脸上时常挂着微笑的温顺少奶奶,怎么会变成鬼罗刹了?
“那个谁来……”沈芯芮利眸锁定刚才架着她的仆人,“去把你家少爷扛去沙发躺。”
她其实比较想说年去埋,不过她可不是个泯灭良心的坏蛋,更不像那个昏倒的浑球连女人都欺负,只好把他一条烂命给留下。
“是!少奶奶!”佣人不敢造次,慌忙过来推走轮椅。
看着撒泼一地的面,沈芯芮轻叹了口气,对小瑜道,“把地板整理一下吧。”油腻腻的,怕踩了滑倒。
“是……”小瑜深怕沈芯芮“报复”她,慌慌张张拿了抹布跪在地板上清面条。
“我去洗个澡。”
好好一件干净的衣服就这样报销,而且她好像还没刷牙洗脸,就被大魔王硬逼下楼来煮饭。
算她倒楣,竟来到疯子之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她清白。
拿着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镜前的台子上,有支可怜兮兮的纷红色牙刷窝在角落,手不小心一挥就会掉落地,还有一条平价洗面乳,跟小牙刷一块儿作伴。
她猜这是那个老婆的物品。
从放置牙刷的位子,就知道她的地位有多渺小。
可怜。
她不用别人的牙刷,但刚才在房间内寻找了一会,没看到新牙刷,于是她下楼去询问佣仆,那个叫小芳的女生拿了全新的牙刷给她。
“少奶奶。”小芳有些怯懦的道,“等等老爷会过来。”
“喔。”老爷会过来关她什么事?
“刚才的事已经有报告老爷了。”
“什么意思?”沈芯芮目光一瞬,“想要带人来对付我吗?”
“没有啦!”小芳慌忙摇手,沈芯芮的说法让她吓坏了。“老爷说想来了了情况。”
了解情况?
人家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是这副德行,老子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老爷从市区过来,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吧。”小芳算了下时间回道。
“我知道了。”
还要两个小时,那她尚有逃跑的机会。
那个大魔王被她扁得措手不及才会中招,老魔王可是有备而来,她才不会慢慢的被人劈了当柴烧。
她迅速回到房间,脱掉身上的衣服,边刷牙边找出干净的衣物拿入浴室,当一切准备妥当,她才走来镜子前,看着镜子刷牙。
当她瞧见镜中的脸时,愣了下。
蓦地,李心洁主演的“见鬼”情节在她脑中上演──女主角在换过眼角膜后,发现她眼中所看到的镜中女人,不是自己。
“啊!”她惊恐的放声尖叫。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偷换眼球还是被偷换角膜了?
还是被faceoff?
否则她怎么会换了张脸?
小手在脸上揉来揉去、摸来摸去,镜中的她同样是一张惊惶的脸,像是把脸儿当面团似的,揉成了怪模样。
记忆中的自己,是大眼圆脸,很可爱甜美的讨喜长相,现在这张脸也不差,但走的是清秀气质路线,眉眼之间隐有皱褶,嘴角略微下垂,看起来有些苦命,日子过得不甚开心。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她该不会经历九死一生,以致大脑管理视觉区的地方出了问题吧?
她迅速冲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下楼一见小芳,急问,“我问你喔,我长得怎样?”
小芳因她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问题而呆愣了一下下,“少奶奶,什么长得怎样?少奶奶长得很漂亮啊。”
“不是漂不漂亮,而是……”她拧眉思索该怎么问才清楚,“我是圆脸吗?”
“少奶奶算瓜子脸吧。”
瓜子脸……
沈芯芮摸了摸下巴,她的下巴的确是尖的,原本的圆圆润润,老被芯芃笑说很好摸的圆下巴还真的不见了。
呜呜……她要她的圆下巴,所有婆妈辈的都说她的脸有福气,是富贵长命相,年不虞匮乏,让爱钱的她乐得很呢。现在这张脸长得这么苦命,难怪一清醒就被虐待啊!
“少奶奶,你怎么了?”小芳用她表情一下子凄苦、一下子怨恨、一下子困惑,一头雾水。
少奶奶……
沈芯芮想到了一个故事──
两个女孩在一列火车上遇见,A女因为B女手上的婚戒美丽而借来戴,没想到火车翻覆,B女死了,B女的家人因为A女手上的戒指以为她是B女,故将毁容的她整成B女的模样,而从小就是孤儿、生活困苦的A女就此以B女的身份活了下来,还嫁给B女的未婚夫,过着有钱少奶奶的生活。
可为什么在她的故事里,她虽然变成了有钱少奶奶,可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如意啊?
更重要的是,那个“B女”呢?
她原来的如意生活该不会被“B女”夺走了吧?
她想要回去卖鸡排,而不是在这个豪华大屋中,当一个被凌虐、毫无尊严、空有漂亮头衔,却日子辛苦的少奶奶啊!
不管,她要逃走,她要回去原本的生活!
“没事了!”她摇手,“我出去走走。”
再一个半小时,老魔王就要带人过来整她,他的伎俩说不定会比大魔王更狠、更激爆,她得自力救济,逃出生天。
走出屋子,眼前是一片有专人照顾,典雅精致的庭院,让她不由得傻眼,再回身抬头仰望这有如城堡一般富丽堂皇的别墅,当下感叹还真是座美丽的监狱,难怪“B女”会想办法逃走,还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给推进来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B女”是怎么逃出去的?
而且他们说“B女”昨天才嫁进来,怎么可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经历逃出去、找上她、帮她换脸、送她进来……所有经过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啊!
更何况,现在她的脸上毫无暇疵,就算是缝个双眼皮,也要有几个星期的复原期,才会自然到完全看不出整型的痕迹,整张脸全换,至少要好几个月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越思考越迷糊,越思考越钻进死胡同,越思考越想不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答案来。
唉唉,她也没时间想这个问题了,她得赶快学“B女”来个“越狱大逃亡”,否则老魔王一旦驾到,说不定她会被砍断手脚当人彘,三十年后,这个土地改建时,她的尸体才被挖出来。
沈芯芮快步疾走来到前门,那是镂花双扇门,旁边还有道给人出入的小门。
在小门旁,有间小屋,里头待著名彪形大汉,瞧见她,朝她点了点头,招呼道,“少奶奶。”
“我要出去,请帮我开门。”她强装镇定命令。
这个大汉高头大马,魁梧壮硕,恐怕挥下手,她人就被打飞了吧。
“少奶奶要去哪?”大汉问。
“去买点东西。”
“请把单子开给小芳,她会帮你买。”
“我是有些私人的东西要买。”该不会不准她出去吧?
“小芳都会帮你买好的。”
“可是我想自己去。”
“很抱歉,少爷规定少奶奶不可以外出。”
什么?不可以外出?
“为什么?”还真把她当犯人了?
“这是少爷的规定,不好意思,我只能遵守。”大汉语气有礼但坚定。
“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耶。”这样也不准?
“你不用这么忙,有什么事,佣人会帮你。”在她的背后,传来道冷声。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出声的人是谁。
她应该敲更大力点,让他昏迷上半天才是。
她僵硬着身子转过,双目直接对上仍坐在轮椅上,装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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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说爱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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