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警告,「再动今天就没肉吃。」
嗜肉如命的尚善当下不敢妄动,这让持续保持围观状态的公孙狩笑得更是两肩频频打颤。
尚善留恋地看着溪边,「我的鱼……」
「不会跑了的。」就知道她的一颗心只会在吃肉这上头琢磨而已。
踩着疾快的步伐将她给带回帐篷里,并把那个还想进帐看戏的公孙狩给一脚踢出去后,斐然铁青着一张脸,先去睡铺处拿来一床厚厚的锦被,再走回她的面前,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外袍和小道服给扯掉,锦被往她的身上一裹,再伸手进被里将她仅剩的贴身衣物也给脱下来。
下手利落狠快的斐然,把被剥个精光的她用锦被密密卷好,再将被捆成一团的她拎到睡铺上,而后把地上已湿透不能穿的道袍拿去火炉边烘晾着后,他大步走回睡铺坐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脸蛋与她大眼瞪小眼。
四目相对,他恶气汹汹态度凛然,而她则是被裹得像颗刚出笼的馒头……好吧,她败了。
尚善心虚地垂下小脑袋,斐然用力哼口气,起身去弄了盆热水,打湿帕巾后,先用热呼呼的帕子擦过她的脸,再拆掉她的包子发髻,擦起她那一头犹在滴水的湿发。
「今儿个不许再出去玩了,咱们上课。」瞧她这德行,哪像什么大家闺秀?顽皮得跟个男孩没两样,这要他如何不忧心忡忡?
「上什么课?」他有什么能教她的?
斐然指向帐篷的另一处,摆着由达礼四处张罗来的上课用具。她定眼一看,古琴棋盘四书五经还有绘画用的颜料……斐然自书堆里取来一本最重要的书籍,直接摆在她的面前。
她瞠大了美眸,「女诫?」他有没有搞错?她是个道姑,她学这玩意儿做啥?
斐然慎重地颔首,「嗯。」好闺阁女子必学宝典。
尚善不以为然地挑高一双烟黛似的眉。
「你这是摆明了嫌弃我?」有怨言他就直说嘛,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打断他的解释,「只是在暗示我这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道姑,非但没被教好不说,就连半点闺阁女子该有的规矩也没有,还粗野粗俗兼粗鲁以及俗不可耐是吧?」
「善善……」
「停。」她坐直了身子,板起小脸正经八百地道:「上课是吧?贫道今日就教教你这世俗中人,何谓教化。」俗话说棍棒之下出高徒,在她的上头杵着个以小心眼出名的师父大人呢,她这十二年来可不是在极山道观里混假的。
「……教化?」斐然的脑袋一下子还转不过来。
她摇头晃脑地对他开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
一个时辰过后,尚善的湿发已经干了,她满意地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斐然。
「今儿个说的是道德经开篇,明日贫道再同你讲讲八德经,你可以下去歇着了。」
明日还有?满脑子都是道来道去的斐然,突然很想去找面墙撞撞。
扔下得意洋洋的尚善在帐篷里待着后,斐然扶着额际走出帐外,就看到守在外头的知书与达礼,也都头昏眼花地捧着脑袋。
「你被教化了没?」斐然问向面色有些苍白的知书。
「三爷,我俗。」知书羞愧地承认。
他改问向另一个,「你呢?」
达礼避之唯恐不及,「我不是那一路的,您别来渡我!」他日后还想着娶媳妇呢,才不想去当什么道士。
「笑够了没?」斐然再看向那个笑得前俯后仰的某人。
公孙狩揉着笑得发僵的脸颊,顺道清了清嗓子。
「咳,托三爷的福,这几日我过得很愉快。」真不枉他一路死缠烂打地跟着,果然看了不少他人想见都见不着的热闹。
「答应我的事呢?」他都已这么犠牲了,这家伙不会光说话不做事吧?
「人已经帮你引这来了,午后就到。」准备离开的公孙狩,在路过他时潇洒地挥手,「接下来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去办吧。」
在达礼驾着马车准备送公孙狩到邻近的城镇时,斐然自怀中取出一张债条,若有所思地看着它。
「你跟他达成了什么交易?」尚善将小脑袋伸出帐篷外,在他看得出神时轻声问着。
斐然闻声立刻把犹裹着锦被的她给拎回帐篷里的睡铺上,伸手轻轻一推,被裹成一团的她就躺平在睡铺上。
「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那个仇人吗?」
「记得。」
「他叫杜衍仲,他在公孙狩旗下的赌坊里欠了不少赌债,我自公孙狩的手中将杜衍仲的债条买下,而公孙狩则负责将杜衍仲引来给我。」为了一清旧怨,他可是在杜衍仲的身上花了大笔的银子。
「就这样?」那公孙狩还一路缠着他们好几天,且时不时笑得跟疯子似的?
「就这样。」斐然很清楚她的时间作息,「好了,这时辰你该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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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 V第29章[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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