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微颤的身子,司徒羽眉目微抬,尽管心里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是略有不满,但一见到她恐惧的身影,他直觉的将她的头压向他的胸膛,藉此安抚她的不安。
听着狂风怒号,诸葛明月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头一回感到如此恐惧,一想到若是他没适时的出现,她肯定小命休矣,陈尸荒凉大漠,然后被秃鹰啃蚀得不留全尸,那副恐怖景象,怎么想都让她觉得可怕。
“妳怎么敢独自一人闯进这大漠里?”看着她的脑袋瓜子,他板着脸,忍不住训斥着。
“我哪有?”她只是走错方向。
“边关的气候恶劣,时常有沙尘暴出现,妳以为凭妳这两条腿就能逃出吗?”若是,她真是愚蠢至极。
闻言,她抬起小脸,侧首看着他俊朗的脸庞,惊觉自己居然靠在他怀里,她俏颜微赧,直觉的想和他保持距离,却碍于两人此时待在同一匹马上,而凭她娇小的身躯,绝对不可能独自跃下马,除非她想摔断颈子。
背部还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天啊!她原本以为,见识过靳如铁的俊美后,就绝对不会再有其它男人入得了她的眼,没想到他不仅入了她的眼,还让她一颗心小鹿乱撞!
她是脑子被风沙给吹傻了吗?否则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我并不是想来这大漠看沙尘暴,而只是单纯的走错路。”她认为有必要好好的解释清楚。
“走错路?”他挑眉,狐疑的看着她。
感觉外头的风沙渐渐远去,荒凉的大地里,更添一抹寂静,夕阳殒落,月牙初上,彷佛方才的风沙只是南柯一梦。
“没错,我只是要到朝日城察看米粮的库存情形,谁知道一出城就迷失了方向,说到底,我可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啊!”她说得振振有辞,完全掩饰她想逃跑的事实。
看着她脸上散发出正义凛然的光芒,他是很想相信她的说词,不过根据他的属下通报,她从一出城便是连走带跑,活像后头有人追赶,逃跑被逮也就认了,她竟还能大言不惭的掰出一番说词,果真不愧是骗徒中的翘楚。
“诸葛明月,很显然妳忘了和我之间的协议。”和他订约却毁约的人,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宰相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有毁约啊!您瞧,我为了星坠城百姓的生活,还差点送掉一条小命,再怎么说,没功劳也有苦劳嘛!”她谄媚讨好的干笑,说什么她也要为自己脱罪。
先前让他平白无故给关进大牢,已经够秽气的了,现下他若又逮着她的小辫子,乱扣她罪名,她岂不是要待在那乌漆抹黑又脏乱不堪的牢里,度过她的余生吗?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尽管她心里头怨念极深,但为了未来平稳安逸的生活,这点委屈,她忍!
她那双璀璨迷人的瞳眸,此时正散发出阵阵光芒,令那张晶莹剔透的甜美娇颜,更显得光彩夺目,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司徒羽,也不免有了一抹悸动。
刻意压抑那蠢蠢欲动的心,他眸光微沉,这女人素行不良,以为握有她的玉佩,她便会听命于他,没想到她居然连玉佩都可以舍弃,独自逃出城外,看来,这女人绝对不是诸葛家的人。
“妳究竟是谁?”他神情肃穆的问。
闻言,她微怔,漂亮的柳叶眉微皱着。
亏他还是永乐王朝最英明睿智的铁血宰相,怎么会如此愚钝呢?明明就跟他介绍过自己的身分了,他居然还问她这么可笑的问题,是想让她笑死吗?
“宰相大人,您年纪轻轻的,怎么脑筋就不太灵光了呢?我最近调配了新的药方,叫做『补气养脑丸』,您要不要试试?”语毕,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献宝似的凑到他眼前。
“别跟我打马虎眼,妳该知道,妳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他一把擒住她的皓腕,手中的药瓶硬生生的摔落地面,瓶身碎裂,黑色药丸散落一地。
感觉手腕上那股强劲的力道,让她疼得直冒冷汗,这男人非但不讲理,还动不动就拿她当沙包出气,好歹她也是个娇弱的姑娘家,他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看着自己精心调配出来的药丸,就这么毁了,她眉心微拢,此时也顾不得他的身分,硬是和他杠上。
“司徒羽,你别欺人太甚,早跟你说过我是诸葛明月,你究竟要问几遍?还有,我这药可是费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才提炼出来的,你居然就这么毁了它,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她火大的甩着手,懊恼的瞪着他。
“若妳真是诸葛家的人,玉佩对妳来说必定意义不凡,但妳却一走了之,不得不让我对妳的说词起疑。”他眸光微幽,俊容上有着不容侵犯的神情。
这男人真的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他就是打从心底不信任她,无论她说得口沫横飞,也撼动不了他的观点,既然如此,她和他废话那么多做啥?
“无知之徒,你当真以为你抓得住我?”她唇瓣一扬,笑得极为娇媚。
“妳最好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我可不能担保妳的安危。”他厉声警告。
“和你在一起,比什么都来得危险。”只见她手心一扬,一片白色的粉末瞬间飘散在空气中。
司徒羽大吃一惊,直觉的翻身下马,少了人控制的马儿开始胡乱走动,吓得诸葛明月惊呼连连,原本她想趁势逃离的,现在却只能死命的抱住马儿的脖子,窝囊的待在马上,哪儿都去不了。
粉末消散在空气中,司徒羽眉心微拢,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强忍着那股椎心刺骨的剧痒,他黑眸微沉,杀气腾腾的咬牙瞪着马背上的女人。
“妳做了什么?”
“哪有什么?不过是赏你点甜头吃啊!”即便是挂在马背上,她仍然笑得极为得意。
这可是她研发多时的“抓来抓去”,上回她用在一群地痞流氓身上,看他们抓痒抓到活蹦乱跳,由此可知,这药效奇佳呀!
“解药拿来。”他微微运气,用内力勉强压下那强烈的痒感。
“没那种东西。”就算有,她也不会给他。
“诸葛明月,妳如果不想掉脑袋,立刻把解药交出来。”他寒着脸,朝一旁的傅荣使了个眼色。
只见傅荣一跃而上,将还挂在马背上的诸葛明月给拎下来,一把尖锐的刀还架在她脖子上,彷佛她只要一个不从,那把刀就会抹上她的脖子,让她成为刀下亡魂。
只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单凭一把刀就想制服她,未免太小看她了,好歹她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这点小小的威胁,她才没放进眼里。
“哎呀!两个大男人连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不可耻啊?”她慵懒的撇着唇,极度不屑的哼了声。
“对妳,不需要讲究那种东西。”他沉着脸,阴鸷的瞪着她。
“没办法,那我只好……”她将手探向胸前,正想继续降服身后的壮汉时,只见司徒羽身形极快的在她身上点了穴,让她动弹不得。
虽然使毒是她的专门,但武功不佳却是她的罩门,平时用小奸小诈行走江湖,若是遇上高手,她也只有吃瘪的份哪!
“让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间,简直是污辱了我的名。”他皱着眉,一脸阴沉的靠近她。
“喂!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喔!”看他那副狠样,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我要从妳身上找出解药。”尽管有内力加持,但那阵阵痒意,已让他冷汗涔涔。
“那是不可能的,解药……”她话未尽,就见他伸出大掌,在她身上一阵摸索。
没料到他真的敢对她伸出“狼爪”,诸葛明月惊声连连,看他大掌先是探进她宽大的袖口里,挖出她所有的法宝,接着又探向她的胸口,全然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硬是将她怀里的药包全给掏了出来。
他温热的大掌轻抚过她胸前的丰盈,顿时让她芙颊浮上一层红晕,若不是她此时动弹不得,她肯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柔软的触感,彷佛还遗留在他的手心,他承认用这种方式的确不是一个君子应有的行为,但要对付这种没把礼义廉耻放在心上的女人,他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腹部猛然窜出的那股热流又是怎么回事?他不解。
“解药在哪里?”他沉住气,扬着手中琳琅满目的药瓶。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登徒子,亏你贵为一国宰相,结果还不是净做些龌龊的事!”
“妳若不说,我可能会在这里把妳剥光,让妳光着身子回到星坠城。”他俊目微凛,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敢?!”她俏容蓦地刷白。
“妳看我敢不敢。”他薄唇微启,额上早已布满薄汗。
瞧他一脸正经,别人她不敢说,若是以司徒羽的性子,绝对会言出必行,她可不想让别人白白瞧去她的身子啊!再说,他一派冷静自持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中了她的毒嘛!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看来她这次的计划是失败了。
“……你左手蓝色那瓶。”她百般无奈的开了口。
“如果妳继续耍诈,我绝对会让妳风光回城。”他瞇着眼,警告地说。
“成了,我不会跟自己的名节过不去。”好歹她也是诸葛家的一员,家族的名誉她还是要顾的。
料准她也不敢再使诈,司徒羽迅速的将蓝色药瓶打开,倒出里头的药丸塞进口中,须臾,身上那股奇痒无比的感觉猛然消去,让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我没骗你吧?那你是否可以帮我把穴道解开了。”这样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真是难受得紧。
“解开?为了确保妳不会在中途使诈,我决定这样将妳带回城里。”他淡然扫了她一眼,口吻坚定的说。
“什么?我都配合你了,你居然不帮我解穴?”有没有天理啊!
“傅荣,将她交给我吧,你领头。”不理会她的哀嚎,司徒羽径自下着命令。
“大人,您带着诸葛姑娘不方便,交给属下就好。”担心主子的安危,傅荣提议着。
闻言,司徒羽左眉微挑,看着诸葛明月鼓着腮帮子,一脸怨怼的俏皮神情,他忍不住唇角轻扬,私心的不想让其它男人碰触她。
“不必,让她和我共乘一匹马。”他吩咐。
“属下遵命。”将手中的女人交给司徒羽,傅荣随即翻身上马。
搂着怀中的柔软娇躯,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因为时常与药草为伍,所以她身上没有半点胭脂香味,而是药草香吗?
一手扣住她的纤腰,他身手利落的翻身上马,即便是带着一个累赘,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
诸葛明月柳眉微蹙,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根本不是文质彬彬又气质出众的宰相大人嘛!依她看来,他分明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安人罪名的无知昏官。
“司徒羽,你知道惹到我诸葛明月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吗?”除了嘴巴还能威胁他之外,她也只能安分的待在他怀里。
“不知道。”将马儿掉头,他驾着马,往星坠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我告诉你,你就快见识到了,等我找到我大哥,我非要你在我面前低头赔不是!”她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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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别矜持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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