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从来都没重视过我……现在我才知道,我的错有多离谱……」她的目光盈盈,如寒星,似秋水,莹莹泪眸吸引了关凛。
「你对我是有情的……只是你总是藏得最深,藏得让人无从得知……」她苦涩地轻颤着声,「你来看我,我好高兴……」
「你会错意了。」他眸眼惶恐惊惧地推开她,把她视为烫手山芋,避如蛇蝎。
「我并不爱你!」他残酷地说,表情凝重,「什么情,什么爱,我不可能在你身上放下这些东西,你别痴人说梦!」
柳忆翩一腔凄楚全化为微微一笑,漾在眼角的笑却浮上泪雾,迷蒙了双眸。
她哽咽地低吟出声,泫然欲泣。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怪你……你可以骗你自己的心,但我相信我看到的感觉……你是喜欢我的,就算我们之间是敌对的,理智也无法管住放肆的情感奔流……」
关凛不怒反笑,轻佻地点头,「像你这般美丽的女子,天底下男子人人都想得之,我喜欢的,也只是你的身子罢了!」
他巨大而阳刚的气息欺近,压迫着她,她珠泪低垂,垂下粉颈,「我……我不相信……」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他对她的感情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肤浅!
关凛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她。「就算我喜欢你的身子,父仇不共戴天,我同样会找柳义报仇雪恨!」
比起儿女情长,他宁愿抛情弃爱,也要为生他育他、抚他恤他的双亲尽一份绵薄之力。
「不!」柳忆翩惊呼一声,「别杀我爹,他是一个好爹爹,是我最爱的至亲,我不要你伤害他。」
关凛眼底闪动着簇亮火光,直直望进她的眼里,「我曾立誓,弑亲之仇在我有生之年必定雪耻,否则自断筋脉,了此残生。」
「不要……」柳忆翩忘形地叫出声,急急抱住了他。
「为什么我们是对立的?为什么你一定要报仇不可?我可以爱你胜过我自己,却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跟我爹厮杀,那是人世间最残酷的煎熬,我承受不住……承受不住啊……」她泪如雨下,喊到声嘶力竭。
关凛重重地吸了口气,心乱如麻,猛力将她搂入怀中,沙哑地说:「你……不要再用这般楚楚可怜的面貌看我,你……简直是让我情不自禁……」
他压下她的唇,以惊人的热力不断吮吻着她的香办,像一团火球,带着她一起热情焚烧。
她毫无招架之力,目眩神迷,激动得想哭。
这个吻……滋味多么的美好!
她的心灵,只为他而悸动,她的血液,只因他而沸腾。
两个人宛如没有明天般地热情相搂,在他的激切抚触下,她的衣裳一件件落地,直到裸裎在他面前,他抱着她上绣床,吻遍她的身子,果然如他记忆中一样的香甜!
体内波涛汹涌的情欲快要将她灭顶了,一阵阵快感急涌而上,让她意识迷蒙,纤细的身子融化成一滩春泥。
「嗯……凛……」
她的嘤啼,是最美的催化,让他化身成为一头强而有力的猛兽,对准她花蜜四溢的幽泉,硕长擎天的铁杵送进她的体内,结合为一。
……
隔天深夜,熟睡的柳忆翩鼻翼间嗅到一股熟悉的男性体香,她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副坚实宽阔的胸怀里。
来者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将炽热狂猛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透红的俏脸上,大掌透过被子抚摸她的娇躯。
他来了……
强烈的意识钻入她懵懵然的思维里,本能的反应已帮她留住了来人。
「凛……」她呢喃,凝脂玉臂圈住来人的颈项。
对方身子瞬时一僵,夹杂着浅浅笑意低沉地应道:「想念我,爱上我了?是不是连你的梦里也有我?」
「凛……」绛红樱唇轻喃着,她缓缓苏醒。
睁开美眸,映入盈盈瞳眼的确实是关凛没错,只是他眼底的冷让她不堪。
柳忆翩翦翦秋眸漾满不敢置信,她双手推拒着他。「你走……昨晚我们不该……我不能一错再错……你不能再来了,不然我要叫了!」
「我不走!」他突然残戾地冷笑,「我喜欢你这副身子,也想到一种报仇的方式。」
他不会让她死,所以,他不会把她已非完璧之事四处宣传,但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对不起含冤莫白的十二条人命,矛盾让他只想做出伤害她的事。
「什么?」她睁大眼,从他眼底看到不怀好意,娇弱身子在被单下隐隐打颤。
「让我每夜来你的香闺,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或许……我会放过你爹一条狗命!」他寒着声,冷峻的眼底弥漫着笃定的条件。
他打算彻彻底底地羞辱她!
柳忆翩惊惶难信地瞪视着他,发不出声音来。
对于柳家,他积怨甚深,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心口一紧,注视着他,眼底进出凄凉而坚定的光芒。
如果,牺牲她一个人,可以换来她爹的平安无恙,换来柳园的无风无浪,她的抉择是……
他勾起一抹冷笑,「如何?答不答应?」他语调轻柔却暗藏冷冽慑人的气势。
柳忆翩咬紧下唇,以她的身子换取爹爹的宝贵性命,是值得的事!
毕竟,她的清白已经断送在他的手上了……如果她对他还有用处,还有价值,她就让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极限,而救她爹一命是当务之急,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找她爹算帐……
他现在眷恋的是她的身子,而非爱她……
罢了!他不爱她,她也无法强人所难。
只是,她对他真的动了心,用了情……
多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回报她一些爱,就算只有一点点,她也甘之如饴。
现下,爹爹的命比她的身子重要多了……她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好。」
「很好,你的确是个愚孝的人。」话声一落,他绵密地吻着她的五官,由一双柳眉、眼角、琼鼻,颊畔,到她红滥滥的菱唇,再游移到她的耳边,含 住一只饱满的耳垂,邪佞地舔舐、逗弄。
她心跳加速,呼吸十分混乱,吸进的全是他的男性气味,猛地,他咬嚿住她敏感的耳垂,她反射性地惊呼出声,对她而言像是大叫,在他听来只是诱人犯罪的嘤咛娇啼。
他全身像装满热油,滚烫灼热,随时有爆发溢出的危机,沙哑的声音却吐出让她视为荒谬的命令。「脱光我、抚摸我!」
她迟迟不见动静,他灼热的眼里闪着令她不敢逼视的炽烈。
「不想要你爹活命了?」他旧事重提,让她无法反悔。
颤着手,硬着头皮,时间悄悄又过了半个时辰,他身上的衣服才脱到一半而已,她全身已经红到快要晕厥过去了。
他等不下去了,自己把剩下的脱光,然后抚摸她姣好的曲线,熟练而快速地脱下她的单衣、肚兜、亵裤……直到她完全赤裸。
柳忆翩全身晕满迷人的粉红,脸颊更是印上艳丽的绋红。
他眼里充满惊叹与欣赏,她的纯真美态,一发不可收拾的羞涩,强烈地激发出他想要她的欲念。
轻抚着他强壮结实的臂膀,宽厚的胸膛有一块块的肌肉,她伸手轻抚着他胸前坚硬的小豆,他重喘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残酷情欲。「你……这里交给你。」
他硬是把她的头拉近他的男性粗长,要她看个清楚。
除了羞,她还是羞……但这是属于他的,能带给她快乐的……
看了好久,她战胜羞意,抿了抿干涩下唇,「我……该怎么做?」
「用你的嘴,含 住它。」他的声音磁性中充满低哑及期待。
吸了一大口气,她趁着还有勇气时张开小嘴含 住他的男性,即便撑至最大,才勉强容纳不到一半。
太长……也太大了……
她想退出,但他舒服的粗吟声让她停住不动。
原来,她也能取悦他,用这样的方式……
她心里一喜,努力地吞吐,两只小手握住他的硕挺,摸着他的囊袋……
「你……做得很好……」他舒爽至极,快要把持不住,把她轻轻推开。
他柔情凝睇着她的美眸,「交给我,把你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漾起娇美赧涩的嫣笑,她拉下他的头,算是默允了。
这一夜,又是激 情狂爱……
春宵无数。
柳忆翩的身子经常有遮掩不住的红痕青瘀,也由于关凛的精壮纵欲,她经常是一觉到午时,这一连串的怪异现象,都教服侍她的婢女们私底下津津乐道。
每当被不经意地问起她晚起的原因,柳忆翩总是心虚慌乱地搪塞,但她知道,这根本就杜绝不了悠悠之口,下人们之间的口耳相传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这日未时,柳义亲自走进藏忆阁。
「翩儿,你身子骨好多了吗?需不需要爹再请大夫过来?」
柳忆翩刚醒来,来不及叫婢女为她梳妆打扮,她披了件绸衣,坐在铜镜前,举起乌木制成的发梳梳理乌亮散乱的长发,秀发披肩。
柳义走入内室,柳忆翩对他行了个礼。「爹!」
「让爹看看你。」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柳义握住柳忆翩两手仔细看着她。
看着看着,他皱起双眉。
柳忆翩紧张不已,不由得自圆其说。「爹,我很好。」
「你不好。」柳义沉重地开口。
吓!爹看出了什么瑞倪吗?
柳忆翩抽回手,小巧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她把手压在胸前,感受到心脏急速跳动。
「瞧你,眼下一团黑,明显就是睡不饱,告诉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里睡不着?还是睡不好?」
「我很好,真的!」猛地,腹间大唱空城,教她难堪又窘迫。
「别骗爹!爹繁忙的这些天,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存心教爹为你担忧悬念吗?」忙着扩张店面,他近两个月没见过女儿了。
「爹……我……对不起……」
柳义走出藏忆阁,在门外大声叫了几个婢女的名,看到婢女们逃命似地赶来,他肃然命令她们立即吩咐厨娘煮一桌丰盛食物,然后端进藏忆阁来。
重新走入柳忆翩的香阁,她已多加了一件外衣,站在外厅等候。
父女俩许久不曾侃侃而谈,柳忆翩格外珍惜这份温馨的氛围。
珍馐美味由婢女们一个接一个端进来,热腾腾的美食香味扑鼻而来,让柳忆翩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沬,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柳义殷殷招呼,她安静地吃食,食量大增,胃口大开,但当婢女再送进一道菜时,她就搁箸蹙眉了。
「这清蒸鲜鱼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怎么不吃了?」
为防被看出异样,柳忆翩强忍着光闻味道就感到身体不适,在柳义帮她夹了一小块到她碗里时,她艰难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小口鲜美鱼肉……
「呕——」她反射性地捂住嘴,到内室里大吐特吐。
「翩儿?」柳义急切的声音传来。
等她吐完,全身几乎要虚脱了,她擦擦眼角,因为她吐得很痛苦,连泪也飘出来了。「我……我只是吃得太快,一时肠胃无法吸收。」
「是这样子吗?」柳义质疑地问。
「爹,我习过医,对自己的状况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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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痴情以对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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