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危险,还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买醉,等于摆明告诉人家‘来吃我来吃我啊,不吃白下吃喔!’所以我算是自作自受,以后我如果上了社会版新闻,我一定要以前辈的身分告诫单身女子,千万别单独去酒吧喝酒,喝的话也一定不要喝醉,否则会下场很惨。”
男人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很可笑吗?我这是血泪经验谈啊。”
“是是,我应该掬一把同情之泪。”他的眼里仍满是笑意。
一年多的苦闷,似乎在这哈哈一笑中尽皆散去。
这个小女孩,处处让他惊异,也让他欢喜。
“你还有脸笑?!因为你被人捅一刀,你未婚妻因为你吃醋嫉护发疯杀人,你这个出轨男,不该去反省悔过吗?”乔亦绾瞪他一眼。
“绾绾,我没有出轨。我再说一次,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男人的双眼深邃,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情感,让乔亦绾感到迷惑。
“哼,反正男女之间出现了问题,一定是男人的错!一定是你不对!”她有点不知所措,却仍不肯示弱。
“绾绾,我唯一感到懊悔的,是害你受了伤真。”他重新执起她的手握紧,“我很心疼,这是我的过错。”
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报复心,他错把刘静玲这位富家千金当成了淑女。
男人的双眼越发深沉,专注地凝望着乔亦绾,好像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真诡异。
明明是炽热炎夏,乔亦绾却觉得浑身发冷,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不太正常,和那个疯女人一样。
发现自己无法再和他对视,乔亦绾连忙转变话题,“不和你多说废话了,帮我叫护士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帮忙。”
“你帮个头,我要上厕所啦!”
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毕竟是身体受了重伤,她下床走动很不方便,需要人搀扶。
“我来就好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乔亦绾的枕头再次丢到了他脸上。
“你给我滚出去!”乔小姐的脾气终于达到了最顶点,气急败坏地怒吼:“护士!护士!护士呢!”
床头有呼叫铃,可她一只手挂着点滴,一只手被男人握着,没有手能去按铃求救,她几乎要气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已经为自己粗心大意的行为付出了沉重代价,还被人捅了一刀,现在
还耍继续忍受一个神经病的轻薄?
“何以牧,你给我滚开!”脑海里浮现出那美丽女人叫他的名字,乔亦绾吼了出来。
“绾绾,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你是哪里听不懂?我不希罕你的照顾!”
“我不希望护士碰你。”
乔亦绾一怔,随即大叫:“你有病啊?我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还不想你碰我呢!”
“绾绾,我爱你。”
这下,乔亦绾彻底无言了。
乔亦绾下是第一次被人告白,但是这次感觉特别不一样。
她甚至无法确切形容出自己的感受。
其实凭良心讲,何以牧是个非常英俊有型的男人,无论是乌黑清爽的头发,充满立体感的五官,还是光滑的古铜色肌肤,都很吸引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
乔亦绾怀疑他是混血儿。
虽然他的眼睛是深黑色的,眼眶却不像东方人的眼睛这么浅显,略微凹陷,深深的双眼皮,看着人的时候,专注得就奸像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双漆黑的眼眸犹如一个神秘的黑色漩涡,让人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乔亦绾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些心虚,虽然没有回应男人的示爱爱,但也没有再出言讽刺。
好像拒绝他才是是错误的。
其实她很想吼他:你脑袋有没有问题?那么美丽的未婚妻不要,却向她这么平凡女人求爱?
她不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还十分郁闷。
她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才会怪事一桩接一桩。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一切重来,那么她绝不会因为看到哥哥结婚,而痛苦地偷偷跑去喝酒。
人真是做不得半点坏事,她之前还偷偷诅咒哥哥的婚礼不顺利,婚姻不幸福,结果自己就先遭到了报应。
最后,乔亦绾不仅在何以牧的帮助下去上了厕所,还顺便连洗澡也包办了。
看着男人一副小心翼翼,深怕把她的皮肤擦破的表情,她在心里不断翻白眼。
拜托,她又不是娇柔的公主。
男人当她是易碎的琉璃,很轻柔很小心地为她擦拭全身,本来乔亦绾要自己擦胸部和前身的,他却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
算了,反正做都做了,该看不该看的也早就被他看光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坏男人,最好去死!
乔亦绾对于自己喝醉之后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亿,嘴里虽然说是她自作自受,但还是对这个让自己莫名惹上麻烦的男人感到头疼。
其实她并没有多么严重的处女情结,如果是和一个单身帅哥有了一夜情,清早大家道声拜拜,那也算是一段有趣经历。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男人是人家的未婚夫呢?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们早就已经分手,可事实真相她又不清楚,天下薄情的男人可多的是。
这完完全全在乔亦绾的接受能力之外。
她没有处女情结,但有道德洁癖。
自己真是衰到家了,才会有这种“艳遇”。
乔亦绾不知道自己住的病房十分豪华,不仅有浴室和洗手间,连厨房都有,所以当她看见问以牧从厨房中端出菜肴时,惊讶得嘴巴都要掉了下来。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来的食材。
“病人的饭菜要健康卫生,又要讲究营养,我觉得还是自己亲手做比较合适。”何以牧淡淡地说。
“可是……”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医生不是交代过,肠子没有通气之前,什么东西都不能吃的吗?”
这可是常识耶。
“啊!”何以牧也忽然明白过来。
“你自己吃掉吧。”乔亦绾吞了吞口水。
虽然她的身体很不舒服,但看到这些刚做好的美味饭菜,吐子还是不争气地叫了几声。
“等你身体好了,我做更好吃的给你尝嗜。”
“何以牧。”乔亦绾觉得有些话必须讲清楚,“我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现在接受你的照顾,但这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家人知道我受了伤。”
“是,我明白。”
“所以,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该接受你的表白,好吗?”
男人的脸上有一瞬间充满了失望与忧伤,但很快他就点了头。
虽然乔亦绾还是觉得不放心,但是未来养伤的一段时间内,她可能还会麻烦到他,所以她也不好讲得绝情。
她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中,怎么逃都逃不开。
何以牧草草吃了晚饭,把碗盘端去清洗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脸色苍白的刘静玲和他的母亲何夫人,一起出现了。
捅人一刀的刘静玲显然很心虚,所以拉了何夫人做后盾。
“她还未脱离危险期,不能被打扰。”
何以牧挡在门前,摆明不让她们进去。
刘静玲咬着嘴唇,脸色越发难看。
“以牧,这都是你的错。”何夫人开口说。
她已经五十好几,但保养得当,身段依然苗条,肤色白皙细腻,眼角连细纹都不明显,看起来不过刚过四十,一副贵夫人的派头。
“妈,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何以牧皱了皱眉,“详细的情况,我们以后再谈好吗?现在病人需要静养。”
“雇个特别看护,二十四小时照料就行了,你跟我回家。”一何夫人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说着,“你父亲快气炸了。”
“妈,我和静玲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
“你想得美!”原本沉默不语的刘静玲突然激动起来,“什么分手,我不承认!你是为了那个贱人才不要我的吧?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答应!你别作美梦了!何以牧,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她在走廊里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
“说话小心一点。”何以牧冷冷地说。
伤人或许还不算最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犯了罪还如此嚣张、一点都不知反悔的人!
刘静玲已经走火入魔。
刘静玲恨恨地咬牙,压低声音对着何夫人咬耳朵:“伯母,您也看到了,他是多么的无情无义,我那么爱他,他却是怎么对我的?我爱他,我不能眼看他被那坏女人勾引,那贱人一定是贪图何家的钱财。”
何夫人拍拍她的手,对儿子低声训斥,“原以为我教出个绅士般的儿子,没想到你成了个花花公子。就算男人天性喜好拈花惹草,但以你的身分地位,好歹也要知道遮丑吧?何刘两家是什么交情?你父亲和我都不同意你和静玲解除婚约!”
虽说哪只猫儿不偷腥?但也得看技巧高不高明。
就连何以牧的父亲也不见得对妻子多忠诚,只不过他从没让何夫人抓到过把柄,
夫妻俩也就几十年安稳过日子,维持着上流社会恩爱好夫妻的形象。
所以何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做人很失败。
但毕竟孩子是自己的骨肉,虽然她已经把刘静玲看成了准媳妇,终究还是偏心儿子,如果何以牧偷偷在外面包养女人,她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情就算了。
偏偏这笨儿子连偷吃都吃得这么不高明,不仅被人抓包,还被记者拍到照片,当天晚报就登了出来。
这下闹得整个上流社会沸沸扬扬,各个都在冷眼旁观何家会有什么好戏上演,连警察都要出面了,说不定刘静玲还要负刑事责任。
何父气得拍桌子瞪眼,差点就要心脏病发作。
刘静玲的父母也很生气,虽然没有登门指责,但一通电话打过来却把丑话说尽,大有如果对不起他们女儿,几十年世交就一刀两断的意味。
虽然他们的女儿持刀伤人不对,但毕竟是儿子先和人家提出分手,对不起人家女儿在先,何家夫妇也很是尴尬。
上流社会讲究的不过是个面子,有钱男人三妻四妾不稀奇,争风吃醋到动刀流血的就不多见,这算是很大的丑闻了,难怪何家两老觉得颜面无光。
归根究柢,都要怪罪那个现在在病房里的“狐狸精”,那个“红颜祸水”
“静玲,毕竟我们交往一场,就好枣好散吧。”和两名女人的激动不同,何以牧冷静得像个局外人,“别逼我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刘静玲一怔,随即冷笑,“你自己做错事倒有理了?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错事’,全拜你所赐,我们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刘大小姐,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何以牧冷冷回答。
“你什么意思?”刘静玲立即浑身寒毛竖起,如临大敌。
何以牧却不再理她,只是对何夫人说:“妈,病人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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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娇嫩情人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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