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逸把自己有身孕的老婆气昏了,来找他帮忙看诊,他已经够呕的了,不就是高血压嘛,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气血攻心,根本不必找医生,只要会一点医学常识都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是兄弟嘛,虽然他那时候已经连续三十六小时没睡了,虽然他那时候刚从厄瓜多跨越半个地球飞回台湾,虽然他那时候打算一出机场立刻回家补眠,但一接到裴辰逸的电话,他还是有义气地往他兄弟家跑,谁知道他的作用仅仅是告诉裴辰逸要升级当奶爸的消息。
其实他也挺替裴辰逸高兴的,不过这次被薛睿渊叫来盛世……离裴辰逸找他的时间仅仅过了一天,薛睿渊就找上他了,不过这次比较好一点,他只不过是连续二十四小时没睡而已,刚离开开刀房而已,这次不是刚从国外回来,还不用调时差,小case啦!
他忽略自己还没来得及调整的情绪,飞快地来到了盛世。
当他诊断出薛睿渊他女人的情况时,他只想说一句,他妈的玩他的是吧,一星期不到,他就被随传随到玩了两次。
「她到底怎么了?」薛睿渊不耐烦的声音有点焦急,骨子里有着贵族式傲慢的薛睿渊也终于到了要为一个女人焦急的时候了。
如果韩酌此时不是急需缓和自己情绪的话,他一定会留下来好好看看他这好友精彩变脸、情绪迸射而出的瞬间,顺便拍照留念。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纵欲过度。」啼笑皆非。
韩酌心里郁结,难道是春天近了吗,怎么桃花到处朵朵开?想到桃花,他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天在俱乐部偶遇的极品,那是第一个敢让他难堪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没折服在他魅力之下的人。
那女人的资料早就在第二天整整齐齐放在他桌上了,要不是被那女人扁了的那天晚上,他突然接到某个人在厄瓜多半死不活的消息,立刻带伤飞去那里,他早就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见识他的厉害了。
但是现在还不晚,接下来他有很多时间能陪她慢慢玩,他会让她深深刻刻、彻彻底底地明白,她之前的行为是怎样的壮举。
韩酌嘴角半勾,坏坏地扯个要笑不笑的弧度,却一点也不敷衍,倒是流泻出一种致命诱惑的味道,让人明知是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也忍受不住诱惑靠近。
让韩酌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有找上她,她就摸上门来了。
看着她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以后,俐落地拿起抹布,装模作样地擦办公室的门,皱着眉细细分辨门牌上的英文职称,韩酌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好。
他双手交叉抱胸,靠在拐角处的墙上,嘴角的笑容不但没消失反而加深了,他懒懒地靠着墙,在暗处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之前没发现,这个好玩的女人做起偷偷摸摸的事时,神态像极了一只小老鼠。
看着她被人吓得直抚胸口的动作,不但让他眼中笑意更浓,更让他眼底闪过黯色,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他记得很清楚,那可真是温香软玉啊,根本不需要抱紧,她的胸部就顶在他的胸膛上,那样柔软,不需要靠近就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飘浮在空气中的缕缕馨香。
他遇到过不少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能有她身上的馨香,甜甜的、淡淡的,若有似无,很柔和、很温柔,像是有种神奇的魔力,能把他的浮躁抚平,或许他该改变主意,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爱上自己。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韩酌也有点讶异地挑了挑眉,不是讶异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而是讶异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主意。
慕容新锦有点沮丧地推着清洁车一路走过,经过岔路也没看一眼,韩酌本来就没打算藏起来,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她走过。
这样的观察能力跑来当侦探?他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失笑地摇摇头。
跑来盛世干什么?会是因为什么好玩可笑的理由?韩酌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兴致,信步跟在她身后。
一个垂头丧气,还有点缩头缩脑、鬼鬼祟祟,一个懒懒散散、悠悠闲闲,闲庭信步。
有人从韩酌身后走过来,那人像是与韩酌熟识,正打算与韩酌打个招呼,却被韩酌挥挥手让他原路返回,那人看看韩酌,又看看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的慕容新锦,笑得贱贱的,眼带挪揄,配合着静悄悄离开。
韩酌一脸闲适,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傻到什么程度。
洁白的大理石地板被擦得明亮如镜,日光灯的光线映照在地板上,墙壁一片雪白,没有一点污点,走廊上一扇扇玻璃窗也乾净得一尘不染,走廊上鬼鬼祟祟、行迹诡异,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工身影清晰地映照在上面。
这个人就是慕容新锦,那天在杂志社里,从聊八卦的那两个女生那里得到了启发,再加上她的努力,三天后,她混进了盛世,现在她站在这里。
冷清的长廊上鲜少有人走过,慕容新锦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发觉四下无人时,立刻推着清洁车飞快地跑起来,走过一间办公室时便煞车停下,拿起手中的抹布,往办公室门上的门牌擦去,像是在清扫一样。
只见慕容新锦缓慢地擦了三两下后,便一把丢开抹布,又继续大步往前走,再次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然后再次重复刚才的步骤。
「薛睿渊的办公室到底在哪里?没事把公司建那么大干嘛,要找个人都不方便。」慕容新锦在又一次丢开抹布、推着车离开时,不禁忿忿不平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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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追妻不手软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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