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敦让走到她身旁蹲下,试图拍抚她,止住她的眼泪,却反而让她哭得像个小孩。
「你、你你你骗人……你明明就说过你爱我的……呜……你怎么……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小脸哭得涨红,粉拳不断槌打着厚实的胸膛。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爱你……」闹脾气的拳头,并不像电视上演得那么软绵绵,光裸的胸膛很快就变得红肿,但席敦让仍没阻止她。
他满心懊恼着,不知该如何让她心情好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火气上来,乐凌一口气放声吼了出来,然后气喘吁吁、泪眼汪汪地瞪着他。「呜……」
看着上一秒怒气腾腾,下一秒马上变得可怜兮兮的女人,席敦让啼笑皆非。
「我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骗人……」她哽咽着,哭得几乎窒息。
「乖,你先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他努力哄着她,只差没扮鬼脸逗她笑了。
「我我我我我我很冷静啊!」一鼓作气吼完,眼泪又源源不绝地涌现出来,她打嗝、哭泣、打嗝、哭泣,一团混乱。
这样还敢说自己很冷静?
席敦让额际微微发疼,他该怎么做,才能制止她继续哭泣呢?
粗重的喘息声,是昏暗室内唯一的动静。
情欲的气息未散,趴在席敦让身上的女人,已然闭上哭肿的双眼,沉沉睡去。
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爬梳滑顺的长发,席敦让试图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时候,他被她彷佛永不停歇的眼泪,哭得心慌意乱,他曾想学电视上,用吻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他很怀疑这时候吻她,她会不会直接呼吸困难给他看?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狠狠咬了她的唇瓣。
果然,他成功地止住她的哭声。
水汪汪的美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微启的粉唇泛红,还留着他的齿痕。
他对这效果感到非常满意。
没料到下一刻,心智俨然退化成孩子的女人,竟然气急败坏地扑倒他,报复性地在他的肩颈上,咬出一道又一道的齿痕。
温热的粉舌画过他的肌肤,激起了他压抑太久的欲望。
她又不知死活地继续赖在他身上,磨蹭他身上每一处敏感地带。
他知道,他不应该趁人之危。
他应该要等到误会冰释,等她真正原谅他,身心都能够再重新接纳他时,再消解身体对她的渴望。
可是那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失而复得的珍宝,此刻就在怀里,还有哪个人能无动于衷?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爱她的男人。
感性胜过了理性,欲望压制了所剩不多的理智,当下的席敦让,脑里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她。
他忠于自己的心,翻身抢过了主导权,他的勃发就抵在她的柔蜜处,强烈的渴望,震慑了脑中一片混乱的她,她茫茫然地仰首,视线滑过那张总在梦里出现的俊颜,这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正视他。
他看起来瘦了,却无损对她的吸引力,他眼底的炽热火焰,映照着她的倒影,那一瞬间,她想,他是爱她的,她也是。
忽然之间,她有些记不清楚,这段期间来的煎熬,是为了什么原因。
她只知道,体内有一把闷烧的火,被他的爱抚所煽动,越来越狂放,随时就要冲出她的身体,她需要他,非常非常需要他。
再也管不着心底有什么顾忌了,乐凌只能顺从本能,环住他的颈项,借力仰起身子,啃吮薄细的唇瓣,舔舐着,彷佛尝到了干旱中的甘美雨露,无法自拔……
一切回归平静后,席敦让的心脏仍狂跳不已。
湿热的泪滴,落在他的胸口,睡着的她,还是低低哭泣的,声声刺痛着他的心,令他感到心疼。
长指抚去湿热的泪水,规律地按摩纤细的后颈,帮助她在睡梦中舒缓紧张的情绪,不知是否奏效了,紧锁的眉头逐渐放松,转化为甜美的睡颜。
「呼……」席敦让总算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该烦恼的,是等她醒来后,该怎么向她解释了……
痛哭一晚,跟宿醉比起来,究竟哪个比较不舒服?
抱着痛得快炸裂的脑袋,还有酸涩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乐凌真希望手边就有颗安眠药,让她再度陷入沉睡。
但是她睡不着了。
她的肚子好饿,需要吃点东西。
昨晚一团混乱,先是赛瑞.韩森,接着是席敦让,她几乎没喘息的空间,就算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心力交瘁。
随手抽了件薄外套披上,她踩着没精神的脚步走出房间,却听见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
厨房有锅铲的声音,她没放赛瑞.韩森进来,他现在说不定也在气头上,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么……
耸立在厨房里的高大身影,将昨夜的旖旎回忆全部唤了回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昨晚的哭闹是怎么收场的了!
他和她……噢,天哪!惊慌无比的乐凌,顾不得这是自己家,转身就想逃走,却被快一步的铁臂锁住行动。
「匆匆忙忙的,想去哪里?」席敦让庆幸,他刚才忘记拿调味料,才会转身看见正打算逃跑的小女人。
「洗……洗漱……」知道自己挣不开他,乐凌完全放弃挣扎,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面对他。
「好,洗完记得回来吃饭。」他坏心地舔舐泛红的耳根子,才放她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
她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打撃。
席敦让很清楚,她现在一定在骂自己,为什么会跟他这个「前男友」上床?她以前老是骂那些与前男友藕断丝连的女人是傻子。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她的前男友,但是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的确应该是过去式。
「就像我不会跟瑞复合一样,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洗漱完毕,恢复精神的乐凌,一回到厨房就来个先发制人。
然而她的宣告,在席敦让听来,却别有一番涵义。
他勾起了一个又差点害她沦陷的笑容。
「那么我很高兴,你为我破例了。」
【第十章】
「那个女孩叫希莉亚。」
看着不远处,手拿一张相片挨家挨户打听的女孩,乐凌不懂,他为什么要逼她来看他的新女友?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那女孩的一切!
乐凌沉着一张脸,想扭头就走,却被强力的怀抱锁在原地。
「她在找多年前抛弃母女俩的父亲,她的母亲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所以她想要找到父亲,让她母亲开心一点,最近她打听到她的父亲在台湾做生意,工作的宴会上,又正巧有一个来自台湾的我,所以她就想到要找我帮忙。」
「帮着帮着,就帮出感情了嘛,我知道……这种故事走向我很熟悉。」她哀怨地说着。怪谁呢?怪她太独立太自我,没了男人也不会死吗?
「不,我没有。」他低吼,不晓得该怎么洗清她这种成见。
他现在有个冲动,想去找出那些伤害过她的前男友,一个个算帐,若不是他们在她心中埋下了阴影,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辛苦!
「你有。」她都看在眼里。「我当然知道你觉得她的电话很烦,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是……你却没办法挂断她的电话,你舍不得,这个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她掺入了私人感情。」
席敦让怔愕。
他自认为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却总是被观察入微的她,抓出许多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的小细节。
「没话说了吧?」睨了他一眼,乐凌的耐性已经濒临极限,她不想再继续跟他讨论,他对别的女人的感情!
「……她,让我想到我的妹妹,云芸。」席敦让犹豫,他从来不将这些事情挂在嘴边,但是乐凌显然对他的说词没兴趣,扭头就想离开。
逼不得已,他深呼吸,下定决心。
「我当年会从英国回到台湾,是因为云芸想找抛弃我们的父亲。」
「喔?」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乐凌感到意外,却也难以信任。「这么说来,在英国的男人想抛弃妻儿,都会跑来台湾啰?」是怎样?当台湾是避难天堂吗?她真想将这些不负责任的男人吊起来痛打一顿!
「当时我遇见了艾,一个想逃离家族掌控,奔向自由的少年。他利用手上的资源,帮助我们来到台湾。」席敦让没将她话语里的刺放在心上。「可是我并没有成功找到我们的父亲,或许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有误,我们的父亲根本不在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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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酷酒保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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