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厨艺这么好,你不继续学真可惜,不过,光你这手功夫,开个小面摊什么的,绝不成问题。”王安禄赞扬不已。
丁二也附和,“那是!要早知道党姑娘厨艺这么好,这一路赶来哪需要去买饭包,我就买些食材请党姑娘做给我吃,能吃到这些美味,再赶个几天几夜的路,我都乐意。”
“一点小厨艺罢了,让两位大叔见笑了。”
“这么美味的菜肴,没配酒,那就可惜了!”王安禄去厨柜里取来一壶酒,欲倒给丁二。
丁二吞了一口口水,“这酒,我挺爱喝,可是明儿个还得赶路,再者身体也不太好了。”
“就一杯,好不?”王安禄问着,酒已倒下,“这酒,真害人不浅!它早些年害我妻离子散,昨儿个我不也才被酒害得跌到泥沼里,差点送命,今儿个,我又想它了,你说它是不是害人精?”他指着酒壶,轻喟了声。
“王爷爷,你既然知道酒会害人,那你就别喝不就得了?”茵茵仰着小脸说。
王安禄无奈一笑,“上瘾了,不喝它,它还会呼唤你咧。”
“酒会呼唤你?可我方才怎没听见这壶酒有发出声音?”
茵茵一脸不明所以,惹得在场的人哈哈笑。
“对了,党姑娘,你们姑侄俩要去哪里?”王安禄随口问。
党纱月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我兄嫂都不在了,我要带着侄女去投靠一位远亲。”她想过,也许可以在这个城镇落脚,可想想又不妥,这里离浦城县虽有一大段路,但还不够远,难保牛富雄的家仆不会来此买些什么奇货,还是再过两个城镇看看再说。
“这样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带着一个小女娃,挺辛苦的。”王安禄说着,想起往事似的,兀自倒了杯酒喝,重喟了声,“欸,以前我到处去工作,常不在家,我娘子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娃儿,也是辛苦,可惜那时候我没这么想,只想着自己工作很辛苦,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没珍惜和家人相聚时光,一心只想去找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这王大叔酒一下肚,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往事,党纱月这才知原来他是个懂得寻玉矿脉之人,常受业主委托四处寻找矿脉,是以经年不在家,难得回家一趟,他也没用心陪儿子,三个儿子和他也不亲。他妻子更辛苦,每回他给的钱用完,就得四处向人低头赊帐,受了不少欺负,他回家后还责怪她乱花钱,对她又打又骂,有时甚至连银子也没给,就又出去工作了。
看不惯父亲作为的儿子,一有谋生能力后,愤而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带着母亲离开。
妻离子散后,他更是嗜酒如命,借酒浇愁,最后甚至连工作也不做了。
想到自己以前回来一趟花天酒地的钱,其实就足以让他们母子四人当半年的家用……难怪儿子会怨他极深。
“那时我大概是失心疯了,怎就不会把这钱省下来,让他们母子过好一点的生活呢……”
虽深深反省过自己以前对妻儿的苛刻行为,但为时已晚,妻儿早不知去向。
丁二见茵茵听到睡着,王安禄又似乎还有满腹苦水欲诉,他朝党纱月挥挥手,示意她带茵茵先去睡,他留下来陪王安禄即可。
“小老弟,你可别像我,要不,肯定孤老无依……”王安禄似醉了,他单手托腮,另一手指着丁二。
“那是、那是,老大哥你说的话,我全听进耳了。”
见王大叔有丁大叔陪着,略有困意的党纱月,便抱着已睡歪头的茵茵回房,先就寝去了。
一早醒来,党纱月就听见隔壁房传来丁大叔痛苦的呻吟声,原以为是昨晚酒喝多了宿醉头痛,她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整个脚都肿了。
丁大叔不想耽搁她赶路,遂请王大叔帮忙另找一位可靠的马夫载送她们。
党纱月一脸歉意,“丁大叔,不好意思,我们真的得赶路,没办法留下来照顾你……”昨晚她睡睡醒醒,整晚提心吊胆,就怕牛富雄的人追来找到她,若继续待着不走,她肯定成日惶恐不安。
“哪儿的话,是我自己贪杯,这不,腿脚都在抗议了。”丁二指着肿胀的腿,自嘲着。
“都怪我,自己喝不过瘾,硬拉着小老弟一起喝。”王安禄歉疚道:“我会负责照顾他的,你就别担心了,只管赶路去。”
向两人道别后,临上车前,王安禄突地拿了一个盒子给她。
“王大叔,这是?”党纱月不明所以的问。
“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小侄女要赶路投靠亲戚,凡事不便,这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但要图个几顿温饱还行,带着,需要时就当了它。”
党纱月接下后,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是一块玉,她一惊,反射性的盖上盒子欲退回,“王大叔,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我虽没什么作为,可我自认我的命比这块玉值钱多了。如果你和小老弟没救我,这玩意再多也没用。”他再度把盒子推给她,附在她耳边悄声说:“这不值钱的东西,我屋里多得是,要不,你以为我哪来的钱买酒买食物?”
盛情难却,党纱月莞尔,“那我就收下了。”
“去吧,要是你的远亲不愿收留你们,回头再来找大叔,我在街上给你找个店面开间小面馆,以你的厨艺,包准生意兴隆。”
“嗯。”她笑着点点头,“王大叔,谢谢你,再见!”
若不是心中有顾忌,这地方还真是不错的落脚处,去到他处也不知还能不能遇到像王大叔这么好的人。
“王爷爷,再见。”茵茵也用力摆动小手。
“再见,保重!”
马车渐行渐远,党纱月握紧装着玉的盒子,心头坚定的想着,丁大叔和王大叔都是好人也都算是贵人,这一路她能遇到贵人算是好兆头,她相信在天上的大哥会保佑她和茵茵,顺利找到落脚处和工作。
“姑姑,我们要去哪里?”茵茵仰着小脸问。
党纱月嘴角弯扬,坚定的回道:“梅龙镇。”
方才年轻的马夫一来到,问她要去哪里,她反问他再隔两、三个城镇有没有比较大又热闹的城镇,他便毫不迟疑的说梅龙镇。
见他提到梅龙镇时一脸神采飞扬,她相信那地方肯定热闹又有趣,遂不假思索地回道:“好,就去梅龙镇。”
梅龙镇果然是个又大又热闹的城镇,党纱月一来到,随口问人,便找到现在的租处,屋子不大,可租金不便宜,不过离热闹的街头不远,她可以在屋前摆个小摊子,省下摊租,倒也划算。
这一路逃来,扣掉车钱和租屋费,她身上的银两所剩不多,暂时只能弄个小摊子卖点小吃。
初来乍到,还不知生意做不做得起来,又担心牛富雄的人万一找来了,她随时得跑,是以决定不卖太繁琐的食物,越简单越好,先试水温看生意如何再说。想了一个晚上,就决定卖她拿手的豆腐脑。
“好吃的豆腐脑,试吃一口不用钱,快来、快来,一人只有一次机会。”茵茵在前头叫喊,招来买完菜的客人。
党纱月在摊子后方接着说:“大婶,来吃豆腐脑,好吃的豆腐脑,吃了包准你的皮肤和这豆腐脑一样,白嫩白嫩。”
豆腐脑摊子摆了五天,生意还是冷清,很多路人只探头探脑,就是不来光顾,她想弄个试吃活动,肯定能多招一些客人来。
“不是说试吃一口不用钱吗?”很多客人都和眼前这位大婶一样,伫立在离摊子三步远之处,伸长脖子,非得再三确定试吃不用钱,才愿意再多往前走一步。
“当然不用。”党纱月拿着汤匙挖了一小匙放到碗里,加了些糖水,递给一副冲着试吃不用钱的大婶。
“怎不多给点?”
党纱月压低声说:“大婶,我跟你说,我给你挖的特别大口,刚刚走的那个大婶有没有,就前面那个,看起来就一副小气样,我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光顾我生意,给她试吃的,只有你的一半。”对付这种贪便宜的大婶,她自有其招数。“我瞧你就不同,你刚一走来,一副高贵典雅样。说实话,我以前在北方做生意,认识好多富太太,她们有时就不知啥缘故,上街故意穿得很朴素,低调得很,就怕人认出,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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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花扑阎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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