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只见范娇儿一脸得意又虚伪地道歉,“哎呀,姊姊,真是抱歉,我手长,不小心碰到你了。”说着,她径自边脱着衣裳,边往她的屏风走去。
范娇儿要脱衣裳,应该等到了屏风后才脱,她边走边脱,无非就是想故意碰王妃一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存心的。
“真是小人!”赵飞红靠着她,悄声抱怨,“姊姊,她分明是存心的。”
她当然知道,范娇儿是故意的,担心她联合所有女眷一起对付她吗?啐,器量真是有够狭小的,没关系,小女子报仇三年不晚,就别教她逮到机会。“来,我们继续说故事……”裴美乐咧嘴一笑,继续将故事说完。
看她们七人谈天说地,好不快乐,范娇儿觉得火气全上来了。岑语默不来浴场的这一年里,她跟六名美人虽每天同浴,却从不交谈。
她不跟她们说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分比她们尊贵,根本不屑与之攀亲带故;而她们不跟她说话,一是嫉妒她得宠,二则忧惧得罪她。
如今,岑语默改变了这情势,她得到她们的崇敬,得到她们的信赖及欢心,这硕亲王府已经因她而有了变化。范娇儿感到心慌且不安,当然也感到愤怒妒恨,像是这池子里有咬人的东西似的,她霍地站起。
“夫人?”可儿跟露儿一怔,连忙驱前,“怎么了?”
“我洗好了。”她说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正在跟大家讲另一个故事的岑语默。
可儿跟露儿伸出手,左右搀扶着她从浴池里上来,服侍她换上干净的衣裳,着衣完毕,主仆三人便要离开。
这时,坐在池边也正准备离开的裴美乐目露诘光,当范娇儿走过她身后时,她突然把脚一伸——
“哎呀!”范娇儿未料她会伸脚,一时不察绊了一下,要不是可儿跟露儿及时拉住她,她恐怕要跌个狗吃屎。
范娇儿不笨,当然知道她这是在报仇。“岑语默,你!”愤怒的瞪着她。
“妹妹,真是抱歉,我脚长。”她咧嘴一笑,一脸无赖。
一旁的美人跟侍婢们闻言全掩嘴偷笑。范娇儿气得满脸涨红,大大的眼珠子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妹妹该不是生气了吧?”裴美乐笑视着她,“刚才妹妹因为手长打到我时,我可没生气呢。”
范娇儿自知理亏在先,完全无计可施,理然气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暂时吞下。
走着瞧,岑语默,我倒要看着你能笑多久!
“我们走!”她冷哼一记身走出了浴场。
“姊姊,你刚才那一脚真是大快人心。”范娇儿一走,赵飞红便等不及称赞。
“是啊,看她气得脸都绿了呢!”
“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对姊姊不敬。”
美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脸上难掩兴奋。对她们来说,王妃那招不只报了仇,也帮长久以来受气的她们出了一口怨气。
报了仇,裴美乐心里有一丝得意,但冷静下来之后,她又不禁有点后悔。
何必去招惹范娇儿呢?她不是只求衣食无缺,平安喜乐吗?如此莽撞其实很不智,范娇儿是邢天与跟前的宠妾,她算什么?
“姊姊在想什么?”见她突然一脸愁鬰,闷不作声,大伙儿疑惑的看着她。
“王妃,你不开心吗?”梨儿好奇地问:“看那个女人被你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家都很高兴呢!”
裴美乐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刚才也许太冲动、太意气用事了。”
“姊姊可是王妃,不怕她。”赵飞红说。
“是,我是王妃,不过你们可别忘了,”她语气有些无奈,“我是不受宠的王妃。”
顿时,大伙儿安静了下来。
宫墙巍峨,殿角森严,一色黄瓦,画栋飞檐,是从前只能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景象。
看着眼前这一切,裴美乐像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也像是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双眼睛舍不得眨,再片唇也没一刻闭上过。
坐在马车里,她手上抱着一株先前出游时买回来的芍药,这是要送给福姬太后的见面礼。
进到朝仪宫,在那儿候着他们的不只是福姬太后,还有当今圣上邢天修以及皇后慕华。
正如邢天与所说,福姬太后是个朴实无华、亲切和蔼之人。在她这个高度上头的人,多少有点贵气及骄气,可她却慈爱得像是邻家大娘般,见面便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依照宫中礼仪,她逐一向福姬太后、圣上及慕华皇后请安,并献上她带来的芍药。
“太后,这是臣媳的一番心意,还请太后笑纳。”幸好她穿越文看得不少,学古代人文诌诌的进话还算象样。
福姬太后没让身边的婢女替她接下,而是亲自拿在手上端详,然后欢喜的笑视着她,“哀家十分喜欢,谢谢你了,语默。”
看福姬太后脸上堆着满满笑意,裴美乐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搞砸,不过那或许也是因为福姬太后是喜欢岑语默的。
“哀家听说你先前大病一场,一直想去探望你,可前些日子哀家染上风寒,所以无法成行。”
“太后无恙吧?”她关心地问。
福姬太后温柔一笑,“好了,都好了,看你如此健康,哀家什么病都没了。”
“语默,”邢天修笑视着她,“母后常叨念着你一整年都没进宫来,你日后可要勤些,知道吗?”
岑语默已经一整年没进宫了?看来她跟邢天与的关系是真的糟糕透顶。“语默惶恐,还请太后原谅。”她歉疚不已,连忙请罪。
福姬太后看着媳妇如此消瘦,哪还忍心降罪她。身为皇太后,她虽不管事,可宫里宫外大大小小的事也不会毫无所悉,自从天与纳了范娇儿为妾后,她便听说他专宠范娇儿而冷落了语默。
也许是小两口闹得太僵,而且语默看来吃了很多苦……想着,拉起了她的手,牢牢握住。“哀家不怪你,瞧你瘦成这样,要是岑将军返京时见了,不知要多心疼了。”说着,她转而看向儿子,“天与你也真是的,为何没好好照顾语默呢?”
邢天与微微低头,“儿臣知罪。”
“知罪便好,哀家可不许你亏待语默。”福姬太后语气温和,却略带警告。
“儿臣明白。”
见福姬太后怪罪,在场唯一知道他苦衷的邢天修连忙为他解围,“母后,难得天与跟语默一起进宫,您就饶了他吧。”
“是啊,母后。”慕华皇后也帮腔,“宫人们已备好午膳了,我们不移步前潇湘阁呢?”
福姬太后颔首,“也好,咱们走吧。”
他们一行人移步往潇湘阁用膳品茗,福姬太后因知道她病后失忆,席间聊了许多过往的事,只为勾起她的记忆。
福姬太后的温柔、体贴及疼爱,让裴美乐既感动又感激,虽然那些过往都是属于福姬太后跟岑语默的,但以后她将会创造属于她及福姬太后的美好回忆。
稍后,他们前往校场。据说出身将门的岑语默非常喜欢马,而刚好有批代训的军马刚到,于是邢天修便想让她瞧瞧这些骏马,顺便试试能否找回一些记忆。
裴美乐发现邢天修及福姬太后对她相当的礼遇及照顾,或许是因为岑语默真的讨他们喜欢,也可能是因为岑语默是岑君山之女。
不过这么讨他们喜欢的岑语默,怎么讨不了邢天与的欢心呢?
来到校场,看见几匹黑色骏马在场上奔驰,她觉得新奇又兴奋。
在二十一世纪,摩托车跟汽车满街跑,却看不见马在路上晃,而且骑马是品贵的消遣及运动,一般人难以负担。
“语默,”邢天修看她两眼发亮,笑问:“你擅骑术,想跑个两圈吗?”
裴美乐一怔。原来岑语默不只喜欢马,还会骑马?
“皇上,”慕华皇后有点担心,“语默大病初愈,又失了记忆,臣妾担心她已忘了如何骑马。”
“皇后放心,从前母后不总是说‘一旦学会了骑马就不会忘了’吗?”邢天修笑看着一旁的福姬太后。
福姬太后笑视着裴美乐,“语默想骑吗?”她今日的装扮还适合骑马。
她老实的点点头,她觉得骑马是件很帅气的事情,尤其能操控马儿跳上跳下的更厉害,只可惜在二十一世纪要接触马并非易事。
“天与,行吗?”邢天修征求他的同意。
邢天与含首,“皇上作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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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妃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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