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儿子被殴打得浑身是伤,他心如刀割、愤怒异常外,竟然心生胆怯与恐惧,不敢陪同一起前往医院,就怕听医生说儿子除了外伤之外,还有严重的内伤。
昨天他明明还那么健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像个天使一样的可爱、开心、快乐,现在却变得奄奄一息,浑身是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造成的!
齐烙看着被捆绑在沙发上,嘴巴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用胶布紧紧封住的女人,表情阴冷狠毒。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恨到想要亲手杀了她。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惹我的。”他开口说,平静的声音和脸上不平静的表情成明显对比,但也因此更骇人,吓得一旁的陈侦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呜呜——”林雪然嘴巴被胶布封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说话也没办法说。
“你以为两年前我交给你的光碟就是原始档吗?你以为看在你父母长辈的面子上,我就一定会手下留情,不敢大开杀戒吗?你以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我爷爷、你爷爷都还在世,我齐家就不可能跟你们林家翻脸吗?”
齐烙每多说一句话,脸上笑容便多增加一分,只是那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恶魔的微笑,令人看了背脊发凉。
“一会儿跟着警察来的应该还有一堆记者,就当暖身吧。你精彩的性爱光碟我会在星期一叫人送到数字周刊,应该赶得上下周三的出刊日,你很快就会大红大紫。”
“你的父母……不,应该说整个家族才对,应该会为此焦头烂额,然后难免顾此失彼。竞争对手会看准机趁机崛起,因为我为他们献计,并且为他们提供金援助力,让他们可以慢慢地蚕食鲸吞。我会毁了向来让你无往不利的后援——林氏集团,你就待在牢里慢慢地等着看吧。”
将想说的话说完,齐烙没理会她挣扎不休的“呜呜”声,直接转身离开,因为再不离开,他很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动手对她施以暴力的报复。
警察终于来了,他们似乎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盘问,只让他稍微交代了一下经过便让他先行离开,只留下陈侦探与那前来帮他的两位壮汉。
他打了通电话给昀揉,得知她人已到达医院后,他突然懦弱的不敢开口问儿子的状况如何。
但他不问,不代表昀揉不会对他说。
听她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不断地哭诉问着林雪然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孩子有什么错之类的话,让他心如刀割。
儿子身上全是外伤,经院方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内伤是他今天所听见最好的消息,也让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里的懊悔与自责却没有因此而变轻,反倒更加沉重。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因为他跑到这里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他们母子俩还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与温家人生活在一起,儿子也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必经此劫难。
他一直在想,林雪然那个疯女人会就此善了吗?如果还有下一次,受难的又会是谁?是儿子还是她,又或者是与她有关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她现在的公婆以及朋友?她会不会因此而对他有所怨慰,甚至……开始恨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了。
“我这儿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没办法过去医院那边。儿子就麻烦你照顾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累坏、累倒了,知道吗?”他开口交代。
“嗯。那你去忙吧,我要去看儿子了。”她沙哑的说。
“昀揉。”他唤住她。
“嗯?”她鼻音浓重。
“对不起。”说完,他轻轻地将电话挂断,动身回台北。
“林氏千金淫乱生活”、“解除婚约真相”、“千金女涉绑架,传不孕!”
“一粒老鼠屎坏一锅粥林氏集团史上最大危机”……
近来台湾最八卦、最火热的新闻话题人物就是林氏千金林雪然,不仅八卦杂志争相报导,电视新闻、报章媒体也全都不落人后追逐着与她有关的消息,不管人事物。
身为她的前未婚夫,齐烙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不过由于齐家黑白通吃的能耐,媒体记者们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不敢胡乱报导。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施昀揉的存在也被记者们给挖了出来,但在齐烙有心的威胁利诱下,她并没有被归类为小三,而是被归类到最无辜的受害者那一区。
关于她的报导,内容大致上都是在齐家工作便遭受林雪然的疑心迫害,因而丢了工作,后来更因遭受生命安全的威胁而举家迁移至南部生活。然后,日前因从新闻上得知齐老病危,她特地赶赴医院探视,却再次遭受嫉妒成性的林雪然的误会迫害,讽刺的是,林雪然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不是齐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了。
施昀揉的存在虽遭记者们挖出,但着墨的却不多,大家还是把焦点放在千金小姐的性事上,因为就在施昀揉被挖出来没多久,网路上出现林雪然与多位不同男性的性爱影音档,这绝对比报章杂志上翻拍的几张打着马赛克的照片更刺激、更有看头。
雪球愈滚愈大,林雪然完了,身败名裂。
林氏集团为此受到牵连,不仅商誉受损,生意一落千丈,更在有心人士利用他们对手的竞争下损失了近四分之一的江山。
林氏集团掌权人再怎么迟钝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知道他们被针对了。在前有狼后有虎,独木难支的情况下,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与丢脸,他还是厚着脸皮上齐家请求援助,不料却因而得知反咬他们林氏一口的虎狼不是别人,正是齐家第三代最优秀的代表人物齐烙。
“为什么?”他既难以置信又怒不可抑的质问道。
“林雪然。”齐烙只说了这三个字。
“那一切都是她个人的行为,与我林氏无关,不该牵扯到商业报复上。”他怒声责备。
“她若不是有钱、有后盾、有凭恃,会这么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吗?而她的钱、后盾和凭恃是从哪儿来的?是林氏集团。”齐烙始终面无表情。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是长辈,他得尊称对方一声世伯而相让。
“我会叫人将她送到国外去,以后除了生活费,不会再给她多余的金钱。”
“两年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结果呢?”
林氏掌权人瞬间在心里将三弟夫妻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他们生出这样一个好女儿,又将女儿宠到骄纵任性、无法无天的话,他们林氏集团又怎会在他手中缩减资产呢?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他们林氏第三代掌权人,也就是他的爷爷在世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爷爷自认自己的能力无出采之处,在继承家族之后总是用这句话勉励自己。而他和爷爷的情况一样,和将家族发扬光大的父亲相比简直就是平庸无能至极,所以在他继承家族之后,最常在心里默念的也是这句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是,今日家族在他的掌权下,竟然丢失了近四分之一的商业版图。
四分之一啊!那是父亲与先辈花费多少心血才打下的江山,结果却在短短的两个多月就丢失了。
他是罪人,是林氏的大罪人!
“你要怎样才肯罢手,你说。”他犹如瞬间老了十岁般颓然无力的问。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齐烙缓慢地开口。
他脸色倏然剧变。“你想赶尽杀绝?”
“我不想,但是世伯能替我想出一个百分之百没后顾之忧的方案吗?我还想娶妻生子,不想让我未来的老婆生活在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林雪然她是一个疯子!”齐烙终于不再面无表情,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将雪然送到国外囚禁起来呢?”他沉默了一下,叹息的问道。
“世伯能保证她绝对不会逃走吗?”齐烙冷声问道。
“我会将她送到专门的机构请专人看管,同时将她的护照没收。我会卸除她的父母在林氏集团的职位,让他们也搬到国外去住,再也没有任何权力或资源可以利用林氏,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们的报复。这样可以吗?”这是他可以想得到的最好办法。
“我不想冒险。”齐烙冷漠的说。
“我更不想,但他们终究是我的弟弟、弟媳和侄女,我必须为他们找到一条生路。”他有些激动的说。
微顿,他蓦然深吸一口气,开诚布公的看着齐烙说:“齐烙,世伯很羡慕齐家有你这么一个后代,头脑聪明、眼光独到、雄才大略、精明能干,齐家企业交到你手中一定能更加辉煌、更上一层楼。但是我林家却连一个像样的人才都没有,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便是如此。齐家因你的存在会愈来愈好,飞黄腾达,而林家只会愈来愈没落。”
“林氏集团在十年前交到我手上之后,我一直战战兢兢的勉励自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我现在却连守成都没做到,我真的愧对林家的列祖列宗。我林建列在此对天发誓,对列祖列宗发誓,我绝对不会让林氏集团毁在我的手里,否则天诛地灭!”他掷地有声的说。
“所以,齐烙,请你再给林家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林家人得罪你,如再得罪,那么林氏集团就算被覆灭并吞也是应有的报应,让我林建列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听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世伯说出这么一席话,齐烙再心若磐石、冷血无情,也不禁动容了起来。
“小侄知道了,那这件事就麻烦世伯了。”他认真的说,语带尊敬。
“谢谢。”林建列看了他一眼,轻道一声谢后,转身离去。
“林建列不愧为林氏集团的掌舵人,虽然才能平庸,但却相当有魄力。”林世伯前脚才离开,父亲后脚就从内堂里走了出来,感叹的说。
“爸,你不骂我吗?”齐烙问父亲。
“你做了什么欠我骂的事?”齐士强反问他。
“我对世伯的态度缺少尊敬又好像逼人太甚了一些。”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竟然敢伤害我的孙子,咱们齐家第四代,就算把林氏集团整个整垮也不过分!”齐士强怒气冲冲的冷哼道。
齐烙知道想借齐家的力量对林氏集团动手是绝对瞒不过家人,所以在动手前他干脆将所有秘密全数摊开,包括两年前他与施昀揉坠入爱河,后者遭林雪然威胁逼迫而选择不告而别的事全部说出来,但这都只是前情提要,重点在后头。
施昀揉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得知后当然惊喜万分,按捺不住想念而跑去亲近儿子,结果却被林雪然发现这事,然后绑架了他的儿子,甚至还动手殴打那脆弱的孩子,所以他才要报复,不报复他耻为人父。
得知自己当了爷爷,而自己的金孙竟然还遭受到绑架与殴打,父亲的怒火是完全不下于他,整个怒发冲冠、火冒三丈,然后全力支持他的报复。后来二叔、小叔得知这事时,同样也是怒不可遏,然后倾力帮他,所以成效才会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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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红杏妻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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