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叫杀生,是在渡你啊!引你前往光明的人生一来,你看到前面那道光没有?跟看我,包准你未来赚大钱!」
「拜托,哪里可以赚大钱?」她现在可是在喷钱,心中淌血啊!
「大姊。」何东升又用莲花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现在叫作投资自己好吗?」他另一手叉着腰,噼哩啪啦的说了一串,「把门面整理一番,这样才能勾引到富二代,勾搭到绩优股之後,你当然就发啦!」
瞧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安乐的嘴角垮了下来。
「如果我不全买下,不就对不起你了?」
「必须的。」何东升以手扇了扇睑颊。
「跟你这块朽木说了这麽多,讲得我口干舌燥。还犹豫什麽?卡拿出来刷一刷啊!还要去下一摊咧!」拖拖拉拉的,时间就是金钱啊!
「啊?」还有下一摊?不会吧生安乐瞪大双眼,一睑惊讶。
「惊吓什麽?」何东升瞎了一声。
「外在美弄好了,还要把你的内在美搞好啊!」
「内、内在美?」她瞠目结舌。
「内在美你也懂?」
「怎麽不懂?」他挑起眉,拨了拨刘海。
「想必你现在穿的内衣一定是阿嬷牌的,内衣和内裤的颜色肯定不一样,然後……啧啧啧……」他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三圈。
「喂!」安乐赶紧举起双手遮在胸前。
「别乱瞄。」
「你多久没「除草」了?」何东升叹口气问。
「除草?」什麽除草?
「哇,你连「除草」都不懂。」还是不是个女人啊!他差点晕倒。
「你不知道全身上下都要除毛,连私 密 处也不能忽略吗?若是你和对方一拍即合,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抬,到时去开房间,若看到你那里杂草丛生,我就不信他还会有兴趣!」何东升忽然住口,说这麽多做什麽?毕竟这个女人二十几年来都来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更别说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了。
安乐双颊微红,一个大男人跟她聊什麽私 密 处啊!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你……你怎麽懂这些?」她小声的问,有些事她听都没听过耶!
「你还敢说?我全身上下除了不会有大姨妈来造访,每一个地方都比你更像女人!」何东升扭腰摆臀的自她面前走过,还给她一记不屑的目光。
「算了、算了,除草这动作对你只是有备无患,不过我们还是从低阶的课程进行吧。」
喔,好吧!她确实无法否认。
「走啦!还发呆?」何东升朝她勾勾手指。
「还得赶快去买其他东西!」
「是。」她不敢怠慢,於是赶紧拔腿跟上。
何东升见她鲁莽又粗神经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叹气。
这个女人太没有自觉了,唉,到底谁才是女人啊?
整顿完门面的安乐,才发现当女人好麻烦、好败家、好……好痛啊!
她不但被何东升带去做传统式的挽面,拔去睑上的汗毛,最後,他竟然带她去做蜜蜡除毛。
除去手毛和腿毛不说,就连比基尼线那个部位的毛也真的除去了。
除毛的过程中,她真的好几次忍不住骂出脏话,惹得美容师在一旁隐忍看笑。
最後,安乐觉得自己像一颗从热水里捞起来的水煮蛋,光溜溜的,毛细孔更是微微疼痛。
爱美果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何东升说得没错,女人必须先投资自己,才有可能得到回报。
人的长相是三分天注定,七分要靠打扮。
现在的安乐,发型oK,妆容oK,外在和内在美也都完美无比!
虽然相亲时她又迟到了,都怪那该死的某剧男主角,以为她是新来的编剧助理,竟然无耻的搭讪。
这难道正是传说中的桃花朵朵开?可惜她的目标并不是三流的男主角,而且对她演艺圈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因此,她还是排除万难前来餐厅赴约。
安乐穿上那天买的鹅黄色小洋装,遮掩不住完美的曲线与比例,尤其她露出白皙的纤颈,短发末稍微微翘着,整个人褪去了宅味,充满可爱与俏丽的气自己。
她一来到餐厅,便吸引不少人注目,可是由於她不习惯穿高跟鞋,走路有些小心翼翼,因此完全没有心思注意旁人的目光。
当她终於来到靠窗的预订座位,前来赴约的男子已经等候多时。
对方西装革覆,发型中规中矩,是典型社会菁英的模样。
见到她前来,他很有礼貌的站起身。
「安小姐?」他的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惊艳,嘴角掩不住往上扬的弧度。
「你好。」安乐扬起抱歉的笑容。
「不好意思,工作耽搁了一会儿。」
「没关系。」他为她拉开椅子。
「我姓余,余闻人。」
当两人面对面坐看,他透过灯光看看她,发现她的小睑白皙无瑕,微尖的下巴下是诱人的纤颈,精致的蝴蝶衔钻K金项涟正躺在性感的锁骨上,锁骨下白嫩的肌肤十分吸引人。在他眼前的女人虽非极为美艳,却可爱俏丽。
安乐与他寒喧了一下,聊起台北的车况,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如果不聊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开口。
照以往的经验,每一次的相亲她都是静静的等餐点送来,然後沉默的埋头苦吃。
这一次,相亲的对象虽然也是一脸惊讶,却不如以往那些人那般沉默,偶尔还会开启话题,与她闲聊。
余闻人给她的感觉还算舒服,话虽不多,但十分体贴,上菜後也殷勤的为她去骨剥壳。
随看时间流逝,安乐对他的好感也慢慢增加,也许回去之後,她就可以马上作决定了吧。
她做事一向快狠准,虽然眼前的男人……唉,说实在的,她并没有什麽心动的感觉。
作为一个编剧,她很清楚人生大部分是没有绮丽的气氛,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奇遇,更不会有一眼对上就燃起轰轰烈烈的干柴烈火。
当然,更不会再遇上雷焱这样的男人,能扰得她脑子一抽……她吃看羊小排时,手突然一顿。
怎麽没来由的,脑子里又浮起那张该死的睑呢?她突然胸口一闷,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怎麽了?是不是东西不好吃?」余闻人察言观色,轻声问道。
安乐回过神,连忙摇头。
「不、不是,我、我只是突然想起……工作上的事情。」
「喔?」余闻人轻笑一声,「工作上的事情?听说安小姐是编剧?」
「是。」她点头,欲开口的时候,突然见到一对熟悉的身影,瞬间,话就这麽硬生生的卡在喉咙。
她双眸中有看无比的惊讶,正想收回目光、别开脸时,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已经发现她的存在。
「真巧。」他高大直挺的身子来到她的桌前,好看的俊容瞬间勾起一抹笑,而臂膀还被一名女子紧紧的勾着。
安乐睑色铁青,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雷焱与安绮。
真倒霉!她心里嘀咕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安绮就先开了口。
「姊姊正在约会啊?」安绮脸上带着假笑,发现她的打扮不如以往那麽邋遢,想讽刺的话也找不到,只好冷笑一声。
「这是第几次相亲了?」
安乐当下立即回嘴,「最後一次。」
一旁的雷焱听了之後,有些不悦的撇撇唇。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最好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滚回去!安乐在心里补上一句,不悦的板着脸,突然见到他们竟然就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这就像一道惊雷打在她身上,瞬间让她错愕不己,久久无法回神。
为什麽这种该死的巧遇要发生在她身上?
为什麽她摆脱不了雷焱这个臭男人?
为什麽啊——
安乐真的无语问苍天。
她的相亲宴後来演变成变调的家族聚会,今晚的精心打扮全都毁在雷焱的手上。
与余闻人的交流只有如同流星般的刹那,自雷焱携着安绮出现之後,余闻人知道安绮是她妹妹,便提议同桌用餐。
她还来不及开口拒绝,雷焱便大刺刺的点头,招来服务生要求并桌。
这一并桌便不得了,两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多话,聊起商业经,就像一见如故的友人,滔滔不绝不打紧,甚至还聊到最近的运动赛事。
反倒是她与安绮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不悦在心里。
饭後,雷焱更是负起司机的重任,送两姊妹回家,余闻人也很绅士的让雷焱当护花使者,与安乐道别之後,便结束这场相亲。
安乐闷闷的坐在後座,开车的雷焱并没有错过她映在後照镜里的表情。
那气呼呼鼓起的脸颊煞是可爱,更别说今晚她特别精心的打扮,与过往有看大不相同的风韵,这样的她娇小可爱,与安绮的美艳迥然不同,更吸引他的目光。
若不是为了要接近她,他压根儿不想理会黏人的安绮。
说他恶劣也好,说他混帐也罢,他想要的,通常都是不择手段!
她想将他推给她妹妹?行,他就照她的游戏规则走,藉由安绮来接近她。
而她想相亲?行,他就计算好一切,表面上是与她巧遇,背地里却是故意扰乱她相亲。
他这麽好的男人都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不但不好好把握,还想寻找其他男人,这简直是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就当他幼稚好了,谁教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他预料,让他觉得新鲜好玩呢?
车内的气氛凝重异常,三人各自带看心思,完全没有交谈。
雷焱将她们姊妹送到安家大门外後,什麽都没有说便将车驶离。
安乐心里又画了无数个小圈圈诅咒雷焱,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和余闻人也许还有更多交流。
当她闷闷不乐的想进门时,却被安绮一手挡住。
「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安绮挡在门前,美艳的小脸扭曲了大半。
「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安乐不解的望看她,一脸不明白。
「你既然都去相亲了,还勾引雷焱!我就是问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绮气得咬牙。
勾引雷焱?她真是哑巴吃黄连!安乐不悦的瞪看她。
「今天是我和别人相亲,是你们不请自来……」
「天下哪有这麽巧的事情?」安绮气得咬看下唇。
「雷焱每次来家里吃饭,都刚是选在你放假的时间!像今晚,他好不容易答应和我一起吃饭,结果去餐厅又碰见你,如果不是你算计好的,那怎麽每一次都会和雷焱碰上面?」
哇哩咧……这麽巧的事情也要怪她?安乐真是有口难言。
「你把这个问题拿来问我,不会觉得太可笑了吗?你怎麽不问问雷焱到底存什麽心?他如果想要和你好好交往,那又何必这样朝三暮四……」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你是想说,雷焱喜欢的人是你,我只不过是他想追你的踏板吗?」安绮愈说愈生气,双手握起拳头。
「随你怎麽想。」安乐睨了她一眼。
「走开,我要进去了。」
「如果今天你没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不准你走!」
安绮追雷焱追了好一阵子,可是他平时对她的态度冷淡,除非偶尔聊到安乐,才会勉强和她搭上一、两句。
其实安绮心底也很明白,雷焱对安乐的兴趣大过於她,可是她不甘心,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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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要放电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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