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每次都让他不知所措,她就是他的克星,所以他才想离得她远远的。
「李掣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你别后悔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徐馥云用力抓住他的衣摆,期望他回头。
「我……我为什么要后悔?」李掣回头瞪著她,她的脸色苍白,蓄满泪光的眼睛里全是对他无情的控诉,突然他的心抽痛起来,脑袋里一片混沌,「你难道是想以死来威胁我吗?」
以死威胁,她有那么幼稚、想不开吗?这倒让徐馥云哭笑不得,笑骂:「阿掣你真的很会臭美耶,爱不到你就要去死吗?那样我也太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家人了吧。」
是他过度紧张了吗?这下反而被她取笑了,另一团火焰紧接著又从心底跳了上来,李掣恼羞成怒地推开她,怒气腾腾地说:「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你还挺会用苦肉计的,把我当傻瓜一样耍,你觉得很高兴是吗?」
他又在生气了,徐馥云不得已地苦笑,「我很用心在爱你,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你懂什么是爱吗?」李掣不屑地叹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又何以了解她所说的爱,干嘛总跟他要一样他一直没有的东西?这样真的很烦,心情糟糕透了。
「我不懂,那你来教我不就行了吗?」徐馥云固执地上前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我是你的人生导师还是你的实验品?」李掣语气依旧不善,「你以为征服我就可以挑战天下所有的男人了?」
他这是在吃醋吗?她可不敢这么想,他总是习惯性把她当妹妹一样教导,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可以这么靠近他,看尽他的喜怒哀乐,却始终不能拥有他。
「我不是想挑战天下所有的男人,而是心中有个人一直在那里。」
她不是悲观,只是她只爱他一个,如果得不到他,那么她就得习惯一个人生活,就算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没有爱情、婚姻也可以过一生。
「那你就赶快把我清一清吧,李掣头痛地讨饶,她挽著他的手心好烫,她贴著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让他满脑了都是一些香艳的画面。
「哪有那么容易?」要她放弃,她又怎么会放弃?除非他和他爱的女人结婚,除非他能够幸福,就当她自私好了,是她贪恋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天都亮了,一夜没睡全是因为你。」李掣看向远处黄澄澄的地平线,心想这又是炎热的一天啊。
徐馥云却只顾看著他的脸,黑暗渐渐退去,光明渐渐笼罩,他的脸越来越清晰,他在笑,她便跟著笑,尽管只是如此,她也心满意足。
接到哥哥徐馥麟的电话,徐馥云叫了计程车到「夜深深」这间酒吧,这里是李掣和好友最常光顾的酒吧,在她还没当他的秘书之前,李掣一周有三天会到那里打发时间。
计程车在巷口停下,她刚出车子就看见他们一行五人从酒吧里出来,李掣走在最左边,浑身上下透著危险的散漫感,衬衫的扣子开了四颗,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只有冷漠,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无声地宣示著谁敢靠近就是飞蛾扑火。
心情很糟糕是吗?徐馥云往旁边走去,站在巷口的路灯下,边等边整理著自己的情绪。
老实说她也不是很高兴,哥哥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李总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嗯。
而李掣下班那时候是怎么敷衍她的,说要去跟哥儿们聚一聚,是他们男人之间的聚会,白雨涵又怎么会出现然后弃他而去呢?
他的意图很明显,甩了她然后和心上人约会,可惜人家也不买他的帐,只因为另一个男人打来一通电话,让白雨涵撇下他匆匆离开。
所以自尊心受挫的不只他一个,她躺著也中枪,多么狗血的剧情,A爱著B,B却爱著C,而C又爱著D……此时此刻,徐馥云看著他的眼神很复杂,想狠狠咬他一口再为他舔舐伤口。
就在徐馥云低下头思考著要怎么对付他这头受伤的野兽时,李掣的冷眸撞上了她,瞬间他的瞳仁瞪得好圆好亮,就像原本冰封的湖面瞬间起了波澜,浪涛冲散冰层,激起了水花。
「她为什么在这里?」李掣面沉如水,难掩火气地问道。
「今晚你喝多了,我叫她开车送你回家。」徐馥麟干干地笑了笑,其实他性子也很冷,要不是自家妹妹看上了这男人,他也不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徐馥麟,你知道我最讨厌见到你家宝贝妹妹了。」李掣压低声音怒吼,只觉得顷昏眼花。
「都说是宝贝了,那你就忍耐一下嘛。」徐馥麟搭上他的屑推著他往前走去,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本来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让李掣被别人糟蹋,不如给自家妹妹玩吧。
「你妹是个小魔女,你知不知道?」
「有嫩牛想吃你这株老草,你该偷笑了。」
「你比我还老半岁,你知不知道?」
「所以我慕喜你嘛,我这株老草就可怜没人爱啊。」
李掣这次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他交了损友又不幸被损友的妹妹看上,顺理成章就被损友出卖了。
等他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徐馥云也迎了过来,向他摊开手掌,跟她哥哥一样皮笑肉不笑地说:「车钥匙拿来。」
「我可以叫计程车。」李掣故意撇开眼去,摆出一副当她是空气的样子,「你送你哥回去吧。」
「我哥有司机。」
「那你送其他人回去好了。」
「不用,我们还要去夜店狂欢,掰掰」,旁边的伙伴们说完,勾肩搭背地朝另一条深巷走去。
「那我先走了,明早还要飞纽约谈case.」徐馥麟也溜得飞快,临去前还不忘拍著李掣的肩膀警告,「别乱来。」
「我又不是疯了。」李掣快速地回答道:「又不是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
「李掣,你会为你说的话负责的。」徐馥云就像暴跳如雷的小狮子一样张牙舞爪,一把抓住他的衬衫衣领,拖著他往停车场走去。
徐馥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掣啊你误会了,是要你小心别惹火了她,让她把你给吃了。」
这些补充说明李掣显然是听不到了,他被一路拖到车旁,接著被抢走钥匙,然后立刻被塞进车里,眼睁睁地看著徐馥云为所欲为。
徐馥云坐上驾驶座,收起怒气瞥向他,「没醉到系不了安全带吧?」
「不用你帮我系,快开车。」她不是要当司机吗,那就让她当好了,到了目的地就让她滚蛋,李掣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
徐馥云一下子安静下来,李掣反而感到不安,果然片刻后一股热源靠近他,淡淡花香加上细腻柔和的吐息,悄悄爬上了他的脖子渐渐蔓延到他的脸上。
李掣蓦地睁开眼来想质问她,却一不小心让心神跌进她亮晶晶的瞳仁里,「你戴了美瞳放大片了?」
突然觉得她美得令他窒息,她是魔女,她正在诱惑他,她白细的脖子和吹弹可破的肌肤近在咫尺,让他真想咬一口。
「没有,你怎么知道这个?」他是不是把她跟其她女人搞混了,干嘛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帮他系好安全带,徐馥云撤了回去,手握住方向盘开始发动车子。
不是在诱惑他吗?还是欲擒放纵?李掣知道对她的能力可一点也不能小观,就凭交给她那几个棘手的案子都被她用最短的时间,以最有利的方式解决,他就绝对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女。
她是个魔女,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憨傻天真,李掣眯起眼来睨著她,觉得自己可能跌进了她的陷阱,随时随地都会被她抓越来煮了吃掉。
也许是真的喝多了酒,眼皮变得好沉重,他又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什么时候她变成猎人,而他成了她的猎物?一定是神经错乱了,酒精让自己的脑细胞麻痹了,否则他才不会怕她。
等红灯时,徐馥云目不转睛地看著挡风玻璃,上面有李掣的倒影,像幅简单勾勒却浸透神韵的水墨画,明明是一双无比锐利的眼睛,睡著时眼窝的线条却又是这样的柔和。
如果平时他也能这样毫无防备那该多好,不过她并不奢求,因为他是李掣,他早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养成了很多习惯,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让自己也变成他的习惯。
他是她的英雄,英雄也有不讲理的时候,所以她会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只要他爱上她就会自然而然地宠她,她要的就只有这么多,却是他的全部。
转为绿灯了,她一脚踏上油门,向著李掣住处的方向疾速前进。
白雨涵也好,其他女人也罢,她们都只是他的过去,而他的未来她要了,绝不放手。
停车、熄火、上楼,徐馥云把半睡半醒的李掣扶进客厅时,半条命都快没了,看他瘫倒在沙发上,像只没睡醒的小猫一样用手不停抹脸,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瘫坐在地板上。
「你还没走啊?」没想到他人一醒就对她下起了逐客令。
斜飞的眼角总是少了那么一点人情味,深邃的眸光更是让她不爽,她指著李掣的鼻子骂著,「你这个没血没泪的坏男人,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今晚就只能和楼下那只流浪狗共用一个垃圾桶了。」
「总会有女人把我捡回去的,」李掣冷笑完专注地睨著她,看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三更半夜恐怕只有女鬼才会捡到你吧,」她翻著白眼,没有多少力气跟他舌战。
「那你自诩是那位三生有幸的女鬼啰?」
「你不也装醉要我扛你吗?」他神智清醒,否则损人的话不会说得这么顺,算了,她也只能再次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我确实有点困也有点醉。」李掣侧过身体将长腿缩进沙发,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也能更容易看清她累得像小狗一样的表情,「给你免费占了便宜、吃了豆腐,你不该感激我吗?」
「谢谢你喔。」
「不谢,慢走不送,别忘了关门。」
「谢谢,借你的浴室用一下,身上全是烟酒味,这样回去会被我爸骂死的。」徐馥云边说边起身往浴室走去。
浴室,李掣又不禁在脑中开始妄想,光溜溜、香喷喷又柔软的……
「咳咳。」老天很快惩罚了他的不良意图,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大概是自己头壳坏掉了,才会开始妄想小魔女的出浴图,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李掣起身往客厅一角的吧台走去,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雪碧,然后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拎著两公升装的清酒到了阳台,坐在白色花园椅上安静地享受夜色和美酒。
不知何时,徐馥云洗好澡出来,她穿著他的白衬衫,擦著头鬓走向他,「再次谢谢你,等我衣服烘干了、头发也干了再走吧。」
李掣没有回头,举起酒杯摇了摇,大方地说:「要不要一起喝?」
虽然自认酒量不错,但把几种酒混著喝还是让他脑袋发昏,也许是因为回到了家,也许是因为有她在这个家里,所以他才会任由自己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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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公是色狼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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