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你这个,我只问你愿意吗?」他黑眸炯炯地望着她。
「血都愿意给你了,生孩子算什么?」她皱着眉说道,一脸嫌弃他太笨的表情。
「好。」他抚着她脸庞,拉着她下了榻,朝门外喊了一声。「送热水进来吧。」
「今晚,你沐浴后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其他事,我们晚点再做,嗯?」他吮了下她的耳珠子说道。
喜鹊咬着唇,红着脸点头,也没来得及问他晚点想做什么事,因为四名祭族人已经推开门,送进了热水。
反正师父想做的事,应该就是她想做的吧。喜鹊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里,然后她便捧着师父递到她手里的新衣裳,晃向屏风后,快乐地把自己沉入那一桶热水之间……
有师父可跟,真好啊!
【第八章】
痛!
阵阵的撕裂痛楚从独孤兰君的肩胛骨间漫开来。他狠狠咬住唇,尝到了唇间的血味,但他体内的痛已经让他完全感觉不到唇上的轻微痛楚。
体内的魂体骚乱在进了「巫咸国」之后,显然有变本加厉的情况,这才是第一夜啊。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熬?
独孤兰君痛得蜷起身子,低喘着气爬着滚到睡榻角落。
他勉强坐起,双手才结出手印想压制住魂体的骚动,脏腑却突传来一阵被噬咬般的剧痛,让他呕出一口鲜血。
背后传来刮肉般的剧痛,让他额上、颈间、掌背的青筋全都因此暴突而起。他知道他不是顺从体内的魂体,否则就是得一劳永逸地除去体内这些恶魂。
「……‘血婴’的纯阳气血能祛除体内阴邪......若能连服四十九日的‘血婴血’,体内阳气既足,那些阴魂哪还待得住……」
他爹的话开始在他脑中盘旋,他睁开眼看向仍在榻间睡得安稳的傻丫头。
不!他怎么舍得伤害喜鹊。
他狠狠地咬住手臂,压住一声痛哼,体内脏腑像被人挤爆一样地逼得他闭上眼。
太苦了……魂体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横竖这屋里有那么多祭族人,杀个一、两个又有什么打紧,祭族人原本就是养来宰杀的。
独孤兰君缓缓地起身,除了眼里一抹噬血的光之外,绝色脸上毫无表情。
「师父?」睡眠中的喜鹊因为翻身时没压到人,突然间惊醒了过来。
他转过头,看见喜鹊一脸焦急地坐起身。
「师父,你要去哪里?」喜鹊一见他看她的神色,鸡皮疙瘩立刻冒了出来。
这是师父,可又不是师父。师父平时虽冷,可眼前的这一个却是毫无人性。难道她还要再狠踢他一脚,才能让真正的师父回神吗?
「师父,你要去哪里?你肚子饿了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喜鹊一边防备、一边靠近、一边又忙着嘀嘀咕咕,只希望师父可以因为她的唠叨而回过神。「师父,你再不说话,我只好……只好……只好……总之,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吧!」
「血,我要血。」独孤兰君听见自己说道。
喜鹊一听倒是放心了,这时候他若要什么馒头包子,她也变不出来,血这东西她还有。
「没问题!」喜鹊立刻点头,拿出他给她的匕首,想也不想地便往腕上一割,递到他唇边。
独孤兰君擒住她的手腕,咽了几口她的血。
鲜血替他惨白的唇添了艳色,那悠悠闪着光的黑眸此时明亮异常,衬得他玉雕般的容貌更加地雪白不似凡人。
「师父,再来点血?」喜鹊一心系着他,完全忘了手上的伤口。
独孤兰君望着她,身子竟不住地轻颤起来,体内那刺骨的寒意渐渐地褪去。他眨了下眼,整个人蓦然回神,却像是被抽去力气般地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师父,你没事吧?」喜鹊飞扑到他面前,紧抱着他冰冷的身子,忙着用袖子替他拭去额上冷汗。
独孤兰君躺在她的怀里,拉过她的手腕,看着那道仍未愈合的伤口。
「疼吗?」他心疼地问。
「不疼。你忘了你传过内息给我吗?我伤口好得很快呢。」喜鹊挤出一个笑脸,把手背到身后。
独孤兰君望着她脸上讨好的神色,他心头一乱,不由得紧咬住牙根,可唇间的血味让他更恼。
他揪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到屏风之后。
他虽对她有私心,虽想留她在身边一段时日,可这笨女人却傻到连为他死都不会吭一声啊。这样的痴,他还忍心留她吗?
他若还有一分半点的良心,就该知道她不为她自己想,他也要替她想啊。「你穿好衣裳,收拾好行李,天一亮就离开巫咸国!」他低喝一声,推她到一臂之外。
喜鹊惊跳起身,猴子爬树那样地往他身上跳去。
「我不要!」她双手缠住他颈子,双腿攀住他,不让他移动。
「为什么?」
喜鹊一怔,看着他肃然的脸庞,她瘪着嘴冒出闪过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你不是要我给你生个孩子吗?我又还没生,才不要走!」
独孤兰君低头望着她——她圆澄的眼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担心——担心他不要她。
哪件事对她来说,会比较难受?是被他体内的「他」伤害,还是他不要她呢?独孤兰君看了她许久,终究抱起她走回榻边。
想放她在榻边坐下,偏她不肯松手,仍然死命抱着他的颈子。
他于是拥着她躺回榻间,而后他举起她受伤的手腕,轻轻地吻着。
「师……父……」
「嗯?」
「你在做什么?」她努力睁开眼,逼出一个问题。
「和你做夫妻。」他在她唇间说。
「是不是做了夫妻,我就不用离开巫咸国了?」喜鹊一听,眼儿一亮,心花也开了,急忙捧起他的脸问道。
「是。」他说。
她笑眯了眼,然后贴着他的唇,学他先前在她唇间说话的样子说道:「那我们快点做夫妻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这一夜没再说过任何话,不过却叫哑了嗓子。
因为这夜,他和她足足做了一整晚的夫妻。
原来做夫妻这么辛苦!
她爹以前怎么还有力气一早起来种田?她娘怎么还有法子起床替他们一家三口做饭?然后,她每天和她爹娘一起睡,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是那样做夫妻的?
一夜欢爱之后,睡饱的喜鹊在早上清醒之后,却迟迟不敢睁开眼。
她感觉到师父还躺在她身边,可她现在不好意思睁开眼看师父。
谁知道像师父那么冰冷冷的人,昨晚竟会对她做尽那些羞人的事。
还有,她昨晚叫得那么大声,不知道外头的人是不是都听见了,可她当真是身不由己啊!
一开始的疼痛褪去之后,师父就百般撩拨她。她有几回好不容易咬住唇不叫了,偏偏他就是有法子让她在下一刻又哭喊出声。
「装睡?」一道低语落在她耳边。
「对啊。」喜鹊点头,然后发现自己又耍笨了。
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只见——
独孤兰君璀丽如星的双阵正紧盯着她。
她一被盯着瞧,又想起昨晚的点滴,面颊一红,脑子完全没法子思考了。
见他一身白衫坐在榻边,显然是盐洗已毕。她揪着被子想起身,发现自己身上也穿了衣裳。这才想起清晨又和他做了几回夫妻之后,他抱起无力的她,替她沐浴。
她原以为夫妻之事就此结束,谁知道她还没穿上衣裳,他又和她在木桶里做了一回夫妻,閙得木桶里的水都被他弄出了泰半,她受不住地哭了,他这才饶过她。「怎么不说话?」他的指尖滑过她颊边,嗓音仍是一贯地冷凉。
「喉咙干。」她捧着发红的脸,呐呐地说道。
「早上让人送了一杯兰露过来。」他转身走向几案边。
兰露?听起来就很好喝啊。做了夫妻真不一样,师父会帮她端茶了,一夜的腰疫背痛也值得了。
等到喜鹊看到他自顾自地饮了几口,然后转身朝她走来时,她雀跃的小脸顿时一垮。
「师父,你不是说……」
他勾起她下颚,吻住她的唇,她感觉到一股芳馥的液体从他的唇间哺喂到她唇里,不免又是一番唇齿缠绵。
「这样要我怎么舍得你……」他低语道。
「你干么要舍得我?」
独孤兰君没回答她的话,眸光一黯地用指尖拂过她红润双唇上的水珠,轻声说道:「我吩咐他们备好了膳食,你吃完之后,再好好休息,昨晚累坏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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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郎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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