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只抓住她手肘的大手,珞晴莫名的一慌,整个人好像被烫着似的,鲁莽的甩开瑾临。
眉一挑,瑾临好笑的瞅着珞晴,这小子怎么跟个女娃儿一样,别别扭扭!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珞晴心慌意乱的道:“你又不是胤祺哥哥,我要跟你交代什么?”
三阿哥?眼神一沉,瑾临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珞晴,这个小子究竟是谁?竟敢堂而皇之的上这儿找三阿哥?
这时,早就着好装,却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红玉姑娘忍不住趋上前勾住瑾临的手臂,像是在宣示她的所有权,她撒娇的说:“爷,您就放了这位小公子,别再为难他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珞晴恼怒的鼓着腮帮子。
“红玉,你瞧瞧他的态度,毫无愧疚之心,这教我怎么不追究?”
“爷儿宰相肚里好撑船,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深深的看了珞晴一眼,瑾临一副慷慨的道:“好吧!看在红玉的份上,这事就算了,不过若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饶了你!”
调皮的朝瑾临吐了吐舌头,珞晴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珞晴走了,瑾临的思绪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绕着她打转。
“爷,千万别让那个小公子坏了我们的兴。”勾住他的脖子,红玉柔弱无骨的瘫在瑾临的胸膛,唇舌挑逗的舔弄他裸露的肌肤。
搂着红玉回到炕上,瑾临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好事,可是恍惚之间,红玉的脸竟变成刚刚那张粉雕细琢的俏脸庞,一道不知名的身影悄悄进占他的心房。
她一直以为胤祺哥哥是世界上最俊美的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跟他并驾齐驱!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亲王府的隶贝勒,还有怡亲王府的瓒麒贝勒和胤祺哥哥并称“京城四大美男子”,他该不会是……
“哎呀!”珞晴懊恼的敲了一记脑袋瓜,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想着一个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还是个好色之徒,而且毫不知羞耻,竟然遮也不遮,任由他的身体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想到这儿,珞晴不由得红了脸,心儿不禁怦怦的乱成一团,老天爷,真是羞死人了!
“格格,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月香担忧的看着珞晴,九格格昨个儿从“醉红楼”回来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整个人懒洋洋的,一点精神也没有,不时还会叹气、脸红,真教人担心。
眨了眨眼睛,珞晴心虚的摇摇头,“没……没有啊!”
“可是,格格一个早上都没说话。”
不高兴的瞪着月香,珞晴嘟着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很聒噪,一会儿没说话会死人!”虽然事实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该怎么说?格格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安静过……这好像也不太对!
挥了挥手,珞晴很不以为然的说:“算了,我就是爱说话,那又怎么样?人的嘴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放着不用,那还有什么意思?”
“格格别生气,奴婢嘴笨,不会说话……”
“哎呀!谁说我在生气?”烦躁的双手支着下巴,珞晴有气无力的道:“我只是觉得很闷,不想说话而已!”
“这……”脑袋瓜子一转,月香立刻取来一把圆扇子,“格格,奴婢帮你扇风,你就不会觉得闷了。”
大笑也不是,痛哭也不是,珞晴伤脑筋的翻了翻白眼,真亏她想得出来,实在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也难得月香这么有心,如此努力的想帮她解闷。
说也奇怪,一会儿之后,珞晴果然心情舒畅了许多,灵机一动,她突发奇想的道:“月香,怎么让自己很讨厌、很讨厌一个人?”如果她可以很讨厌他,她说不定可以马上把他忘了。
疑惑的看着珞晴,月香小心翼翼的问:“格格,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
“我……没有啊!哪个家伙不要命了,敢欺负本格格?”绝不能让月香知道自己在“醉红楼”出了什么糗事,要不然,会被她笑死!
月香默默的点点头,说得也是,谁敢欺负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
“月香,你有没有很讨厌、很讨厌的人?”
“没有。”
“不会吧!”珞晴大惊小怪的瞪着月香,宫里头的人这么多,她成天被人家巴结来奉承去,都有看不顺眼的人,月香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嬷嬷和奴婢,怎么会没有一个让月香觉得讨厌?
“格格,奴婢觉得自己很幸福,真的!”虽然格格刁钻古怪了点,老爱找麻烦让他们伤透脑筋,不过像格格这么好的主子,处处维护他们这些奴婢奴才,宫里根本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好沮丧的叹了口气,珞晴撇了撇嘴,喃喃自语的嘀咕着,“真惨,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怎么忘得了?”
“格格,你在说什么?”
很用力的朝月香挤出一个笑容,珞晴急忙的摇头道:“我什么也没说。”
“格格……”
“好啦、好啦,别烦我了,去帮我弄几样小点心,我肚子饿了。”
“喳!”
虽然耳根子可以清静了,珞晴却只觉得更心烦,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无精打采,像个老太婆似的,不行,她得想想法子管管自己的脑袋瓜子……
“叫吃!”下了一子,胤祺若有所思的看着心神不宁的瑾临。
瞪着棋盘,瑾临有些茫然,又有些懊恼,“三阿哥,我们再来一盘……”
“既然心不在,又何苦勉强自己?像你这样的对手,我可没兴趣。”
他是没心思下棋,可是他也不想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他就是提不起劲,心里头若有所失,却又摸不着头绪。
执起搁在一旁的扇子,胤祺优闲的打开扇子,轻轻扇着,他饶富兴味的瞅着瑾临,“没想到,连你也步上隶的后尘。”
顿了一下,瑾临好笑的摇了摇头,“三阿哥真爱寻我开心!”他连个心仪的女子都没有,怎么会像隶那个家伙对一个女人如痴如狂?
“是吗?你等着就知道了。”胤祺信誓旦旦的一笑,接着道:“我听说昨个儿在‘醉红楼’有个冒失鬼坏了你的好事。”
一提起这事,就忍不住想到“他”,瑾临眼中不自觉的浮起笑意,“三阿哥有所不知,那位小公子找的可是您。”
“找我?”胤祺不解的眉一挑。
“这是他亲口说的,他还直呼三阿哥胤祺哥哥,想必跟三阿哥是旧识。”
“哦?他长什么样子?”
“晶莹剔透、粉雕细琢,好像个女娃儿。”
沉吟了半晌,胤祺了然的一笑,深思的看着瑾临,“她不只是像,她根本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娃儿。”
怔了怔,瑾临喃喃地念道:“是个女娃儿……”怪不得她会那么别扭,娇羞得让他怦然心动,原来她是个姑娘家!
唇边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胤祺煞有其事的道:“她是一位江湖朋友的妹妹,没事就爱女扮男装,惹是生非的本领绝不输给隶的少福晋凝嫣格格,她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麻烦,我对刁钻的姑娘一向没兴趣,以后你若是再见着她,可别把我的下落供出去。”
一股莫名的酸意侵占心头,瑾临不自在的轻蹙眉头,他是怎么了,知道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一颗心好像被揪住一样,不舒服极了。
“怎么了?你对她有兴趣?”
“不!”瑾临急忙的摇头否认,“我没当她是个姑娘,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不老实的家伙,他以为他的喜怒哀乐能逃得过他精明的眼睛吗?
故作松了口气,胤祺放心的道:“这就好,那丫头可是个大麻烦,你还是别去招惹她。”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去招惹她?”瑾临好笑的道。
“这倒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万一又不小心让你碰到了,你也是这么想吗?”
“当然!”真是这个样子吗?瑾临心里头却不自觉的起了疑惑,打从第一眼看到“他”,他的思绪就糊涂了,看到的是男儿身,意识里却又不能自主的把“他”当成女儿身,现在知道“他”其实是个“她”,不是他在胡思乱想,他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欣喜,若是有缘再见到她,他真能够对她无动于衷吗?
胤祺但笑不语,他可不这么想,他有一种预感,这只是开头而已,瑾临和珞晴之间的纠葛恐怕是没完没了,而他,一定会很好心的在一旁推波助澜。
像一阵狂风,珞晴一路冲进景阳宫,“胤祺哥哥!胤祺哥哥!”
“奴才给九格格请安……”
“免了免了,全都起来!”朝那些跪了一地的侍卫和太监挥了挥手,珞晴急步的跨进大厅,“胤祺哥哥,我听说……”
“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老是大呼小叫,一点规矩也没有。”瞄了一眼珞晴,胤祺又把目光放回手上的书。
完全不把胤祺的训话放进耳朵,珞晴兴冲冲的追着问:“胤祺哥哥,我听说皇阿玛要派你前去江南巡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听谁说的?”
“我……哎呀!你别管我听谁说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自个儿从哪儿听来的,反正在这宫里没什么秘密,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人尽皆知,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得天要塌下来了,而究竟是谁起的头,其实也没人搞得清楚。
不摇头,也不点头,胤祺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似乎一点也不打算回答。
“胤祺哥哥!”懊恼的拿开胤祺手上的书搁在桌上,珞晴搬来了一张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你没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
好整以暇的一笑,胤祺不疾不徐的道:“那好,你先告诉我,两天前你在宫外做了什么事?”
“两天前……”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过来转过去,半晌,珞晴嘻皮笑脸的道:“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没什么好说。”
“胤祺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一点也不公平,人家这两天忙死了,怎么会记得两天前的事?”珞晴无辜的撇了撇嘴。
“是吗?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她总不能说,她忙着想“醉红楼”那个男人吧!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忙到忘了吧!”
腼腆的回以一笑,珞晴用力的摇摇头,“不是不是,我这两天都在忙刺绣,额娘教我绣荷花,你不知道那有多难,我绣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这么痛苦的事,我一辈子都记得!”
“哦,那我可要看看你绣得是什么样的荷花。”
“这……”她唯一绣过的荷花就那么一朵,而且连一个花瓣都还没绣好,不仅如此,还绣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那见得了人吗?若非额娘忙得没时间理会她,那朵荷花恐怕已经被额娘气得一把火烧了。
“怎么了?舍不得让我看吗?”
笑得好勉强,珞晴小小声的说:“胤祺哥哥,你还是别看的好。”
想笑又不能笑,胤祺一副不解的道:“为什么?”
“我……我怕你的眼睛会吃不消。”
“可想而知。”他毫无同情心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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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贝勒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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